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雨後初霁 她可以試圖去依賴他

第41章 雨後初霁 她可以試圖去依賴他。

喬俏雨說完忍不住笑出聲, “這是我沒想到的哈哈哈!怎麽會猜是方修齊啊?你們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

陳橙聽到方修齊的名字,傻住了。

真夠胡扯的!

網絡造謠就靠一把鍵盤和一張嘴。

喬俏雨開始了她的推理:“誰傳的啊?好離譜。會不會是應意致,試圖曝光你的桃色新聞轉移注意力。”

喬俏雨:“肯定不是應意致傳的, 他壓根不敢提你的真實身份。本來官司就沒有勝算, 真曝光你的身份, 他就成網上的過街老鼠, 人人喊打。應該是網友摸到了什麽線索,亂猜的吧。”

“不過猜方修齊……真的是我沒想的?為什麽會猜到方修齊啊!”喬俏雨非常好奇, 恨不得找到緋聞的源頭, 問一問。

陳橙:【不知道……實在是太離譜了。】

喬俏雨:“方少和二叔關系不錯, 不知道二叔看到會怎麽想。”

這不是給新婚夫妻添堵嗎……

陳橙打開實時熱搜,話題#雨止背後的大佬是方修齊#空降,閱讀量持續增長。

點進去,熱門第一是最開始爆料的營銷號。

小兔吃瓜瓜:【驚!有知情人士爆料, 方氏集團太子爺方修齊是雨止背後的大佬!!!雨止大學畢業後就跟了他, 是他捧在手掌心的金絲雀, 算是這些年在他身邊最安分的一個, 也是最受偏愛的一個, 所以願意給雨止撐場, 在個人展當天壕擲二十萬購下一幅畫, 直接把雨止的商業價值擡高,也因此一展成名。(圖片)】

圖片很模糊,狗仔不知道躲哪拍的, 畫面中, 方修齊正指揮快遞員把畫擡進家。

一張圖說明不了什麽,但獨特的包裝給緋聞增加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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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好畫運輸途中有破損,喬俏雨親自設計了包裝, 還打上了畫館的LOGO。

包裝和LOGO一眼認出畫是從一個雨天畫館購入。

難怪會被誤會。

只是,方修齊為什麽會去買她的畫?

評論區罵得很難聽,特別是應意致的粉絲,好像找到了雨止犯罪的證據,不依不饒。

【如果是方修齊也不奇怪了,大佬确實有實力,指尖縫漏一點財,夠我們普通人吃一輩子。】

【以為雨止是某個世家的千金,起碼身份上配得上梁角兒,沒想道是個外室。梁角兒一個千金小姐和二奶玩,真挺掉價的。】

【樓上說話有點難聽了……】

【怎麽就外室,怎麽就二奶了?方修齊結婚了嗎?帶腦子上網很難嗎!】

【營銷號擱這兒編故事吧,又是金絲雀,又是大學後就跟了他,還有什麽最受寵愛,要素過多,我看的小說都沒你會寫,小編改行吧,你寫文,我一定追!】

【方修齊真的挺舍得下血本,一個個人展就把雨止捧起來,沒資本垂愛的畫家畫十年都到不了雨止的高度。】

【請問這和應意致抄襲有什麽聯系嗎?能不能不要造女生的黃謠混淆視聽,真是辛苦你們了,每天盯着點風吹草動造謠。】

【@一個雨天畫館快來告黑,不要縱容任何人造謠傷害雨止!】

【如果方修齊真和雨止交往,方氏名下的産業,我一律抵制。】

【我也+1】

【我跟一票。】

【我狂頂,不要讓資本家吃到任何紅利。】

【樓上各位省省吧,方家做的是中式高奢,還真不賺咱們的錢,他們家一年就産十幾個中式頂奢非遺用品,單子都排到大後年了。他們家還賣玉,不過也不是我們能買得起的,水種好,小七的價格。不僅不賺我們的錢,還給不少手工藝人提供了就業崗位。(哭笑)】

……

喬俏雨也在看評論,看到一半生氣了,大喊:“什麽叫方修齊辦的個人展把你捧起來,個人展明明是我和你的心血!我熬了半個月策出來的展,我這人也沒什麽本事,難得做出一點像樣的事,怎麽還被人賽博霸占功績呢!”

重點關注錯了,但很值得同情。

陳橙問:【方先生有來逛展麽?我怎麽不記得他有來?】

喬俏雨剛用小號怼了一個網友,看到陳橙得到消息,分心回答:“包裝肯定不會錯,為了凸顯與衆不同,我設計包裝的時候廢了不少心思。就是……我也不知道他有買過畫。”

陳橙:【不會記錯吧?】

“你的每一幅畫都是我經手的,我能記住當天每一位買畫的是誰,絕對不會出差錯。”喬俏雨可以用一切擔保,當日的售出額還是她親自算的。

為了經營這部分客源,維持好關系,過年她還特地挑了伴手禮送去。

可以肯定,絕對沒有方修齊。

陳橙苦思。

那就奇怪了……

“畫的事交給我去查,你……最好和二叔通個氣,別因為莫名其妙的緋聞鬧得感情不好。”喬俏雨也對此感到好奇,決定自己查這件事。

宋霁禮才出門,還是錢洲叫走的,定是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

她決定晚點等他回家再解釋。

一小時後,玄關處傳來動靜,陳橙以為是宋霁禮回家了,小跑過去。

剛進門的方修齊看到陳橙,就要當場跪下。

陳橙拉住他,不停擺手。

“二嬸對不起,拖累你了。”方修齊大喊,其實心裏有些不情願,要不是幫忙收畫,他至于被偷拍傳謠麽!

同行的桑易踢了方修齊小腿一腳,不耐煩罵道:“你哭喪啊!閉嘴!”

方修齊冤枉啊。

果然東窗事發這一天,他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

陳橙看着要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兩個快奔三的人,沒個正經樣。

陳橙說:【你們先進來吧,我給你們沏茶,坐着休息會兒。】

方修齊急忙擺手,火速換好鞋經過玄關:“不了不了,都來多少次了,我自己來,二嬸你歇着。

說完拖着桑易進門,警告他少說話,惹到宋霁禮,他們讨不到好處。

被迫閉麥的桑易默默翻了個白眼。

如果不是方修齊求爺爺告奶奶希望他能陪着,才懶得搭理。

吳媽端茶上來,陳橙推到她的面前。

陳橙感到抱歉:【你們來得有點早,霁禮哥還沒到家,麻煩你們坐着等會兒了。】

方修齊:“我們等會兒沒什麽的,二嬸你也不需要陪着。”

他現在罪人一個,怎麽敢要求主人家作陪。

坐在沙發上的方修齊靜不下心,小動作不斷,桑易心煩地拍他大腿,低吼:“別抖。”

“我緊張啊。”方修齊耷拉着腦袋。

陳橙忍不住好奇問:【想請問方先生,你真的去買畫了嗎?】

問住了方修齊和桑易,兩人對視一眼,陷入糾結,拿不出答案。

糾結的點是——要不要暴露宋霁禮。

萬一影響到夫妻感情,那他們可成了罪人。

“是……”方修齊拖着調子,腦子裏閃過無數人的面孔,該找誰來頂鍋。

桑易語氣堅定:“是汪槿送給阿齊的生日禮物,他事先并不知道這幅畫是您的,我們還是聽二叔說,才知道你是雨止。”

最近打官司各方面疏通關系,身邊親近的好友知道她是雨止也不奇怪。

這麽說來,這是無妄之災。

方修齊收畫時并不知道她就是雨止。

“對對對,我生日禮物!”方修齊感覺這個借口好極了,怎麽他就沒想到。

毫不猶豫出賣汪槿。

“我和汪槿從小學不對付到現在,也算是作對出感情,雖然平日裏看不上對方,但生日還是會問候對方。”

帶髒的問候,也算是問候吧。

不管了,先逃過這劫要緊。

陳橙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方先生生日是春月?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生在秋月的方修齊皮笑肉不笑。

看來今年生日不能大辦特辦了。

他的游輪party……心在滴血啊!

“二嬸不用客氣,我們生日也就一塊兒吃個飯,不會大搞特搞。”桑易胡扯。

方修齊手背在身後,扯了扯桑易的袖子,哀求他別說了,露餡可怎麽辦。

陳橙信了他們的說法,善解人意說:【等霁禮哥回來我和他說就好,你們不必特地跑一趟。如果還是事,你們可以先去忙。】

聽到陳橙這句話,方修齊覺着今年生日不過也沒什麽,甚至他可以為了謊言更真一些,趁着春月還沒過,下周大辦一場,提前半年把生日過了也可以。

他一定請陳橙出席,要給她分最大的一塊蛋糕。

陳橙不知道自己成了方修齊的救命恩人,對網上的緋聞感到抱歉,特地叫吳媽臨時加兩個他們喜歡的菜。

吳媽在宋霁禮未成年時就專門照顧他,幾個好友常來家裏玩,對他們的口味也熟悉,不需特地過問,掄起鍋鏟做好了兩道菜。

方修齊和桑易吃飽喝足,還每人拿到一小袋金桔。

不是市面上便宜的金桔,是宋霁禮合作夥伴家裏私人培育的,一個有雞蛋這麽大,又甜又脆,單個售價能到三位數。

本以為這件事就算翻篇了,電梯下到停車場,門打開,特意避開的宋霁禮出現在門口,他們吓得手裏的袋子掉了,黃金果滾出來。

宋霁禮瞥了眼地上圓潤的果子,陳橙喜歡吃,他特地下單後讓專機送來的,這會兒就到他們手裏了。

他笑容陰測測的:“你二嬸都舍不得吃兩顆,轉頭你們就一人一袋拿上了。”

“二叔……”方修齊心虛,“就是小嬸嬸她太熱情,不好意思拒絕。”

桑易跟着點頭。

宋霁禮不至于計較這兩袋金桔,問:“露餡了?”

“沒沒沒。”方修齊邀功,“我看到新聞心裏着急,特地跑來和你解釋,沒想到你不在。你放心好了,我沒對二嬸透漏一個字!”

桑易想翻白眼。

現在倒是說得有底氣,剛才要不是他扯了個理由,現在早就曝光了。

“二叔……你沒看評論吧?”方修齊幹笑問。

宋霁禮挑眉:“你說呢。”

方修齊:“都是造謠,全部是造謠的,我認識二嬸半年都不到,怎麽會是那種關系呢!”

大家随便打一句話發出來,他卻要聲淚俱下地解釋,替自己喊冤。

還有沒有天理了!

“回去吧。”宋霁禮走進電梯。

意外地,宋霁禮并沒有計較。

回過神,兩人火速下去,站在門外目送電梯門合上。

宋霁禮壓迫感極強的視線消失,方修齊差點腿軟跪到地上。

他哭喪着臉:“到底是誰要害我啊!你趕緊幫我查查,知不知道他暴露的僅是一張圖片,而我可能犧牲的是一條小命。”

“可能只是随便掃射,并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桑易也想不到是誰,現在網絡上只要曝光雨止和應意致相關的內容,都能蹭到一波流量。

不少連吵架流量都想要的人動了歪心思。

方修齊更無語了,“明天我讓助理把幾個無良營銷號全都告了。”

一刻也等不了,立馬給助理撥打電話。

不再逗留,方修齊拉着桑易離開。

走出小區,他長舒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

陳橙坐在落地窗前,查看律師發來的材料。

雖然那些視頻內容是她不想再面對的,但想到應意致試圖利用求饒,輕松翻篇,她便無法忍受。

為确保證據鏈完整,她忍着惡心看完。

在天邊落日餘晖散盡前,陳橙接到了顧管家的電話。

她感到意外,以為從沈家離開之後,她不會再和他有交集。

陳橙猶豫許久,接通了。

吳媽還在廚房給宋霁禮備晚餐,她拿過藍牙耳機,戴好才接通。

畫面中,顧管家和往常一樣,穿着一身打理不茍的西裝,銀白色的頭發梳起來,臉上挂着禮節性的微笑。

他,看起來老了很多。

“四小姐,最近好嗎?”顧管家微微颔首。

陳橙:挺好的,你呢?現在是在父親身邊工作嗎?

顧管家:“嗯,老先生已經從前線退下了,每天都在家裏溜溜鳥釣釣魚,我就跟着做個伴,陪着他四處走走。”

寒暄幾句後,他們之間氛圍變得有些尴尬。

以往顧管家找陳橙,都是轉告陳傲霜的命令。

公事公辦,一個傳達,一個執行。

“冒然給四小姐打電話,希望沒有打擾到您。”顧管家開口打破安靜。

他也是有良知的人,前半生跟在陳傲霜身邊,她對陳橙提的要求有多無理,他都看在眼裏,而他作為傳達的人,在陳橙心裏可能是和陳傲霜一個級別的可惡,所以自從陳橙去江都之後,識趣地不再聯系。

陳橙:顧管家,您特地打電話來,是有事嗎?

“嗯……”顧管家露出難為情的神色,“前段時間林熠小姐聯系過我,知道了你要和應意致對薄公堂,她希望我可以給這些視頻做證明,畢竟我是第一拍攝者。”

“可能老了吧,這幾天回想陪四小姐留學的那段日子,感覺自己做了許多不該的事,您肯定也不好受。”

陳橙垂眸,不知如何回應。

她也有過抱怨,但顧管家只是聽從陳傲霜的命令在做事,怨不了他。

“我也不敢奢求四小姐原諒,只是想向您坦白錯誤。您也不必接受我的道歉,我會為此忏悔到瞑目那天。打官司有需要我會出席作證。”顧管家笑容坦然許多,“年底我就退休了,做了一輩子的管家,唯獨愧對四小姐您。”

“對不起。”

顧管家不知道陳橙需不需要,但他還是想真誠地道歉。

陳橙挂斷電話,靠進搖椅,整個人處在恍惚的狀态。

該以怎麽樣的心情面對,她不知道。

故人來電,曾經的種種歷歷在目。

可能當時已經麻木了,再回想,此刻的心痛比當時更為明顯。

留學的日子無比窒息,連光都看不到,每次走過學校最高樓層的建築,她往上看,可能某天真的扛不住了,會一躍而下,結束苦難。

藍牙耳機被摘掉,外面馬路車流的聲音傳來,陳橙回頭,宋霁禮沖她一笑。

一瞬間,她從冰冷的過去回到現在,生的欲望随着他的掌心傳來的溫度,一點一點上漲。

他在,眉眼溫柔地注視着她,感到無比安心。

“在想什麽?這麽入迷?”宋霁禮擠着她,跟着坐到搖椅裏。

陳橙想了會兒,說:顧管家給我打電話了,說小熠找到他,希望他能作為證人出席。

“想到以前的事了?”宋霁禮看到了她臉上努力隐藏的失落。

陳橙點頭,靠着他肩頭,看落地窗外,大橋上的車流。

已經不需要有個人告訴她一切都過去了,就在此刻,她自己能清晰感受到。

黑暗過去了,身邊有個人陪她看日出日落。

她可以試圖去依賴他。

陳橙擡手比劃:我決定好了,想請小熠和我一起出席法庭。

她不會說話,需要自己闡述一遍當時發生的事。原先定了姜助理陪同,思來想去,她希望林熠能給她翻譯。

宋霁禮笑容寵溺:“聽你的。”

-

開庭當天。

林熠第一個到法庭外,穿戴整齊,筆直地站在大門口等候。

陳橙從車上下來,拉着林熠的手,打量全身:你穿這身特別好看。

“必須的!我想這一天,已經想了三年。”林熠沒有陳橙心好,那些砸向陳橙的惡意,都幫着記在心裏,今天終于等到惡人被法律制裁。

另外一輛車停下,應意致戴着口罩和帽子出來,等在馬路對面的記者們撲了過來,提出的問題犀利,不停地問他到底有沒有抄襲,對目前曝光的證據,他又是什麽看法,會不會感到羞愧。

他不再衆星捧月,狼狽如古代游街的囚犯。

林熠漠視眼前的情景:“小偷偷到了一時的榮華富貴,但他遲早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今天,就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

而她們會親眼看着審判官将他徹底摁在淤泥裏,無法翻身。

陳橙拉着林熠的手進門。

律師已經在等着,看到陳橙過來,再次确定一遍她等會上法庭的發言,以保證他們占據辯論的上風。

陳橙對宋霁禮找來的團隊很放心,她只需要将當年的事複述一遍,接下來所有的問題交給律師團。

陳橙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她只需要一個宣判結果,目前的掌握的證據已經能讓應意致身敗名裂。

而應意致得到最重的懲罰也不是來自她,比賽主辦方會起訴他,因為他的行為已經對他們在國際上的名譽造成不可挽救的影響,他們給予的資源所獲得的利益全部要求賠償。

按照這兩年他在國際的身價來算,賠償數額不小,還是天價。

等待應意致的是填不滿的金錢窟窿和一輩人被人當成過街老鼠。

當陳橙站在那一方小小的臺子,她看着法官,看着應意致,冷靜地描述當年發生的事。

林熠就站在她斜對面,準确無誤地翻譯。

她談到控制欲極強的母親,談到應意致為了消滅她這個後顧之憂,特地将報名參賽的事情告訴母親,她被迫中斷留學,整整兩年,困在家裏。

代表陳橙發言的林熠知道這兩年所發生的所有事,可當真正地看着陳橙比劃,心疼不已,翻譯的聲音不受控地變得哽咽,強撐着繼續往下。

陳橙結束了她對應意致的指控,可以先走一步,不需要再呆在法庭。

出了門,律師團的助理律師告訴她,是因為了解到她不敢再看那些視頻,造成創傷,宋霁禮特地讓他們和法官争取不參與後續的環節。

宋霁禮總是這麽心細,能照顧到每個細節,就連有些細節她自己都沒注意。

陳橙站在法庭外的長廊,靠着牆放空自己。

一位女人出現,穿着打扮正式,應該也是來旁聽的。

她們對視上,陳橙正要躲開,女人沖她莞爾一笑,她只好回應。

“請問,是雨止小姐嗎?”女人試探走近,試探問。

陳橙站直身子,一時間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我姓程,買過你的畫。”女人笑得和善,“今天也是特地來旁聽的。”

陳橙想起第一位購買她畫的人就是姓程,還一口氣開出了二十萬的高價。

陳橙笑笑,微微鞠躬,打了謝謝的手語。

程女士上前一步,正要說些什麽,宋霁禮出現,叫過陳橙。

陳橙比劃: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程女士微微一笑,點頭:“沒事,打擾了。”

陳橙轉身跑向宋霁禮,他伸手攬過她肩膀,警惕地看了站在原地不動的女人。

“問路的?”他問。

陳橙:是來旁聽的,我們沒聊什麽。

宋霁禮也沒放心上:“裏面已經結束了,走吧,去慶祝你大獲全勝。”

他才說完,應意致出現在走廊盡頭,表情木讷,手裏拿着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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