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兩口子拜見“丈母娘” 一群人探到“源泉根”
☆、兩口子拜見“丈母娘” 一群人探到“源泉根”
還沒等許珈想出辦法,她母親莊重便出現了。許珈覺得她現在這幅模樣在母親眼裏一定十分滑稽。她正拎着菜籃子在菜場旁邊的小公園和郎冰正興致勃勃地吹牛。
這是個周末的上午,她去買菜時正巧碰到了郎冰,她反正沒什麽事,官三中午不回來吃。郎冰也剛給華南送過加餐。兩“人”正值空閑,聊起來就忘了時間,話題無非是沒有營養的家常裏短。
郎冰一眼看出了許珈的異樣,驚喜地說:“你這是?”
“嗯?”許珈迷惑的神情讓郎冰明白這女人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她決定不說,這樣的驚喜還是留給官三兩口子更好。兩“人”聊得很投機,以至于許珈完全忘了眼前的女郎是女狼,直到一輛豪車停在她旁邊。
車上下來的貴婦人讓許珈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木然地釘在地上,任淚水浸濕面頰。貴婦人急步上前,摟住許珈,輕輕拍打她的肩背,口中喃喃哽咽地哄着,“乖、乖女兒不哭,媽媽在這。”說着也痛哭起來。
母女倆哭了一陣,才漸漸平息。許珈轉身想和郎冰打個招呼,郎冰早已走了。她母親莊重把她帶到一處環境幽雅的茶社。在袅袅茶香的熏陶中,許珈陡然明白了她的處境,她母親可是個心思玲珑的女人,不好對付。
母女倆相視沉默,揣摩着對方的內心,思忖着如何開口。“馨兒,媽媽對不起你,”莊重拭去眼角的淚水,“媽媽來接你回家。”
“媽,我在這挺好的。”許珈沒有看她母親的眼睛,只是低着頭茗茶。
莊重已經知道女兒的事,她昨晚細細研讀了段清波給她的調查資料,覺得女兒和那個下賤女人在一起,無非是權宜之計,有點像落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根稻草的感覺。她并沒有步步緊逼,反而轉了話題,她深知在某些事上,針鋒相對是不會如願的。“剛才和你說話的是你的朋友?”莊重早就想問這件事,她還坐在車裏時便已經看見郎冰。這個女人讓她吃驚,單從容貌和氣質而言郎冰無疑是出衆的,莫不是女兒在這裏認識了過硬的後臺?然而郎冰一身廉價的服飾,讓她百般奇怪。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不是應該裝在精致華貴的錦盒中嗎,怎麽能用破報紙裹住呢?
母女連心,許珈明白她母親的心思,“她愛人在菜場賣肉,她本人沒有工作,她們兩口子也是女人,我身邊都是這樣的朋友。”她的意思傳遞得很明确,您甭打我朋友的主意,她們都是些小市民,跟我一樣和女人生活在一起。雖然日子過的平淡,但是開心地活下去不成問題。
莊重聽出了女兒的話外之音,仍不怒不惱,繼續循循善誘,她來見許珈之前就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馨兒,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不要為了貪圖眼前的一點安逸,而放棄你的大好前程。”
許珈不卑不亢,她根本不指望母親能接受她現在的生活。“媽,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前程我自己會掙。”
“媽媽是怕你将來後悔啊,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活一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莊重并沒有拿官三是個女人來作為突破口,而是用了愛的借口,她自以為點中了問題的關鍵。
許珈最反感別人問她愛不愛官三,他們怎麽能理解自己的心境和遭遇。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她能肯定的是自己可以和這個女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媽,我弟弟不是您親生吧。您一定很愛爸爸,如果換做我,我一定不能接受。”她住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母親已經四十六歲,她弟弟怎麽産生的,她清楚的很。不是找人代孕就是她爸直接努力的結果。
莊重沒想到女兒會如此說。雖然丈夫沒有背叛她,但是要她天天面對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孩子,還要做出慈母的樣子,她實在是痛苦不堪。這件事她卻無法對人說起,只能任其在心裏腐爛,然後長出一根根荊棘,将她刺得不得安寧。這也是她急切要女兒回到自己身邊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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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又沉默下來。這次是許珈先開口,“媽,我先回家了。下午她就回來了。”她把最後一句已經到舌尖的話給咽了回去,她很想聽她母親說出我和你一起去你家看看。
可惜莊重只是茗茶不語,許珈滿心失望,她媽媽居然不願去她生活的地方看一看?許珈黯然離去。
莊重沉思良久,吩咐司機帶她去找她丈夫。藍氏在這裏只有一家不大的分公司,藍侯成現在屈尊在一個小辦公室裏工作。聽見夫人到來,他頭也沒擡,問:“怎麽樣?”
莊重沒有直說,“我們一起去勸勸女兒吧,這些年她心裏有怨氣也是應該的,女孩子嘛,都要哄的。”
藍侯成敲敲自己的肩,“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再說。”
莊重過去替他輕柔的捏着,“還要什麽事比女兒重要?”
藍侯成放下筆,仰頭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不住嘆氣,他夫人一直和他并肩作戰,他不想瞞她,“唉。都是為了榮之儀這個女人。當初我和她一同搞垮了榮老頭,本以為可以吞并榮氏,沒想到榮之儀不知怎麽着拿到了我大量的把柄,我不得不把榮氏吐出來還給她。最近我聽說她突然跑來N市,我擔心她又要耍什麽陰謀,怕她對藍氏不利,所以才親自過來看看。”
“你不是為了段錦榮那塊地?”莊重已經隐隐有了答案。
“哼。N市是柴廣進的地盤,他在這兒這麽多年都沒動城南那塊地,這裏面一定有古怪。段錦榮是被他公司的那幾位逼慘了,有點病急亂投醫,他也不想想,柴廣進都不敢動的地方,憑他段錦榮就可以?連趙家老頭都能看出端倪,拒絕了段錦榮的入夥邀請,何況是我。我等着看好戲。”藍侯成眯上了眼,舒服地說:“我正好借着找女兒這件事過來,誰也不會疑心。坐山觀虎鬥,說不定還能撈點利。”
“榮之儀那兒,你派人盯了嗎?”莊重問。
“那是當然的,不過這女人最近似乎只窩在家裏,奇怪啊,”藍侯成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他派去監視榮之儀的人早被發覺了。如今的榮之儀眼神銳利的超乎想象,不過為了于曉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她只能暫忍一時。現在,人可不是她不安的源泉,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她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窺探她。初時,她輕易地打發過幾只怨魂厲鬼,後來一切又恢複平靜。可是她天生對危險察覺本能讓她不能徹底放心。現在于曉懷孕已二十天了,她心中越發的忐忑,于曉是她決不能再失去的。她放下所謂的自尊,打電話向包圓和官三求助。
包圓倒是很快就來了,同行的還有宋雅,僵屍的孩子誰都好奇長什麽樣。官三卻遲遲未現身,原因很簡單,她正在陪她丈母娘吃飯呢。
莊重從許珈那兒碰了個軟釘子,便打算迂回到官三處下手。女兒的性子她知道,如果官三不要許珈,許珈也決不可能再和官三在一起。可惜她沒想到,當初居然是許珈“賴”上官三的。
飯桌上兩個女人的嘴都動個不停,不同的是莊重吐出的是話語,官三吞進的是食物。官三從沒在如此高檔的中餐館吃過飯,所有的菜肴對她來說都像是仙品,所以她掃蕩食物的速度極快。莊重從沒有如此口幹舌燥地說教過,兩個女人生活的艱難現狀、男女匹配的重要性、同性戀在中國乃至世界的地位、官三和許珈的懸殊背景、生活習性等等等等講了一大堆,對面的“準女婿”只是一味的悶着頭——吃。
莊重第一次覺得人太有修養絕對不是件好事,如果此刻她能變身為潑婦,她一定把桌子掀翻在地,上去狠狠踹死官三。在她快要暴走時,許珈氣喘籲籲地趕來了。在接到官三說要和她媽吃飯的電話後,她連假都沒請就急忙往餐館跑。
莊重見女兒緊張的樣子,心裏更加氣憤,冷冷地說:“你放心,媽媽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許珈擦擦額頭的汗水,心想,我是怕她對您怎麽着。許珈讓服務生給她端了一杯水,剛張口往嘴裏灌,就聽官三脆生生叫了聲:“媽”,驚得她一口水噎住了喉嚨。
官三吃得實在太飽,她使勁咽了口吐沫,連同嘴裏的食物又給撐了下去,“媽,你說了半天,我聽這意思,不就是你寧願把女兒嫁給一頭公豬,都不願意嫁給我這個母人嗎。我告訴你,媽,我認識好幾頭公豬,它們真比我差遠了。不信,我打電話叫它們來,你好好看看。”這“媽”一口接一口叫的自然無比,一點也不分生。
許珈嘴裏的水直接噴了出去,她知道官三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她母親卻氣得變了顏色。在莊重欲要拂袖而去前,她對官三是怒目而視,對許珈是痛心疾首地怒斥,“這就是你找得,”她指着官三的手指抖得厲害,“找得什麽東西!”
官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丈母娘”,“別介,要走也是我們先走。這飯錢得你付。”她就怕“丈母娘”賴賬,她也不是傻子,這裏的飯菜貴得很,她可不能當冤大頭。趁着“丈母娘”和老婆都在愣神的功夫,她拉起許珈飛奔而出。
許珈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是從沒指望過父母能接受官三,可是這樣把父母全得罪的情形她也是從沒有想過。她該責備誰呢?官三?她父母?兩方似乎都沒錯,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許珈愁眉不展,卻奇怪地發現官三并向家走。“你要去哪兒?”
“榮之儀家,她老婆要生了,似乎有些麻煩,”官三吃得太飽,所以走得飛快。“你要不去就先回家”
“一起去吧。”許珈不敢晚上一人獨處,也順便去散散心,有事做煩心事總會忘得快些。
榮之儀早在“恭候大駕”,來的是三個人,除了官三、許珈,還有刁無手。官三是在樓下碰到這個無精打采的偷兒,她拿自己當主人,當即帶刁無手去了榮之儀家。包圓正吃得不亦樂乎,榮之儀錢多,叫來的外賣當然也很有水準。官三和刁無手也不客氣,打了個招呼,和包圓一起推杯換盞起來。榮之儀那個氣啊,叫這兩人是來幫忙的,居然毫不客氣地吃吃喝喝。
官三沒吃多少,主要是剛才吃得太撐。刁無手吃得也不多,主要是她有心事。官三見她有點蔫,問:“最近沒見到你,怎麽弄成這樣了?”
刁無手長嘆,“情場失意啊。”
幾個女人一聽有八卦,立即豎起了耳朵。官三問:“你愛上誰了?”
“秦初雪。”刁無手報出的名字吓了衆人一跳。官三嚷嚷說:“你有毛病啊,小偷愛警察,不就和老鼠愛上貓一個下場。再說,你前不久不是忒煩她嗎?”
“是啊,人就是賤,前不久她天天找我麻煩,這幾天吧,她突然不來了,我渾身不自在。”刁無手灌了口酒,咂咂嘴,頗為神傷。
“說個理由,你咋就突然喜歡她了?”官三又問。
宋雅對官是三的問話嗤之以鼻,“愛上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狗屁。什麽不需要理由,一見鐘情還要理由呢。一見鐘情,其實就是有個人的外貌合了你的眼緣而已。包圓為什麽要和你,我為什麽要和許珈,無非是覺得咱們在一起過日子能過得下去。”官三講起道理來,還挺有一套的。
許珈和宋雅同時低下頭。刁無手很同意官三的理論,“你說的不錯。我以前也煩秦初雪,可是有一回我看見她在路邊解救了兩個乞讨的小孩子,那是我的心就動了。如果當年我也能碰到這樣的好警察,也許我就成了人上人。”
官三沒接她話茬,甩了筷子砸向包圓,“你個吃貨,別吃了。有東西來了,味道大的很。”
包圓猛地往口裏急塞了幾口菜,胡亂地用袖子噌噌嘴,慌忙從破布包中翻出一大疊紙符,上串下跳地将屋裏的角角落落貼了個遍。衆人都是面露懷疑之色,官三指着這些鬼畫符,“包圓,你行不行啊?”
包道姑胸脯一挺,自信地說:“沒問題。”她這樣說,大家反而更加不信任了。
官三使勁地嗅嗅鼻子,“這味道好熟悉啊。學校,對,就是上回去學校遇見的血煞。”
衆人心中一緊,只覺得周身越來越寒冷。紙符開始“茲茲”冒起了青煙。血煞的厲害誰都清楚,榮之儀急急對包圓說,“不能讓它進來,這有這麽多人。趕緊想辦法收服它。”
“噢噢噢,”包圓吱了幾聲,又開始翻起她的無字天書。衆人被她這個舉動驚着了,同時抽了一下嘴角。官三急躁地祭起寶貝就要沖出去,包圓居然攔住她,搖頭晃腦地解釋說:“別,你的寶貝威力大,會把那些伥鬼也殺死的。所謂伥鬼就是被血煞吃進去的魂魄,這些鬼魂并不是真正被吃掉,而是被血煞控制,替它尋找精血,所以,”包圓還要說,被官三一巴掌拍遠。包道姑身形靈活又立即撲上來,“別急,我有辦法,你看,”她把天書遞到官三的眼皮底下,“用我道家的血開封除邪劍,然後刺中血煞的魂魄,就可以讓它魂飛魄散。”
見官三不相信她,包圓拔下頭上的“竹筷”,“這就是除邪劍,我馬上用自己的血給它開封。”她張嘴咬住自己的手指,連啃了幾口,到底怕疼狠不下心。
官三抓過她的手腕,直接下牙。那鋒利的牙口讓包圓一聲慘叫,血立即飙血出來。道姑含着淚花,将血塗在“木筷”上,口中念動咒語,一道華光,三尺青鋒赫然在手。
包圓嘴皮子剛動,官三拉着她直接出門。樓道裏已經漆黑一片,包圓跟在官三後面不住埋怨,“我剛才要開天眼,你那麽急,我都沒準備好。”
“你個笨熊貓,跟着我,”官三不耐煩地頂了一句。兩人沒有乘坐梯,走安全通道。下了幾層,官三見離她不遠處站了一個人,問包圓:“前面有個人。”
“不可能,進了血煞的範圍,人早就該死了。”包圓随口一說。兩人突然齊聲,“血煞!”官三大吼一聲“追”,包圓緊随其後。
血煞根本不打算跑,即将出生的屍嬰對血煞來說是滋補聖品,它已經窺視了好幾天,決不可能放過。這兩人它認得,上次在學校就被她們跑了,這次還敢來送死?它悄悄伸出血觸手,放出伥鬼。伥鬼們只是在官三和包圓的身邊轉悠,卻不敢近身。觸角在碰到兩人的身體後立即化為血霧散開了。血煞心知不妙,可又不甘心放棄。
官三指揮着包圓,“那玩意在你左邊,又到你右邊了,後面後面,前面,在前面呢,你個笨蛋。”
包圓揮舞着劍一頓亂砍,累得氣喘籲籲,“媽的,你能不能不要瞎指揮。等一會,等我開了天眼。”
“開你個頭,媽的,它跑了,”官三追了過去,包圓跟了來了,“你個急性子。”兩人追了一陣,進了N大後,失了血煞的蹤跡。官三像狗一樣,左嗅右嗅。順着味道,來到一處偏僻廢棄的實驗樓。
樓裏說不出的詭異,地面牆面甚至天花板上,到處都長滿了陰屍草。兩位神經大條者沒覺得有什麽可怕,官三神經大條是她性格使然,包圓神經大條是她自以為是,這二位就這樣大嗓門叫嚷着闖了進來。轉了一圈,沒什麽動靜,兩人準備回去時,猛然聽見了槍聲。她們跑過去一看,李少異、成東、秦初雪三人正在苦苦抵抗着血煞,地上還有一具幹屍,顯然剛被血煞吸幹了精血。
“你們怎麽在這?”官三和包圓同時打着招呼。
“你們少廢話行不行,先把血煞滅了再說。”李少異急紅了眼。
“包圓?你幹嘛呢,你不去我去了,”官三回頭見包圓口中念動咒語,一會才睜開眼睛說:“急什麽,我在開天眼呢,不然被你瞎指揮,我又要累死了。”
李少異被她們差點氣哭,“兩位,你們能不能先別聊天。”
“煩不煩啊,真是,”官三瞪了李少異一眼“我們上。”
包圓沖過去舉劍便刺,官三在一旁伺機下絆子。“噗嗤”一聲,血煞躲閃不及,被除邪劍刺中,包圓拔出劍,興奮地大喊,“中了中了。”
官三不屑地說,“包圓,你不會是第一次降妖除魔吧?”
包圓手舞足蹈,“是啊,我和你說,我以前一直在山上,沒有機會,後來……”
李少異給這兩人逼得想吐血,“二位,血煞還沒死呢。”
兩人看去,血煞被刺中的地方冒着青煙,它搖晃着身體要逃跑。官三嚴重懷疑,“包圓,你不是說能讓血煞魂飛魄散嗎?”
“可能是血抹的不足吧?”包圓又想翻書。
“那好辦,”官三張開嘴,抓起包圓的手腕想咬下去。包圓拼死抵抗,“我不要,太疼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兩人互相拉扯起來。
李少異虛弱地癱軟在地,“兩位,血煞早跑了。”
官三和包圓停下手,同時指責說:“都怪你。”
“那沒什麽事,我們走吧,”官三招呼包圓,随後問被成東架起李少異,“你們怎麽來了?”
“這幾天我們查到一條和血煞有關的線索,所以過來看看。”李少異被伥鬼所傷,臉色發白,“多虧了你們。你們怎麽也來了?”
官三還沒說話,一條黑影撲過來,跑住她的大腿,哭泣哀求,“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血煞吸了我的精血,求求你們,我想活下去。”
衆人定睛一看,竟是個現形的鬼魂。官三不認識,想把他踢飛,李少異冷冷地說:“劉明,我們已經查明,你身為N大校長居然養血煞這種害人的東西。四年前的N大血案,七條人命,你對得起你的學生們嗎?”
“不是我。真的,我只是給血煞提供一個地方而已。誰知那時血煞突然失了控,真不是我,”劉明磕頭如搗蒜。
“不是你?那是誰?說出來,或許,”李少異話說一半,他知道這樣更能讓人遐想。
劉明的鬼魂像是看到了希望,放開官三,跪倒李少異面前,“我真的不能說,說出來即便我能活,也肯定會生不如死。你們鬥不過他們,他們一個有權一個有財。對,有全有柴。”
官三和包圓聽不懂,李少異他們卻緊鎖眉頭。李少異又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李哲的人?”
“認識認識。血煞失控那年,就是他幫着我們将血煞壓下去的。可是後來他們怕他洩露風聲,就找人做了他。”劉明的鬼魂現在是知無不言
“你胡說,我爸怎麽會那些人同流合污。”李少異怒斥。
劉明的鬼魂吓得直哆嗦,“我沒有騙你們。他們給了李哲一大筆錢,天文數字,任誰都會動心的。”
“不會的,”李少異神情萎靡。官三過來安慰,“你爸又不是你,他混蛋,你,還可以吧。別傷心了,我們走吧。”
“別別,求求你們讓我複活吧。國家不能沒有我,我是有用的人才,我培養了一大批社會棟梁。我是教育界的泰鬥,我我我,”劉明的鬼魂又想去抱官三的腿。
官三一腳将鬼魂踹飛,“呸,教育界?媽的,我最恨你們這些老師了,我上學從來沒有考試及格過,都是你們教育界害的。小學考試時,有道題問,人活着的追求。我回答,吃飽。這答案多好啊,居然打了叉,标準答案是做高尚的人。我就奇了怪,做高尚的人不用吃飽啊?還有,問你的理想,我說做個有肉吃的廚子,還是叉。标準答案是科學家。媽的,科學家不吃廚子做的飯?包圓,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吃飽喝足最重要了。不過,”包圓舉着電話,“我們該回去了,榮之儀來電話說于曉好像要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先不要指望小官三,這家夥不是主角,她兩個媽才是主角。懷胎十月,在這其間,不可能什麽事都沒有,就光等着她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