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孩子明身世生活照舊

☆、滅血煞游地府漸知真相生孩子明身世生活照舊

許珈急中生智拉住宋雅,“宋雅,你不是會離魂嗎?障眼法對魂魄應該沒用,你試試看,出去找救兵。”

宋雅點點頭,兩人找了個似乎安全些教室。“我走了,你一人能行嗎?萬一,”宋雅擔心地問。

“別擔心我,我有官三給我穿得黃金帛甲,趁血煞還沒完全控制校園,你趕緊出去。再耽擱我們都會有危險。”許珈萬分心急。宋雅依言閉眼躺在椅背上再沒了動靜。

時間似乎靜止了,許珈守着宋雅的身體,不停地看手機,那信號格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許珈不安地枯坐着,教室裏已經漆黑一片,她想去開燈,可手腳發軟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借助手機微弱的光亮讓自己稍微安心些。

“沙沙沙”的聲音由由遠及近傳來,許珈太熟悉這聲音,汗毛當時都豎立起來,頭皮發麻本能的向後縮了縮。“咯吱”一聲,門被緩緩打開,許珈驚恐地瞪着大眼看着黑洞洞的門外,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渾身像是被水洗過,衣服整個被汗水浸透了。

一只觸手從門外伸了進來,好像是長眼睛般直奔許珈。許珈将宋雅的身體護在身後,瘋了似的亂揮着手臂不讓觸手靠近。觸手停在許珈面前等着,待她力竭,猛地刺向她,接觸到她的一瞬間又猛地彈回。許珈周身散出淡淡金光,她知道是官三的黃金帛甲護住了她,她剛想舒口氣,那觸手突然滑過她身體轉了個方向刺向宋雅的身體,許珈大驚不假思索伸手去抓,可她的速度哪有觸手快。就在觸手将觸碰到宋雅身體的千鈞一發,突然停住了。許珈看着頓住的觸手不明所以,順着觸角往回看,頓時吓得她差點昏過去。拉住觸角的是一只小爪子,當然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只小爪是從她的大肚子中伸出的,緊接着伴随着一陣嬰兒“咯咯”的笑聲,許珈喘着粗氣,很想很想暈死過去,可是,唉,她心裏不停地咒罵官三,和這個粗俗女人在一起,她的神經也大條了。

觸手也像是被驚住了,使勁掙脫出來,消失不見了。教室又恢複到寂靜,許珈更加不知所措,這可怎麽辦啊?有這麽出生的孩子嗎?她要自己爬出來,我會不會有危險啊?官三怎麽還不來?

似乎過了很久,一陣急促的腳步,官三的大嗓門響起,“許珈,我來了,別怕。”她沖進來想摟住老婆,結果猛地被一股力量推開,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頓時火大,“媽的,誰啊?”

“是它。”許珈帶着哭腔,指着自己的肚子,“我會不會死啊?”

官三長大嘴巴,呆了片刻,爬起湊近伸出的小爪子,用手捏捏,“這,什麽呀?”

“哎呀,”還魂的宋雅跳起來,驚愕地說,“許珈姐,你是不是要生了?你這是打算生什麽呀?”

許珈快要崩潰了,官三趕緊扶她坐下,寬慰說,“老婆別怕,咱馬上去醫院。”

“去醫院?媽唉,別把醫生吓死。”宋雅發自肺腑的話語引來官三的瞪眼,“醫生救死扶傷,血淋淋的都不怕,還怕接生?”

接生這樣的東西,是個人都得害怕吧?宋雅沒敢再說,這時李少異、成東也跟着跑進來。宋雅瞧瞧後面,見沒有人,奇怪地問:“李隊,你不是請你同門來除血煞嗎?怎麽不見人啊。”

“甭提了。我給他們打電話,他們居然說沒大人物去請,他們太掉價,媽的,什麽世道,幹什麽都想名想利的,呸。”李少異憤懑地說,“學校現在完全被血煞控制,可這裏還有少數學生,我讓包圓在操場擺了陣法,據包圓說那陣法能形成一個保護圈,避免人受血煞的傷害。我們去找人,大家操場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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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疑慮,“李隊,你相信包圓?”

“不信她,我現在還能信誰?”李少異無奈,對官三說,“麻煩你帶許珈出去吸引血煞的注意力,這樣這裏的學生也安全些。我調查過四年前N大的命案,翻過藍馨以前的檔案,她八字極陰,對血煞來說是大補,所以血煞才一直盯着她。”

官三甩着腮幫子,“我老婆都要生了,還要當誘餌。我不同意。”

“官三,這樣,你帶許珈吸引血煞,等會兒你們去醫院生孩子,費用我全包。”李少異和這家夥打交道時間長,知道該怎麽去誘惑,“你放心,許珈這樣又沒流血,又沒流羊水,絕對不像馬上要生的樣子。”李少異暗自鄙視自己,簡直是在睜眼說瞎話。

“老婆啊,你要能堅持我們就幫幫忙,要是不能堅持,我們就立即去醫院。”官三不敢托大,征詢許珈的意見。許珈其實就是心裏覺得忐忑,身體到沒有太大的感覺,于是勉強的點點頭。

等李少異他們将所有人集中在包圓的陣法中時,整個校園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包圓念動咒語,穹頂光罩将大家圍在其中。人都被吓傻了,李少異不停地安慰衆人。

“我們要生孩子,先走了。”官三一向是不看時機,想幹什麽就要幹什麽的。

“走不了。那麽多伥鬼,估計血煞把伥鬼給全放出來了。你不怕,但是許珈,你的黃金帛甲再厲害也是凡物,架不住這麽多伥鬼的啃噬,更何況血煞的力量這麽強。”包圓指指外面。黑暗中,晃出很多模糊的白色人影,越聚越多,将光圈團團圍住。遠處傳來一聲吼叫,伥鬼們似乎得了命令,齊齊撲上光圈,“咯吱”作響,好像在啃光圈。光圈隐隐開始出現了小裂縫。

“包圓,你行不行?你讓開,看我的。”官三祭出寶貝,還沒出聲,就包圓制止,“伥鬼都是無辜的冤魂,你的寶貝一出,他們都得魂飛魄散,會引起天怒的。”

“媽的,我們都要完了,還管什麽天怒。”官三跳起來就要沖出去,包圓拉住她,不急不慢地說:“天怒,會導致所有人遭殃,地震啊,山洪啊等等,不是你一人能擺平的。”

“你說這上面的神怎麽想的,我們也是為了救人,他們就不能通融一下。”官三不解。

“唉,上面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的想法我們凡人哪能理解,我跟你說,”包圓很八卦地湊近官三,還想繼續,李少異趕緊打斷,“兩位,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拜托你們認真點,求求你們,回頭大家平安了,我請你們去大飯店吃一頓。”

這兩位咽下口水,官三看看包圓,“ 我記得上次打血煞你那劍不是挺好使的。”

“啊?又要放血?”包圓下意識地捂住頭上的“竹筷”。宋雅在旁踢了她一腳,趁她閃神時,拔下“竹筷”,抓起她的胳膊,把這些天的怨氣全集中在牙口上,狠狠咬下。

包道長淚花直閃,認命的将血塗上,念動咒語,三尺青鋒劍赫然出現。包圓拿過來将它交給官三,“你去找血煞,我要維持陣法,否則光圈一破,他們都得完。”

“到哪兒找啊?這麽大的校園。”官三為難。

“血煞很狡猾的,它就混在這些伥鬼中,透過你的寶貝應該能找到,反正就是和其它伥鬼不同。”包圓小聲囑咐說,“你快點,這麽多伥鬼啃噬光罩,我堅持不了多少時間。”

官三堅定點點頭,“你一定要保護好我老婆。”說罷沖出了光罩。恍如置身于熱鬧非凡的街市,身邊到處都是“人”,官三心中焦急,每個“人” 都是面無表情,看不出差異,到底哪個是血煞?

官三這邊找的心急,包圓那兒也是艱難。光罩的裂縫慢慢擴大,李少異和成東一起上陣,幫着包圓修複裂縫。三個人滿頭大汗手忙腳亂,可還是阻止不了裂縫的不斷增多。

衆人的心中漸漸絕望。包圓此時卻大喝一聲,“媽的,老娘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熊貓了。”她脫下她那以前死也不肯脫去的道袍,向上一抛,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道袍金光大作,顯出密密的經文,晃得衆人睜不開眼。道袍漸漸透明化作一道光融入光罩,那些撲上來的伥鬼都被彈開了。衆人個個欣喜異常,宋雅還想誇兩句包圓,卻見道姑整個人呆立不動,臉上開始出現了一道道黑色的線紋,慢慢地從這黑色紋路中滲出了黑色的液體。宋雅心裏“咯噔”一下,顫抖地伸出一根手指蘸上黑色液體,那黑色液體在她手指上卻變成了鮮紅的血液,她一把抱住包圓,竭力呼喊,“包圓,你怎麽啦,醒醒,你別吓我。”

宋雅聲嘶力竭的呼喊刺激到了官三。她更加急躁,像沒頭蒼蠅到處亂竄,血煞到底在哪兒?她頭腦一熱,“我把你們全滅了,請寶貝,”話一出口,她突然發現所有伥鬼仍是不管不顧朝光罩撲去,只有一個頓了下,她終于發現血煞和伥鬼的不同,原來你這家夥眼睛會動。不再遲疑,她揮劍刺了上去。

血煞陰森笑着,“你以為我還會和上次一樣怕你?我現在已經吃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精魄,只要再吃了你老婆,天下間還會有誰是我的對手。”無數觸角從它的身體裏出來,将官三團團圍住。官三沒這樣打過架,顧得了頭顧不了尾,那些觸手一個勁地往她臉上招呼,她都沒功夫停下來念動咒語催動寶貝。

那邊宋雅撕心裂肺地聲音傳來,“包圓,你醒醒,你,只要你醒來,我答應你我願意做你女朋友,我喜歡做你女朋友,真的,我喜歡打你罵你,你不能讓我習慣了打你罵你,你再離開我,你太殘忍了,我不允許,我不答應。官三,你快過來看看包圓,你們誰來救救她。”

這哭泣讓官三心煩,她扭頭怒吼,“別嚎了,有你這麽喜歡人的嗎。”一瞬間的空隙被血煞抓住,一只觸角趁機偷襲,硬生生将官三頭頂上的黑色珠子削下。珠子“骨碌碌”在地上滾了一段,離官三不遠處停下,她再去撿已經不可能了。這一幕許珈看得真切,她的心猛地揪了起來,肚子要命地也疼了起來。

血煞嚣張的狂笑,“看你還有什麽本事。受死吧。”所有的觸角狂亂地舞着撲向官三。

“是嗎?”官三發出一種不似平常的低沉嘶啞聲音,緩緩睜開被黑色珠子壓制的赤紅雙眸,額頭慢慢鼓出兩個肉瘤,長到有嬰兒拳頭大小時,猛地鑽出了兩個一尺長的彎刀角,緊接着手指暴長變爪,面如青靛,牙齒橫長露出唇外,背後兩聲巨響,黑色的兩只翅膀“刷”的展開,真如鲲鵬一般。衆人驚呆了。血煞也吓得往後退了一步,心思一轉想要逃跑,卻發現已經陷入了包圍。華南、郎冰、毛順、胡春芳、郎威等十幾只妖笑嘻嘻地聚攏過來。

“你們想幹什麽,不是說妖不管鬼事嗎,你們想壞了規矩?”血煞強自鎮定。

“我們是不管鬼事,但朋友有難,我們得管吧。”毛順晃悠着腦袋說。

“哎呀官三,我說怎麽看不出你的本體呢,原來你那法寶就是你的封印啊。”華南打量,啧啧稱奇。

“你們看她像什麽東西?”胡春芳來了興趣。

郎威仔細觀察說,“像是混合體。”

“有點像睚眦,又有點像僵屍?”郎冰揣摩着說。

衆妖議論紛紛。這時突然沖進來一人,拉着官三的手,眼淚汪汪,“你是毛毛蟲?”

衆妖定睛一看,來人是個三十來歲方臉盤的道姑。“你誰啊?”官三不耐煩地推開她,毛毛蟲?這是人名嗎?

“我是你媽的朋友,我找了你好久。當年還是我把你從你媽肚子裏拽出來的。要不是看到這裏突然魔氣沖天,我還找不到你呢。我叫包方,是龍虎山龍虎觀龍虎道士。”這道姑的德行和包圓有的一拼。

“你認識我媽?”官三激動地抓住包方的衣領。

“準确來說,我只認識你一個僵屍媽,你另一個睚眦媽我是聽生你的僵屍媽說的。”包方還想在說,宋雅在一旁嘶聲高喊,“你是包圓什麽人,你能不能救救她?”

包方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包圓,她飛奔着撲上去,“徒弟啊,你咋把道服脫了,我不是和你說過,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脫下道袍嗎,你怎麽不聽話……”

宋雅急了,“你能不能別在啰嗦,想想辦法吧。她的道袍化作光罩,怎麽才能拿下來?”

“都化為光罩了,還怎麽拿?對了,官三現了形,鎮魂珠應該可以還給包圓了,那珠子呢?”包方四下尋覓。

楚不懼把黑珠子撿起扔給包方,“我聽說這珠子是地藏王的寶貝,包圓和地藏王有什麽關系?”

包方将珠子放在包圓的胸口,那珠子漸漸融入了包圓的身體,包圓臉上黑色的線紋和液體立馬消失不見,只是人還沒蘇醒。包方敲敲徒弟的腦袋,翻翻眼皮搭搭脈,皺眉說,“不好,魂魄離體,估計被回十八層地獄了。”

“不對吧,這才大白天,鬼門還沒開呢,她怎麽回地獄?”小烏提出疑問。

“包圓她是特殊的人,實際上她是地藏王的一半魂魄。那個地藏王,唉,不好說,反正她的魂魄可以直接回地獄。”包方毫無辦法,懇求說,“想讓她回來,除非去十八層地獄找。你們是她朋友,幫幫忙吧,我這徒弟是好人。”

“朋友自然要救。但是先解決了這個。”官三一指血煞,“你去死吧。”

血煞眼見是插翅難逃,“撲通”跪下,苦苦哀求,“別殺我,我也不是自願成這個樣子的。二十年前,我一時沖動殺了人結果被判了死刑。我也沒有不服,我也想去轉世投胎的,可是姓柴的和姓全的,不知從哪兒找來個招魂幡,将我招來。從此之後他們利用我做了不少壞事。我也是被他們壓迫慘了才反抗殺了他們的。”

“你都吃了快一萬個精魂了,就沒人管?就算沒人管血煞,失蹤了一萬人不可能沒人察覺吧?警察不問?”向小巧直搖頭問。

“有人報案警察才管。”熊大發接口說。

老烏也說,“就是,城市裏那麽多人,大家獨門獨戶關起門來誰管誰啊,二十年才失蹤萬把人,不算多。”

官三本就心軟,見血煞哀求的樣子挺悲慘,看看衆妖,“你們說怎麽辦?”她沒注意到血煞嚴重閃過的一絲狠絕的精光。

衆妖面面相觑,血煞趁大家不備忽然使出全力撲向許珈,它打的算盤很簡單,吃了許珈功力大增,這裏誰還是它的對手。大夥兒一時來不及反應,眼見血煞就要得手,一陣嬰兒的笑聲響起。血煞只覺被一股力量阻止,“佳肴”近在咫尺卻不得前進一步。小爪子橫在許珈和血煞之間,不讓母親受到半分傷害。

官三暴怒,伸出長爪,将血煞撕碎,幾口吞了下去。這時總是慢一步的包方才出聲,“別吃啊,血煞完了,伥鬼沒得控制,就該四處亂竄禍害人了。”群妖不約而同地白了她一眼,均想,果然和包圓是師徒。

血煞一完蛋,伥鬼四散而逃,校園的黑霧漸漸退去,包方着急了,對那些妖說,“你們大家搭把手,把那些伥鬼捉了。”

老烏說話了,“我們能耐再大,這萬把只伥鬼一起逃,我們也顧不過來啊。”

“就是,伥鬼怕陽光,肯定躲得地方都是犄角旮旯,怎麽找啊?”熊大發附和說。

“那也得找啊,這些伥鬼都沾過血煞的煞氣,再被人利用,會成為第二個血煞的。”包方倒是不忘自己的使命,求着群妖。

“那血煞不是說過有個什麽招魂幡嗎?”茍得勝提議說。

“招魂幡?我記得在全副市長的遺物裏有這個東西,但是被裝在一個施過法的箱子裏,妖要去拿恐怕會沾上妖氣,修真界的人會不會發難?而且全副市長之死,警察局很重視,他的東西都被封在別墅裏,四周都有警察把守。難。”李少異緊鎖眉頭,雖然宋雅對包圓的情義讓他傷心,但他也知道顧全大局。

“行行行,這樣啊,胡春芳郎威你們去通知全市的妖,讓他們把整個N市圍得水洩不透,不要放一只伥鬼出去。華南你找刁無手,和她一塊去拿招魂幡,就說我拜托她做最後一次賊。其餘的妖趕緊捉伥鬼,能捉多少就是多少。”官三剛指派完,許珈痛楚地呻吟叫着,“官三,我肚子疼。”

官三飛奔過去摟住許珈,伸出肚子外的那只小爪子歡快地舞動着,“這是要生了?”郎冰過來一看說,“許珈是人,人生孩子,我看還是送醫院吧。”官三依言抱起許珈想走,包方拉住她,“還有包圓要救呢。”

官三咬牙跺腳,狠心将許珈抱給旁邊的向小巧,對郎冰說,“你們倆送她去醫院。一定要替我保護好她。”郎冰和向小巧小心地抱着許珈點頭離去。

頃刻,天光大亮,沒來得及躲藏的伥鬼痛苦的倒地哀嚎,情形慘不忍睹。在場的人實在聽不下去捂着耳朵哆嗦,官三看得不順眼,“毛順,把無關的人帶走,施個法把他們今天的記憶抹去。”毛順依言照辦去了。

官三又對群妖說,“這些伥鬼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麽完了,你們有辦法沒?”

小烏挺身而出,“我有辦法。”他化為一只巨大的烏鴉飛到空中桀叫一聲,頓時,鋪天遮日的烏鴉群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聚攏在一起,N大的上空又暗了下來。許多年以後,N市的人還在津津樂道這一壯觀奇景。

沒了陽光的照射,伥鬼們輕松不少,可頭頂上小烏又叫了起來,“媽的,有人拿鋼珠打我們,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群妖在下面恨得牙癢癢,但有沒辦法。又過片刻,華南出現了,将招魂幡插在地上,展開幡布,瑞光道道,伥鬼們盡數被吸入幡中。群妖們仔細數着,确定一個都不少才将幡收起。烏鴉群散去,小烏重新變回人,捂着腫起腦門,不住地咒罵,“老子的腦袋,媽的,人居然用鋼珠打我們。”

官三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華南指指招魂幡說,“這怎麽處理,這萬把只伥鬼可都是枉死的。大夥兒都知道,現在為創造和諧地府,鬼差收鬼可都有定額的。即便子時鬼門開,這麽多鬼,鬼差也不可能收。而且在招魂幡裏待久了,一樣魂飛魄散。”

“這時就要靠我們老鼠了,所以說我們老鼠應該得到尊重的,我和你們說,”楚不懼露出兩顆老鼠牙,笑得猥瑣,說得興奮。

“行行行,楚不懼,你辦了個學習班就變得這麽啰嗦?”官三揮揮手,不耐煩地說,“有本事就使出來。”

“我召集鼠群,向下挖洞,挖到黃泉路,直接把這些鬼塞到地府不就結了。”楚不懼胡子一翹,搖身現出原形,“我的體型不錯吧,當年詩經中的碩鼠就是按我的形象寫的。”

官三吼叫“楚不懼,你再啰嗦,我拔了你的鼠牙。”

“好好好。”楚不懼尖叫一聲,肮髒的令人發指的老鼠們似乎一瞬間全從地裏冒了出來,不計其數爬滿了N大。楚不懼一聲令下,無數只老鼠齊心向下挖去。不大功夫,楚不懼從洞中出來招呼鼠群散去。那洞中冒出了汩汩煙霧狀的物質,卻不像凡間的煙霧飄在空中,而是沉在地上像水流一般漸漸形成了一條道路。大夥兒都知道這就是著名的黃泉路。

“一定要把包圓的魂魄帶回來。”包方叮囑官三。

官三看看群妖,個個站定似乎都不願去,“人不去我能理解,你們也不去?”

“我們是妖,地府是鬼界,這不合适。”姬鳴說出了群妖的心聲,“你是雜交的,你無所謂。”

官三強忍怒氣,奪過招魂幡,踏上黃泉路。走着走着,身邊的游魂越來越多。官三趁機将招魂幡展開,伥鬼們一哄而散。可是包圓的魂魄怎麽找呢?她四處打聽,那些游魂根本不理她,她只能随大流,四處亂竄。進了城郭後,鬼差多了起來,官三逮着就問十八層地獄怎麽走。那些鬼差眼睛朝天,瞧不起她愛理不理。官三火大,在一處偏僻地舉起老拳暴揍了一名鬼差。那鬼差連連告饒,“你找地藏王?他是外來的和尚,你到外交部問問?”

“地府也有外交?”官三張口就問。

“現在外國人跑來中國的多,相應的外國鬼也多,所以地府就成立了這個部門。不過你放心我們地府的中國鬼絕對不會給外國鬼欺負的”鬼差信誓旦旦。

官三沒興趣再追問,放了那鬼差,打聽到外交部。外交部的鬼官說,“地藏王啊?他去感化十八層地獄的惡鬼,應該算教育部的吧?你去哪兒問問。”

教育部鬼官說,“地藏王怎麽能是我們教育部的呢?他傳播外來文化,你應該去文化部問問。”

文化部鬼官說,“地藏王有職稱吧,關我們文化部什麽事,你去人事部問問。”

人事部鬼官說,“他這個外來的,輪不到我們管,你去外交部問問。”

官三狂怒,對着那個倒黴的鬼官拳打腳踢,那鬼官失聲痛哭,“別打了,你去閻王殿直接找閻王爺吧。”

官三顯着本相,鬼差也不敢真阻攔。閻王見有人闖進來,還想拿出派頭來訓斥,可是看到官三,立即圍着她轉了兩圈,感慨說,“你是那睚眦和僵屍的種?都長這麽大了,你兩個媽當年和我還有點交情呢。”

“你認識我兩個媽?”官三抓住閻王,又要激動。

閻王瞅瞅四周,小聲地說,“這事吧,我不好說。和上面有關。我身在官場要是說上面的壞話,這不是找麻煩嗎。不過人間應該有人知道。你來這兒不會是問你兩個媽的事?”

這話提醒了官三,“我找地藏王。”

“這好辦,我叫人帶你去。”閻王一揮手,招呼來個鬼差,吩咐了他幾句。

臨走前,官三很不滿地教訓說,“你這裏怎麽全是些亂七八糟的部門。”

“是上面要求和人間接軌。我們也就是做做樣子應付檢查。你沒說聽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底下人就是這樣的。”閻王示意鬼差帶官三走。

那鬼差領着官三一路穿行很順利,只有一處鬼滿為患堵得很。

“這是幹嘛,這麽多鬼?”官三問。

鬼差見怪不怪,“這是投人胎辦事處,成天間就數這兒鬼多。”

“投人胎怎麽還有動物的魂?”官三覺得很新奇。

鬼差嘆氣,“動物界人混得最好,其它動物只能被人禍害,所以大家都想成人。”

“其它動物被禍害想投胎做人我能理解,可是這蒼蠅蚊子蟑螂?怪不得現在人的素質這麽差,原來是混進了四害。”官三的聲音大了點,立即引來了這三種生物的不滿。

蚊子先叫起來,“這話怎麽說的。我們蚊子也是深受人害。雖說我們是沒有滅絕的憂愁,可是那環境,唉,你想啊,好好一條清澈的河被人禍害成臭水溝,導致我們蚊子大量繁衍,本來一只蚊子叮一個人,現在幾十只蚊子才能分享一個人,資源多緊張,競争多激烈。我們又沒有計劃生育,不停地生啊生,将來我們的兒女可怎麽辦。”

蟑螂無奈說,“就是,以前一窩蟑螂占着一家,現在一家十幾窩就算是好的了,我告訴你,還有外國的蟑螂就是那德國小強和我們搶地盤呢。”

蒼蠅嚷嚷說,“唉,以前一家有一堆垃圾,多富有。現在可好,垃圾遍地都是,可蒼蠅更多,為了争奪垃圾大家成天打得頭破血流。我們只好投胎做人,更加努力地制造垃圾,否則怎麽辦呢。”

官三給駁得啞口無言,鬼差拿出了威嚴,制止了吵鬧,帶着官三來到了十八層地獄後先走了。

地藏王這個肥頭大耳的菩薩正一只手按在包圓魂魄的頭上,官三趕緊上去撥開他的手,警惕地說,“你幹嘛?”

“你說人間現在這麽超前了?居然可以女人追女人?”地藏王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

啊?官三腦袋一懵,下意識地接話,“是啊,男人追女人,女人追男人,女人追女人,男人追男人,都不犯法。”

“唉,真是美好啊。”地藏王感嘆了一句。

啊?官三腦袋有點開始漿糊狀,“不是說你甘願入地獄的嗎?不是說地獄不空,你不出來嗎?你地藏王不是就願意待在地獄普渡惡鬼嗎?你怎麽還向往人間呢?”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年吧,我們佛教一夥兒就想移民到你們中國,那時你們中國世界第一。可是我這人懶,來遲了,好差事都被釋迦摩尼、觀音菩薩他們占了。我也是有事業心的,我也想做出一番事業。正好地獄這塊缺個佛教的教導員,我當時就決定領這個差事。為表決心,我一沖動就發了那個地獄不空誓不出世的誓言。可是當時人樸質,地獄沒幾個人,我才表态的。哪知道現在的人越來越壞,你看,十八層地獄都鬼滿為患,我也甭指望出去了。唉,教訓啊,沖動是魔鬼啊。”地藏王滿腹牢騷。

啊?官三徹底混亂了,“那你和包圓有什麽關系?”

“我想出去又不能出去,所以想了個辦法。每隔一段時間,将自己的一半魂魄從身體裏分出來,讓它去人間走一遭,等它回來後收回身體,這不就等于我也出去玩了一趟嗎。”地藏王很得意。

啊?官三瞪大了眼睛,“那什麽,那包圓她,不是,那你,不是,那。”她都不知道該問什麽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解釋給你聽,我在地獄待得時間長了,肯定是煞氣纏身。分出去的魂魄塑成肉身難免要被煞氣吞噬,所以我就在肉身的心尖放了鎮魂珠,保它一世平安。我還在十八層地獄中選個可靠善良的鬼魂渡給她些法術讓她投胎替我的一半魂魄保駕護航。只是這一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難道包方沒好好保護它?”地藏王禁不住疑惑。

啊?官三再也忍不住高聲起來,“包方?她師父?不是,你這十八層地獄有善良的鬼嗎?”

“包方她情況特殊。她這人有些馬大哈,十四歲時村裏搞個豐收慶典,她幫大人幹活,誤把藥老鼠的砒霜當成面粉,結果全村一百來口全部枉死。雖然是誤殺,但情節特別惡劣,所以閻王就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了。”地藏王很悲天憫人地說。

“我說包圓怎麽是個半吊子呢,原來有這樣不靠譜的師父。”官三看看他,非常好奇,還是多問了句“你不是男的嗎?怎麽給包圓塑了個女身?”

“誰說我是男的?咱們頂級佛都是沒定性的,觀音菩薩她以前就是男的。”地藏王趕緊解釋。

“行了,我要帶包圓回去。”官三和這位也真沒什麽好聊的,在聊下去她要變癡傻了。

“讓包圓好好享受生活。”地藏王到底法力高強,一揮手将她們送回了陽間。

回到陽間,官三叮囑楚不懼堵好洞口,急吼吼要往醫院趕。華南拉住她,“你人的長相雖難看,但也不至于吓人,但你現在。”

“那我怎麽恢複人形?”官三心急如焚。

“定下心,用精神控制自己,”見官三很茫然,華南一跺腳,“說白了,就是腦袋一個勁地想你的人樣。”

別說,還真有效,官三恢複了原樣,立馬狂奔,跑了幾步扭頭對包方吼着,“你別走,我生完孩子就找你。”

醫院的産房外,向小巧和郎冰把守着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包括護士。官三跑來焦急地問,“怎麽樣了?”

郎冰努努嘴,“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官三忐忑地推開房門,産房裏一片狼藉,四五個醫務人員昏倒在地,許珈雙手合十,緊張的牙齒打顫,好像在禱告。

“孩子呢?”官三見她的肚子癟了下去,卻不見孩子,心裏越發急了。

許珈哭喪着臉,指指上面。官三擡頭看去,一個歡快的小人兒撲騰着兩只小翅膀沖她咯咯直樂,她哈哈大笑,“沒錯,是我的種。”她看看許珈,“你還等什麽,快喂孩子啊。”

“那麻煩你先把它弄下來,好嗎。”許珈嘴皮哆嗦,眼神驚恐。

官三輕輕一跳,将孩子拽了下來,遞給許珈。許珈卻沒敢接,官三不滿,“你生的孩子,你不抱她?你可是生她的媽。”

許珈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顫抖地伸出雙手,“你兇什麽。有人生的孩子長得青面獠牙的嗎,我一時接受不了,害怕一下不行嗎。這就是我女兒?這牙露在外面,我怎麽喂奶?會不會傷了我?嗚嗚嗚。”

郎冰推門進來見許珈淚流滿面,說,“別喜極而泣了,我施個法術送你們回家,向小巧會施法抹去這些人的記憶,你們放心吧。”

喂孩子并沒有許珈想象的糟糕,非人的小嬰孩和人的嬰兒吃食差不多,并沒有傷到她。聽說官三喜得千金,登門恭喜的妖絡繹不絕。包圓帶着她師父和宋雅、刁無手、秦初雪等人一起來拜訪。官三特地留下她們,等大夥兒都走了,才問包方,“我兩個媽她們是怎麽回事?包圓那珠子怎麽會在我身上?嗯,你能不能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說說。”

包方喝了口水,摸摸腦袋,理理思路,說:“我知道的都是你那僵屍媽告訴我的。你那兩個媽,一個是僵屍,一個是睚眦。生你的媽是上古有翅僵屍。這事吧,要從你那睚眦媽說。睚眦好鬥,又是龍神,所以被天界封為戰神。神魔大戰時,你那兩個媽分屬不同陣營,打得是你死我活,打得是激情四射,打着打着兩人就打到一塊去了,具體發生了什麽,你僵屍媽沒說。再後來兩人偷偷摸摸的相好被天界知道了,你睚眦媽就被抓了,你僵屍媽就去救她,中了埋伏,受了重傷。你睚眦媽一怒之下帶着你僵屍媽反出天界,入了魔界。之後你睚眦媽殺了很多神仙,殺意越來越控制不住,只要一不順心,不管是誰,魔也好神也好妖也好,她逮着什麽殺什麽,變得暴戾無常。神魔之間也因為你那睚眦媽停戰了,不停戰不行啊,雙方都被她禍害的夠嗆。這樣下去她非得毀滅不可。天界有一洗心泉,能夠洗去一切殺氣。所以你那僵屍媽就上天界哀求,這其中的過程你僵屍媽也沒對我說,反正天界的條件就是她們永世不得相見。你那睚眦媽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洗心泉中洗了一半,她知道這個條件了,當然不幹,又開始鬧騰了。天界被她鬧騰的怕了,就折中想了個辦法。就和你兩個媽做了個賭約,你睚眦媽入地府輪回,如果能一百世相愛的話,天界就成全她們。但凡有一世你睚眦媽成親了,那她們就算輸了,這其中不準你僵屍媽動用法力讓你睚眦媽覺醒,還不準告知,一切要像凡人一樣去争取。如果她們輸了,那就永世不見,還要必須殺死你僵屍媽腹中的你。在魔界的時候,她們有了你。”

“為什麽要殺官三?”許珈剛有了孩子,充滿母愛。

“睚眦和僵屍的産物,那得多可怕,天界也不傻,防患于未然。”包方又繼續說,“要說九十九世都沒問題,可這一百世出事了,兩人雖然相愛,但你睚眦媽為了家族利益非要假結婚。雖然是假成親,但你們想啊,幾千年前的賭約,誰都沒想到人會進化到有假成親這一說。可假成親也是成親,你僵屍媽怎麽勸都沒用。成親那天,唉,你僵屍媽沒讓我跟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正就是肯定沒帶走你睚眦媽。一路上天雷滾滾,一直照着她劈,就是要弄死你,多虧有我護着。要不說你僵屍媽心眼多呢,第一世起,她就防着這種情況了,偷偷在個很偏僻的小山村擺了個防止天界的神仙找到的陣法,幾千年來不斷加強,她躲到裏面天界一時也找不到她。”

“後來呢?”官三急問,包圓也問,“那我的珠子又怎麽到官三身上?僵屍生孩子不是必須死嗎?那她媽。”

“你們別打岔。”包方清清嗓子,“你那僵屍媽心眼太多,早算計好了,她在你另一個媽的每一世都救一個可靠的人教他法術以備不時之需。聽她說這次她救得人叫石星。”

“那是我師父。”官三驚訝地說。

“叫你別打岔呢,”包方接着說,“我是她算計的一部分。當時我十四歲,按照地藏王的吩咐,包圓轉世,我要去尋她。包圓是很輕易找到了,可你那僵屍媽引誘我打麻将,我當時小,一不留神就上瘾了,結果輸得太多,只能拿包圓的鎮魂珠抵債。後來我才知道你那僵屍媽一見到包圓就打這主意了。她可不想輕易去死,打算提前把孩子破腹取出,可這樣一來,孩子虛弱的很,容易成為邪魔歪道的祭品,她更虛弱根本沒能力保護孩子,但是孩子有了鎮魂珠就不同了。可憐包圓,我回山後只能先将她冰封,花了足足七年的功夫才做了這件道袍護住她的肉身。”她揮手制止衆人的發問,“你僵屍媽是打算讓你師父來替她護法取子的。可準備好一切時,你那師父卻沒如約前來,她又打了我的主意。她居然威脅我,如果我不幫忙,就要把我賭博輸錢的事告訴我師父,我只好把冰封的包圓交給我師父,編了個理由去找你僵屍媽。但破腹時又出了事。為了絕對沒打擾,我們找了個墓地,你媽躲在棺材裏。當時你媽很虛弱沒能力再布陣,我也是一疏忽忘了布陣,結果剛把你拽出來,鎮魂珠還在你媽手中沒來得及放在你身上,就來了一群逮盜獵的警察,結果把我當盜墓的給抓了,審問了一個月才放。我去找你媽,人和孩子都不見了。再後來我就不清楚了。”

官三有些傷心,“我媽那麽虛弱,指不定被什麽害了。”

“不對,”許珈安慰說,“包方說,你媽沒來及将鎮魂珠放在你身上,可鎮魂珠一直都在你身上。而且你師父一直在你身邊。如果你媽被害,就算你有鎮魂珠,但你剛出生也決不可能獨自抗敵和逃跑。如果你師父找到你媽,他也絕不會看着你媽被害而不援手。怎麽都說不通的。你再想想,你師父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

官三努力地回想,“我小時候我師父常常不自覺地對我說對不起我和恩人。不過他在我十歲時就去世了,我那時太小,也記不清楚。”

“那他有給你留下什麽嗎?”許珈又問。

“就那件現在穿在你身上的黃金帛甲啊。”官三不解地說。

“快,看看上面有什麽線索。”許珈催促官三。官三念動咒語,黃金帛甲顯現出來,官三将它從許珈身上取下,看了又看,也沒發現異樣,衆人上來幫着一起看。包圓眼尖,指着邊角一塊容易忽略的黃金片說,“這塊上除了咒語,還有幾行小字。”

衆人努力辨認,“官三徒兒,為師對不起你啊。當年為師牙疼卻被庸醫拔除好牙,還害的我感染高燒在醫院躺了好幾天,誤了約定。等我趕到時,你娘為了護你在大批孤魂野鬼的攻擊下已經奄奄一息,為師竭盡全力也抵擋不住,多虧了你另一個娘趕來。你另一個娘要帶你娘去極陰寒之地療傷,你太小不适合去,所以就讓我來撫養你。我不是個好師父,沒本事給你好的生活。你也別怨你兩個娘,她們很疼你,只是不想你因為她們傷心,所以才讓我不要告訴你她們的存在。你要做個好人,別被欺負啊。你兩個娘以後會回來看你的。師父石星字。”

衆人唏噓不已,又紛紛安慰了官三一會兒才告辭。許珈溫柔地拍拍官三的臉,“我們把孩子養得白白胖胖,你兩個媽一回來看到孫女肯定很高興。”官三看看孩子看看許珈,笑了。

“哎呀,”許珈一聲尖叫,“我忘了問那兩個包道姑了,這孩子會不會一直都是青面獠牙長着翅膀啊。”

“問她們?哼,那師徒都不靠譜,我和說你,地藏王告訴我,那包方是個馬大哈……”

作者有話要說:還剩最後一章,明天奉上!如果能寫好的話!要是突然變身的話,也許能二更?不過可能性極小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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