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全心全意全力相幫

☆、半遮半掩半吐實情全心全意全力相幫

時間退回到晚上六點半,就在官三和毛順出門“抗敵”前,許珈進入了她好奇已久的小屋。剛開門時,她的手還稍微抖了一下,那種心情很難形容,三分激動三分緊張三分忐忑,還有一分渴望。

小屋只十來個平米,居然還有衛生間,雖是違建卻幹淨明亮。屋裏的家俱簡單到只有床和沙發。床上半靠着一個懷孕的女子,正含笑看着許珈。

許珈渾身一麻,耳熱心跳。天啊,這就是所謂的天人之姿?流轉的眼波露出得是萬種風情,上翹的嘴角送來得是千樣□。真真是桃柳醉日,嬌柔愛憐,讓人恨不得掏心掏肺只為博美一笑。

許珈不經意對上靈玉的眼睛,竟深深沉溺其中,不自覺地吐露了真心話,“我不甘心我就這麽失去一切,我要回去,我要報仇,我要。”

靈玉口吐和氣,綿綿而言,“別盯着我眼睛看,我這眼睛被練成了幻世鏡,能迷惑人心,讓人不自覺說出實言。”許珈猛然幡悟,滿臉通紅,只覺顏面盡失。

“快坐下吧,別拘束。你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姐吧。毛順怕我出危險,不讓我出去,我成天悶在屋裏,你來陪我說說話,我求之不得呢。”靈玉軟語溫溫安撫了許珈,

許珈坐下,扭捏地喊了聲“靈玉姐”,尴尬地說:“我——”

“說吧,我聽着呢”,靈玉的聲音瞬間安撫了許珈,她見靈玉真誠聆聽,不知怎的,心裏酸楚,是那種尋到親人終于可以傾訴委屈的酸楚,“N大,這個城市的地标,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卻是我的噩夢。剛開始進入大學,一切如新,并沒有異樣。三個月過後,漸漸地我總覺得隐隐有些奇怪,可那時,”她苦澀地笑了,“那時我剛同意和我男朋友交往,哪有心思注意別的。寒假過後,我終于察覺不對勁了,整個校園都籠罩在詭異的氣氛中,別人看不見,我卻萬分恐懼,慘不忍睹的血腥惡鬼,到處都是。甚至在白天的陰暗角落裏,它們也不斷地出現。我的七位校友分明是被惡鬼所害,學校卻隐瞞事實,只說是自殺,賠錢了事。當時我,我太傻,四處警告同學,結果大家都以為我瘋了,就這樣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許珈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随即又把精神病院發生的事和她賴上官三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出心中的隐秘雖讓人輕松,但也讓她不安,她怎麽會相信只有一面之緣的妖?

靈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撫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臉上閃現光潔的笑容,“你既不愛她,就和她實說吧。沒關系的,官三其實心很軟,她一定會幫助你的。”

許珈沒敢擡頭,她可不敢再去看靈玉的眼睛。她掩飾地笑着說:“靈玉姐真得很美,官三說妖成人都不是很好看,你真得是妖?”

“大部分妖修得得是妖道,我修得是天道。”靈玉并不介意,只是溫和地順着許珈的話題說,“天道最接近人道,修成人形後也是最接近人的審美觀念。”

“有什麽區別?”許珈順勢問。

“并沒什麽區別。就好像念佛一樣,有人在寺廟做和尚,有人在家做居士,有人則雲游做苦行。只是天道難修,化形更加痛苦,所以很少妖選擇修天道。”靈玉平靜地笑笑。

“這裏只有靈玉姐修得天道嗎?”許珈問。

靈玉微笑,“還有一個。郎威的妹妹郎冰修得也是天道。不過她才來這裏不久,你若想認識她,可以去找華南。這裏的妖都知道,她和華南是對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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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和虎?虎狼!虎狼?感覺太猥瑣。許珈驅逐腦袋裏不幹淨的畫面,嘴甜甜地說:“我聽官三說你們好了一千多年呢。你們怎麽認識的?給說說吧,靈玉姐。”

“我們啊”靈玉淡淡微笑,簡單地敘說了經過。但她的思緒卻因為回憶飄忽起來,為什麽時間這麽久了她還能記得如此清晰,清晰到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一千三百二十年!她們第一次見面距今的日子。可惜不是一見鐘情,不是互有好感,更不是惺惺相惜。她們的第一面就站在了生死敵對的立場上。那一年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登基不久。那一年師父帶她雲游到洛陽白馬寺。那一年神都妖怪作祟,師父奉命除害。可她記得最清楚的卻是靈山的桃花落落,清風悠悠,漫天飛舞的醉人□。那天,那人的紅嫁衣也和桃花一樣晃了她的眼。明明是大喜的紅,只因為她師父的到來卻變成了血紅。她的師父是得道高僧,法力無邊,卻嫉惡如仇,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洛陽的妖不過與靈山上的妖稍有瓜葛,師父便毫不留情,殃及無辜。

滅族,整整一族妖幾百條性命,就在那暖暖的陽光下灰飛煙滅。時至今日,她想起這一幕還是會隐隐心痛,那人當時是怎樣的悲痛啊?身為少族長,卻在拜堂之際,穿着染上族人鮮血的嫁衣狼狽出逃,被迫放棄了父母、夫君、子民。這些都是那人的至親至愛。師父受到了女皇的嘉獎,她卻被那人回頭的一眼刺得日夜不安。她知道那人會回來報仇的,不知為什麽,她向師父隐瞞了那人沒死的消息。她甚至自我安慰不會有事,那人不是師父對手。

然而,她低估了仇恨的力量。只三年那人就回來了,輕易地割下來師父的腦袋,将她當做奴隸一樣禁锢起來。看着那雙赤紅的眼睛,她瞬間就明白了,那人修了邪法,快入魔道。随後的日子入墜地獄,日夜不停的折磨讓她奄奄一息。可是那晚,想到這她面上一紅。那晚春雨剛歇,泥土因為濕潤而散發出清新的香味,她喜歡這種預示着生機的味道。那人似乎笑了,難道也喜歡這種味道?很快她就知道那人對她笑的原因了。那一夜,那人在自己身體裏橫沖直闖,滿腔的恨意頃刻将她淹沒。她身上痛,心更痛,奇怪的是這心痛卻是為那人。她想擡起手輕輕地撫摸那張絕望的臉,一絲一絲将那無可發洩的痛楚抽走,可是她太累太累,累得只能昏死。

至此之後,那人就愛上了這種羞煞人的折磨方式。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那人的動作越來越輕柔,甚至還有了語言上的戲谑,凝視她的眼眸居然有了一點愛憐,那一刻,她羞得全身像火燒一樣通紅,心裏卻欣喜若狂。這麽多年,她們從沒有像人類一樣相互表達過愛意。她有時也在想她們算不算愛人呢?想着想着她就不自覺的笑了,都一千多年,她怎麽還像小女孩一樣計較這些。那人想要為種族延續子嗣,她明知危險卻甘願一試,那人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是不是?

許珈聽到的經歷只有寥寥數句,而且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緊接着見到靈玉恍惚起來,又這美女臉上紅暈陡現,深受狗血劇毒害的她,知道這位肯定是在想“好事”,也就不去打擾。許久,許珈實在無聊,輕咳一聲,說:“靈玉姐,官三她們不會有事吧。”

靈玉被喚醒,意識到失态,臉上紅暈漸深,那副還羞不語的嬌态引得許珈一陣感嘆,此女一出門,絕對轟動。

兩人還要閑聊,官三和毛順回來了。“抗敵”的過程讓許珈愕然不已,臨走時,靈玉拉着她的手熱情地邀請她經常來。許珈卻瞥見毛順臉上的不悅之色,她只能客套了幾句,趕緊随官三回家了。

其後兩天,許珈一直忐忑,她和靈玉說的事會不會被官三知道,畢竟靈玉她們和官三熟識。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先說為妙。于是這天晚上她們散步回到家後,許珈坦白了她和靈玉說的一切,只是她到底是誰和她不願做官三的女朋友這兩點還是沒說,她對官三的這個心眼,還是要留的。

官三背着手來回在屋裏踱步,“這麽說,你還想回那個大學念你的什麽法律?”

“嗯。”許珈用力地點點頭,沒有預料中的大吼大叫她自信多了,“你也不希望你的女朋友是個做吃等死的廢人吧。”

官三直勾勾盯着許珈,“你是真心做我女朋友?”

許珈心一橫,“我是真的願意。”

“絕不後悔?”

“絕不後悔!”

“好,”官三一拍大腿,“我就供你上學。但是你要牢牢記住你的話。你若想當陳世美,媽的,我就做包公。”

許珈明白她的威脅,重重地點點頭。官三一個跳躍上床摟着許珈一通揩油,毛順用強的觀點一直在她腦海裏不停地閃現,問題是她女人是人,對貓用強,法律管不着,可是對人用強,她要坐牢的。官三心裏長嘆,然後畫餅充饑般咽下口水。許珈完全沒意識到危險,她現在對官三的警覺性越來越差,這也直接導致她不久後的徹底“淪陷”。因為有了希望,許珈對于自己被占便宜的事實并不在意。兩人第一次在床上有了默契。

許珈依偎在官三懷裏,還是忍不住追問,“你打算怎麽讓我上學?身份證,戶口本,我一樣沒有。”

“你讓我想想,”官三拍拍腦袋,略微思忖,說,“明兒下午我帶你去找幾個人,你就放心吧。”

許珈就這樣在疑惑中睡去。一覺醒來後,她是疲憊不堪。昨晚“城門”雖沒有“失守”,但是“敵人”不時的“襲擾”,還是讓她疲于應付。吃了午飯,晃晃悠悠來到面館。官三正等着她。兩人上了公交車,一路颠簸,又轉了幾次車,才到達目的地。

許珈看見這裏的情況,心裏涼透了。貧民窟!一望無際的貧民窟!低矮殘破的房子,污水橫流的地面,往來的人們毫無修養,扯着嗓子大聲喧嘩。“你就帶我來這裏想辦法?”許珈的口氣難免失望。

官三卻搖頭晃腦,頗為自豪,“你知道什麽?這裏是全中國,乃至全亞洲,乃至全世界,最大的窮妖聚集地。”

唉!還真不是貧民窟,是貧妖窟。許珈蹙着眉,以手掩住口鼻,“這裏的味道真難聞。”

“廢話。動物園不就是這個味道,”官三不以為然牽着許珈的手向前走,“你這樣捂着嘴像什麽話。它們要面子,你得尊重它們。”

許珈心裏咒罵,面上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官三一路走,一路打着招呼,有時還停下來聊幾句。許珈被這些“樸實憨厚”的妖民們弄得心煩不已,奈何受到官三的警告,她也只能做出賢良淑德的樣子。

走在不足兩米寬的小巷,迎面來了一大幫“肉牆”,領頭的女子熱情地拍着官三的肩頭。許珈看着那碩大的手掌“呼呼”地砸在官三的身上,頭一次替官三心疼。這一大幫女子過去時,許珈被擠得緊貼在牆壁上。好不容易喘口氣,許珈撫着胸口問,“全是女人?這是什麽妖啊?像一群坦克沖過來,真吓人。”

官三摸摸她的背,給她順順氣,“象群不就是這架勢嘛。大象是母系社會,當然都是女人。別怕,她們吃素。”

許珈不住地回頭看。象群,珍惜物種啊,她居然在這裏看到。可惜她們都是人形,要是還原成象形,她看看四周狹小的空間,還是維持人形好。

長巷的盡頭有一塊不大的空地,兩家妖正在吵架,圍觀了好多妖。見官三來了,大家讓出一條路。官三當仁不讓,牽着許珈走進圈中。兩家六個妖拉着官三要她評理。七嘴八舌一通說,許珈明白了大概。熊妖一家有個女兒,狗妖一家也有個女兒,兩個女兒對上眼,四個家長打破頭。

官三硬是把拉扯在一起的兩妖分開,“茍得勝,熊大發,你們何必管那麽多呢。随她們去吧,又不礙你們什麽事。”

熊大發氣得直跺腳,“那不成,我們要還是熊,那我就不管她,反正動物養孩子到一定時間都會将孩子趕走的。可現在我們成人了,成人就要人樣。”他指着女兒罵,“小崽子,學人什麽不好,學人搞同性戀。當初你上學,老子花了多少錢來供你,你就這樣報答我?”他劈頭朝女兒臉上打去。他女兒閃得快,早跳到一旁躲開,摟住一清瘦的女妖,怒氣沖沖說:“怎麽着,我還不像人樣啊,我還不夠孝敬你啊。每月的薪水一半都上繳給你,好酒好煙的伺候着你。供我上學?虧你好意思說,我根本學不下去,和你說了我不讀書,你為了面子,非逼着我讀。現在我都掙錢了,談個戀愛你居然還要管。要擱着過去,我們還是熊的時候,我老早就揍你一頓了。”

熊大發大吼一聲來抓女兒。那邊茍得勝也來拽女兒,嘴裏不幹不淨地說:“老子沒可那頭蠢熊迂腐,我女兒和誰談戀愛都行,就是不能和熊談。狗熊狗熊,這不罵妖嗎,太難聽了。”

雙方又争吵起來。許珈躲在官三的身後,又緊張又好笑又驚愕又煩躁,她拼命地朝官三使眼色。官三也知道這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于是大喝一聲,說:“這樣吧,改天我把大家聚到一起,咱們尋個飯店,好吃好喝心平氣和地把這事說開,左鄰右舍都去評理。你們就不要在這打架了,大家好不容易才成人,何必呢。”

可能是吃的誘惑比較大,茍熊二位想了想,點頭同意。群妖漸漸散去。

許珈輕輕舒了口氣,“官三,我怎麽感覺你像居委會大媽呢?”

“這是大家信得着咱。”官三很有成就感。

許珈點頭說:“他們好像确實挺聽你的。”

官三順口,“那是當然。這裏的妖十之□都問我借過錢。”

“明明是群妖,為什麽就不能讓自己生活好一點呢?他們應該有這個能力的。”許珈剛才被一群動物圍着,差點把她熏暈。

“有個屁能力。你指望這些妖多聰明啊。動物能聰明過人?別的不講,就拿熊成鳳來說,就是熊大發他女兒。那女的,笨得傷心了,勉強把九年制義務教育讀下來了。”官三進一步解釋,“現在老師拿的是績效工資,獎金和學生的成績挂鈎。當年她上學的時候,每年開家長會,老師拉着她爹的手,哭得那個慘啊,辛苦一年,就因為她,白幹。她畢業的時候,老師們都放鞭炮慶祝。唉,”官三頗為惆悵,“這些妖不能用法術,也就只能在底層幹幹苦力。”

許珈忍俊不禁,她碰到的是中國妖嗎?又穿堂走巷了一會,官三将她帶入一處陰暗潮濕的小屋。屋裏坐着一妖,肋下有着七八只手,正在幹活。

官三過去打了招呼,那妖擡起頭朝官三示意,然後又去忙活。許珈仔細一看,原來是個造假證的。

“他叫吳多,手藝很好。我讓他給你做個身份證。這裏所有妖的身份證都是他做的。”官三見許珈不适應,說:“這裏我也待不慣,你再忍忍,蜈蚣就喜歡這樣的環境。”她又對吳多說:“老烏和小烏怎麽還沒來?”

吳多頭也不擡,“快了。”話音一落,進來兩個男子。官三介紹說:“這位是小烏,那位是老烏。小烏是烏鴉的烏,老烏是烏龜的烏。”

這有區別嗎,許珈腹诽。又聽官三說:“這是我女人。上午我把情況在電話裏跟你們說清楚了,你們看怎麽辦好。”

小烏說:“你先叫吳多做個身份證和高中畢業證書。然後我和老烏把你女人的信息輸入到學校和戶籍系統裏。你再讓你女人以遺失的借口辦個戶口本,等一段時間後再拿戶口本以遺失的借口辦個身份證,這樣不就全成真的了。”

許珈突然插口,“我要本科文憑。”許珈早有打算,她已經二十三歲,只有直接讀研才能不浪費時間。

老烏說:“這不是問題。只是不能選本地的大學,最好選個偏遠的大學,防止露餡。”這哥倆估計做這種事太多了,熟門熟路胸有成竹。

“那,要多少錢?”官三關心的是這個。

“五萬。”小烏一口價。

“媽的,你們不如去搶。”官三脫口說。

“我們也沒這個能力。我們是請人做黑客侵入政府的電腦系統,這些都是勞務費。我們和你是朋友,才有這麽低的價格。”老烏極力說服着。

想了又想,官三最終拉着臉勉強地點頭。“什麽時候弄好?”

“這個不好說,最遲不超過一個月。”小烏打了包票。

官三深呼吸,說,“行,我的脾氣你們知道,弄好了我才付賬。”

“可以。”三妖知道她說到做到,異口同聲的答應了。

等了幾天,沒等到三妖的消息,倒等來了老和尚和小和尚。在面店外,老和尚頭纏繃帶朝官三念了句佛號,毛順要沖出來,被官三阻止了。小和尚笑容可掬,說:“官施主別誤會,我和師傅是來還錢的。我們要回去了。”

官三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也挺客氣地說:“你師父沒事了?”

“多謝施主挂懷,老衲沒事了。還請施主費心,替老衲謝謝你的朋友們。”老和尚遞過一疊錢,恭敬地說。

官三也不客氣,接了過來,“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那姓孫的真不是好人。”

老和尚大倒苦水,“唉,老衲也是無可奈何啊。這年頭,什麽都講錢,做釋迦摩尼的弟子也難啊。我們寺廟小,不比那少林寺,有CEO,還能上市,我們靠些香火錢根本不能生存,所有只好四處□賺些大頭。本來老衲也沒想和你們動真格,只想得些戰利品好回去交差。誰想這裏的妖修行都很高,我一緊張就拿出真本事了。唉,錢都收下了,還不知道怎麽交差呢。”

“這好辦。以你的道行幻化一個情景糊弄糊弄人不就行了。”官三出來個馊主意。

“出家人不打诳語。”老和尚不同意。

“偶爾打打無妨。你記得那個像熊貓的道姑嗎?以前她也不會诳語,混得慘啊。現在你再看,謊話一溜溜的,不但無損道行,而且收入頗豐。你放心吧,在這個社會當和尚不容易,釋迦摩尼會理解你們的。”官三又是說明又是舉例。

老和尚眼睛滴溜溜地轉,最後也沒說是否同意官三的觀點,只是一臉欣喜地向官三念了句佛號,領着小和尚走了。

又過了半月,許珈拿到了她的新身份證和大學文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勾畫出她的計劃。然而未來等待她的到底是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馬為鹿閑話集:

關于文中老師績效工資的事,是真的哦。我一親戚四十多才得一兒子(我表弟),寵溺異常,小孩學習極差。前不久在一起吃飯,我這親戚大倒苦水,說每回開家長會,老師都會将他批評地體無完膚,最後實在沒法子,老師很無奈地說:“你不為你兒子考慮,也請為老師考慮,我們老師也要吃飯過日子,你兒子考成這樣,我一年的獎金全泡湯了。”

我們打趣我那親戚,說表弟馬上小學畢業,那老師豈不要放炮慶祝?我親戚一臉認真說,有可能!

當晚俺就夢見親戚兒子上學的情景。祖國的花朵們的腦袋都變成了銅錢,老師的眼睛也都閃爍出金光,只有我表弟的腦袋是一黑洞,将所有的錢全部吸了進出,害的老師瞬間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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