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安全撤離 宴會現場

第111章 安全撤離 宴會現場。 ……

宴會現場。

大廳的線路被切斷, 自然光昏暗,沒有照明工具,一片混亂。

寒鴉擠過來沖着烏冥道:“得趕緊把門打開, 把這些人放出去, 否則出事了咱們怕是要麻煩上身。”

大門雖然被從外邊鎖住,但以烏冥以及衆人的實力,撞破大門并不算難事。

不想烏冥卻厲聲道:“開什麽門,先找出污染體,一旦讓它們跑出去, 最先遭殃的是咱們地盤的人!”

花胡也聞聲靠過來:“烏幫主說得對,要是讓它們跑出去了, 別說是破曉, 整個無城都要遭殃。”

寒鴉無奈, 只得起身大聲維持秩序。

但血幫的人巴不得事情鬧得更大, 感染的人也越多,就越有利于他們打開共生藥水的市場, 又怎麽能如他所願安靜下來。

就連他拔出手槍連射幾槍,人群還是鬧哄哄。

直到烏冥抓起一張桌子, 朝窗戶狠狠地摔了過去, 巨大破碎的聲音, 使得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有幾只污染體還在走動。

寒鴉幾人, 舉槍就射。

但只要這些東西沒被打中腦袋,摔下去後又爬了起來。

忙活了好一陣子,才把十幾只具有明顯特征的污染體給搞定。

寒鴉大聲道:“所有想要出去的人, 必須經過檢查,身上沒有劃痕咬痕才可以離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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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聽又不滿意了:“老子沒被咬,憑什麽要讓你脫我衣服?”

血魔更是趁亂喊道:“大夥高高興興來吃席, 你們卻弄了一堆污染體出來,要說不是你們的陰謀我還真不信。”

大廳瞬間又鬧成一團。

直到門外傳來巨大的敲擊聲,衆人才又齊齊安靜下來。

寒鴉走到門口問道:“外邊是什麽人?”

外邊的人方早就急的不行,慌裏慌張道:“大事不好了,研究中心被人強行闖入,血主被擄走了——”

原本站在後邊的烏冥聽到這句話,瞬間大吃一驚,快速移步至大門前,肥壯的身子用力往前一撞。

“轟——”

大門被撞開一個大洞。

後面的人見狀,紛紛湧過來,想要從洞口出去。

烏冥面露兇光,一把将那些人往後一撂,倒了一大片。

寒鴉率先鑽出洞口,沖着門口的士兵道:“血主被什麽人擄走了?怎麽現在這個時候才上報?”

士兵急急道:“你們所有人的電話都打不通,保衛處前頭已經派了第一批人前來報信,但一直等不到支援。我是第二批,來路上見到前頭報信人的車子被撞翻,人已經死了,我要不是開得快,也差點沒了。”

翁婿二人大吃一驚,也立即明白過來,這件事是針對他們破曉而來,而且是有備而來。

烏冥沖着寒鴉道:“通知四個城門,禁止出城,你立即帶人追上去,絕對不允許他們把血主帶走。”

寒鴉趕忙應下,轉身離去。

而烏冥則轉過身,怒氣沖沖地往裏走,直奔血魔而去。

原本争着要離開的人見到這一幕,這下又走不動了,忍不住圍上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血魔從來沒見過這樣子氣急敗壞的烏冥,他知道要是真動手,自己并沒有勝算,心裏不禁* 有些發毛,但他又怎麽可能示弱,哼了一聲道:“這是想幹什麽?要打架,我可不怕你。”

烏冥心裏的火一下子就竄到了臉上,他一把揪住對方的脖子,“好你個血魔,前頭來找茬,把宴會鬧得亂哄哄的,将我拖住,好方便派人偷襲破曉的中心實驗室,我告訴你,我今天跟你沒完!”

血魔一把拍開他的手:“老子做事敢作敢當,什麽偷襲你的實驗室,我沒幹過,別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我不認。”

“不管你認也好,不認也罷,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而,烏冥和血魔的這場戰鬥終究還是沒打成。

因為西門傳來消息,說有數千名污染體集聚城門口,列隊整齊,行為十分詭異。

無主之城一共四個門,除了烈焰和毒幫是後來加入,沒有分配城門權,其他四個幫派,每個幫派守一門,凡進出,都要交交費,也算是一項幫派收入。

西門是血幫的地盤。

血魔一聽這事,哪裏還待得住,十幾個人一溜煙全都跑了個幹淨。

其他人也跟着緊張起來,要是西門被攻破,污染體進城,一個都跑不了,整座城市都要被感染。

其他幾個幫派也紛紛派人前往馳援。

一時間,人走了個七七八八。

烏冥氣得肌肉抽筋,呵斥手下:“還不集中兵力趕往西門。”

阮姳是快走到西門口時候被堵住的。

寒鴉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寒鴉看到被數幾十個污染體保護在中間的阮姳,在她身邊,有一人被背在背上,蒙着防護服。直覺告訴他,那正是他們實驗中心的血主,于是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劫持我們破曉實驗室的血主!立即把人放下來!”

阮姳手持沖鋒槍,冷冷看着他,口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劫持你祖宗十八代!正想弄死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話音還沒落,就已經開槍了。

寒鴉從來沒見過這麽狠的人,趕忙躲到掩體背後,下令身後士兵進攻。

而原本集中在阮姳身後的那群污染體也湧了上來,擋在前頭。

這些“人”身體殘破,顯然在實驗室已經經歷了一番死戰。但只要沒打中脊椎和腦袋,即便是中槍了,倒下之後,仍在繼續爬起來,典型的不死不滅。

出來之後又補充了十幾個,這會兒一群人站在那裏,還有點小規模的樣子。

雙方僵持之中,突然一陣巨響傳來,地面跟着震了好幾秒鐘。

寒鴉趕忙轉頭,只見破曉軍械廠方向冒起了一大朵蘑菇形的濃煙。

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不祥之兆,心髒随之劇烈跳動起來。

他轉過頭,死死盯着阮姳,厲聲質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阮姳冷笑道:“你明明都看到了,卻還要問我,莫不是瞎了,看不到你破曉的軍工廠被我們炸飛了嗎?”

“我倒是想看看,沒有那些淨化藥水,沒有軍械,你們破曉還能靠什麽耀武揚威?”

寒鴉聞言,頓時雙腿一軟。

而阮姳這句話,同樣落入了烏冥的耳中。

他剛剛趕來,先是看到爆炸,随即又聽到阮姳的這一句話,只覺得天旋地轉,臉爆青筋。

多年基業毀于一旦!

他雙目充血,怒推車門,大叫一聲朝阮姳方向沖了過來。

S級別的力量異能,仿佛一座山直逼而來。

阮姳看着對方來勢洶洶,冷笑一聲,“老東西,你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你囚禁一個無辜的人做血主,牟取暴利,二十年了,今日我非把你這個老東西的腦袋摘下來不可。”

她向來話少,更別提對別人這樣放狠話,可見心裏有多恨了。

血主沒了,軍械廠被炸毀,這簡直是要了烏冥的命,而阮姳的這一番話,更是如同利刃,直刺他的心窩。

整整一百歲力量異能者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拳頭像是隕石墜落,帶着毀滅一切的力量,朝阮姳砸去。

A級和S級之間有着巨大的鴻溝,從未有人在清醒的情況下,想要跨級別去挑戰一個成名已久的人物。

按照原計劃,阮姳将翁婿二人拖住後,這個時候她就該想辦法逃離了。

但是看着破曉如今富得流油的景象,再想到一個小時之前在實驗室看到那刺眼的一幕,她痛恨的怒火能讓天崩地裂。

那是用她母親的血液四處販賣積累得來的財富,一個活生生的人被他們當成了轉換錢財的機器,那一根根流淌着各種液體的管子,昭示着這些惡魔的一條條罪證。

她不甘心就這樣離去。

在她來之前,已經在異康中心測試了異能,如今她的力量異能雖然沒有到S級別,但已經是A級巅峰。

烏冥是五十歲才覺醒的異能,那個時候身體機能已經開始退步了。

S級別又如何!拖着一百歲的身子,對上24歲的阮姳,和她身上那磅礴的力量,誰輸誰贏,尤未可知。

阮姳看着對方蒼老的眼神,不再有絲毫的猶豫。

她一咬牙,雙拳擡起,迎面撞了上去。

轟——

一個S級力量異能,和一個A級巅峰的碰撞,爆發出一個巨大的聲響,兩人身下的地面裂開,炸出一個大洞來。

巨大的能量波及周邊,一陣飛沙走石,煙塵滾滾。

兩個身影分別向兩邊倒去,阮姳落地時候撞到西城牆下邊,那地方瞬間坍塌出一個大缺口。

整個人被埋在廢墟裏。

她只覺得胸口血氣翻湧,喉頭一甜,一口熱血瞬間噴了出來。

而另一邊的烏冥并沒那麽好受,他的力量是比阮姳要大,但他身子比阮姳脆,這一倒地就已經氣喘籲籲。

可畢竟有厚實的等級基礎做支撐,他稍微呼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站了起來。

雙手背在身後,看上去似乎并無大礙。

圍觀的所有人看倒在地上的年輕女子,各人各有心思,有人希望她打敗不可一世的烏冥,也有人不希望她贏,畢竟無主之城若是被外人挑戰成功,那麽他們的地位也跟着危險了。

花胡等人自然也跟着趕了過來,只是看着廢墟中的阮姳,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烏冥心裏其實是震驚的,因為已經很多年了,沒有人能擋得住他全力一擊。

但眼前這女孩,算是能扛了下來,而且還給了他極大的重創,即使他現在看上去毫發無傷,實際上,腹中五髒六腑都被震得幾乎移位。

這麽年輕就擁有這麽大的力量,一旦讓她繼續發展,将來定是個大患。

他一張臉陰沉沉,擡起手聚力,一邊朝阮姳的方向走去。

打算一掌将她送上西天。

卻在到達五米左右的距離,原本躺在廢墟裏一動不動的女子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

烏冥大驚,原本就已經隐隐作痛的心髒也變得更痛了。

左腳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受了他全力一擊的人,還能站起來。

不是站起來,是跳起來。

花胡原本攥緊的手稍微松了一些。

阮姳擡起髒兮兮的袖子,抹去嘴邊的血跡,冷笑:“老東西,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也想擺平我?當真是癡心妄想。”

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眼裏皆是不可置信。

除了花胡和秦英幾人,沒有人知道眼前這年輕女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在烏冥手下保住性命,而且似乎還保留有戰鬥力。

烏冥被她這一句話激得胸口氣血翻湧,他竭盡全力,将湧到喉嚨的一口血壓了下去。

一旁的寒鴉同樣被眼下的這一幕給震驚到了,對方如此奚落自家老丈人,這無疑也是在侮辱破曉,立即上前喝道:“休得猖狂,先報上你的大名,再來送死不遲。”

“你等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阮姳說完,握緊拳頭,朝烏冥沖了過去。

她剛剛确實是被對方那一拳打得傷了心肺,可年輕的身體,連帶高等級淨化修複異能,一邊戰鬥一邊療傷,這些人,拿什麽和她鬥!

烏冥惱怒此人不講武德,但拳風已經逼近面門,不得不急忙迎戰。

阮姳此時心裏的複仇火焰熊熊燃燒,每一次攻擊,都是拿了命去搏鬥。正是這種不怕死的姿态,使得她的攻勢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來。

烏冥不敢死,他還有幾十年的大好日子等着他去過,數不完的財富,讓他能在剩下的日子裏過着皇帝一般的生活。

他怕死,每一次攻擊都有所顧忌,根本沒有辦法發揮最大的潛力。

而且比起年輕氣盛的阮姳,他顯得太過蒼老了。

拼盡全力的幾招之後,他的體力開始下降。

幾乎每一次揮拳,都比上一次更加沉重,每一次移動,都比上一次更加緩慢。

反觀阮姳,如同不知疲倦的獵豹。

攻擊越來越猛烈,越來越精準。

終于,在對方混沌中出了一拳之後,她一個下腰讓過,在對方收拳的時候,猛地直起身子,左腳向前形成一個弓步。緊接着,緊握着的拳頭,帶着二十年的仇恨,狠狠地擊中了烏冥的胸口。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入耳中。

烏冥的身體如同被巨石擊中,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卻被緊随而來的阮姳一腳踩在了胸口,動彈不得。

阮姳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彎腰要去抓他的腦袋,要讓對方腦袋搬家,方能消她心頭之恨。

不想寒鴉那邊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動作,瞬間一顆子彈飛了過來。

阮姳眼明手快,往後一仰,身子與地面平行,子彈擦着耳邊。

下一顆子彈也緊跟着飛過來。

她氣急,只能放棄對方的腦袋,順勢一個翻滾,抓住烏冥道右邊胳膊,雙腳抵住他的身子,用力往外一扯。

一條手臂就這麽被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伴随着烏冥一陣慘叫聲,槍聲四處響起。

與此同時,五六名污染體齊齊沖過來,擋在前邊。

“小阮,這邊。”

原本破了一個口子的圍牆處,探出一只細長的手臂。

阮姳就地翻滾,借着掩護,朝西門口方向飛奔而去。

她快速跳躍,一把抓住那只手。

那只手在下一瞬往圍牆外縮去。

寒鴉的子彈慢了一步,打在了空蕩蕩的牆體上。

城門外,三輛防彈車子已經蓄勢待發,二人從牆上翻滾下來,迅速朝車子跑去。

沖上車。

車輛立即開了出去。

三輛車瞬間加足馬力,朝密密麻麻的污染體方向沖出去。

那些聚在一起的污染體像是得了命令似的,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城內的車輛也跟着沖出來,但被層層疊疊的污染體給攔住,動彈不得。

嗜血的污染體捅開車窗,将裏面的士兵抓出來,當場分食。

城門上,拿着望遠鏡的血魔看着這一幕,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

他轉頭看着其他人道:“破曉這次惹的什麽人,武器庫被炸了不說,血主也被偷了,連老頭子的胳膊都被拽下來,啧,S級的力量異能也不過如此,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活該,讓他們跟我搶人。”

“幫主,還是趕緊關門清理那些污染體吧,這些東西見人就咬,到時候怕啥控制不住啊。”

血魔揮手道:“傳下去,只清理咱們血幫的地盤,其他的,他們自己看着辦。”

“走,幹活去。”

車上,阮姳問前頭的阿沖:“葉風晚和我媽出城了嗎?”

西門不過是幌子,吸引整個無主之城的注意力。

北門為鐵血盟所管轄,才是葉将歸帶着林清婉撤離通道。

多個方案,只為确保營救任務萬無一失。

阿沖道:“就在你大戰烏冥老賊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出城了。不過你不聽命令,執意留下和那老鬼打一場,回去肯定少不了要被教育一番。”

阮姳有些心虛,轉頭看着上官瑜道:“幸好沒出事,不然連累大夥,我是真的萬死也難辭其咎。”

上官瑜板着臉道:“确實要好好檢讨,剛剛寒鴉的子彈要是快一點,我怕是也救不回你了,你想想你要是沒了,小晚會怎樣,你剛救出來的母親會怎樣。”

阮姳也一陣後怕,小聲道:“瑜姐,我知道錯了。待會兒見了葉風晚,能不能不要跟她說實話……就說是遇上一些小麻煩,好不容易才擺脫。”

上官瑜攤手:“我和阿沖是沒問題,但是段明現在對小晚是半點不敢反抗,他怕是守不了這個秘密。”

阮姳探頭看着前車,段明就在車裏,她嘆了口氣:“算了,回頭我再好好跟她解釋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剛剛把那老鬼打得嗷嗷叫,真是過瘾。”上官瑜笑嘻嘻道,“以前破曉在無主之城被奉若神明,那老鬼功勞不小,如今被一個小丫頭揍得滿地找牙,連一條胳膊都沒了,這可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阮姳目露寒光:“下次見面,他就沒這麽幸運了。”

能打敗這麽個人物,成就感自然也是有的,加上今日救出母親,夙願達成,她心裏忍不住生出興奮來。

吃水不忘挖井人,她沖着上官瑜道:“要不是上官師父這段時間對我的訓練,今日怕是難了。”

上官瑜拍了拍她的肩膀,“謙虛什麽,厲害就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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