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雨後初霁 在書房,為所欲為
第47章 雨後初霁 在書房,為所欲為。
梁煙泠拉住急沖沖的陳橙, 說:“你小心些,我送你去。”
陳橙方寸大亂,想到的全是宋霁禮一個人跪在祠堂, 腰板直挺, 像沒有痛覺一般。
路上, 陳橙緊張地不停搓手, 掌心冒虛汗。
梁煙泠察覺陳橙有些不對勁,每次遇到稍微緊急的事, 她都快陷入焦慮, 呼吸紊亂, 微微發抖。
很像焦慮症和恐慌症發作。
或許想多了。
聽到在意的人出事,誰都會緊張,陳橙的反應也很正常。
“你放心好了,公公有分寸, 肯定是犟嘴說不過二叔, 所以才罰他去祠堂, 自從到了宋家, 這樣的戲碼我見多了。”梁煙泠試圖安慰陳橙。
但無濟于事, 陳橙反而更緊張了, 騰不出心神碼字。
斂起心緒, 梁煙泠也不打擾陳橙,調轉車頭方向,駛入城市快速路, 開到最大碼, 直奔郊外的宋宅。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宋宅前院,陳橙來不及和梁煙泠道謝, 推開車門,直沖進門。
與此同時,宋霁禮從裏面快步走來,跨過高門檻,兩人差點兒撞到一起,他扶住身形不穩的陳橙。
“青石板上別跑太快,容易摔倒。”他溫聲囑咐。
宋霁禮突然出現,陳橙感到驚訝,直勾勾地看着宋霁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他不是在跪祠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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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傷到?”宋霁禮瞧着她表情不對勁。
陳橙呆問:你不是被罰去祠堂面壁思過了嗎?
宋霁禮笑,也不知道是誰和她說的,也沒把話說全,一路狂奔而來,頭發都亂了。
但他真的很喜歡她緊張他的模樣,喜歡為他跑亂的長發,為見他變得起伏頻繁的胸膛。
想要她再心疼他一點,又不舍得她陷入不安,最後聲音柔下來:
“本來是要去的,我找媽來救場,他倆吵了起來,我就悄悄溜了。”
陳橙拍了拍宋霁禮肩膀,瞪大眼睛:你瘋了嗎?你找媽來救場,不就是破壞爸媽之間的感情!
她拍掉宋霁禮環上她腰身的手,闊步趕去祠堂。
宋霁禮勸不住一定要去看情況的陳橙,妥協地跟在她後面。
還沒到祠堂的院門,遠遠就能聽到林芳娴的暴怒聲。
“他是犯了天大的錯,你要罰他?”
聲音刺耳,宋霁禮感到耳朵疼了一下。
陳橙從未見過婆婆大發雷霆,以為出身名門,溫良淑慧,說話聲線細,總是溫溫柔柔的,可能她唯一不會的事就是生氣。
屋內站在林芳娴身前的宋權聲音小許多,勸道:“你別動怒氣,身體要緊,醫生說你不能動肝火,要靜養。”
“我今天氣進醫院也是因為你,全是你的錯。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說好一輩子順着我、對我好,你現在是怎麽做的?這可是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小兒子,別人家的老幺總是家裏最得寵,在你們宋家倒是好,生下來就是叔輩,從小被要求懂事,你也處處叮囑他要照顧家裏的晚輩,出了點差錯就訓他,他也就大林烨然幾歲而已!”林芳娴說到後面,聲音帶上哭腔,“外邊的人和你告狀,你也不問清內情,逮着我兒子就是一頓訓罵。罵得這麽難聽,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嗎?就不是你的兒子嗎?再說了,難道就是我兒子的錯嗎?他們就沒錯嗎?外頭一直傳他不好,你也不幫腔兩句,回家還耍起老子的威風,外面人看你打壓阿霁,只會更看不上阿霁。宋權,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要是看不慣阿霁,我們離婚,我要兩個兒子,你的錢愛給誰給誰。”
鬼才稀罕!
宋權徹底慌了。
“阿娴,我錯了,不說氣話,好嗎?”
林芳娴肚量小,聽不進勸,說:“誰和你說氣話,我認真的!過不下去就離,反正孩子大了,會自己來看我。”
自從嫁給宋權,林芳娴對宋家的明争暗鬥假裝視而不見,從小在大家族長大的她能理解一個家族裏誰都會為自己打算,為了争搶權益用盡手段争搶一碗羹,利益驅使下,他們做出任何舉動也正常,她也不會插手,只要一個要求,不準傷害到她孩子們。
宋權也不講道理了,積極主動地認錯:“阿娴,真的錯了。”
“你現在才知道錯,你從小就愛管着阿霁,為了擺脫我們,他大學沒有一所大學抱在江都,在京北獨自生活4年。還沒大學畢業,你就安排他熟悉公司的業務,希望他以後能專心做研究,在研發部做出成績,而她不願意遵從你的安排,轉頭參軍幹試飛,每次試飛就跟拿命在賭。他得對我們父母多不滿,多不牽挂,才去做這麽危險的工作。”
林芳娴一直不說,其實都看在眼裏。
“有心人造他的謠,你也不管。他外頭名聲壞成什麽樣,你宋家就算有皇位繼承,也沒有家庭願意把女兒嫁過來了。”
“憑什麽我帥氣的兒子就成了別人嘴裏不堪的人物。”
“好不容易盼到他結婚了,對象是個好姑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你二話不說罰他在祠堂面壁一晚上,小橙在家怎麽想?你不想給她留下好印象,我想!”
林芳娴似乎要把這些年吃的悶虧全部倒出來,聲淚俱下地控訴宋權。
宋權面色發白,沒想到他這些年的爛好心會讓妻子活得這麽痛苦。
“對不起阿娴。”宋權聲音蒼老許多,“這些年也委屈你了。”
林芳娴轉頭擦淚。
“我當初和你在一起,所有人笑我,不看好我們,但我從沒後悔選擇你,我也理解你對妹妹遺孤的照顧,但大事面前,你不能情感驅動你做出決定。”
“你自認為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對不起你妹妹和她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對不起,才不要受你們的窩囊氣!”‘
宋權認真地承諾:“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他給林芳娴擦淚,耐心地哄着。
……
院外的陳橙聽着心裏頭不是滋味。
她問:媽媽說的是真的嗎?
“是吧。”宋霁禮笑了笑,沒心沒肺的,“我以為媽不知道,原來她比誰都清楚。”
陳橙:你會怪媽媽嗎?
“怎麽會。”宋霁禮說,“媽理解爸年紀輕輕要一個人撐起整個宋家,心疼他,也願意包容表哥一家,不觸及底線都能忍讓一步,她是想家人之間和睦團結。”
“小委屈是有,大委屈沒受過。”
“她說這些,是心疼大哥在公司被為難。”
“安心。”
宋霁禮牽過陳橙的手,小聲說:“走吧。”
陳橙指了指院子:真的不需要進門看看?
他說:“媽是見過大風浪的人,拿捏爸不在話下,她适當鬧一鬧,爸才不會因為心軟一直偏袒表哥一家。”
再說了,宋權一個人受傷換來全家和睦,這筆買賣穩賺不陪,當然不會打擾母親訓父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橙聽宋霁禮的話,和他一起走出宋宅。
回到車上,陳橙才想起問:你做了什麽,爸要罰你到祠堂思過一晚。
差點忘了趕來的目的。
“我撤掉了萊恩兩兄弟在華國所有的展,廖致唯知道後和廖老爺告狀說是我駁他們家面子,不把廖家放眼裏。廖老心疼大孫子,親自登門要處理結果。廖老是長輩,爸作為小輩也要給幾分薄面。”宋霁禮雲淡風輕描述,仿佛他并不是主人公。
陳橙蹙眉:你要撤他們的展,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一點商量都沒有?
“橙子……”宋霁禮趕到不妙。
陳橙呼吸聲一次比一次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牽扯到我的事,你就不可以找我聊聊?
她解開安全帶。
宋霁禮壓住陳橙手背:“去哪?”
陳橙甩開他的手:你都不願意和我商量,我也沒必要留在車內了。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宋霁禮認真道歉。
陳橙也就氣一會兒,想明白後情緒逐漸平複。
能理解為什麽宋霁禮要故意為難對方。
那天回老宅,她整個人變得恹恹的,似乎碰到了天大的難事,他都看在眼裏,才想給她出頭。
陳橙比劃:我已經不想和他們合作了,交流後,除了價格談不攏,他們無法理解我的創作理念,我也沒有辦法認同他們的策展概念,沒有信心把畫展交給他們。
萊恩兄弟給出的合作概念的方案裏,陳橙看完抓不到任何重點,所有的精彩夾雜在一起,實在不知道要從哪插畫,而且策劃師內核虛空,只能看到他們為了迎合網絡的喜好所做的讨好設計。
她并不反對往熱點靠,但為了所謂的噱頭,放棄了藝術本身,實不可取的。
“是不是我這樣做,多餘了。”宋霁禮手握着方向盤,手背青筋凸起,他笑容變得幹澀。
陳橙心生愧疚。
他是因為幫她找回場子才去為難萊恩兄弟,而她知道後,第一反應是生氣,無異議沖他澆了盆冷水。
陳橙搖頭:還是要謝謝你。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不經過你的同意,做一些自作動情的事。”宋霁禮笑得很勉強,“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陳橙想解釋,才擡手,宋霁禮轉開臉,專注地開車,餘光都不給一點。
一路沉默到家。
宋霁禮走向書房,陳橙擔心他進門就不出來了,然後他們又是幾天交流不到兩句話。
上次的冷戰讓她後怕。
陳橙急忙上前拉住宋霁禮的袖子。
“怎麽了?”宋霁禮懶懶地垂着眼皮,漫不經心地看她。
陳橙不會找話題,比劃:你……餓了麽?
“吳媽馬上來了,你餓的話可以去櫃子找些零食墊肚子。”宋霁禮不鹹不淡回答。
陳橙咬緊下唇,怯生生瞄他,不敢再沒話找話,怕被厭煩。
她乖乖地點頭。
不再擋他的路,回客廳等吳媽來做飯。
宋霁禮回身,看着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裏頭不是滋味,上前幾步,将人拽進書房。
陳橙張嘴驚呼,只有表情,沒有任何聲音。
書房沒開燈,窗簾遮住屋外的明媚的陽光,昏暗一片。
宋霁禮合上門,把陳橙堵在門後,靠得特別近,周身氣壓下降,強勢得讓人透不過氣。
陳橙以為自己哪做錯了,着急問:怎、怎麽了?
奈何屋裏伸手不見五指,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麽。
身處黑暗之中,陳橙再心急也無用,宋霁禮可以借着黑暗為所欲為。
他伏低身子:“橙子,你哄人太沒耐心了。”
陳橙愣住。
所以……他剛才是故意板着臉,就想她多哄幾句?
這人也太壞了,每天都在套路她!
“寶寶,哄我都沒耐心,為什麽啊?”
“都不舍得多說幾句好話。”
“我好難過。”
明知他說的是假話,她的心髒還是被狠狠地攥住。
抽動着,澀疼。
溫熱的大掌撩開衣角,摸上/.渾/.圓。
另外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貼下來,深深地吮吻,似乎要搶走她肺裏所有氧氣。
空氣稀薄,使得她整個人發燙。
掙紮着,渴望新鮮的空氣快些進到肺裏。
黏膩的吻落在唇邊,舌尖碾壓過,小心翼翼地品嘗。
陳橙無力反抗,直到被放到寬大的辦公桌上,她坐起身,感到不妙。
比往常短的前戲,她準備得差不多,他緩緩入進。
她抖得動作散了,沒有力氣再打手語,小腹不停地收緊。
宋霁禮被她吸得疼,深呼吸幾次,拍了她屁./股,啞聲說:“放松。”
陳橙哀求:回房間好不好……
“就在這,寶寶,我們在書房做好不好。”
“你會喜歡的,會吸得更厲害……”
“你坐到上面,給我看看多漂亮。”
宋霁禮吻着她,聲音缱绻。
桌子太硬,陳橙掙紮幾次,宋霁禮抱着她,坐到皮質的老板椅裏。
——變成了女上位。
就這個姿勢,做了兩次。
特別是第二次,陳橙有很重的尿意,她拍宋霁禮的肩膀,慌張說:停下,要去廁所。
宋霁禮繼續搗弄:“乖,沒事的,潮./口欠./是正常現象。”
可陳橙不想在這時候……
會弄髒書房的。
門外,吳媽做好了晚餐,敲書房門說:“先生太太,晚餐已經做好了。”
陳橙慌張,身體緊繃,祈禱吳媽可千萬別推門進來。
身下的宋霁禮倒吸一口涼氣,本是想逗逗陳橙,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只能啞聲安撫:“門已經上鎖了,進不來,放輕松。”
她裹得太緊,他也跟着吃疼。
陳橙才放下心,腰被扣住,宋霁禮調快節奏,毫無防備的進攻。
最後,弄濕了整張皮質的凳子,宋霁禮的褲子也髒得不能看。
直到晚上十點,陳橙才坐到餐桌旁邊,抖着手喝粥,渾身酸痛,又具體說不上哪疼。
宋霁禮給她夾菜,陳橙使小脾氣,筷子扒到另一邊,用行為抗議不想搭理他。
“打我一頓解氣,飯還是要吃的。”宋霁禮夾起花菜,放到陳橙唇邊。
陳橙瞪他:你好煩。
宋霁禮笑笑,受下她的罵,不反抗。
陳橙又不好意思讓他一直夾着菜,上前咬住,吞下肚子。
“還想吃什麽?”宋霁禮揉了揉陳橙的腦袋。
陳橙也沒力氣,心安理得地使喚起宋霁禮喂她。
吃得太飽,沒一會兒陳橙就飽困了,坐在沙發上強撐困意,監督宋霁禮把書房清理好。
手機裏有無數條新消息,陳橙查看,為了不睡着,試圖找事情做。
喬俏雨發了十多條消息,陳橙怕是急事,先點開了。
晚上八點左右發的新消息。
喬俏雨:【萊恩兄弟今天找了上來,說是願意給原先我們給出的價格兩倍,問我們願不願意合作,一切合作都以你想法為主。】
【我瞧他們那個慫樣,是不是二叔動手了?】
【一切看你的意思,如果合作我可以幫你去談。】
又隔了幾分鐘,她說起另外一件事。
喬俏雨:【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比賽主辦方來看你的展嗎?】
【今天他們又來了,我不是很清楚他們協會裏的職務,感覺到這次來的人比上次的話語權大。他們想給你在本部的大廳預留一個空間做展示,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個人覺得是好事,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年應意致享受的待遇也不會再一次給到我們,但他們也有提出補救措施,挺好的。】
兩件事都令陳橙感到為難。
思索了會兒,拒絕了萊恩的示好,第二件事陳橙聽喬俏雨的。
深夜,正是喬俏雨沖浪的時間,很快回複:【了解了,萊恩那邊拒絕時,我不會忘記陰陽怪氣的,敢欺負你,他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總部的小展只需要幾幅畫,我來處理就好,等和那邊确定好方案,再告訴你。】
陳橙:【辛苦你了,為我操心這麽多。】
喬俏雨:【和我客氣什麽!你可千萬別覺得麻煩不找我了,我會和你急的。】
陳橙笑了笑:【知道了,不會客氣的。】
喬俏雨曾喝得醉醺醺時說過,以前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結婚前靠家裏養着,結婚後靠老公養着,一事無成,身邊也幾個沒有交心的好友,差點兒被人騙了所有的存款。
後來開了畫館,找到喜歡做的事,還遇到她們幾個好友,所有都變得都不一樣的,找到了生活的意義所在。
所以,她非常地熱愛目前的生活和事業。
陳橙約郁清明天一塊逛街,來江都這麽久,都沒好好親自招待她。
郁清也是夜貓子,很快回來消息。
陳橙不打算等宋霁禮,一個人先回房間。
洗漱後,感覺劉海有些刺眼睛,翻找剪刀,想自己剪短一些,明天再去發廊找理發師打理。
陳橙有輕微近視,不得不湊得很近才能對準位置。
“你在幹嘛?”宋霁禮出現在衛生間門口,吓了陳橙一跳。
陳橙轉身:剪劉海,有些擋視線了。
“你湊這麽近,衣擺會濕的。”宋霁禮走過去,“我幫你。”
陳橙猶豫,但想到宋霁禮開飛機的手這麽穩,應該能把控好。
交出剪刀,她用手比了長度:剪到和眉毛平齊。
宋霁禮接過剪刀,按照她的意思修剪。
猛然地——
咔嚓聲落下,陳橙感到腦門涼飕飕的,她驚慌地推開他的手,湊到鏡子面前,看到露出的眉毛,感覺眼前一黑。
她轉頭憤憤地比劃:你怎麽可以壓着剪!會短過眉毛的!
宋霁禮摸了摸鼻子:“壓住比較好對齊。”
怎麽說呢,眉上劉海也很适合陳橙,她氣質幹淨,适合露出漂亮的五官。
陳橙搶回剪刀,不敢再動手,随便往後亂抓一把,暫時露出額頭,養一養劉海的長度。
前面鬧得過分,陳橙最多瞪他幾眼,劉海剪壞了,她眼神都不給一個,盡管宋霁禮好話說盡,還是被趕到客卧睡。
第二天出門,宋霁禮找來一頂毛茸茸的線球帽,非要陳橙戴上,說是保暖,還能擋住剪壞的劉海。
陳橙氣呼呼的:你就是故意的!
“冤枉啊,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宋霁禮真誠道歉,“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
陳橙:你還想有下次,做夢!
宋霁禮覺着她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樣子着實可愛,忍不住上手揉了揉。
陳橙推開宋霁禮,轉身出門,今天都不想搭理他了。
和郁清到約好的商城,兩人面對面坐着,郁清的視線時不時落在可愛的線圈帽上,陳橙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帽子,感覺有些掉面。
怎麽說,她都是郁清的老師,老師怎麽可以戴可愛款的帽子,留傻乎乎的劉海啊……
郁清壓住想上手摸的想法,笑了笑。
陳橙幹脆脫掉帽子,随便抓一把劉海,只要看不出劉海被剪壞就好。
這次見面,郁清正式拒絕了陳橙的邀約,深入聊之後才知道她結婚了,愛人在京北工作,不想分居兩地。
陳橙能理解,也随時歡迎郁清來江都。
回家路上,陳橙回想郁清談起另一半時的表情,心想她應該過得不錯,很少能見到她談起某個人時眼裏閃着光。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裏,陳橙換好鞋,坐在玄關發呆。
可能是見完故人,總會惆悵。
陳橙想到了在京北生活的日子。
“回來了?”
宋霁禮從書房出來,特地到玄關接回家的陳橙。
陳橙擡頭,看到向她走來的宋霁禮,驚訝比劃問:你剪頭發了?
還是短到不能再短的中式前刺。
宋霁禮以前的頭發不長不短,出席正式場合能吹一個簡單的發型。
但不得不說。
宋霁禮的氣質搭配短發,一身雅痞氣再也無法遮掩。
他在她面前蹲下,抓住她的手放到頭發上,笑說:“給你賠罪,你看行不?”
陳橙笑了。
她哪有這麽小氣啊!
忽然之間,陳橙看着眼前會在乎她所有情緒的男人。
心想着在江都生活也不賴,雖然會懷念以前,但她更想生活在此刻。
只是想到她将要去做的事,猶豫要不要和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