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媽媽好看 阮姳回到家已經快中午十……
第73章 媽媽好看 阮姳回到家已經快中午十……
阮姳回到家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小母雞和雞崽子被關在籠子裏,叽叽叽地不停地叫着。
她給飲水器裏加了水,再剁一些仙桃拌上草料, 把它們放出來。
新品仙桃帶裏面含有大量的澱粉, 能作為雞崽子們的主食,白日再放它們出去找蟲子吃,就差不多了。
頻道裏,領主們還在讨論昨天廖春劉義蓄意破壞32號領地農作物的事,有人義憤填膺, 有人在和稀泥。阮姳沒放在心上,等着要是明天之前賠償事宜還沒有達成, 她就要采取行動。
然而下午四點多傳來消息, 廖春逃了。
頻道裏一片議論紛紛。
“幹完壞事就跑, 真不是人。”
“上面還有人幫他們說話, 惡心!祝你們家裏的農作物被砸了,賊人跑了, 最後什麽也撈不着。”
“幫說話的人肯定也幹過這種事!”
“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不過是以事論事, 才傷了一畝果, 就要一人賠款四千積分, 這不是獅子大開口是什麽?”
“要賠的款項裏面,每一條人家都有理有據,傷的不是你家裏的作物你當然不心疼。”
“就說吧, 不幹壞事就不需要賠償。”
“今晚組團去搞樓上的地,反正他不要賠償。”
“依我說,四千還是多了些, 一兩千差不多了。”
“廖春跑了,劉義肯定也賴着不想給賠償,要是不這麽貪,一兩千人家還是願意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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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一直讨論到了下午五點,群裏突然有人傳上來一張圖。
一張屍體橫陳路中間的照片。
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群裏瞬間騷動起來,驚吓一片。
“天哪,是廖春的屍體——”
“廖春死了?這是哪裏?”
發圖的是幾位剛剛從從安全區回來的人。
說是車行至半路,看到路上橫着一具屍體,膽子大的幾人下車去看,才發現是廖春,被人一刀割喉,應該是剛死沒多久,身體還是熱的。
群裏好長一片沉默,有人小心翼翼道:“為了四千積分而殺人,是不是太過了些了?”
很快就有人回道:“怎麽,一張口就是為了積分,我今天路過32號領地,小阮一下午都在地裏忙活,她有那個工夫去殺人,還半路抛屍呢?”
“殺人又不一定要自己動手。”
“哦,是嗎,那你還敢這麽說話,你就不怕她也買兇殺你?”
頻道裏一片沉默。
但也有人幸災樂禍:“活該,反正這厮不是什麽好人,每次路過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死了好。”
“呵呵,還給葉二小姐作僞證,他不死誰死。”
“垃圾玩意兒,地裏長滿草,活着還有什麽用。”
頻道裏的話,阮姳都沒空看,忙着拯救昨天被毀壞的一片地。
現場已經被拍照留檔,她不想看到路邊那一大片缺口亂七八糟,直接将其清理,種上新株。
眼看太陽落山,她收拾工具正準備回家,鄧高飛電話打來,告訴她劉義願意支付四千賠償。至于廖春,人逃走了,橫死荒野,沒辦法拿到積分了。
對于廖春的死,阮姳起初是有些吃驚,但這并不關她的事。
她回道:“廖春死了,與我無關,但是他的賠償款沒有到位,我要和誰拿去?”
鄧高飛聽到這話,一時間也沒辦法确定到底廖春的死跟她有沒有關系。但直覺告訴他,這事一定繞不開阮姳,或許有人為她出頭也說不定。包括隔壁的33號領主黃瑜,昨晚就和阮姳在一起,她又有錢又有能力,想要廖春一條命,還不是簡簡單單。
毋庸置疑,電話一頭的這女孩,他不能得罪。
想到這,鄧高飛一抹頭上的汗,耐心道:“小阮,廖春已經死了,按理說人死債銷,不過我會盡最大的能力,看看他的遺物,有沒有辦法和你進行抵消的。”
阮姳向他道謝。
等扛着工具回到家,手環上有兩條積分到賬信息。一條四千,一條五萬。
前面一條應該是劉義的,後面一條就不知道是誰的。
這時候,上官瑜的信息也跟着進來了。
“有人不聽話,幫你追債了,不用謝。”
阮姳瞬間心跳如擂鼓。
廖春的事,還真是她們幹的。
她回道:“謝謝,但我的賠償款只有四千,剩下的就給你們當辛苦費了。”
上官瑜回:“是山上那人下的單,辛苦費當她出,不用你管。”
阮姳愣了一下,想起今天上午葉風晚給葉将歸打電話之前,拿着自己的手環擺弄了一陣,似乎是在發信息。
原來是為了這事。
她再次道謝,才挂了電話。
看着賬上新多出來的五萬四千積分,再加上之前葉将歸給的十萬,這個數目不管是對以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來說,都是個天文數字。
廖春這五萬,不用說就是他之前答應曲萬山做僞證,那邊給的打點費,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卻進了自己的口袋。
想到這裏,她安心下來。
回到家,将肉拿出來解凍,再去洗澡。
換好衣服後便上了山。
推開石頭彎腰進洞的時候,看到一條黑影貼在石壁上,面對着洞口的方向。
之前幾次,小怪物就是這麽站在這個地方等她進洞。
如此看來,葉風晚終于還是沒能撐到自己來,變異回去了。
原本心底的期望落空,阮姳的心猛地一下子沉了下去。
也沒想到,頭頂傳來一個溫軟的聲音。
“老婆。”
阮姳一驚,她站直了身體,兩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山洞中相觸。
葉風晚好端端地站在那裏。
身姿高挑,帶着慵懶。
阮姳心突突直跳,巨大的喜悅侵襲,竭力讓自己平複下來,一字一句地和她确認:“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變異是嗎?”
葉風晚看着她,眼中帶着溫柔,點頭:“是。”
阮姳的一顆心終于放回了肚子裏,一整天都沒事,是不是意味着就不會有事了?
她搖了搖手中的飯盒道:“我帶的是生鱷魚肉,你還能吃得下去嗎?”
葉風晚把飯盒接過來,打開蓋子聞了聞:“有些腥味,不過就當刺身吃了。但是我需要一雙筷子。”
阮姳出洞去折了兩個細棍子給她:“吃吧。”
葉風晚接過來,開吃。
動作優雅,跟昨天以前那個抓起肉就往嘴巴裏塞的人,簡直不是一個人。
阮姳托着腮,靜靜地看着她,“廖春的積分,有五萬……”
葉風晚擡頭看她,眼中帶着一絲詢問:“嗯?”
“你讓人做的事,還跟我裝蒜。”
葉風晚才道:“我讓他們收拾他,具體怎麽收拾,那是他們的事。至于那五萬積分,是他算計我得來的錢,活該他花不上。”
阮姳道:“既然是算計你的錢,那我轉回給你。”
葉風晚搖頭:“家裏的財政大權,由你來管。”
阮姳攥緊了手指,咬着唇道:“姐姐之前轉給我十萬,我還沒花……我還想着等你醒了就還給她。”
葉風晚放下筷子,“姐姐給積分給妹媳花,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
阮姳耳朵有些燙,沒有說話。
她和葉風晚這件事吧,其實到現在她還是迷迷糊糊的。
也不記得什麽時候開始就成了她的人,她感覺兩個人壓根就還沒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然後随着葉風晚一出事,就一步到位了。
而且她覺得葉風晚之前就是見色起意,被一時候的感情支配了,然後短暫地陷入欲望之河。
就算她給自己的號碼備注老婆,誰知道她是不是一時興起的。
“那個劉義,他以前欺負過你,等找到好機會,把他一起也收拾了。”葉風晚将口中食物吞咽下去後道。
阮姳轉頭看着這個人,她現在确信,葉風晚絕對是個睚眦必報的人。
廖春如今背叛曲寧,對于曲萬山也已經無用,就是一顆棄子,随便擺弄,要他的命,也無人追究。
“死了一個廖春,再死一個劉義,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事跟我有關系。”
“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跟你有關系,以後見到你了,才知道夾着尾巴做人。”
阮姳沒再勸她,葉風晚又不笨,她自己能把握分寸。
“我現在清醒了,會找個時間,正式把你介紹給姐姐。”她看着阮姳,認真道。
阮姳剛剛冒出來的話,在嘴巴裏滾了一圈,又咽了下去,最後嗯了一聲。
見她吃完,和往時一樣起身去收拾飯盒洗碗,沒想到葉風晚早一步站起來。
“我已經好了。”她說。
不需要阮姳再像個保姆一樣照顧她。
阮姳便由她去,坐回去低頭繼續擺弄手環。
等葉風晚洗完碗出來,擦了手挨在她的身邊。
如今身邊這人沒再變異,阮姳就覺得這一身防護服有些礙事,于是伸手去拉後邊的拉鏈。
葉風晚這回沒有阻止,幫着她将衣服脫下來。
直到阮姳一身清爽地坐在跟前,她才傾身抱過來。
輕輕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真香。”
阮姳聞言耳朵發熱,将手環按亮,翻出相冊。
葉風晚和她一起靠在石壁上,從側邊親昵地摟着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浏覽手環的內容。
母親的那張相片,和父親那張反聯卡片,都被她掃描成了圖像。
她将照片影像放大出來,指着右邊的年輕女子道:“這是我媽。”
葉風晚細細地看了看,道:“媽媽真好看。”
“老婆的鼻子和嘴巴偏像媽媽多一些,眼睛……應該是像爸爸。”
她看過阮峰的檔案,大概知道他長什麽樣。
阮姳忍着心裏酥酥麻麻的感覺道:“旁邊是我舅舅和舅媽。”
“你舅長得真醜,果然撿來的就是不一樣。”
葉風晚之前調查過阮姳,當然知道她家裏的情況,也知道她舅舅林立德并非她姥姥親生兒子,舅母更是勢利苛刻,阮姳小時候的生活處境并不如意。
阮姳嗔她一眼,卻沒反駁她的話。
舅舅一家,對她和姥姥,是真的不好。
她緊緊盯着母親的畫像,半天手指才往下滑,調出那張卡片的照片問道:“所以我爸是反聯的人?”
原本她是打算拿這事去問上官瑜的,但既然這人和反聯關系密切,或許也是知情者,便直接問她。
眼看她自己挖出了答案,葉風晚沒有再隐瞞,點頭道:“是,你爸爸是反聯的人。”
阮姳聞言,緊張地盯着她,問道:“他……他是怎麽死的?是執行任務嗎?”
葉風晚搖頭:“具體緣由* 沒人知道,因為根據聯盟內部反饋回來的信息,他的身份并沒有洩露,不能确定到底是仇殺還是被聯盟牽連。”
阮姳閉上眼睛,想起從劉義那裏奪來的吊墜,道:“我在劉義身上發現爸爸的吊墜,這個人必定逃脫不了幹系!”
葉風晚摟住她的腰,道:“剛好把昨天的賬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