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雨後初霁 被我弄到手抖就不要打手語

第26章 雨後初霁 被我弄到手抖就不要打手語。……

陳橙碰了下喬俏雨的胳膊, 她從狂妄大笑變成抿嘴憋笑。

在外面,陳橙不好多說,送走喬俏雨後, 她拉着宋霁禮回悠然院。

宋霁禮知道陳橙想說什麽, 先發制人。

“已經過戶了, 你再給回來我也不接受。”

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他不讓說, 陳橙還是要說。

她擡起手,他直接閉上眼。

陳橙瞪眼, 擰他一下, 呼吸聲越來越大, 氣得不輕。

“真生氣了?”宋霁禮睜開一邊眼睛,偷瞄。

陳橙坐在單人沙發上,一言不發。

宋霁禮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啧, 我們家小橙子生氣也漂亮。”

陳橙憤怒比劃:你有病!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 陳橙收回手, 他用力扯到嘴邊, 輕咬一下她的指腹。

輕輕一下, 如一陣電流, 竄到她心窩, 麻麻的。

陳橙蹭地站起來,背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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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到脖子,瞬間紅溫。

“我和外婆還有媽都商量過了, 她們同意把這套房子送給你當禮物。”宋霁禮柔聲細語解釋, “就當是她們的心意。”

“再說了,這是江都最金貴的房子,我就想送給你。”

“在我這兒, 我們家小橙子,就是小金橙。”

陳橙擰眉,這人怎麽總亂給人起些奇奇怪怪的外號。

一會兒小橙子,一會兒小金橙。

收到這麽貴重的禮物,陳橙感到羞愧。

雖然已經到江都一個多月了,但還沒正式和宋霁禮的家人見過面。

上一次見面因為還沒定下婚約,她對二老的态度比較生疏客氣,擔心會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陳橙比劃,問他:什麽時候安排我們見面?

宋霁禮說:“媽旅游去了,前段時間回老宅鬧那一出,老頭子覺得我們煩,第二天就收拾行李找媽去了,過年才回來。外婆家在港都,等過年我帶你去港都。見面不着急,你先好好養身體。”

初到江都生了場大病,宋霁禮怕她奔波勞碌再次生病,把所有定好的見面行程都推掉了。

誰敢多嘴一句,宋霁禮先把難聽的話說了,不管怎樣,陳橙必須得把身體養好。

屬于是緊張過了頭。

宋霁禮從公司直接過來,還沒用晚餐,要陳橙陪他吃。

陳橙坐餐桌旁玩手機,回複梁煙泠微信消息。

跨年結束,梁煙泠又跑其他城市巡演了,十天一座城市,一個地方最少唱兩場,連軸轉,壓根沒有休息的時間。

梁煙泠常發打卡照,對着鏡頭比耶,做搞怪的表情,和她在外立的高冷人設完全不符。

宋霁禮瞥見,笑說:“阿泠給你發這麽多消息,我哥的消息她弧回,想起來就回,想不起來可能一個月都沒一條消息。”

陳橙微微張嘴,問:他們關系這麽差麽?

“不能說差吧,就是不熟。”宋霁禮說。

陳橙不理解,像宋峤禮和梁煙泠這樣的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有資本去做很多事情,為什麽還會困在婚姻裏。

她問:那為什麽大哥和阿泠還結婚了?是相互喜歡嗎?

“他們的婚約是出生後就定好的,那會梁家想在江都紮根,通過外婆家的關系結識我們家,主動提出以後生了女孩和我們家結親。”宋霁禮說,“梁大小姐已婚,梁二小姐和大哥年齡相仿,不過她定居在港都,當繼承人培養,是要招婿的。擔子就落在梁三小姐身上,也就是阿泠。雖然小大哥五歲,但各方面都很合适。”

陳橙問:就不能拒絕嗎?

宋梁兩家也不是迂腐的家庭,如果好好說,應該是可以的。

宋霁禮:“他倆可能也不願意吧,但是他們從小就會被人調侃,梁家的女婿、宋家的媳婦,早在兩家定下婚約那一刻,他們就打上了彼此的标簽,他們結婚就成了必然的事。就算有人對他們有意思,也會因為這道婚約就此打住。”

陳橙:沒有人……追過大哥或者阿泠嗎?

“有,有人給阿泠塞情書時,大哥正好路過,男生看到大哥後跑得比誰都快。”宋霁禮說,“他們之間看似沒有羁絆,其實出生那刻,命運就糾纏在一起。但結婚兩年,感情沒什麽進展,所以都想着結束吧。”

宋霁禮談到宋峤禮的感情狀态,面色略微沉重。

陳橙撐着臉,眨巴眼睛,而後說:你和大哥……也不是關系很差的樣子。

從宋霁禮的描述中能聽出,他心裏是在意大哥的。

宋霁禮笑說:“我倆可不能關系太好。”

陳橙愣了一下:你們是兄弟,還不能太好啊?

“我們家情況複雜,我很難說清楚。”宋霁禮給她倒杯葡萄汁,遞過去,“放心,不管發生什麽變故,你都會平平安安的,我保證。”

這句話說到陳橙心坎上。

她在沈家安分守己,在宋家盡好本分,就是想求個平安順遂,不敢奢求太多。

可能他誤會了。

她問這些只是擔心大哥和阿泠的關系,可能他以為她是怕他兄弟權鬥失敗,她會被連累。

陳橙垂下頭,有些悶悶不樂。

“等會去散步。”宋霁禮跳過剛才的話題,并不想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壞了他們此刻的關系。

-

畫展推進十分順利,陳橙提前一天去參觀展廳,比設計圖展現出來的還要漂亮。

喬俏雨特地準備了白玫瑰和黑玫瑰,準備送給明天來看展的人。

陳橙回到家,唇角一直帶着笑。

吳媽問:“太太您這是有什麽好事,第一次見您這麽開心?”

陳橙沖姜助理比手語,由她翻譯給吳媽。

姜助理笑說:“太太說明天要去做這輩子最期待的事,所以非常開心。”

“好事,恭喜太太了,我今晚做您愛吃的佛跳牆,提前預祝您成功。”吳媽和陳橙相處兩個月,終于理解為什麽先生要放在心尖尖上疼,她也喜歡這樣心思單純、待人真誠的女孩,身上總有一股能量将人吸引。

陳橙笑得更開心了:謝謝吳媽。

“不客氣,您先忙,做好了就叫您。”吳媽擇好菜,哼着小曲去廚房忙活。

離開展時間越來越近,激動又害怕的心情纏繞在心頭。

陳橙晚上興奮到毫無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

宋霁禮大手橫過,連帶被子抱住她的腰身,懶聲說:“再不睡,明天就起不來了。”

陳橙努力地鑽出一個腦袋,想告訴宋霁禮此刻她的心情,奈何燈暗下了,看不到她比劃。

宋霁禮開了床頭燈,撐着腦袋:“想說什麽?”

往常陳橙會覺得打擾他了,現在只想把心裏的興奮說出來。

她飛快地比劃:很開心辦了畫展,但還有許多擔心的東西。明天來的人會不會很少?大家會不會不喜歡我的畫?如果沒有買我的畫,小雨前後忙活了這麽久,她會不會失望?如果情況沒有預計好,我也會有點小難過的。但也只是一點,畢竟我沒什麽名氣,一開始就辦個人展,心虛……

“擔心多餘了。”宋霁禮沒有說假大空的話安慰人,“你要相信喬俏雨的人脈,她可是社交能手。明天的目的不是賣出畫,而是讓你走入大家的視野,知道有你這樣一位畫風獨特的小畫家。賣畫是遲早的事。至于喜不喜歡你的畫,我想,會的。”

“因為你眼裏的世界很精彩。”

“沒有人會不喜歡。”

陳橙承認被安慰到,拉着被子蓋到眼睛下,仿佛在說謝謝。

陳橙撲到宋霁禮懷裏,臉貼着他的胸膛,無聲地說了句謝謝。

宋霁禮只感覺到貼在他肌膚上的嘴一張一合,像親吻。

“小橙子,床上主動投懷送抱,我可以當作你在暗示我嗎?”宋霁禮手虛搭在她腰間,喜歡她主動投懷送抱,放在她腰間的手猶握未握,保持着非常暧昧的距離,淺淺力度摩挲着。

被窩裏,他們的體溫是一樣的。

陳橙打着手語回複他,比劃幾下,又不知該說什麽。

她,并不排斥他們之間發生實質性關系。

他讀懂她的意思,伏身往下。

宋霁禮的呼吸越來越近。

陳橙身體綿軟下來,他順勢抱緊,手捏住下巴,欺身而上。

寬厚手掌上的老繭擦過她的肩頭和小腹。

她反應劇烈,弓起身,被一道不容置疑的力量摁回去。

“寶貝,才剛開始。”

宋霁禮的吻落在她的肋骨,大手一直摩挲她的脖側,把控着她。

他對這個動作,愛不釋手,非常上位者的動作,她無法掙開。

他在她耳邊:“乖,別躲,好不好?”

以詢問的口吻,強勢她應下。

男人腹黑得很。

宋霁禮看着她。

太瘦了,吸氣能看到肋骨的凸起。

也很漂亮,不由得多親了幾次。

他伏身下去,陳橙吓到,并起的腿被他摁回去,貼到被單。

他的親吻時輕時重。

偶爾咬一下。

出了印子又安撫地舔一下。

四肢驟起的異樣感覺令她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但又無法抵抗。

思緒斷線,陷入空白的那十幾秒,她眼底湧起淚水。

朦胧之間,低頭和他對視上。

他淺笑着,揩掉唇角亮晶晶的東西。

舔一下指腹,再舔一下唇角,全部吞下。

動作和表情,色到不行。

陳橙明白過來是什麽,打着手語說:你瘋了嗎?

下一秒,手被他一只大掌輕而易舉鎖住,拉到頭上。

他伏身下來,要吻她。

陳橙用力掙紮,用唇語說:髒死了。

“寶寶的水,怎麽會髒?”宋霁禮偏要吻她梨渦。

接着是唇角,再接着是闖入她的齒關。

陳橙舌尖嘗到鹹膩的味道,都快哭了。

他這個壞種怎麽能要求她嘗這種東西啊!

宋霁禮沒有做到最後,用別的方式結束。

他有些意猶未盡說:“得在家裏備着了。”

陳橙感覺腳掌心要被蹭破皮了,步子虛浮,幹脆頭發亂糟糟地窩在被子裏,擡手捂住耳朵,不想聽到宋霁禮說話。

他總喜歡伏在她耳邊說很多Dirty talk,弄得她臉熱到腦子發懵。

洗完澡出來,陳橙裹着被子老實睡好。

宋霁禮感到好笑,把她扯出來,摟在懷裏:“不弄你了,睡覺。”

陳橙持着懷疑的心态,要打手語回擊,被他一把捉住,放到被子裏面。

“寶寶,被我弄到手抖就不要打手語,我會還想做。”宋霁禮說。

陳橙瞪大眼睛,張嘴用唇語說:你流氓!

“是啊,剛才你被流氓弄、得、多、爽,還記得嗎?”宋霁禮低笑。

陳橙不再說話。

這人痞得沒下限,是她比不過的。

被宋霁禮鬧了2小時,陳橙也困了,黑燈不到五分鐘,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宋霁禮起床,坐等近十分鐘,陳橙沒有任何動靜。

“寶寶,我要先去公司開晨會。”宋霁禮怕驚醒她,先摸向她的手。

陳橙甩開他的手,不情願地‘嗯’一聲。

“晚些時候再過去畫展找你。”宋霁禮伏身,在她耳邊說。

陳橙縮進被子裏,又是一聲懶洋洋的‘嗯’。

結婚以來,第一個早上被怠慢的宋霁禮笑得特別開心,在她耳邊說:“睡到自然醒。”

陳橙埋緊頭。

心想他是有病嗎?

給他甩臉色,他還笑得出來。

宋霁禮心情非常好,好到來接他的錢洲都能清楚感受到。

錢洲打量眼前搭配回歸婚前正常的宋霁禮,心想這是怎麽了?小太太今早不給他搭配衣服了?不像啊,如果被怠慢,按照他這個性格,應該臭着臉。

無人能理解宋霁禮開心的點,他也懶得解釋,正忙着一件事。

宋霁禮給方修齊打去電話。

還在酒店大床上做夢的方修齊聽到吵聲,不耐煩地轉個身,蒙頭繼續睡。

忽然被踢了一腳,他驚恐坐起身,差點掉下床。

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手機砸到胸口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殺人啊!”方修齊揉了揉紅腫的地方。

女人從被子裏出來,赤果着,也不避開,當着他的面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漫不經心說:“二叔的電話,你要繼續嚷,還是接了?”

方修齊快速找出手機,接起:“二叔,找我?”

認識的人都知道他的作息,早上是起來不來的,晚上是不願意睡的,所以一大早打來電話,方修齊默認是緊急的事,馬虎不得。

宋霁禮視線從腕表移開,整整半分鐘才接起,問他:“昨晚又去鬼混?”

“我可沒有,我昨晚一直和汪槿待一起。”方修齊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談工作。”

穿好衣服的汪槿不屑嗤了聲。

宋霁禮不幹涉兄弟的私生活,說:“幫個忙。”

方修齊講義氣地快速接話:“你說。”

“你找個陳橙不認識的人,開個戶,然後去畫展買一幅畫,價格不要開太低,也不要太高。畫館地址我等會兒發你。”宋霁禮說,“汪槿不是在嗎?用她的身份就可以。”

聽完的方修齊:“……?”

敢情大早上吵醒他就是為了讓他去買一幅畫。

沒猜錯的話,畫展應該是為陳橙辦的。

“她沒有用本名,這件事你也不要漏出去。”宋霁禮特地囑咐,“你想辦法做好,不要惹來懷疑。”

說完,宋霁禮便挂了。

方修齊憤憤地抛開手機,不爽說:“他們宋家人有毛病吧,想捧老婆、做金主,能不能正大光明去啊,每次都找我,我是頂級花心大蘿蔔嗎?昨天在梨園給梁煙泠包場送花,今天去畫展為陳橙一擲千金。”

“你該慶幸,起碼沒給你派髒活累活。”汪槿穿好衣服,一身幹練的OL裝,說:“方總你如果還需要我代勞,我只需要百分之二十的酬金。”

汪槿走到他面前,把名片塞他內褲邊:“如果有需要,聯系我助理。”

方修齊把名片捏變形,咬牙切齒說:“汪槿你太不道德了吧,出差半個月消息都沒一條,回來就找我滾床單,早飯也不一起吃嗎?”

“我只是路過,今天飛巴黎,特地空時間睡你,你就滿足吧,要求真多。”汪槿頭也不回地走掉。

方修齊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傷心幾分鐘,方修齊不得不打起精神,給汪槿轉去一筆錢。

汪槿難得主動發來微信,公事公辦說:【保證給你辦妥。】

方修齊吐槽:【汪槿你就是賺黑心錢發家致富的吧!】

汪槿:【沒辦法,除了找我,你還能找誰?】

好好好!

兄弟奴隸他,P友床上床下都占他便宜,他命也太差了!

事情辦妥後,方修齊發消息問宋霁禮。

方修齊:【訂單已經下了,等畫展結束就會送過來,送到哪?】

宋霁禮:【先放你名下的房子。】

方修齊:【嗯……】

回複看似平靜的方修齊,其實在抓狂。

他名下有一套房子,以前放着梁煙泠的各種周邊,現在要空出一間屋子擺放陳橙的畫。

如果某天被人發現,他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為什麽他擁有一間‘痛屋’。

畫展這邊的陳橙剛得知她的一幅畫賣出去了。

對方開價二十萬。

陳橙愣住,輸入的時候錯字幾次,删除重輸:「二十萬?開玩笑的吧?」

二十萬在有錢人的眼裏和二十元差不多,但這是陳橙的首展,第一幅畫就賣到了二十萬。

喬俏雨腳步也有點虛浮:“我也沒想到,完全超出我的預期。”

随後開心笑說:“這也是好事啊!你的最低價就定在這了,商業價值不可估量!”

陳橙懷疑說:「該不會是熟人賞臉買的吧?」

她想到宋霁禮,還有梁煙泠,只有他們知道她辦畫展的事。

“不是,買家是一位女士,我只知道她姓程。”喬俏雨一把抱住陳橙,“今晚必須開香槟慶祝!”

緊接着,助理來找喬俏雨,說:“俏雨姐,剛才有個姓汪的女士有意向購畫,入門的那副《春》,出價三十一萬。”

陳橙手機都快要握不穩了。

“橙子,你可真是我的小金橙啊!”喬俏雨拍了拍陳橙的肩膀,“我先去招待客人,你在屋裏覺得悶的話,可以在畫館內逛逛,別走太遠。”

陳橙緩了許久,還是難以置信她的畫能被人喜歡,願意花千金買下。

第一時間将好消息發給了宋霁禮。

他發來兩筆轉賬,手機彈出的消息的聲音吓到她。

「尾號6877卡1月12日網上銀行收入(銀聯入賬)666666元,餘額666666元。【江都銀行】」

「尾號6877卡1月12日網上銀行收入(銀聯入賬)888888元,餘額1555554元。【江都銀行】」

第一條備注寫着:恭喜畫展取得圓滿成功。

第二條備注寫着:恭喜橙子小姐售出第一幅畫。

陳橙心想宋霁禮是瘋了嗎?

他随手轉來的兩筆錢,都快是她今天賺到的三倍。

會給她一種家裏不缺錢,非要出來做生意硬吃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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