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場游戲
第6章 第六場游戲
“開什麽玩笑,呂信,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浮躁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
謝雲澤的眉頭微微一挑。
“全國最著名的、研究精神疾病領域的教授,就是我的老師!誰給你這樣的底氣,讓你把我們綁在這張病床之上,還想對我們這些醫務人員進行狩獵?!誰給你這樣的勇氣,呂信?”
躺在謝雲澤旁邊那張病床上的小平頭醫生,突然發出了這麽一句聲音。
謝雲澤回頭一看,發現他的神情有一些扭曲,仿佛是混雜着一種被羞辱的憤怒。
整個病房都寂靜的可怕,只有那麽一句質問聲顯得如此的突兀。
——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這家夥……是白癡嗎?
謝雲澤的嘴角微微一撇。
是了,這留着小平頭的醫生,看起來就比起許醫生更為的高傲。
在他的眼裏,估計小平頭來這座精神病院實習,純粹只是鍍一層金,再過沒幾天,就會去更高的地方——前提是如果末世沒有降臨的話。
那小平頭看見屏幕之中的呂信,露出了極為怪異的神情,便猜測對方是害怕了自己,心裏頗有幾分沾沾自喜。
事實上,盡管小平頭也聽見了最初主神所發布的通告,但是小平頭仍然堅信,這一定是哪一個以下犯上的精神病人想出來的拙劣的惡作劇。
當然他的運氣也是很好,在廁所間的時候,沒有看到過一只異種寄生物,而由于廁所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也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
所以,小平頭自然不相信末日真的來臨了。
——等到這些家夥因為害怕把自己放出來之後之後,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瘋子……全部都送到電椅上去!
小平頭的心頭如是想着。
聽到小平頭的聲音之後,不僅是謝雲澤的眼裏閃過了一絲詫異的神情,就連屏幕那一頭的那些暴躁的精神病人,也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病房之內,其中一個監控設備的屏幕倏然暗掉!
仿佛有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就在這一剎那,悄然降臨了……
【你真的是那麽認為的嗎?拙劣的游戲?嗯?】
——在、在哪裏?
小平頭愣了愣,似乎是在找那個聲音的來源。
“等、等等……為什麽這個綁帶開始動了起來?!”
病床上,那束縛着可憐的實習醫生的綁帶,不知道被人用什麽力量……突然用力勒緊!
下一秒,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在瞬間就被一只看不見的手分解成了幾塊肉塊……甚至連掙紮、慘叫的聲音,都沒有來得及響起。
一個冷淡的聲音,同時在衆人的腦海之中響起。
【看樣子,還有一些沒有擺正心态的人存在啊……真讓我感到不悅。】
【我就知道,在游戲的初期,還是免不了,要讓我親自下場。】
【不僅是在這個副本之中,其他的世界,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
【真是低等的碳基生命啊……總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算了……這也是必不可免的。以防有一些跳蚤,在我的游戲裏面跳來跳去,影響我盡情地觀看和享受的樂趣……親自料理也在所難免。】
【那麽,這就算是我對于剩下的人,所做出的一個警告吧。】
【我所制定的游戲,你們只能在裏面掙紮,下一個敢質疑的,就不會死得那麽輕松了……小雜蟲們。】
【好了,序曲再次落幕,接下來,請願意宣洩的人,就在這裏盡情的宣洩吧。】
屬于主神的聲音,就這麽停止了,而于此同時,整個病房內的監控屏幕都暗了下去。
謝雲澤冷靜地伸手,将那濺在自己床單上的血抹去了些許。
他擡起頭,心裏想的卻是……
——原來,所謂的主神,一直在實時觀察着嗎?
黑發青年看着自己身旁的那間病床,病床上面的肉塊和血漬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整個病房都靜悄悄的,安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王主任的臉色還好,盡管他的臉龐有些蒼白,但是作為一個已經年過不惑的中年男子,他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沒有什麽失控的反應;
許醫生雖然面色煞白,卻也沒有多說什麽,而那幾個小護士,則是瑟瑟發抖的看着這一切。
緊接着,屬于謝雲澤自身系統的提示聲也響了起來。
【叮——檢測——檢測——】
【目前第二陣營存活人數:6人。】
【系統提示:由狩獵者陣營制定的游戲規則已經生效,躲藏時間為一小時。】
【在一小時之內,狩獵者沒有資格對逃生者進行毀壞手環的追擊,除非逃生者嘗試離開精神病院逃生,進入距離一樓大門位置50米的圓心之內,則可有兩名狩獵者對該逃生者進行狩獵。】
【如果逃生者從精神病院成功逃離之後,便離開副本。】
【副本結束時間,倒計時:十小時。】
等這句系統提示音消失之後,謝雲澤便感覺到那捆綁着自己的綁帶的力量一松,那些白色的帶子就這麽消融掉了。
他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腳踩在了地上,摸了摸床的周圍,卻沒有發現自己做成的那把長刀。
謝雲澤的心裏有些遺憾。
——看樣子,在這個副本游戲之中,自己在現實世界裏所準備的自制武器,并沒有被允許帶入到副本之中。
謝雲澤如此想着。
青年的心神一轉,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像是木盒子一般的東西,在他的意識之中跳了出來。
【新手禮包】:每一個宿主在末日第一次參加副本的時候,就會有新手禮包的獎勵,請宿主及時打開進行抽獎。
【備注】:禮包所抽到的東西,大小不定,功能不定,全憑宿主運氣。
——新手禮包?
謝雲澤聽後,當即在自己的意識之中,點了點那個木盒子。
下一秒,那個木盒子就在他的腦海中高速旋轉着,就像是在搖骰子一般。
過了一會兒,謝雲澤的手上便跳出來了……一把小刀。
說是小刀,倒有些擡舉它了,那把刀,連同刀柄,約莫只有人的手掌那麽長。
除了刀的尖端有些銳利以外,其他地方都顯得鏽跡斑斑,像是已經在海底塵封了數十年。
謝雲澤:“……”
他突然開始在思考一個問題。
——難道說自己……很非嗎?
——不應該啊……
王主任他們看着謝雲澤手上突然冒出來的小刀,還沒怎麽反應過來,謝雲澤便出聲淡淡提醒道,“你們可以在心頭默念一下類似武器的東西,然後留意一下自己的意識深處,有沒有一個木盒子,點開來可以進行新手禮包的抽獎。”
“還有,我提醒一下,所謂的【豁免】時間也只有一個小時,如果你們在這座房間耽擱的時間過久的話,小心那些精神病人就這麽從監控室內離開,堵在這座病房的門外,把你們硬生生地在這間病房困滿一個小時,再将你們狩獵。”
“要是再這樣糊裏糊塗的話,下一個死的,可能就是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謝雲澤便拿着那把像是廢鐵一般的小刀,從這座房間之內走了出去。
……
等到謝雲澤走出病房後,他便看到在走廊另一端的盡頭,一個攝像頭把鏡頭對準了自己。
——三個攝像頭麽?
謝雲澤在心裏默數着。
副本精神病院的內部裝潢和現實中第二人民精神病院的确沒有多大的差別,一個樓層之中,這樣的攝像頭有三個,過道的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樓梯口在一個。
謝雲澤伸手摸了摸下巴。
理論上來說,謝雲澤要馬上作出決定。
到底是一門心思地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待着這個副本的時間終結,還是在這黃金的一個小時內,嘗試着逃離這座精神病院。
——面對兩名狩獵者麽?
青年的腦海裏,一下子又閃過了呂信身後的那幫精神病人的面孔。
謝雲澤微笑着朝那對準着他臉龐的攝像頭,打了一個招呼。
他打招呼的方式,非常的特別。
黑發青年伸手輕輕比劃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仿佛是在暗示什麽,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許嘲諷和玩味。
當然,謝雲澤本身面容就生得豔麗,所以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換一個角度看,反而會讓人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勾人。
這一點,謝雲澤可不知道。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他才慢慢地朝下面一個樓層走去。
——話說回來,呂信,誰比誰瘋……可說不準呢。
……
監控室內。
頭戴着耳麥的陰柔男子,将屏幕的畫面定格。
一下子,屏幕之中謝雲澤那帶着淡淡嘲諷笑容的面龐,以及對于呂信而言,有着特定侮辱意味的手勢……就這麽充斥着整張屏幕。
——謝雲澤……
一種冷怒之中又帶着些許複雜的情緒,在呂信的心頭不斷蔓延。
在他的這個動作下,呂信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似乎也跟着一痛。
曾經的傷口,還歷歷在目。
——謝雲澤……真想看看你那張漂亮的臉蛋,露出屈辱一般的神情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
——一定會比現在這副讨人厭的樣子,稍微吸引人些吧?
“呂信,那家夥似乎在不斷地朝着下面的樓層走去,他莫非是想要嘗試在最初的一個小時內,就離開這座精神病院嗎?”
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将呂信的思緒打破了。
說話的小男孩打了一個哈欠,那白嫩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輕輕地閃動着,神情看起來格外的天真無邪。
呂信回過神來,輕笑一聲,“在大門的門口,屠夫已經堵在那裏了。如果你想參與的話,請盡快。”
小男孩聽了之後,笑了笑,露出了一對非常可愛的虎牙。
他把地上的兔子玩偶撿了起來,慢慢說道,“好噠,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和這個大哥哥相處的。”
在小男孩從監控室走出去的時候,想到謝雲澤的臉龐,呂信在心頭冷笑了一下,最後,緩緩說了這麽一句話。
“記住,別玩死了,我要活的。”
“——我希望你能把意識清醒的他,活生生地帶到我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主神:呵,小雜蟲,沒有人能質疑我:)
謝雲澤:嗯?
主神:【打滾】親愛的麽麽噠~ 球抱抱(*/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