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抓時機趁人之危
☆、遇初戀失魂落魄 抓時機趁人之危
在官三的積蓄花光後,許珈如願回到了N大。一開始她充分發揮女朋友的職能,要求官三接送。幾天後,也沒什麽事發生,她漸漸放下心,又覺得麻煩官三不好意思,便婉轉地提出自己可以獨立上學。官三這個大條,送了一天就不樂意了,許珈這麽一說,立刻甩手不幹。
半個月來,許珈過得簡單舒暢,只是學業跟不上讓她焦慮。官三弄來一顆黑黝黝的果子,說:“這果子是靈玉叫我給你的,能明心開智,吃下後讀書很牛。當年她師父就是靠着這果子讀經書的。據說有半年的功效。”
許珈很不相信這品相不好的果子,別的不說,就是這時間上,古代也沒有防腐劑,一千多年到現在,不變質?官三見她不吃,催促說:“還不快吃。你看靈玉對你多好,我和她說了你的事她立馬就把果子拿出來了,還讓你經常去看看她。”
現今許珈也沒有別的辦法瞬間提高自己的學習能力,只能視死如歸地吞下了果子,猛灌了一大杯水,拍着胸口說:“我也想去看看靈玉姐。可是那毛順看我的眼神兇兇的,她不喜歡我。”
“只要接近她老婆的,她誰都不喜歡,”官三不以為然,“你甭管她,靈玉成天被她關在小屋裏,這樣下去,搞不好會得産前抑郁。”
許珈內心吐槽,貓也會産前抑郁?
那顆黑果子還挺有奇效,許珈覺得耳目清明,讀書過目不忘。時間不長,她就跟上了進度。人一輕松,閑情逸致就來了。在太陽充足的情況下,她會徜徉在學校人多的地方,這樣一來搭讪的就多了。許珈還挺享受,這幾年她和人打交道很少,好不容易出來後又混在莫名其妙的人妖中,現在的交流讓她有一種終于活在人世的感覺。不過今天跑來她身邊的人卻是她認識的——宋雅。
宋雅見到她急忙救助,“幫、幫、幫我把那後面的家夥趕走。”她大口喘氣,結結巴巴。顯然是剛剛劇烈地跑過來。
“怎麽回事?”許珈還在納悶什麽事能将這個異能女警吓成這樣,她心裏一驚,莫不是又出了三年前的境況,她下意識地拿起手機想打給官三,就聽宋雅帶着哭腔說:“前段時間,那個蠢道姑也不知哪根筋抽了,說要追求我,還要娶我,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沒轍。我都給她煩死了。這兩天她更過分,竟然跑到學校來找我。我,”話未說完,一個圓物體就杵在眼前,手裏拿着一朵不知從哪裏采來的野花。
“包、包圓?”許珈覺得自己舌頭有點直,她是不會得罪宋雅,也不會小看包圓,她現在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你這是?”
包圓臉上的肉嘟在一起,“成家立業,這是真理。我現在有事業,就要考慮成家了。”
許珈知道熊貓道姑在笑,只是笑成這樣,她還是有些發寒,“你不是出家人嗎,要守戒律的。”
“我沒有道士文憑,不配做道士。”看來包道姑打算徹底混在紅塵裏。
“包圓,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這裏的問題,最重要的是你是女人,宋雅也是女人。”許珈循循善誘,她認為這個理由非常充分。結果人家包道姑無辜地看着許珈,那神情明顯表明她很困惑,“是啊,是女人,怎麽了?”
“國家不允許同性結婚!”許珈開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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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圓撓撓頭,還是不明白的樣子,“我結婚關國家什麽事,又不犯法,警察又不抓。”
“你——”許珈還真沒辦法反駁,“宋雅的家人也不會同意的。”
包圓肯定不理解,“和她家人有什麽關系,我又不娶她家人。”
“人家宋雅也不同意。”許珈要暴走了。
“所以我要追求她,刁無手說了烈女怕豺狼,一定要堅持堅持再堅持。”包圓普通話不标準,把“纏郎”說成“豺狼”。
“刁無手她一小偷,說話不能信。”許珈以為抓到了一個漏洞。
“為什麽不能信。她出錢讓我擺地攤,教我撒謊騙人,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事業。”包圓眼神滿是欽佩。“而且我核過宋雅的八字,我倆很般配。真的,我沒騙你。”
許珈做了個深呼吸,“包圓,你可以去找個男人,”她用手一指早就圍攏上來的人群。由于包圓的奇裝異服,圍觀的人還挺多,不過人群中的男人們聽到許珈“找男人”的話語,同時往後退了幾步,生怕一不小心被個熊貓看上。許珈暗自嘆氣,繼續睜眼說瞎話,“好男人多了去了,而且我們國家男多女少,你這樣做,往小了說是,往大了講是,總之男女平衡人人有責。”
“沒關系,只有男人少包些二四六八奶,女人少做些三五七九小,人類一定會平和的,嗯,平衡。”包圓的口才顯然被鍛煉的不錯,“刁無手說我是事業型的女子,最好找個賢內助,我也覺得自己長得挺事業的。再說,你不也和官三在一起嗎。”
許珈攤開雙手看着宋雅,意思很清楚,您自求多福吧。宋雅無力地翻翻白眼,一聲尖叫,轉身就逃,包圓緊追其後。
許珈擦擦汗,這圓道姑跑得還挺快。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她也該回去了。往前才走了幾步,就見一大群校領導擁簇着一位很有派頭的中年男子向禮堂走去。她如遭雷擊,下意識低下頭,然後神差鬼使地跟了上去。
禮堂裏坐滿了學生,主席臺上正中間坐着中年男子,緊挨着他的是個帥氣的青年,這就許珈失神的原因。
“大家好,我是永恒地産的段錦榮,今天很高興和同學們”臺上的中年男人滔滔不絕。其實大家都知道段錦榮是永恒公司的董事長,永恒地産是全國很有實力的大企業,這次進軍N市勢在必得。
段錦榮說了半天,朝身邊的帥氣青年點點頭。那青年會意,接口說:“學妹學弟們,大家好。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們。我叫段清波,也是N大畢業的,想必還有人記得我。我們永恒地産初來N市,需要大量的人才,首選自然是我的母校N大”,此人的幽默言談博得掌聲不斷。
段錦榮滿意地看着兒子。本來兒子才二十三歲,接班尚早,他本意是讓兒子出國鍍金,奈何公司內部派系分化嚴重,他需要可靠的幫手。他的如意算盤是盡快讓兒子在N市立足壯大收攏資金,再回總部收拾對手。
臺上講得興奮,臺下聽得有味。竊竊私語不斷傳到躲在角落的許珈耳朵裏,當然主要議論的對象還是那位帥氣多金的段公子。許珈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她有些弄不清自己的心情,難過?不甘?氣憤?好像還有點無所謂?那人依舊英俊挺拔、依舊幽默風趣,自己與他臺上臺下離得不遠,卻已經是天地之隔。許珈自嘲地笑笑,轉頭想要走。哪知這一回頭吓得魂飛魄散。身邊的“人”披散着頭發,一只眼睛耷拉在嘴角,鼻子爛成兩個窟窿,渾身的血水不停地滴落。許珈牙齒打顫,渾身冰冷。她把自己縮成一團擠在角落裏,用盡最大的力氣給官三發了個信息,“禮堂救命”。
最先趕來的是郎冰,她卻什麽也沒做,只是拍拍許珈,以示安慰。官三随後就到,也不管場合,大吼大叫,“媽的,都給我滾,否則讓你們死光光。”她忘了這些“人”早就死了。衆人都被她這一嗓子給驚住了,待到保安反應過來時,官三已經橫抱起許珈出了禮堂,邊走還邊抱怨:“看你吓成什麽樣子,幸虧我打電話叫郎冰先來。叫你有危險就大喊‘我是官三的女人’,你怎麽忘了。媽的,今晚有朋友約我吃飯,看來是泡湯了。”許珈死命地摟住官三,把臉深深地埋在她的懷裏,任她說也不回嘴,只是不停地打冷顫。
包圓跑來見到官三她們,問:“怎麽回事?這邊突然間鬼氣沖天,我過來看看。”
“這個學校髒得很。你怎麽在這?也來進修?”官三鬧不懂如今大學收人的标準了。
包圓沒理會她,一拍腦門,“哎呀,我得趕緊去保護宋雅。”
看着包圓飛奔的身影,官三不明白地問:“這熊貓發什麽瘋?”
“發——情。”郎冰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也走了。
官三沒心思管閑事,難得叫了輛車回家。看看許珈蒼白驚吓的臉色,想想自己好酒好肉的飯局,官三心裏不爽,又開始啰嗦,“叫你下午三點回家,你——”堵住她話語的是兩片冰冷的嘴唇。
此刻許珈需要熱量和安慰,需要汲取力量來克服恐懼。只是她選錯了方式和對象。
官三大喜過望。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天上掉下餡餅落在嘴裏,她堅決不能放過,當下捋胳膊挽袖子,毫不客氣。
許珈本意不是如此。按照常規,在稍許親熱後,官三應該将她摟在懷裏,輕聲細語地安慰,軟化她那顆受傷的心。可是等到她覺得熱量充足到快将她融化後,已經為時過晚。
“戰争”終于爆發了。由于參戰雙方都是新手,沒有任何經驗,這就注定了這是場另類戰争。戰争進行的很慘烈很悲壯。攻的一方沒有做戰前準備,直接攻入城門。守的一方不甘心如此痛苦的失敗,竭力地撲騰抵抗。半場喘息時,雙方咬牙切齒,但是對象不同。官三咬牙的是成人教學片,理論與實踐出入太大,理論上她身下的這位應該發出一種讓她熱血沸騰的聲音,實際上聲音是有,不過怎麽聽怎麽像垂死掙紮的嚎叫,她還被不停撕咬着,實在費解啊。許珈切齒的是壓在她身上的這位,撕咬中肉搏,肉搏中完成使命,這是什麽,這不就是動物世界嗎,她居然直接從人進化到動物了?許珈還來不及替自己禱告,下半場開始了。下半場是“登山”,登山大家知道,快快慢慢前進後退都得有規律。可惜啊,人家官三仗着自己主動的地位,不由分說拉着許珈一陣狂奔。到了半山腰,許珈累得實在登不上去了。官三不甘心,她的這方面的良師益友刁無手告訴她,不能讓自己的女人登到頂峰那是最大的恥辱,她牢記了這一點。于是官三的鼻孔喘着粗氣,憋着勁非得要把許珈推上去。拼命地死拽硬拉後,可憐許珈剛到頂點還沒來得及享受就悲慘地昏過去了。官三顧不得勞累翻身下床,打開她的教學片仔細地研究着,她哪個地方做得不對呢?咋就這麽費勁呢?
洞房的第二天,雙方該如何面對?百般憐愛?含情脈脈?嬌羞不語?對不起,以上的狀況不可能出現在這二位身上。許珈起床時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盡管腰酸背疼渾身不舒服,但是架不住胃的抗議,只能強撐着下床。床單上的一抹紅讓她發怔。
官三從衛生間出來,嘴角還留有牙膏的泡沫,她也是剛起床,主要是觀摩教學片太投入導致睡得太晚。見許珈對着床單上的血色發呆,她很不滿,“愣着幹什麽,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飯,你不餓啊。你看你,來個大姨媽都能把床單弄髒,還不趕緊去洗洗。磨磨蹭蹭,看來今天別開店了。”
火山終于爆發。許珈跳起來,抓起枕頭對着官三一頓猛砸,發瘋似地大喊:“我是第一次、第一次!你個混蛋,昨晚在我身上折騰時你感覺不到啊。你、你個混蛋,趁人之危,我都疼死了,你你你——”
官三蹲在地上抱着腦袋,小聲嘀咕,“誰不是第一次。你那膜又不是像城牆磚那麽厚,誰能感覺的到。再說你以前不是談過戀愛,有過男朋友嗎,誰知道你還是第一次,你也沒和我說過。”
許珈耳朵好使,聽了這話,氣得直磨牙。她甚至有種錯覺,她和官三生活久了,終有一天會磨出一副鯊魚般的利齒。
打得氣喘籲籲時,手機響了。許珈也沒看,安了個免提鍵,邊聽邊打。手機裏傳來一個嘹亮的聲音,“官三,我是姬鳴啊,昨兒你不是說要來替熊大發和茍得勝調解的嗎,咋沒來呢。我們重新定了時間,還是那個飯館,就今兒中午,你過來吧,大夥等着你。”
官三正愁脫不開身,“那什麽,那我先過去了。”她站起身,高興地向門口走。
“站住。你去吃大魚大肉,留我在家挨餓?”許珈是一刻都不願在這個屋裏待着,“我們一起去。”
官三眼看“火山”又要爆發,只好同意。這一去,許珈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官三是一朝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