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更愛哪個 資源管理署,曲寧聽着心……

第91章 更愛哪個 資源管理署,曲寧聽着心……

資源管理署, 曲寧聽着心腹傳上來的消息,眉頭緊皺。

心腹道:“基地長放任葉将歸接管研究2所,按照葉将歸公事公辦的性子, 那些人被悉數放回去, 到時候,你的聲譽必定受損。”

曲寧生氣道:“2所研究的幾個項目,都是老頭子直接吩咐下來,與我有什麽關系?”

心腹遲疑道:“這幾年來,研究院都是歸你管理。關于實驗體來源渠道, 你要是說不知道,那就是不聞不問, 屬于工作失職。要是知道卻不阻止, 那就坐實了這項目就是你一手主導。畢竟在所有人眼中, 你才是沒有異能的人……不管怎麽說, 對你都是不利的。”

曲寧捏緊拳頭,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最後一咬牙道:“我去找将歸。”

心腹小心翼翼道:“如今基地長極力拉攏葉将歸, 甚至不惜把劉啓推出來頂罪,連2所都全權交給她來處理, 她會不會……”

曲寧打斷道:“将歸是什麽人, 我比你清楚。當初要不是老頭子的意思, 這些人誰敢動葉維?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自己真正的殺父仇人是誰。他真是玩的一手好陰謀,把劉啓推出來,既能牽制将歸, 還能繼續留着方長青給他研究異能覺醒的藥,真是高明!”

“既然他能算計我到這個地步,我也不可能讓他得逞。”

說完, 便出門去了。

而他的來訪早在葉将歸的意料之中。

如今底牌已經露得差不多,曲寧也不再繞彎子,坦言道:“都到這個時候了,我也沒什麽要隐瞞的。當初2所的所有立項項目,我的确知情,之所以沒有阻止,原因之一是,我阻止不了。将歸,你如今身處我當初的位置和處境,一定知道,研究院不過是當局達成其目标的一個工具而已,我們只有服從的份,沒有自主權。”

“原因之二,是出于我的自私,我一直以為,‘異能覺醒’項目是針對我這樣的普通人而發起研究的,我承認當初确實抱有死心和幻想。但如今在你的幫助下已經證實,我是有異能的,真正沒有異能的人是他,主觀上我有錯,但事實上,我也是被陷害的一方。”

說到這,他眼睛微紅,哽咽道:“三十多年來,我不過是一個傀儡和工具。一個父親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掩蓋自己沒有異能的事實,竭力打壓親生兒子,讓我站在民衆的對立面,成為一個靶子,集中原本應該發射到他身上的火力。将歸,你知道我有多難過。看在這麽多年來我對你一如既往的份上,請你幫幫我。”

葉将歸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當然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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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寧喜極而泣:“将歸,我知道你最念舊情。”

葉将歸搖頭:“不說舊情,你知道我向來不談感情。我有條件。”

曲寧聽她談條件,反而松了一口氣,連父子之情都如此脆弱,更何況是兩個外人。

相比起來,他更願意利用利益來交換條件。

而以他對葉将歸的了解,她的條件應該不會太讓人為難。

“你說,我都答應。”

葉将歸道:“張慈還在你手上吧,我要張慈。”

曲寧心中微微一跳。

當初他暗算葉風晚,便是利用張慈設的局。他将張慈帶回來後,因為其精神力控制異能,一直沒有舍得處理。

原想着葉風晚這件事過去之後,便不了了之。

現在葉将歸提起張慈,曲寧無法确定她是不是知道了當初自己在背後設計葉風晚的事,頓時吓出一身冷汗。

葉将歸現在就只有葉風晚一個親人,如同眼珠子一般愛護這個親妹妹,她若是知道這件事始末,定會徹底轉向老頭子,那自己算是徹徹底底地完了。

他壓下眼角,遮擋住閃爍的眼神,自做鎮定回道:“這本是應該的,張慈差點害死小晚,是該碎屍萬段。”

葉将歸早将他微妙的表情看在眼裏,只是淡淡道:“張慈在新地,買兇殺害小阮的父親。你知道我對妹妹素來是有求必應,對小阮也是愛屋及烏,這件事,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替她們辦妥了。”

曲寧幾乎是同一時刻将怒色推到臉上:“竟還有這種事,那張慈真是該死,我回頭便讓人把他給你送過來。”

說完,他整個人已經鎮定下來,從懷裏掏出一本泛黃的牛皮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推到葉将歸跟前。

“這是方長青的日記本。方長青和吳思雨是遠房表兄妹,當初方長青便是吳興文推薦到你父親門下,日記本原是被吳思雨拿到手,最後兜兜轉轉到了我手裏。我想,它一定對你有用。”

葉将歸沒有說話,将本子拿起來,翻了幾頁,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緊接着兩手發抖,但很快,她“啪”的一聲一把合上筆記本,放回桌面。

擡起頭看着曲寧,道:“多謝。”

曲寧嘴角微微扯起來,溫聲道:“應該的。”

……

劉義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結合先前廖春之死,劉光懷疑是阮姳做的,怒氣沖沖地找到32號領地。

阮姳站在大院門口,冷冷地看着他道:“如果你以巡邏士兵的身份來辦公事,我允許你踏入我的領地,但如果你是因為私人事件前來搗亂,那麽,我将根據領地管理法規,維護我的權益!”

劉光并不将阮姳放在眼裏,更不記得上次在觀景臺的時候,被對方狠狠砸了一拳打斷牙齒這件事。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就是來辦公事,我懷疑是你把我哥藏起來了,我要搜查!”

“拿出搜查文件,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劉光氣急敗壞,但也只能轉身離開。

阮姳冷哼一聲,這才轉頭進院。

葉風晚好整以暇地坐在門口,玩着手環。

一旁的林芝芝幸災樂禍道:“一個小領主,也敢招惹巡邏員,以後有你的受,人家半夜偷偷摸摸地摸進領地,怎麽死都不知道。”

阮姳冷聲道:“那你還不走,是想留在這裏等死嗎?”

說完不再理她,進廚房去喝水。

只剩下林芝芝氣鼓鼓地站在屋檐下。

葉風晚轉頭沖着廚房道:“老婆,待會兒我一趟32號領地。”

阮姳走出來,明知故問:“去做什麽?”

“地裏不是沒活了嗎,我去找人聊聊天。”

“回來吃晚飯嗎?”

“看情況,要是不回我就給你電話。”

葉風晚說完便起身去拿車鑰匙,而門後的林芝芝終于等來了機會,捏着拳頭,壓制着心底的狂喜。

阮姳見葉風晚走後,往後門去繼續搭建她的豬圈。

幾面牆都砌得差不多了,沒有意外的話,這兩天她要開始搭建房頂。

忙了一個多小時,嗓子渴得冒煙,轉身回家喝水。

林芝芝沒來的時候,水都是從山上背下來,燒開了喝。現在有外人在,就只能燒過濾水喝。

她進了廚房,拿起水壺倒了一大碗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等喝完了,覺得外頭有點熱,便坐在門口的躺椅上躺了一會兒。

這一躺,竟睡了過去。

直到醒來,已是夕陽西下。

看了一下時間,六點半。

屋裏靜悄悄的,只有林芝芝開手環聲音,吵得要死。

葉風晚還沒回來,阮姳撥通了她的電話。

“什麽時候回來?”

那一頭回道:“成了嗎?”

阮姳嗯了一聲。

葉風晚道:“那我現在回去。”

挂了電話,阮姳起身去弄飯。

屋裏的林芝芝聽到她進了廚房,跑來道:“表姐,我明天要回去了,你給我做一頓好吃的呗。”

阮姳從昨夜确定是林立德買兇殺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失蹤一事也與那夫婦二人有關,而林芝芝這次來,更是為了拿到自己的血液樣本,心裏對這一家人憎惡到了極點。

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林芝芝如今事情已經辦成,生怕節外生枝,最終還是忍着性子轉身回屋去了。

雖然讨厭這個人,但她和葉風晚也還要吃飯,阮姳簡單炒了個豬肉,用佛手瓜的瓜苗打了湯。

菜煮得差不多,葉風晚也回來了。

進廚房幫忙。

等入桌吃飯,阮姳看着葉風晚道:“昨晚上沒睡好,今天在躺椅那歇了會兒,竟睡到了六點多。”

一旁的林芝芝聽到這話,明顯就有些慌亂,說道:“誰知道你們兩個在樓上做什麽,三更半夜不睡覺,白天不犯困才怪。”

葉風晚眉尾微挑,“我們兩是情侶關系,大晚上做什麽還用說嗎?”

林芝芝聞言,臉色騰一下紅了起來,“呸,不要臉。”

說着扒拉半盤鴨肉在飯碗裏,回屋去吃。

葉風晚這才湊過來,打量着她的手臂,不過沒發現針孔。

阮姳指了指自己的耳垂,輕聲道:“好像是在這兒。”

耳垂采血,采血針從耳後刺入,就算是照鏡子也不容易發覺。

自從發現林芝芝的目的之後,葉将歸花了一天的時間将抑制藥劑調配出來,再讓人送來領地。這種藥劑吃下去之後,能于短期之內在血液中形成一種物質,該物質可以抑制ACGF的生成,兩小時之後八個小時之內采出來的血液,與普通人無異。

葉風晚輕輕摸了摸她的耳垂問道:“還疼不疼?”

阮姳搖頭:“不疼。”

葉風晚放開手,盯着卧室的方向,龇了一下牙,表示到時候要讓那一家子好看。

阮姳看着她:“你這個樣子,和大前天晚上那模樣一模一樣。”

葉風晚聽到她這一句,緩緩轉過頭來,聲音帶着明顯的醋意:“你是不是更喜歡它?”

阮姳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喜歡哪個不是一樣?”

“哪裏一樣,它就只有本能,但是我有記憶,有思考的能力,我們倆幾乎沒有共通之處。”葉風晚顯然并不滿足于這樣的回答。

似乎回憶起了什麽,她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不易覺察的嫉妒,“而且,你對它,明顯就更親近一些。”

“你還引誘它叫你老婆。”

“它還叫你老婆了。”

葉風晚的嘴巴噘起來,快可以挂油瓶了。

阮姳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要不是她,怎麽會有她的記憶,又怎麽會感受到她的情緒?怎麽能感覺到我對她更親近?”

葉風晚還想說什麽,卧室傳來腳步聲,不得不閉了嘴。

林芝芝去廚房又舀了一碗米飯,将剩下的汁水和肉全都倒到碗裏,看也不看她們二人一眼,起身又去了卧室。

葉風晚看着她的背影道:“總算是要走了,我實在不願意跟這種人吵架,顯得我很低級。”

阮姳撈着最後幾片青菜放到她碗裏:“明天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葉風晚低下頭,細細咀嚼,沒有吱聲。

直到晚上睡覺,兩人躺在床上。

阮姳正準備閉眼入眠,葉風晚突然側過身子來。

“今天那個事你還沒說清楚呢。”

阮姳睜開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頂,輕聲問道:“什麽事?”

“就是我和它的事,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她不就是你嗎?”

“不算是,至少我們現在記憶和感受是分開的。”

阮姳無奈:“可我一直都是把她當成你來看待。”

葉風晚覺得她就是在敷衍,不高興地轉過身子,背對她,顯然是生氣了。

這是這人第一次和她鬧不愉快,阮姳感到有些新奇,同時又覺得她比往日多了一分可愛。

她挨過來,摟住身前的細腰,輕聲道:“我真的沒有把你們當成兩個人看待,你變異的時候,我天天盼着你快些好起來,這樣我就能擁有健健康康的你了。”

葉風晚哼了一聲,身體總算不那麽僵硬,“可你跟它說話的時候,那麽溫柔,還會自稱老婆,你對我就沒有這樣過。”

阮姳聽到這句話,突然沉默了。

她對小怪物,确實是有區別對待的跡象。至少在小怪物面前,她更放縱,說着平時不會說的話,肆無忌憚地傾訴對葉風晚的愛意。那是她偏執的獨占,是她一個人的小怪物,誰也闖不進她們的小世界裏。

葉風晚敏感地覺察到了她的反應,猛地坐了起來。

“阮姳。”她叫道,語氣明顯有些冷。

自從下山以後,葉風晚就沒有連名帶姓地叫她的名字了,都是叫“老婆”。這會兒突然叫她的名字,明顯已經有些動怒的跡象,這讓阮姳心裏有些不安。

她忙坐起來,伸手去拉對方的手,好聲好氣地哄道:“不管我在小怪物面前是怎樣的情緒和反應,都是因為她就是你,我才會那樣。你不要和自己怄氣好不好?”

葉風晚依然不高興,聲音中帶着明顯的委屈:“至少在這期間,它不是我。”

“我不管她在真正意義上到底是不是你,反正我都把她當成你了。”

她不知道葉風晚會對這件事這麽在意,有些後悔剛剛就不要猶豫那麽一下,讓她給覺察到了。

“要是當成我,為什麽你在它面前,表現的卻不像平時在我面前的樣子。”葉風晚依舊不依不饒。

阮姳嘆了一口氣,耐心地解釋:“因為它看起來就像是個小朋友,什麽都不懂,我只能去适應她。”

“你不是在适應它,你是在它面前釋放你自己。”

阮姳聽到這話,無奈道:“我說不過你,反正我是把她當成你了,才會那樣。”

“不鬧了好不好,咱們睡覺。”說着,伸手去摟住她的腰,親昵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葉風晚感受着身邊溫熱的身子,那麽香,貼得那麽近,鼻子卻微微有些酸。

她怎麽會想跟她鬧,只是一想到她對那個自己不一樣,在它面前自稱老婆她心裏就堵得難受。她應該完完全全屬于自己才對。

但聽着阮姳好聲好氣地哄着自己,她的心軟了又軟,實在不忍心再去逼問她。

再想到兩人在一起才沒多久,她如今還面對父母的事,這樣鬧,顯得自己斤斤計較很不靠譜。

只得壓着心裏的不舒服,躺了下來。

阮姳見她願意躺下來,心裏稍微松了些,挪過來,抱住她的肩膀道:“乖乖睡覺。”

葉風晚雖然賭氣,但又舍不得她,轉過身,摟着她的腰,依偎在她懷裏,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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