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誰說了算 女人不能上桌吃飯
第5章 誰說了算 女人不能上桌吃飯
陸文珺嗤了一聲:“開飯吧。”
姜蔥蟹、香煎鳕魚、炒芒果螺、冬瓜海白湯,三菜一湯,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動。
大寶小寶就等着她說這句話呢,陸文珺剛說完,他兩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扒拉姜蔥蟹。
姜蔥蟹是扒拉到手了,可惜,他兩不會剝。
生在內陸的孩子,吃海鮮的次數屈指可數。
就連陸文珺料理這些海鮮的法子,也是跟賣海鮮的攤販們學的。
沈勁把大寶手上的姜蔥蟹拿過來,給他兩示範:“吃螃蟹呢,要先從螃蟹的肚臍眼,也就是這一塊,連着蟹殼一塊掰開,裏面的蟹腮得去掉,蟹心也不能吃,這個寒涼,剩下的就可以吃了。”
他把掰好的姜蔥蟹遞給大寶,大寶接過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
沈勁笑笑:“好吃吧,島上別的不多,就海鮮多,以後吃到你們膩。”
小寶把蟹殼吐出來:“不會吧,海鮮還會吃膩?”
大寶問:“爸,你吃海鮮吃膩了嗎?”
沈勁說:“你覺得呢,我們隔三岔五就得出海,一出海就得在船上呆上好幾個月,菜吃沒了,就只能吃海鮮,一天三頓,能不膩嘛。”
大寶小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陸文珺望了他一眼,難怪他這麽黑呢,感情都是在海上曬的。
沈勁囫囵扒完飯,看向大丫二丫,兩人面前的飯一動也不動:“你兩咋不吃啊?”
二丫眨巴眨巴眼睛:“沈叔叔,你們吃完我和姐姐才能吃。”
沈勁沒聽懂,愣了一下:“不用,你們趕緊吃,再不吃菜都涼了。”
二丫張張嘴,還想說什麽,大丫拉了她一把,然後拿起二丫的飯碗,用筷子夾了點姜蔥蒜這樣的配菜堆在飯上,又照葫蘆畫瓢給自己弄了同樣的一碗飯。
姐妹倆一人端着一碗飯,走進了廚房。
不是,這鬧的哪出啊?
沈勁趕忙跟進去,就見到小姐兩蹲在廚房裏,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香甜。
他皺了皺眉頭:“你兩跑廚房幹啥,上桌吃啊。”
大丫将頭從飯碗裏擡起來,嘴邊還沾着個飯粒,一臉茫然地道:“女人不是不能上桌吃飯嗎?”
二丫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放屁!”沈勁爆了粗口,“誰跟你們說的。”
大丫面露猶豫,支支吾吾了半天:“反正,女人就是不能上桌吃飯。”
二丫又是點點頭,皺着張小臉,一臉認真地道:“女人上桌吃飯要挨打的!”
她看了眼跟過來靠在門框上的陸文珺:“阿姨,你快過來跟我們一塊吃吧。”
在二丫心裏,這個阿姨人挺好的,又給她們洗澡,還給她們做飯吃,她不想她挨打,挨打可疼了。
沈勁氣的青筋直冒,想也知道,什麽‘女人不能上桌吃飯’,這種話怎麽會出于兩個孩子之口,一看就是別人教的,他低聲罵一句:“龜養的,黃德彪那兩口子都咋養的孩子。”
陸文珺也差不多看明白了:“行了,別蹲那了,你兩本來就矮,蹲那跟兩個小土豆似的,趕緊回來吃飯。”
大丫面露遲疑。
陸文珺問她兩:“你們覺得,這個家裏誰說了算?”
大丫二丫齊齊望向沈勁,片刻,又望向了陸文珺。
一個家裏,自然是男人說的算。
以前那個……家……就是。
可是,大丫覺得,陸文珺說的也算,不然,沈叔叔不會聽她的話去洗手。
意識到這些,對她長久以來的觀念産生了沖擊,大丫覺得她的小腦袋完全不夠思考了。
一時半會的,這兩小丫頭片子腦子裏的觀念也掰不過來。
陸文珺嘆口氣:“既然你們覺得你們沈叔叔說了算,那沈叔叔讓你們上桌吃飯,你們咋不去?”
對哦!
大丫眼睛一亮,拉着二丫屁颠屁颠地上了桌。
坐着吃飯,肯定比蹲着吃飯好受。
不過,她兩是上桌了,還是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也不敢多夾菜,要夾也是夾些姜蔥蒜這樣的配菜。
沈勁看了看她兩,又看了看大寶小寶。
雙胞胎坐姿端正,吃飯也不吧唧嘴,咽下去才說話,看着就很大方得體,又一次感慨,陸文珺把孩子教的真好。
牆上的挂鐘敲響,時間一晃就到了九點鐘。
陸文珺問沈勁:“大寶小寶的房間在哪?”
沈勁說:“早就安排好了,你們跟我來。”
說完領着她們上了二樓,二樓一共有三間房間,他指着靠樓梯的房間道:“這是主卧,咱倆睡的房間,大寶小寶睡的是咱們隔壁的那間房。”
其實大丫二丫的房間他也準備好了,就在大寶小寶隔壁。
沈勁叮囑大寶小寶:“你兩半夜起來去一樓上廁所,路過我房間的時候喊我一下,我帶你們去上廁所。”
小寶撅嘴道:“我才不喊你呢,羞羞臉,我自個會上廁所。”
沈勁擡起手吓唬他:“嘿,你這臭小子,丁點兒大還要面子了還,你不叫我誰給你開廁所燈,夠得着嗎你。”
大寶小寶齊齊哼了一聲,一左一右扭過頭。
陸文珺:“行了,今晚就先這樣,等哪天有空,去買個尿壺放他兩房間,愛啥時候上啥時候上,這樓梯也沒安個燈,半夜摸黑下樓梯,摔着了咋辦。”
沈勁一想也是,大寶小寶要是不喊他,自己偷偷去上廁所,一個不注意,從樓梯上滾下去,摔着屁股沒事,碰着頭可就危險了。
他伸手虛點點兄弟兩:“我明天就給你們買尿壺去。”
大寶小寶才不理他,兄弟兩手牽手看新房間去了。
陸文珺跟着他兩進去,本以為沈勁布置的房間肯定不行,沒想到看完一圈,還挺滿意。
最滿意的是沈勁給兩孩子新打的兩張一米二的木床,邊邊角角應該是用砂紙擦過,十分光滑沒有一根毛刺。
沈勁得意地湊到她旁邊:“我辦事,你放心。”
陸文珺斜他一眼,要誇一句,他非得上天不可。
看完大寶小寶的房間,陸文珺就回了主卧。
大丫二丫的事她懶得管,就當看不見。
也不知道沈勁咋安排大丫二丫的,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陸文珺才聽到推門聲。
陸文珺用小拇指的指甲挖了一勺雪花膏放到掌心慢慢化開,然後均勻地塗抹在臉上,等一切做完,才扭頭道:“回來了。”
她做這些的時候,沈勁就雙手環胸,斜倚在門框上看着她,聽到她開口,才道:“真搞不懂你,天天往臉上擦那勞什子玩意幹啥。”
陸文珺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麽,這叫護膚,現在不保養,等以後再保養就晚了,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從什麽歲數開始保養,就定格在哪個歲數。”
沈勁懶得跟她犟嘴:“你年年十八總行了吧。”
“懶得理你。”陸文珺站起身。
沈勁猛地瞪大眼睛,張口道:“你這穿的啥呀?”
他趕緊關上門,關門前還張望了一下,确定沒人看見陸文珺穿的什麽他才放心。
門一關他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自己家,而且幾個孩子都睡了,誰能看得到。
沈勁用手敲了敲頭,真是迷糊了,都怪陸文珺,還不是她給吓的!
陸文珺提起睡裙的裙擺左右看了看:“什麽穿的啥,我穿的是睡裙啊,你大驚小怪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沈勁臉蹭地一下紅了,還好他皮膚黑看不出來,磕巴道:“這、這都過去幾年了,你還穿、穿這浪蕩玩意。”
陸文珺眉毛一豎,大聲道:“你好好說話,什麽叫浪蕩玩意。”
她這睡裙正常得很好嗎。
布料是透氣的藍色亞麻布,款式是那種背心長裙,她還別出心裁的縫了點花邊,又洋氣又好穿,她可滿意了。
沈勁偷偷瞄了一眼。
她皮膚本就白,藍色的睡裙穿在身上更顯得肌膚像玉做的一樣,背心的設計展示出精致的鎖骨,長至膝蓋的裙擺露出兩條勻稱的小腿……
別說,還怪好看的嘞。
當然他還是嘴硬:“就是浪蕩玩意,你看哪個正經姑娘家穿這種衣服。”
陸文珺頭疼:“我又不上街,就在家穿穿。”
沈勁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你還想穿上街。”
他又瞄了一眼:“你這衣服的布料是不是又少了點。”總感覺跟他之前看的不大一樣。
陸文珺說:“廢話,之前做的是冬天穿的,袖子是長的,裙擺也長到腳踝,領口也沒開這麽大,不然凍着了咋辦。”
現在是夏天,當然要盡可能地做短一些,大面積地露出肌膚才會涼爽。
沈勁撇撇嘴:“怪模怪樣。”
陸文珺懶得理他,坐在床上,摸了摸枕頭被褥。
淺粉色繡花的床單,配套的枕巾被褥,一看就是新的。
她問:“這是新的?”
沈勁說:“那不然呢,當我不知道你那些個臭毛病。”
啥臭毛病,愛幹淨呗。
兩人新婚那會,吳豔花把她跟沈愛國以前用過的舊枕巾被套拿到布置好的新房用,美其名曰,不要浪費。
他兩用過的舊枕巾,歲數比沈勁都大,也虧得吳豔花能從箱底翻出這些個東西,她還不愛幹淨,也不說洗洗,就直接拿給沈勁和陸文珺用了。
等陸文珺入了新房,就看到透着一股子黴味,髒兮兮還泛黃的枕巾被套,可把她惡心的一晚上沒睡,就支着下巴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打那時起,沈勁就知道她有這個‘臭毛病’了。
所以這次陸文珺來随軍,他特意準備了這套新的枕巾被褥。
瞧瞧,他的決定還是很明智的,她果然挑不出毛病吧。
沈勁挨到陸文珺身邊,還想再說兩句枕巾的事。
陸文珺把被子一掀,鑽了進去,留給他一個背影。
沈勁嗤了一聲,把外套和褲子随手一脫扔在地上,露出穿着白色背心的精壯上身,也鑽進了被窩。
動作間,他不小心碰到了她光滑的肌膚。
黑暗中,仿佛所有的觸覺敏感度都放大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嗓音也略帶沙啞:“唔。”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新婚那夜,她嫩滑得像豆腐一樣的肌膚,撒嬌一般嘶啞的聲音,青澀撩人的反應……無數個日日夜夜,只要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他就血脈噴張,沖冷水澡才能冷靜下來。
現在,日思夜想的那人就在眼前,就睡在他身側。
陸文珺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到有一只粗糙寬大的手輕輕撫摸上她的腰間,順着腰線,慢慢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