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男追女”“女追女”失盡顏
☆、“男追女”吓斷腸 “女追女”失盡顏
事情怎麽解決的呢?當然還是要靠許珈自己。在旁邊隐忍了十分鐘,許珈長嘆一聲,走過去抱住了官三,“我們先回家再說。”她努力地将官三推出戰圈。
“可是我老丈人?”官三還惦記藍侯成。許珈看了一眼父親,差點笑出聲來。不是她不孝,只是在她的印象中,從來沒有任何人能讓她父親如此失态。藍侯成現在頭發蓬亂、領帶歪斜、西裝的一只袖子也被拽掉了,他已經臉色鐵青、氣得發抖、嘴皮哆嗦地說不一句話。
許珈拉着官三溜得很快,以至于其餘人沒有任何反應。回到家,官三用一種指責的語氣,問了一連串問題,“你幹嘛不讓你爸來家裏?我不會嫌棄你爸的。那兩個男的是誰?你不是說你只有弟弟沒哥哥嗎?你爸那麽大年紀,你把他扔下,他住哪兒?怎麽吃飯?萬一流落街頭怎麽辦?你也太不像話了。”
“你有完沒完?那兩個男人,年紀大點的是我上司,另一個是我爸朋友的兒子。我警告你,你少招惹我爸,他只會讓別人流落街頭。”許珈半躺在沙發上,以手覆額,長長籲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困倦。她是該好好想想往後該怎麽應付這些人。楊泓、趙美兒、段清波都是小蝦米,掀不起大浪。關鍵是她父親,若是都沖着她來,她到不怕,畢竟是親生父女,沒有什麽大的利害沖突,她父親也不會對她下狠手。怕就怕她父親會對付官三,更讓她頭疼的是官三這個未知數,萬一兩人掐起來,唉,算了,兵來将擋,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爸怎麽啦。我們可是一家人,有什麽呀,明天請他來吃飯。”官三完全理解不了許珈的好心。
許珈又開始覺得頭疼,“我爸可不會認為你是他家人。”
無知的人都很自信,官三說:“你別以為我笨,我都知道,你爸不就是看不慣我是女人嗎。你放心,我會對他好,就是捂我也能把他心捂熱。”
許珈有一絲感動,難得溫柔地說:“過來替我揉揉肩。”如今官三服侍人的手法很熟練,許珈舒服地微閉眼睛,悠悠得說:“你不了解我爸。你是女人,他固然不會同意。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如果你是像榮之儀那樣的女人,他也許還要巴結呢。”
“榮之儀?那女人以前對她老婆那麽差,你爸除非瞎了眼。我比她強多了。”官三一激動,手上的勁有點大。
“哎呀,你輕點。”許珈已經不打算再向官三解釋了。她能怎麽說,因為你是個下賤沒錢的粗俗女人,所以我父親才看不上你的?她可不想這樣打擊官三的自尊心。
許珈合計了一宿,還是無法猜透她父親的來意。早起她頂着熊貓眼上班後,楊泓對她的态度突然熱情的過分。事務所上下看她的目光,就好像她已經是老板娘了。許珈現在要集中力量對付她爸,沒心思和楊泓周旋,所以盡量能躲便躲。其後兩天,她父親到沒什麽動靜,可是楊泓越發變本加厲地糾纏起來。中午時,許珈實在推脫不掉,只得和楊泓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館,卻意外地發現趙美兒和官三也在。
官三眼神好,早發現她了,立馬屁颠屁颠地跑過來。許珈白了官三一眼,面向趙美兒不屑說:“你真得想對她下手?”
趙美兒見許珈這幅模樣,面有得色,“不過就是吃個飯。”經過昨天一事,她已經斷了勾引官三的念頭,只不過實在好奇藍馨怎麽會和這樣一個女人生活,所以才借故請了官三吃飯。可是見藍馨這樣的反應,她已經熄掉的小火苗又開始蠢蠢欲動。
官三倒沒覺得什麽。緊跟而來的楊泓看出了異樣,忙說:“三位,”他本想說三位美女,結果看見一旁的官三,下意識地摸摸還有些泛青的眼眶,硬生生地改口說:“三位想吃什麽盡管點,我請客。”
官三也不客氣,搶過菜單,點了一大桌子菜。這頓飯只有她吃得盡興,其餘三人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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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班前,楊泓又纏上了許珈。因為替客戶打贏了一個經濟案件,客戶請他吃飯,他以工作為借口要求許珈同去。許珈對他的舉動很反感,瞬間想了條“毒計”,要給楊泓下點“重藥”。她微笑着答應了,不過臨去前打了個電話給官三,“我晚上有應酬,不回來吃飯。”
官三只“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許珈頓時火氣,“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你看你,”官三極力表白,“我怎麽不關心你啦。在N市你怕什麽。随便一呼,立馬會有妖來救你。”
“我就想問你這件事。我真是一呼救,妖就會來?”許珈沒譜,她可不能将自己置于險地。“不行,我告訴你,我會随時給你發短信,告訴你我的地址,你可得緊跟我,我一呼救,你必須五分鐘之內出現,否則你一輩子甭想在上我的床。”
“你,行行行,我真服了你,拿上床威脅我。”官三不滿的嘀咕。
許珈踏實了,晚上和楊泓如約赴會。酒桌上杯觥交錯,許珈一再推脫不會飲酒,并用一種小女孩慣用的撒嬌眼神看着楊泓。楊泓當仁不讓,頗有英雄救美的豪氣,不多久,他便醉了。許珈在旁暗自好笑,醉酒的人眼睛是直的,這男人的眼神明明還在四處亂飄,竟還敢裝醉。在座的各位對于對于楊泓的拙劣表現是心知肚明,把楊泓推給許珈後,紛紛告辭。
這男人想借着醉酒的機會達到目的,那她就将計就計,許珈暗中給官三發了個短信,故意裝作單純地說:“學長,你家在哪兒,我給你叫倆車吧。”楊泓癱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氣,使勁地搖頭,許珈如他所願地說:“要不我給你在附近找個酒店,你先住一晚。”
楊泓嘴角微微一翹,醉眼惺忪地點點頭,歪歪倒倒地走了出去。許珈緊随其後,有意找了個五星奢華酒店。酒店主樓很高,房間在27層。兩人一進了房,楊泓就順手将房門鎖死。許珈不動聲色地問:“學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楊泓暗罵了一句,在酒桌上勾引我的意味那麽明顯,現在又開始裝清高。但是話不能這麽說,“許珈,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許珈盤算着官三來到的時間,繼續用語言刺激楊泓,“不相信。學長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楊泓目前還在維持着他的風度,完全是看在藍侯成的面子上,“許珈,我早已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我喜歡你,我是真心實意想和你在一起組成家庭。當然我很肯定你對我也是有好感。”他進一步逼近許珈,目光炯炯。
估計官三快到了,許珈玩心大起,她錯開身,來到窗邊,“原來你是裝醉,把我騙到酒店。”
“當然不是,我是真心喜歡你。”楊泓納悶許珈的表現,如果這女人對他有好感,現在應該半推半就。如果她不喜歡自己,現在應該驚慌失措。
“你別急,讓我先做個試驗。”許珈的話出乎他的意料,他奇怪地問:“試驗?”
許珈打開窗戶,冷風猛烈地吹過,割得她皮膚生疼。要不要喊呢?她有點不好意思,清清嗓子,大聲呼喚,“我是官三的女人,救命。”
在二十七層樓上喊救命?楊泓正在莫名其妙,一只貓頭鷹忽然飛過來,停在了窗沿上。
許珈有些別扭,小心翼翼地問:“你是官三的朋友?”楊泓暗暗疑惑,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和貓頭鷹說話?這裏怎麽會飛來一只貓頭鷹?
“是啊。”貓頭鷹桀桀地說,歪頭看看楊泓,“這個男人要欺負你?”
許珈沒想到真招來一只妖,有些不知所措,說:“大晚上的,辛苦你了。謝謝。”
“沒什麽。晚上出來逮幾只老鼠,打打牙祭。”貓頭鷹笑得刺耳,“我看到官三在下面,我怕她來不及上來,就先過來了。”它用爪子一指楊泓,“你打算怎麽處置他?揍他還是砍他?”
許珈回頭去看楊泓,這人早在貓頭鷹開口說話時就已經兩眼一翻像爛泥一樣軟下去了。
“算了。我們先下去吧。”她本就是在算計楊泓,可不能真把人給毀了。
貓頭鷹身形一晃,陡然變長幾丈,雙爪抓住許珈的肩膀,帶她飛出。落地後,許珈遠遠就看見官三正和門衛吵架,氣得她上前揪住官三的耳朵,“你都不關心我,居然還有閑心在這吵架。”
官三還覺得委屈,“我不是看到貓頭鷹去了嗎,否則我早沖進去了。這裏的門衛說我穿的太差,不給我進,真是狗眼看人低。不對,他們還不如狗眼。”她擡頭對着夜空大喊,“朋友,謝謝啊。”貓頭鷹盤旋了幾圈,飛走了。
許珈繼續使勁拉着官三的耳朵,“你行啊,中午不上班陪其她女人吃飯。”
“她說是你發小,我才同意的,不吃白不吃嘛。你輕點。”官三捂着耳朵,“你沒事吧,那家夥沒對你怎麽樣吧。”
“現在才想起關心我,”許珈狠狠踩了她一腳,又贊賞地給她抛了個媚眼,“你的妖朋友還真管用,我一喊他們真得來了。”
“那當然,這個城市犄角旮旯都是妖,他們耳聰目明反應靈敏。你是我的女人,他們都會罩着你。”官三跳着腳捂着耳,得意地說。
“死相,”許珈戳戳官三的腦袋,主動挽起她的胳膊,輕松地說:“回家。”
第二天一上班,許珈徑直去找楊泓。楊泓到了中午才步履沉重地來到辦公室,昨晚的噩夢讓他一夜間憔悴了許多。他見到許珈,就像見到怪物,一聲怪叫讓許珈吓一跳。她趕緊将房門緊閉,還沒開口,楊泓已經抖成篩糠,哀求說:“你想幹什麽,求求你,放過我,我我我。”
許珈反過來還要安慰他,“別怕別怕,也沒什麽,就是想簽份工作合同。”她從包裏拿出U盤,遞給楊泓,“合同內容我已經寫好了。”
“可以可以,”楊泓慌裏慌張拿出公章,快速地辦好一切,飛也似地逃了。
下班後,許珈摸摸包裏的合同,一路哼着小曲向家走。她昨晚就盤算好了,借着這件事的餘威給自己謀點好處。合同上薪水、條款以及解雇她的違約金,這些大大的讓她滿意。可惜她的欣喜在見到那輛火紅跑車後立刻消失地無影無蹤。趙美兒身邊坐的人分明就是官三。“該死的官三,”許珈使勁地跺跺腳,緊握拳頭咒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珈靠坐在床上,緊盯着牆上的挂鐘,腦海裏已經想出了無數種等會對待官三的“酷刑”。
官三回來的一點也不晚,才八點就到家了。進了門,不等許珈說話,自己先倒出了苦水,“媽的,今天你那發小請我吃飯的地方真是差。”
“怎麽着,有美女作陪,你還不滿意嗎?”許珈面沉如水,內心的火山卻即将要爆發。
官三一點沒察覺,“滿意個球。你那發小腦袋抽風,非要請我去什麽西餐廳吃飯。不過你發小真是品味太差,那個西餐廳太坑人,”她用手劃了圈表示了盤子的尺寸,“盤子這麽大,那牛肉,”她又伸出一個巴掌,“還沒我手掌一半大。我一連吃了三十多塊肉才夠個半飽。你說可不可笑,”她湊到床邊,一臉的控訴,“那邊服務員居然還問我,肉要不要熟。這不廢話嗎,我一人怎麽能吃生的呢。那肉做的真差,老的都咬不動,比我們的牛肉面差遠了,也就是虧了我牙口好。更可氣的是一溜排全是刀叉,居然沒有筷子。我問服務員要筷子,他說這是西餐廳。我當時就發火了,拎着他衣領告訴他‘我管你是什麽東南西北餐廳,開在咱中國,就得有筷子’。人就是欺軟怕硬,那服務員不是乖乖地給我拿來了筷子嗎。”
官三猛地打了個嗝,很為自己的舉動自豪,繼續炫耀說:“你不要以為這就完了,後面還有可氣的。你那發小要了瓶紅酒,那服務員肯定是因為我要他拿筷子,所以故意刁難我,那麽大的酒杯,給我倒一點點酒,氣得我立馬奪過酒瓶,直接對着瓶子喝。不過你發小買的酒真不怎麽樣,又澀又酸,而且還沒有酒味,我喝了七八瓶,你看,”她指指自己的面頰,“一點不紅吧,根本就醉不了。這頓飯吃的我心裏火大,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我找餐廳經理投訴說,‘你看你們餐廳,量少肉老酒差,這不是坑咱中國人嗎。這哪是給人吃飯的餐館,喂雞呢。姬鳴吃得都這多的多’。 你猜怎麽着,那經理明明是個中國人,卻叽裏咕嚕說了一大堆鳥語。末了那家夥居然鼻子出氣,冒出一句中國話,說‘我們法國人就是崇尚雞’。我一聽這話,火噌噌往上冒,立馬把他掀翻在地,指着他鼻子教訓他說,‘你不做中國人,咱得做中國人,別用法國人的雞量來衡量我們中國人的胃口’。”
說到最後,官三總結了發言,“你那發小太摳,我不就是多吃了幾塊肉,你看她哭得那傷心樣。媽的,這種小氣鬼,真丢我面子,以後再也不和她出去了。”
許珈的“火山”立馬熄滅,取而代之是滿心的歡樂,她當然知道趙美兒為什麽會哭,如果換做她在場,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和她出去怎麽沒和我說,”雖是責備的問句,許珈的腔調卻是柔情蜜意。
“我本來不願意去,聽她說能讓我和老丈人更加融洽,我才去的。”官三說得很坦蕩。許珈聽得直皺眉,“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少招惹我爸。”
“你和你爸是怎麽回事啊?你不希望我和你家人好好相處啊?”官三拉下臉,疑慮地問,“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我過日子,随時準備走人啊?”
現在才想起問我家的情況,許珈搖搖頭,她不想解釋,即使她能解釋清楚,官三恐怕也理解不了,她只能規勸說:“我是為你好,我爸你惹不起的。”
官三果然不能理解,“你這話說的,我都不愛聽。我對你爸好,他再怎麽不喜歡我,也不可能對我壞到哪裏去。”
“我爸不像你那些妖朋友,也不像你那些邊緣朋友。不是說你對他好,他就能對你好的。”許珈苦口婆心。
“難道你爸還不如動物,還不如包圓刁無手她們?我不信,你甭擔心我和你爸啦,一切交給我。”官三自信滿滿,把許珈拉進懷裏,笑容蕩漾,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許珈拍掉她的爪子,“我不舒服。”
“你怎麽老說不舒服,你不舒服去醫院看看,銀行卡不都在你那兒嗎,我不會心疼錢的。”官三這兩日被拒絕了好幾次,口氣有些煩躁。
“這種不舒服說不上來。你別老是想着這些事。我們靠在一起說說話不好嗎。我和你說,我今天簽了合同……”許珈窩在官三的懷裏,說着說着竟睡着了。
天光大亮,許珈才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她看了一眼挂鐘,上班快遲到了。她急忙洗漱出門,一進辦公室便聽到了個爆炸新聞,楊泓突然辭職不幹了。許珈不擔心,她有合同做保證,除非事務所關門倒閉,但這不可能,這裏背後的大BOSS是她“恩師”。不出意料,到了下午,有個中年男人來接替楊泓的位置,各人的工作又恢複了常态。
臨下班前,許珈接到了趙美兒的電話,說是在咖啡店等她。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見赴約,去之前她給官三打了電話,讓她等會來接自己。趙美兒見她來了,也不客套,直接發問;“你怎麽會和那個官三生活在一起?她簡直就是,就是,就不是人。”沒錯,昨晚對趙美兒來說,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她的裏子面子,一切能丢的都被官三丢光了。她失聲痛哭,是因為餐廳光潔的地面實在找不出一條縫能讓她鑽進去。
許珈心裏有個小天使正在“嘩啦啦”歡快地唱歌,但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明知故問,“你為什麽這麽說?”
趙美兒實在沒有勇氣把昨晚的事再給複述一遍,她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說:“藍馨,你為什麽能和那樣的女人生活?不可能啊。她是個女人嗎?女人的臉都給她丢光了。她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一點教養都沒有。”
官三是不是女人,許珈比誰都清楚。“教養?你指望一個沒人管過,像雜草般的孤兒,她能有什麽教養?能活下來就不錯了。趙美兒,別拿自己的生活來衡量那些在底層掙紮的人們。”許珈隐隐有點怒氣,“更何況,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教養差。她對任何人都是實心實意。她賣的面總是分量最足的,周圍的居民都喜歡光顧。不管是誰需要幫助,她雖然嘴上說得難聽,可是該出錢出力時她決不含糊。古人說,禮失求諸野。我現在才明白,這種禮可不是那些所謂的‘東西方文明禮儀’,而是人最質樸的善良本質。”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昨天,實在是”趙美兒的臉難得的紅了,“我只是奇怪你和她,你們相差的也太懸殊。你真得愛她?”
許珈悠然一笑,“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愛不适合我和她。”
“那你到底看中她什麽?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絕不會輕易的和她?”趙美兒點到為止,藍馨是個聰明人,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永遠也不會抛棄我。老的、醜的、窩囊的、邋遢的、丢臉的、虛弱的,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她都不會丢下我。”許珈很篤定。
“就為了這個?”趙美兒似懂非懂,“萬一将來你遇到一個怦然心動的人,他也無論如何不會抛棄你,那你?”
“你也說了萬一,将來的事誰說的準。再說,一如既往的對我好,那是要經過時間考驗的。我可沒信心其他的人能通過這個考驗。所以我能拿自己的幸福去賭未來嗎?”還有一句話許珈沒說,你如果有過我的經歷,也被家人抛棄過,那你就會明白我的想法。許珈以前看過一篇報道,說是一位法國女人極愛她的丈夫,總會讓丈夫看到自己最好的容顏,即便是生病也必須化好妝才允許丈夫探視。她那時對這女人還挺欽佩。可是現在想想,那法國女人和她丈夫真的相愛?人都是自私的,誰都希望即使自己醜陋不堪落魄潦倒時,也會有人對自己不離不棄。未來的人她不知道,可是現在的官三一定會這麽做的。她有什麽理由為了一個虛無的人而放棄她的官三呢。
許珈心意已定,趙美兒知道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什麽意思,笑着說,“那我只能恭喜你,找了個極品。你說,”她眼神暧昧,“男人和女人,做起來,有什麽不同?”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和男人有過。”許珈反而調侃趙美兒,“你倒是可以說說你和段清波。”
“我也沒做過。”趙美兒脫口說。兩人相視一下,突然異口同聲,“你?天啊。”
趙美兒不敢相信,“天啊,你和段清波戀愛一場,居然什麽事也沒有?”
“是啊,連初吻都沒送出去,”許珈也覺得好笑,“那你呢,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應該很長吧,怎麽?難道?是他不行,還是你不行?”
趙美兒唉聲長嘆,神色卻沒一點悲傷,嬉笑說,“我當初追他也就是想和你一較高下。後來你出國,段清波很是傷心,我也就是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安慰他幾句,結果就成了他女朋友。談了一段時間,我就後悔了。我和他根本沒任何共同語言。其實吧,男人方面,我喜歡肌肉型的猛男,女人方面,我喜歡帥氣型的酷女。你還記得我們高中時女籃隊有個後衛,很帥氣的那個,我就喜歡那樣的。聽說她去了英國。”她忽然頓住了,停了一會,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認真看着許珈的眼睛,說:“我過幾天就要出國了。我雖然從小到大處處和你作對,但是我心裏一直把你當成朋友。我也是前幾天看到你的調查資料,才知道你出事了。對不起,我沒能幫上你。”
“都過去了。”許珈覺得自己現在的心境開闊了許多,她輕松地打趣說:“你出國?不是去英國找那個後衛吧?”
“你怎麽知道?”趙美兒嘴角一揚,笑得張揚,忽又正經地說,“段清波人不壞,只是對你太過執着。據我所知你爸這次來N市不單是為了你,永恒地産在城南拿下了一塊地,好像是貧民窟,拆遷挺麻煩的。段錦榮本來是想找我家的,被我爸回絕了。他又找上了你爸。”
許珈到沒怎麽傷心,“我知道他不會只為我這個女兒來N市的。”
兩人閑聊了一會。趙美兒臨走前,真誠地說:“你媽也來了,你和官三的事,小心。”
許珈暗自吃驚,面上卻微笑着點頭示意。那笑容在趙美兒走後,瞬間隐沒了。她爸來N市僅僅是為了開發房産?她父母會怎麽對付官三?被逼急了,官三會對她父母不利嗎?貧妖窟的地盤被收購了,那些妖們怎會罷休,官三也會被扯進去,群妖大戰開發商的戲碼要上演了?還有血煞的事,這害人的東西到底是誰養?會不會再對自己不利?
她望着黑透的天空,等着官三來接自己。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得主動出擊,但是先從哪兒突破呢?她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