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雨後初霁 想在休息室過夜?
第42章 雨後初霁 想在休息室過夜?
宋霁禮将陳橙護到身後, 壓低聲音說:“他有動作,你就往後跑,不要回頭。”
陳橙緊張地抓住宋霁禮的衣袖, 向他的方向靠近, 尋求庇護。
理智告訴她, 此刻應該按照宋霁禮的意思, 先跑。
真的面對危險,她步子變沉, 挪動不了半分。
應意致面目猙獰, 嘴裏不停地念叨:“陳橙你憑什麽不需要付出便擁有一切, 你就是個孤女,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啞巴!我的一輩子都被你毀了,我本可以成為萬人敬仰的大畫家,是你毀了我, 你毀了我, 你毀了我……”
他歇斯底裏地嘶吼, 握刀的手不再抖, 目光跟淬了毒一樣, 揚起刀, 沖了過來。
宋霁禮一把推開陳橙, 上前攔住應意致。
陳橙跌坐在地上,面露驚恐,心跳停止, 擔憂地看向宋霁禮。
“危險, 不要上去。”
程女士在陳橙有動作之前,上前拉住,防止她跟着上去。
陳橙跌跌撞撞站起來, 心急火燎,想開口喊人,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連最基本的嗚聲都發不出。
應意致揮刀毫無章法,宋霁禮側身,扼住他手腕,簡單的擒拿術把他撲倒在地,用力折過他手腕,刀掉到地上,一腳踢遠。
宋霁禮曾做過空軍,基本的防身術都會,他做動作比大多數人幹淨流暢,利落帥氣,似乎能預判到對方每個動作,輕松地破解。
應意致的手脫臼了,發出痛苦的慘叫,若不是尚存一絲理智,他可能要把舌頭咬了。
法庭警察注意到走廊的動靜,全部出動,壓上去,接手宋霁禮,給應意致上了手铐,防止他再次出現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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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外的記者一窩蜂地湧上來,保安攔在門外,他們紛紛舉起長槍短炮拍下應意致被擒的場面,趕着搶獨家報道。
宋霁禮快速抽身離開,在記者的鏡頭上移對準她之前,用西裝外套裹住傻在一旁的陳橙,牽住她的手,淡聲和上前幫忙的程女士道謝,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另外一個出口走去。
他淡定地應對所有的突發情況,給在場的所有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陳橙也終于感受到掌心是溫熱的。
“不要回頭。”
宋霁禮在陳橙要回頭看時,提醒了一句。
陳橙轉回頭,拉緊西裝外套遮住下半張臉,加快腳步,跟着宋霁禮離開是非地。
回到車上,陳橙拉過宋霁禮的袖子,關心問:你沒受傷吧?
下一秒,她被宋霁禮緊緊抱住。
陳橙微怔。
“吓死我了。”宋霁禮低頭,貼着她的頭頂,“怕他真的發瘋沖過來。”
原來是在擔心她……
原來他也會怕……
他處理突發情況游刃有餘,以為經歷過軍旅生活的他百堅不摧,再危險的狀況,他的心率如常。
陳橙往宋霁禮懷裏湊近,以相同的力度回應他的擁抱。
“如果你真的出事……”宋霁禮不敢再說,他永遠也不會原諒。
不過只要有他在,陳橙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陳橙微微推開他:我沒事,倒是你,受傷了麽?
關鍵時刻不敢亂開玩笑,宋霁禮淡笑:“沒事,好着。”
遇到比方才更危險的情況,他都能處理好,他只是怕她會出事。
外面已經亂了套,訂好的餐廳也不去了,宋霁禮不敢帶着陳橙在外再逗留,直接回了家。
今天吳媽放一天假,宋霁禮訂餐到家。
陳橙冷靜下來後,一路都在觀衆網上的消息。
已經爆了幾個熱搜。
#應意致持刀傷人#
#雨止疑似受傷,暫找不到蹤影#
#著名畫家應意致敗訴#
#畫家應意致承認頂替雨止金獎名額#
#國際油畫協會将起訴應意致#
……
一串下來,熱搜詞條全是關于應意致。
陳橙如釋重負地舒口氣。
這些都是應意致該有的報應,且遲來了2年。
陳橙降下一點車窗,透了口氣。
憋在心裏的委屈,終于在今天,得以平複。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他。
陳橙轉頭看身旁的宋霁禮,他已經戴上藍牙耳機處理工作訊息,只有皺巴的袖口說明他在十分鐘前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刺傷。
官司結果出來後,關于雨止的言論也在往好的方向走。
有不少申請旁聽的網友分享庭審的細節。
【看完全程,只能說應意致真不是人,道貌岸然的欲望怪物!】
【我看雨止自述都快哭了,啊啊啊!她還不會說話,全程手語交流,負責給她翻譯的小姐姐也是整個案件的目擊者,她們是很好的朋友,小姐姐翻譯到後面哽咽了幾次,應意致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真不是人!】
【我第一眼看到雨止,就是那雙眼睛,我就知道她是無辜的,她是無罪的,那會兒還是看戲的心态。直到她站在發言席,開始打手語,我眼淚不争氣地掉下來。她不會說話,受了委屈只能憋在心裏,渣男聯合控制欲強的家人打壓她,沒有任何人傾聽她的委屈。】
【我無法想象,應意致怎麽狠心去傷害這樣美好的女孩子,人渣!太人渣了!比賽主辦方求你們一定要把應意致告到坐牢,別出來了,進去改造一下吧!】
【可惜沒看到雨止長什麽樣,她戴了口罩。我心都要碎了,應意致真的是絕世大垃圾,雨止當他是好友把家庭情況告訴她,他反而利用了家人對雨止的控制欲光明正大進行盜竊。】
【應意致将會是我本年度最惡心的人。】
【聽說敗訴之後,應意致持刀傷人,也不知道雨止情況如何了。】
【天?在法院公然持刀傷人?應意致怎麽敢持刀傷人啊!他怎麽敢!得不到就毀掉是吧!】
【他怎麽把刀具帶進去的?法院進門不管控一下嗎?這樣對法官和檢察官的人身安全也太不負責了。】
【好像是美工刀,新的那種。】
【如果是美工刀……完全能理解了,畢竟他是個畫家,解釋一下,律師又幫腔幾句,心大地就會放過去。】
【我去……壞人的底色能好到哪,粉絲別洗了,他要是沒問題,協會會起訴他?】
【現場出示了頂替名額的全部證據,看完播放的視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窒息,雨止卻在可怖的掌控下生活長大,脫離家庭出去留學,以為會迎來不一樣的人生,沒想到遇到了狼心狗肺的應意致,他給她帶來的打擊更是毀滅性的。】
【應意致不是只偷了兩幅畫和榮譽,他拿走了雨止的手稿,偶爾複刻兩幅拿出來拍賣賺錢,一直吸着雨止的血。】
【幸好真相大白了,以前罵過雨止的都出來道歉啊!】
【雨止到底怎麽樣了?沒事吧?】
【一想到應意致霸占雨止應該享有的一切,整整兩年,我就心疼。】
【請應意致歸還《落日》和《殘陽》!這潑天的富貴應該是雨止的。】
【雨止說過,她能畫的不止《落日》和《殘陽》,她曾經能畫出來,以後也能畫,我們一起期待她的新作品。】
也有亂入的一些評論。
【雨止背後的大佬來了麽?是不是方修齊啊。】
【現場有個人制止了應意致,身手不簡單,一看就是練過的,可惜沒有拍到臉,不知道是不是雨止背後的大佬。】
【這麽說來,雨止肯定沒事。】
【真心憐愛雨止,如果方少對雨止是真心的,男未婚女未嫁,我覺得挺好的。】
【認同認同,苦日子過了這麽久,雨止請一定要過上好日子。】
【雨止的家境也不差,都能供她出國留學啊,別看到男的和女的就拉郎配。】
【管天管地,還管我嗑CP啊!】
【大佬有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方少,很神秘。】
【請法律狠狠判應意致,真的是我見過最沒底線的樂色!】
……
陳橙收起手機,心想後面讨論她背後的大佬究竟是誰的內容,宋霁禮還是不要看到好了。
“怎麽樣?”宋霁禮問陳橙。
陳橙眨了幾次眼,比劃的動作溫吞:挺好的,都是支持我的,大家也相信我無罪。俏雨已經迫不及待要做新的展了。
“好事。”宋霁禮替陳橙感到開心,“明天律所那邊會出一個說明。”
這場冤屈沉冤得雪,鬧劇也落下帷幕。
“等明天休息好了,我陪你去拿畫。”宋霁禮申請拿回參賽作品,但《殘陽》已經售出,只有《落日》一直放置在美術館的倉庫裏。
陳橙笑了笑:我就不去了,這幅畫你叫人去拿就好。就當是拿一幅畫買教訓吧。
她堅信自己能畫出比《落日》更能被大家喜歡的作品。
應意致以《落日》為傲,因為只有這幅畫能給他帶來巨大收益,滿足他的虛榮心。
陳橙平等對待每一幅作品,她的心裏,其他的畫也沒有輸給《日落》。
“寶貝,不能這麽說,你本不需要吃任何苦,拿下金獎,成為名聲大噪的畫家。或許早在兩年前,你的人生就可以改變了。”
不再需要寄人籬下,唯唯諾諾地看別人臉色行事,能到更大的舞臺去綻放光彩。
陳橙幾乎是下意識說:可我就不會和你結婚了。
“會的。”宋霁禮笑了笑,低身吻她臉頰。
陳橙捂着臉,沒想明白這句‘會的’是什麽意思。
車子停在小區地下停車場。
陳橙想起一件事,說:我說怎麽覺得程女士熟悉,俏雨告訴我最近有個客戶想推薦我參加一個特展,應該就是程女士推薦的。
程女士?
宋霁禮回憶女人的長相。
陳橙解釋說:聽說策展的兄弟倆是國外著名的藝術家,去年他們策的每個展都爆火了,程女士的先生認識他們,所以想推薦我去。我也想争取一個名額!
陳橙約比劃越興奮。
感受得到,她是真的想要獲得這次的名額。
只是介紹人……
宋霁禮看着她的眼神,不好說太多,怕她不開心。
“寶貝,想去展沒錯,我們也可以去争取,但是介紹人,你知道對方是誰嗎?”宋霁禮問。
陳橙搖頭。
她壓根沒想太多。
對這位女士,她的想法很簡單,因為是第一個購買她的畫,還特地跑去旁聽她和應意致的案件,所以對她沒有太多防備心,生出了好感。
而且只是推薦,一切要等洽談之後才能确定合不合适。
“先讓人去查查,好嗎?”宋霁禮征求她的想法。
陳橙擔憂:如果她知道我們在查她,會不會不太好?
“我們查她才是正常的,畢竟是業務上的合作,誰都希望對方是個靠譜的人。”宋霁禮說。
陳橙涉世不深,也比較容易被情感驅動,覺着對方曾對她好,就會想方設法回應對方,不辜負對方的美意。
陳橙還是擔心程女士介意他們私下的行為,不放心說:那你小心一些,別讓她發現了。
宋霁禮笑笑。
做這種事,其實越高調越好,對方知道就再好不過。
也就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好。”
只要是陳橙要求的,他都可以滿足。
陳橙笑了,說起另外一件開心的事: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在京北曾在畫室兼職的女生嗎?我給她發了消息,她最近正好有空,說可以幫我充當翻譯。
“嗯,你讓姜助理去準備,別怠慢了人家。”宋霁禮倒挺樂見其成,陳橙可以逐漸地融入這座城市,最好能有牽絆,不會輕易離開。
是的,時至今日,他還是會擔心,她随時抽身離去。
陳橙點頭,早早就想好要怎麽招待郁清了。
等待郁清來的一周,畫室布置好了,她還特地邀請梁煙泠、喬俏雨和林熠來給她暖屋。
三人一聽說是慶祝畫室正式投入使用,爽快地應下。
陳橙準備了許多美食,特地按照每個人的口味,拜托吳媽做。
從沒參加過女孩子的聚會,陳橙剛開始還有點放不開。
喬俏雨和梁煙泠兩人性子大咧,什麽樣的場子,她們都能熱起來。
喬俏雨主動碰了梁煙泠的杯,說:“我以為還以為你們梁家小姐都挺高冷的,不好相處。”
“诶!你這是戴有色眼鏡看人了。”梁煙泠才喝了三杯酒,臉變得紅彤彤的,趴在桌上,露出半張臉。
喬俏雨理直氣壯:“這可不怪我,你們梁家神秘,也很少出席各種聚會,誰都會覺得你們是世家,不和一般家庭玩。”
“我都不知道自己成世家小姐了。”梁煙泠捧腹大笑,“我們算世家,宋家算什麽?他們家族譜哪個朝代記載的,我不知道,但宋峤禮的庫房,不少以前的好東西,一般人家可收藏不起。”
她對此也沒概念,古董值多少錢,反正随便挑撿幾樣賣出去,她後半輩子都不需要愁了。
“聽說的,現在改觀了!”喬俏雨又用杯子碰了一下。
梁煙泠抓起杯子,一口氣幹完,開心地再滿上。
陳橙擔心她倆,碰了碰林熠的胳膊。
“少喝一點,不是說要打麻将嗎?”林熠勸道。
喬俏雨笑:“對,難得湊到四個人,我們一定要打幾圈。”
梁煙泠不知道還安排了其他活動,問:“打麻将?你們會嗎?我不會。”
“我會一點。”林熠的牌技也就會簡單的排列組合,暫時沒有算牌和做牌的水平。
陳橙更不會,沒有人帶她玩過。
今天之前,麻将只是概念上的東西,從未真的摸過實物。
喬俏雨奸笑:“我可是江都小雀神,要不要帶你們玩兩圈?”
“為什麽是小雀神,誰是雀神?”林熠問。
“哎呀!就是個稱呼,我亂扯的,顯得我可愛,行了吧。”喬俏雨起身,推着陳橙去隔壁的娛樂室。
畫室是自用畫室,除去工作區域,還增設了娛樂房和一個休息室,配置設施齊全,全部買了最好的材質。
今天玩嗨了,四人在這過夜也不成問題。
起初,三人都以為喬俏雨是好心。
直到第五把開始打錢,以喬俏雨自摸結束後,每人交出十元現金,才反應過來,她是來收學費的。
也不是什麽大額度,三人不在意掏了多少,催着開始一局又一局。
林熠最先反應過來:“才打十圈,我一張紅鈔票就沒了……”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每次花掉十元并不放心上,忽然發現疊加起來有一百塊,便覺得不少。
“我兩張……”梁煙泠點了幾次炮。
陳橙看着已經空的錢盒子,和她們陷入了一樣的糾結。
“感覺今天牌運不錯,再玩兩圈,我教你們怎麽做牌。”喬俏雨抓完牌,全部推倒,讓她們看到牌面。
三人認真聽講。
直到晚上十一點,宋峤禮電話打過來,才意識到已經快淩晨了。
梁煙泠正玩得開心,不樂意地接起電話。
“怎麽了?”
“今晚……我住……”
她思考這個位置距離哪套常住的房子比較近。
“住單位那邊的房子,近一些。”
宋峤禮微微蹙眉,提醒她:“你明早要趕去雲都。”
“然後呢?”梁煙泠下周在雲都有兩場演出,線下還要跑宣傳。
“住機場附近的房子,怎樣?”宋峤禮問。
機場在相反方向,梁煙泠想到距離,露出痛苦的表情:“好遠。”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接你。”宋峤禮順其自然地提議。
“那……行吧。”梁煙泠也是要叫代駕,有人樂意來接她,再好不過。
梁煙泠因為工作原因,提出先走一步,其他兩人也打電話叫人來接。
宋霁禮還在開跨國視頻會議,半個小時後才能結束。陳橙送走她們,回休息室躺會兒。
躺在床上,陳橙睡意反而淡了。
興致也不錯,她穿上防髒圍裙,從庫房挑選最大的一張紙,平鋪到牆上。
畫室安裝了專業化地設備,一個人搗弄兩米高的畫不費力氣,輕松弄好。
調好兩個色盤,搬來小梯子,她爬上去,開始作畫。
宋霁禮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陳橙坐在木梯上,手裏拿着畫盤和幾只畫筆,正在畫從落地窗往外看到的街景。
她用的顏色清透亮眼,給人一種置身白日的的錯覺。
色彩飽和度拿捏十分準确,又能一眼看出是落日之後的藍調時刻。
陳橙時不時将筆豎在前面,眯着一只眼,測算下筆的位置。
宋霁禮沒有出聲打斷專注作畫的陳橙,在靠近門口的沙發坐下,靜等她畫完。
陳橙打完底色,打算明天再抽時間畫細節,将畫筆全部丢到水桶,擦了把臉。
“畫好了?”
背後兀地,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陳橙轉身,驚訝問:你來了怎麽不吭聲?
畫室錄了宋霁禮的指紋,他除了密碼屋進不去,其他地方進出自由。
“看你畫得投入,不忍心打擾。”宋霁禮走到木梯旁邊,伸手:“來吧小花貓,接你下來。”
花貓?
陳橙下意識地摸向臉。
“別摸,手上髒了顏料。”宋霁禮提醒。
陳橙才注意到右手不小心碰到顏料盤邊緣,髒兮兮的。
陳橙:你不準笑。
“好好好,不笑。”宋霁禮笑容寵溺,“下來吧。”
他伸着手,陳橙會錯意,直接跳下去。
宋霁禮錯愕,快速地上前一步,穩穩地抱住她,“怎麽跳下來,傷到怎麽辦?”
陳橙擰眉:你伸手不就是讓我跳下來的意思嗎?
“是。”宋霁禮失笑。
她說是就是吧,也不是接不住,她開心就好。
陳橙喝了些酒,宋霁禮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
難怪突然興起作畫,還一口氣把一幅兩米高的畫底色鋪好。
宋霁禮幫陳橙脫掉圍裙,用濕巾給她仔細地擦臉。
“錢洲查到了程女士的身份。”宋霁禮一面和她說話,“她是廖家三少和二小姐的母親,她丈夫廖靖管着一家分公司,因為丈夫是家裏的小兒子,一家人很受廖老爺子偏愛。”
“程女士管着廖氏名下的一個基金會,專做慈善。”
陳橙不了解這些家族的情況:有什麽關系嗎?
宋霁禮:“廖家水深,老爺子快不行了,四個兒子都盯上了家主的位置。簡單的合作倒是沒問題,但你要多留個心眼。要不,讓姜助理去替你談?”
陳橙不願意,持有和他不同的觀點。
她說:程女士都主動找上我,我不能又求別人幫忙又不主動接觸人家。
“橙子,你誤會了。”
還沒等宋霁禮解釋,陳橙起身:你別管我,這個項目我自己來!
撂完話感覺不解氣,沾一把顏料,塗在宋霁禮臉上,然後跑開。
宋霁禮笑:“橙子,你今晚是想在休息室過夜?”
陳橙折返回來,打手語說:你混蛋一個!
小貓都敢在老虎背上打呼呼了。
宋霁禮扯開束縛的領帶,上前直接公主抱起她,往休息室走。
陳橙有種不好的預感,忽然有些後悔招惹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