第72章 熱浪來襲 巡邏車一行離去,上官瑜……
第72章 熱浪來襲 巡邏車一行離去,上官瑜……
巡邏車一行離去, 上官瑜和阿沖陪着阮姳往家裏的方向走。
夜風輕拂,帶來了一絲涼意。
“小阮,別擔心, 這麽大的動靜, 那些家夥肯定不敢再來惹事了。”上官瑜安撫道,“你要是擔心,我今晚留下來陪你。”
阮姳笑了笑,她作為一個擁有力量異能的人,怎麽可能會害怕這個。
只是平時自己文靜少話, 大家都認為她膽小,就連巡邏隊的那些人也是看碟下菜。
“瑜姐, 我真的不怕, 你們就安心回去吧。”
今天白天在父親床榻的角落找到了那張卡片, 她打算找個合适的時機向上官瑜詢問一二。
但現在不行。
今天晚上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腦子裏回放着今天下午出山洞的時候,小怪物緊緊摟着她的腰不願放手的情景。這是葉風晚在沒有恢複意識的情況下, 第一次表現出如此強烈的不舍。
同時心中有些隐隐不安,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因此, 她今晚想上山去看她, 陪她睡一晚。
如果上官瑜留下來, 她就不好上去了。
上官瑜見她狀态确實沒有什麽問題, 這才道:“行吧,那我和阿沖先回去,有什麽你要及時打電話給我。”
阮姳應下, 兩撥人分開。
而她的預感是正确的,此時山洞裏的葉風晚,正承受着烈火焚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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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姳離去之後, 她本以為自己會像以前一樣,陷入無意識的深淵。
但這次卻完全不同。
葉風晚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卻又因為體內的灼熱而泛起了不自然的紅暈。
身體裏仿佛有千萬把烈火在肆意焚燒,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承受着難以言喻的痛苦。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莫名的熱浪所扭曲,難以吸入肺中。
她掙紮着想要擺脫這股由內而外散發的熱浪,卻發現自己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四周的空氣似乎也随着她的體溫一同升高,讓整個山洞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烤爐。
而她,就是那架子上被烘烤的食物。
就在這時候,山洞石頭猛然推開,一股對流的風呼嘯着從洞內穿梭而過,一陣帶着涼意的風随之湧入,帶來了片刻的舒緩。
她口中喃喃地叫着那個人的名字。
阮姳站在山洞口,只覺得一股熱浪席卷而來,心中的不安瞬間被放到了最大化。
“葉風晚——”
她低喊着她的名字,迅速沖入洞中。
只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席子上,低低呻/吟着。
而洞裏熱浪的源泉,似乎就是來自這個人身上。
阮姳伸出手,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炙熱的溫度透過手套傳到她的指尖,讓她驚得差一些要魂飛魄散,眼睛一陣發黑。
再也沒心思去想其他,趕忙打來了半桶水,把兩條毛巾浸泡在水裏。
将葉風晚的衣服褲子全部褪去。
一條毛巾疊成長條,放在額頭上降溫。
另一條則順着她的脖頸,到腋窩再到胯間等地方擦拭,降溫。
額頭上的毛巾很快就被燙熱,拿下來泡在水裏涼一下再繼續貼上去。
全身一遍一遍地擦拭,直到冰涼的泉水變溫,倒掉,再換一桶新的。
不知道過了多少遍,她感覺到葉風晚體內的熱浪似乎被一點點壓制,那股足以致命的灼熱感終于退卻,她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
阮姳原本高高吊起來的一顆心終于一點一點地放了下來。
她慶幸自己今晚跑上來一趟,否則明天上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葉風晚會變成什麽樣子,安有命在?
她打開手環,已經是深夜兩點鐘。
原本打算将情況告知葉将歸的心思被她暫時按下,暫且等明天早上看看葉風晚什麽情況再說。
生怕不能及時感受到她的溫度,她将防護服脫下來,躺在席子上,将幾乎要失去的寶貝抱在懷裏,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直到早上六點半醒來,葉風晚還在睡。
阮姳伸手輕輕觸碰她的額頭,溫度正常。
這才去把防護服套在身上。
葉風晚似乎是因為她的碰觸,也睜開了眼睛。
阮姳拉好拉鏈,細細打量着她的眼眸。
眼睛裏沒有一點黑霧。
這說明,葉風晚這時候是清醒的。
“身體有哪兒不舒服嗎?”
葉風晚看着她,好半天才道:“沒有哪兒不舒服,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聲音沙啞得厲害。
阮姳道:“你昨晚發燒了,沒有印象嗎?”
葉風晚微微皺眉,努力地回憶那段模糊的記憶:“有,覺得很熱很熱,像是要融化了。感覺要死了的時候,額頭上降了一個大冰塊,全身開始有星星點點的涼意,後面就失去知覺了……”
說到這,昨夜的影像漸漸襲來,記憶回籠。
一股後怕的情緒這時候襲上心頭,她既慶幸又感激,将阮姳的手拉過來,包在掌心道:“辛苦你了,謝謝你一直照顧我。”
阮姳輕輕地抽出手,躺平,目光穿過洞頂的石頭,波瀾不驚地道:“我照顧你又不是想讓你感激我。”
葉風晚側過來,凝視着她透明面罩後面嬌俏的臉龐,輕聲道:“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的心情了。”
“謝謝你,老婆。”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刻,面對面這樣稱呼阮姳。
阮姳心髒在這一刻劇烈跳動起來。
她僵直着身子,羞意湧上心頭,不好意思轉過頭去,也生怕對上對方那熾熱的目光。
緊緊咬着唇,一個聲音都發不出。
葉風晚靠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将她往懷裏帶,嚴嚴實實地将她抱緊。
兩人就這麽相互依偎着,過了好久,阮姳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了。”
葉風晚有些驚訝道:“這麽久了嗎,可我沒有一點要失去知覺的感覺。”
阮姳聞言,坐了起來,伸手去捧她的臉,仔細觀察她眼底的顏色。
黑白分明,水水潤潤的,看不見一點黑霧。
“你每次清醒的時間都在延長,但這次尤其久。也許,這是個好兆頭。”
她隐隐猜測,葉風晚現在的情況或許跟昨晚上的那場發熱有關,但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引起的。
誰也不知道下一次變異是什麽時候來。
就在這時,手環振動,有電話進來。
是領地幹事鄧高飛的。
阮姳按了接聽鍵。
鄧高飛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帶着明顯的疲憊:“小阮啊,關于昨晚廖春和劉義破壞你家仙人掌地的事,經過管理中心的調查和讨論,我們決定依照領地管理法對二人進行處置,對他們每人分別處以每人一千積分的處罰。廖春将被逐出領地,今後不得進入相關範圍地區。對于劉義,則進行嚴重警告一次。你覺得這樣的處理如何?”
放的外音,葉風晚在一旁聽到鄧高飛的話,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眼底更是閃過一絲狠戾。
經過昨晚驚心動魄的一夜,阮姳的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問道:“這積分賠償都包含了哪些方面的損失?”
鄧高飛回答:“你地裏的果子大,我算你一畝地的收成大約700斤,按照最高價格0.3個積分一斤來計算,總共也就210積分。加上精神損失費,一人一千積分,我認為是合理的。”
阮姳回道:“鄧幹事,你所計算的只是今年果實的損失。但我那片地的仙人掌樹已經被毀,重新種植達到現在這個狀況,同樣需要三年時間。這三年的損失難道不需要算進去嗎?”
鄧高飛呃了好一會兒才道,“那我按四年的果實價值來算,也就是840個積分,算起來一人一千積分還是超出來了的。”
“這只是果實的費用。那麽我們父女兩人白白多幹了三年,人工成本、生産成本,總需要賠償吧?這種針對性的暴力行為對我造成極大精神刺激,我對損失糧食的焦慮,您覺得一百多個積分就能補償得了嗎?”阮姳就事論事。
鄧高飛沒想到阮姳竟會如此據理力争,只得硬着頭皮道:“那你認為多少合适?”
葉風晚沖着阮姳伸出兩只手掌,每只手掌各伸出四根手指頭。
阮姳覺得有點多,但還是按着她的意思道:“一人四千積分。”
葉風晚見她聽話,心裏高興,伸手過來握住她的左手。
鄧高飛聞言不禁有些心驚,畢竟一些小的領主,要是只種十幾二十畝的仙桃,一年收入根本就沒達到這個數。阮姳才被破壞一畝地,就要了八千積分,相當于一兩年不用幹活直接坐等數積分。
他猶豫了一會兒,道:“小阮,你知道的,他們拿不出這筆積分。”
阮姳道:“我提出我的訴求了,每一項收費都有理有據,其他的就看你們怎麽執行了。如果你們沒不協調,或者他們不履行,那麽我要是進入他們的領地搶砸打,你們就不要追究我的任何責任了!”
鄧高飛嘆了一口氣,道:“我先和他們協商吧。”
說完便挂了電話。
阮姳一口氣才緩過來。
她看着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面前的葉風晚,問道:“要不要打電話給姐姐,跟她說你的情況,看看需不需要拿血液去化驗。”
葉風晚嗯了一聲,接過手環先是不知道輸入什麽,才給葉将歸打電話。
說了接近半個鐘頭才挂掉。
“她說先觀察兩天,新地沒有設備,要檢測也得回安全區。看看這兩天要是沒有再變異,她就帶着血液回安全區。”
葉将歸的安排,阮姳從來不會去質疑。
只是她不能一直在山上守着葉風晚,家裏還有雞和小貓要喂,地裏有活要幹。
她轉頭看着葉風晚,腦子裏浮起昨晚上小怪物的模樣。
竟然有一點點想她。
因為那樣炙熱、純真而又懵懂的葉風晚,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小怪物,是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小怪物。
但她們明明是一個人啊,阮姳微微甩了甩頭。
餘光卻瞟見原本還倚在石壁上的葉風晚,正一點點地朝自己靠過來。
見阮姳轉頭盯着自己,葉風晚咬着唇,擡眼直直對上她的目光,随即明目張膽地挨上來,伸手抓住她防護服的後側。
鼻尖不經意地擦過她後頸的拉鏈住。
阮姳一僵,身子微微往前傾着。
嗅自己味道這種舉動也就小怪物能做得出,眼前的葉風晚眉目晴朗,又還沒有變異,怎麽可能會做出那般舉止失禮的事情來。
不想葉風晚從背後挨了上來,輕聲乞求:“能不能……解開拉鏈讓我聞一聞……”
阮姳赤紅着耳朵轉過頭:“為什麽?”
小怪物遵循本能,她能理解,也願意,但眼前這人怎麽也有這種癖好。
葉風晚結結巴巴道:“不知道,就是覺得會很香,想嗅一嗅。”
她們之前發生過關系,葉風晚當然知道阮姳是香的。
但現在她腦子裏的香,卻不是香氣的香,像是一種能讓她很舒服的催化劑,心裏似乎有個聲音,叫嚣着要去聞一聞。
阮姳此時正背對着她坐着,聽到她如此懇求,身體僵硬着,但心裏被一下一下搔癢着。
因為眼前這人和小怪物本就是同一個人,是自己渴望的那個人。只是小怪物是本能,而現在她,帶着情感和理智。
她敵不過心底的渴望,輕嗯了一聲。
葉風晚聽到她的允許,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跪坐在席子上,兩只手去解她的拉鏈。
很快,冰涼挺俏的鼻尖抵在了阮姳光/裸的後頸上。
阮姳渾身一顫,仿佛電流劃過全身。
耳後鼻子輕嗅的聲音也傳入了的耳朵裏。
身體的味道從來都是私密的,可現在卻被身後的人将這份私密給攤開,并借此慰藉。
只是想想便有些受不住,阮姳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仰着頭,喉嚨一上一下。
溫熱的氣息噴在脖子上,激起一片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瞬間輕顫不已。
她覺得自己一定瘋了,不然怎麽會生出了讓葉風晚不管不顧就舔上來的念頭,甚至想讓她含住自己的耳尖。
似乎也感覺到她的顫抖,葉風晚從背後摟住她,雙手緊緊交疊在她身前。
身體被用力擠壓、收縮,後背挨着她柔軟的前身,阮姳渾身抖得更厲害。
一種被獨占所帶來的愉悅和滿足刺激着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葉風晚終于微微松開手臂,但身體仍緊緊地挨着她。
“想快點好起來。”
想和她親密無間地擁抱,和她肆無忌憚地接吻、做/愛。
阮姳這時才感受着身後急劇升高的體溫,趕忙轉過身,摘掉手套去試探她的體溫。
葉風晚拉住她的手道:“我沒事,我就是想……你了,才會有點兒激動。”
阮姳當然意識到她說的想是怎麽想,一股熱氣又沖上來,伸手将後邊的拉鏈拉起來。
“我先下去了,晚上再給你送食物上來。”
說着站起身,朝外邊走去。
不想葉風晚也跟着站了起來,從後面一把将她抱住。
昨天傍晚要走時,她也是這麽緊緊抱着她,不願放手。
她現在應該是不記得了。
但阮姳記得。
“舍不得你走。”身後的人輕聲道。
阮姳直直地站在原地,許久,轉過身,看着身前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女人,摸了摸她胸前垂下來的長發,道:“我會早點上來。”
葉風晚緊緊摟着她細腰的手,終于不情不願地松開。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