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分手了,又不是不管你……

第23章 第 23 章 是分手了,又不是不管你……

由于隔壁市突降暴雪, 方覺淺的朋友飛機延遲起飛,當晚沒能及時趕回來,蘇遇和方覺淺吃完晚飯回家瘋玩到淩晨才睡。

難得的休息日蘇遇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她醒過來的時候方覺淺已經不在家了,但特意在客廳給她留了字條。

[親愛的寶貝, 我臨時被我外公遙控過去吃午飯,冰箱裏有吃的你睡醒了可以吃,我下午就回去等我哦, 愛你比心/比心/比心]

蘇遇看完重新把便簽紙放回原位, 轉身走向廚房, 十幾個小時沒進食她确實也有點餓了。

方覺淺不會做飯冰箱裏應該沒有食材,她本想看看冰箱裏有沒有方便面之類的速食可以吃,然而拉開冰箱才發現大小姐的生活遠比她想象中還要“不食人間煙火”。

冰箱裏何止是沒有食材, 連速食泡面都是過期的, 各種啤酒洋酒葡萄酒的的日期倒是新鮮的很, 有很多水果已經開始腐爛變質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收拾過了。

ok fine!

是她的錯,她怎麽能對方覺淺的廚房抱有期待。

大學那會兒方覺淺在宿舍生病,剛好另一個室友不在蘇遇也出去兼職了,宿舍裏正好還剩兩包方便面方覺淺便自己動手, 結果差點把寝室燒了,沒收小電鍋是小這事還驚動了輔導員。從那以後寝室裏嚴禁方覺淺再碰任何廚具, 都是蘇遇和另一個室友做好, 方覺淺等着吃就行了。

蘇遇關上冰箱門拿起手機給自己定了個煲仔飯, 随後卷起袖子開始幫方覺淺收拾冰箱。

目測大小姐的冰箱已經有至少三個月沒有收拾過了,不然裏面的蘋果也不會腐爛到滴水的程度。

蘇遇把冰箱裏的垃圾收拾出來,又裏裏外外用幹淨的毛巾擦了一遍,最後才把方覺淺的寶貝流水一一擺進去。

等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蘇遇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拿起手機點開外賣軟件看了一眼訂單,二十分鐘前就已經送到樓下的電子櫃了。

剛好她也正要把從冰箱整理出來的垃圾丢掉,順便就能一起把她的外賣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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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垃圾之前,蘇遇拿起手機對着地上的兩包垃圾拍了張照片,随後提着垃圾下樓。

因為是濕垃圾味道也比較重,蘇遇貼心地多走了幾步把垃圾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裏,卻不想原路返回的時候餘光意外瞥見一道熟悉的背影。

傅修寧?

他也住這個小區?

不過也是,北山別墅是京市數一數二的豪宅,傅修寧住在這也不算奇怪。

蘇遇眨了眨眼收回視線,轉身去拿自己的外賣。

回到方覺淺家蘇遇一邊刷微博,一邊一小口一小口地細嚼慢咽,這家煲仔飯的味道不錯,她周末在家懶得做飯的時候經常點。

微信接連彈出的工作群消息蘇遇都選擇視而不見,正經工作跟她沒關系,八卦內容看了也是給自己添堵。

昨晚冷靜下來以後,她又重新仔仔細細地複盤了這件事,舉報這麽大的事不可能是曲同舟一個人完成的,況且舉報她吃回扣那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是因為感情上那點破事兒想要報複她也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工作。

八成是有人指使曲同舟這麽幹的。

至于指使他的人蘇遇心中多半已經答案,但目前還沒有證據,至于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麽搭上線的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她是相信清者自清的,但如今一天一夜過去了,公司那邊沒有絲毫的消息,她不能這麽坐以待斃倒叫始作俑者稱心如意了。

她記得之前和曲同舟在一起的時候,用筆記本登錄過一次微信,後來因為工作忙就沒再登錄過,手機上的聊天記錄目前找不到,那電腦裏的有沒有可能找到呢……

思及此,蘇遇放下手機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剩下的飯,換上衣服準備回家一趟。

然而正當蘇遇打算下樓回家的時候,卻怎麽也找不到家裏的鑰匙。

她昨天從公司出來以後就去吃了個飯,然後就直接回方覺淺家了,中途也沒翻過包不存在掉了的可能,不在包裏那多半就是落在辦公室了。

随後,蘇遇給方覺淺發了個微信,然後開車去了公司。

這會兒公司正是午休的時候,樓下人來人往沒人注意到她。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八卦中心,衆矢之的,這次本來也就是回來取個東西,沒想驚動其他人。

蘇遇輕車熟路從人少的那部電梯上樓,沒直接到她所在的辦公區樓層,而是去了上面一層,然後走樓梯下去,午休時間大家都在食堂或者茶水間,樓梯間幾乎沒人。

電梯升到第十一層,蘇遇走出點進轉身拐進安全通道的樓梯間。

剛走進去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從容:“調查結果下來之前,誰也無法給這件事情下定論。”

蘇遇幾乎在一瞬間就分辨出聲音的主人,她的腳步頓了頓,本能地沒有選擇繼續往下走。

“我知道你想護着手底下的人,但我覺得無風不起浪,蘇遇這麽多年業績是沒的說,多少難啃的骨頭都是她搞定的,至于是怎麽做到的我們當上司的也不好過問,你說是吧?”

傅修寧擡頭視線淡淡睨過去,似笑非笑地說:“我要是理解聽錯的話,唐總這算是職場性別歧視了吧,怎麽時候工作能力強也變成對職場女性抱有偏見理由了?”

“……”

唐總也沒想到傅修寧會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頓時臉上有些挂不住:“但是這件事情公司現在鬧得沸沸揚揚,我怕董事會那邊瞞不住啊,你剛上任對你影響不好。”

傅修寧輕笑了聲擡眼看過去,漆黑的瞳仁兒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眼底隐約泛着淡淡的冷意。

盯了他幾秒,傅修寧勾了勾唇角,沒什麽情緒地問:“唐總這是在威脅我?”

“嗐,不是。”

唐總擺了擺手:“我這也是為你好,職場上哪有那麽多非黑即白的事,重要的是顧全大局。”

聞言傅修寧冷笑,把攪混水和區別對待說得真冠冕堂皇:“唐總與其拐彎抹角,不如直接說讓我就着這件事直接把蘇遇開了。”

唐總被傅修寧的視線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讪讪地笑了下:“……這不是,大家都省時省力,而且萬一因為這件事驚動董事會……”

傅修寧冷嗤了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董事會那邊三天之內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說完,他轉身推開安全通道大門。

出去之前,傅修寧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偏頭睨了身後的人一眼:“唐總跟紀經理真正的關系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吧?”

說完,沒等唐總反應過來傅修寧就推開門大步離開。

傅修寧走了以後,唐總也沒多留很快也跟着離開。

原地,蘇遇手腳冰涼地靠在樓梯間的牆上。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唐總應該是想讓傅修寧盡快處理她,的确直接開除她是解決這件事最簡單也最高效的辦法。

可傅修寧沒有。

為什麽呢……為什麽非但沒有還為她據理力争……甚至不惜驚動董事會……

蘇遇的心髒不自覺地用力跳動着,她不敢接着往下想。

調整好情緒以後,蘇遇才走出去趁着現在大家還沒回來,去辦公室找到鑰匙離開公司。

剛從走出公司大門,蘇遇就收到方覺淺的消息,她那個搞技術的朋友到京市了。

蘇遇收好鑰匙又馬不停蹄地趕回方覺淺家,這一來一回到方覺淺家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方覺淺:“怎麽樣,微信聊天記錄有可能修複嗎?”

程硯:“有點困難,但我可以試試不能保證完全恢複,應該能恢複八成以上。”

蘇遇:“八成也行,辛苦你了程硯。”

她和曲同舟除了之前的工作往來以外,平時用微信聊的不多,就算是八成也不難看出郵件裏的聊天記錄是斷章取義的。

方覺淺安慰道:“放心程硯技術特別好,肯定能給你恢複,上次我的他也是這麽說的,最後恢複得一字不差。”

蘇遇點頭:“沒事,實在不行我就去找曲同舟談談,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搭上自己的工作整我。”

“行啊,但是記得一定叫上我。”

蘇遇笑着偏頭:“怎麽?你想去揍他一頓?”

“我是怕你被他欺負,要是他敢欺負你我就找人揍他一頓!”

方覺淺擠眉弄眼地笑着:“就揍到她承認是誣陷你為止怎麽樣?”

蘇遇彎唇輕笑着。

雖然知道方覺淺是在開玩笑,但有人無條件站在自己身邊支持自己的感覺真好。

技術工作是個大工程,蘇遇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七點。

程硯擡頭問方覺淺:“有吃的嗎?餓了。”

方覺淺白了他一眼:“活還沒幹明白呢吃什麽吃。”

她和程硯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說話向來不用過腦子想說什麽說什麽,也不用怕對方生氣。

程硯一臉無語又寵你地笑了笑:“拜托大小姐,我可是飛機一能飛我就馬不停蹄趕回來幫你解決問題了,連點吃的都沒有,周扒皮啊你?”

“男人就是麻煩。”

方覺淺拿起手機:“程少爺想吃什麽我給你點。”

程硯:“我想吃和興路的那家燒烤,上次吃了一次回去我就一直念念不忘。”

方覺淺眼皮子都沒擡:“換一個。”

“為什麽?”

方覺淺:“那家沒有外賣。”

“……”

程硯:“我就要吃那家。”

“哦,那你就餓着吧。”方覺淺不慣着他毛病。

蘇遇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就看見兩人正有來有回的拌嘴,她有些無奈笑着走過去:“不就是我們經常吃的那家燒烤嗎,吃什麽我去買。”

方覺淺:“遇遇你別搭理他,給他定外賣都不錯了,外面這麽冷吃什麽燒烤。”

“人家程硯幫我恢複聊天記錄我正不知道怎麽感謝他呢,正好我也沒什麽事,又不遠我很快回來。”

“怎麽不遠?”

方覺淺心疼自己閨蜜:“從這到和興路得兩公裏呢,外面又下着雪。”

“沒事,我開車過去買很快的。”

方覺淺拿起外套:“那我陪你一起去。”

“別了。”

蘇遇趕緊攔住她:“你流感剛好別出去一趟又凍着,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方覺淺:“那你拿我的手機去,密碼你知道,有事就打程狗的電話。”

程硯:“?”

“再說一遍你給我備注的什麽?”

方覺淺翻了個白眼:“要你管,我的通訊錄我做主。”

蘇遇看了一眼如同小學雞一樣吵架的兩個成年人,無奈地笑了笑随後轉身出門。

那家燒烤店雖然不做外賣,但蘇遇是那家的常客,有老板的手機號。

上車以後蘇遇就先給燒烤店老板打了個電話,點好要吃的東西以後才啓動車子往和興路的方向開。

和興路這邊晚上吃飯的人很多,蘇遇轉了快半個小時才找到車位停車。

等她停好車到燒烤店的時候,她點的燒烤幾乎已經做好了,只剩下三份主食還沒做好,需要等一會兒。

蘇遇也不急,坐在空位上等。

正是晚飯時間,客人三三兩兩地走進來,聽見聲音蘇遇下意識轉頭看向門口。

卻不想,下一秒就對上一張令人作嘔的臉。

四目相對,曲同舟明顯也認出她了。

與此同時曲同舟身邊的男人也看到她了,還伸手拍了拍曲同舟的肩膀:“哎,那不是你女朋友麽?”

曲同舟甩開他的手:“什麽女朋友,現在是前女友。”

“啊?”朋友神色震驚:“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沒跟我說啊,是不是你小子不解風情被蘇大美女甩了?”

蘇遇嫌惡地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公共場合她并不想跟這種人鬧得太難看。

說不清是朋友的調侃還是蘇遇嫌惡的眼神,狠狠刺痛了曲同舟那薄弱的自尊心,他突然怒氣上頭甩開朋友大步走向蘇遇,奚落道:“看樣子是還沒被公司開除?還有心情來吃燒烤?”

有的人就是喜歡找存在感,你越是無視他他就越是往槍/口上撞。

蘇遇神色冷淡:“事實究竟是什麽樣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以前以為你只是渣男,但沒想到你是人渣。”

“你——”

曲同舟被罵得啞口無言,咬牙切齒了半晌才道:“你也不必跟我呈口舌之快,要是現在求和還來得及,我或許會看在你是我女朋友的份上撤回舉報。”

“你真是無藥可救。”

蘇遇冷笑一聲,覺得自己也沒有跟他廢話的必要了,轉身走出燒烤店。

誰知她前腳剛走出燒烤店大門,後腳曲同舟就追了過來:“愛錢的媽拖油瓶的弟弟,你的原生家庭就是個無底洞,你以為離了我你還能找到更好的?”

蘇遇單薄的身影在冬夜刺骨的冷風中有些搖搖欲墜。

身後,曲同舟的聲音還在繼續:“要不是看在你這張臉和工作還算拿得出手的份上,你以為我會看上你?”

蘇遇抿了抿發白的唇,轉頭看過去幹脆一次性說個明白:“既然你這麽看不上我,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清?舉報的事是紀簡心指使你的吧?不然你怎麽會放棄你引以為傲的大廠高薪,斷章取義僞造證據報複我。”

蘇遇握了握口袋裏的手機,的視線一動不動地看着他:“讓我猜猜她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做這些?二十萬還是三十萬?”

“證據不是僞造的。”

曲同舟得意地看着她說:“你是不是覺得你沒收過我一分錢就問心無愧,可你那個貪財的媽可是收了我十萬塊呢。”

聞言,蘇遇的心髒頓時涼了半截,不可置信的看過去:“你說什麽?”

“不信?”

曲同舟:“那銀行的流水賬單總不會是假的吧,不信你自己打電話給你媽問問。”

蘇遇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從鼻梁吸進肺裏,凍得她微微有些顫抖。

銀行流水單……

蘇遇的呼吸有些急促,舉報郵件的最後一頁的确有一張陌生的銀行流水單,數字也對得上……

不會的。

不會的吧。

上次餘玲說只要二十萬,她已經把二十萬一次性打給她了,餘玲怎麽會再問曲同舟要錢呢?

蘇遇也顧不上曲同舟這邊,轉身大步朝着另一邊走,一邊走一邊顫抖着拿出手機,撥通餘玲的電話。

随着電話的撥通,心頭一陣接着一陣的寒意向她襲來。

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攥緊衣袖,接電話……快點接電話……

對面始終無人接聽。

就這樣,蘇遇站在寒風裏雙手顫抖着一遍又一遍地撥打着那個熟悉的號碼。

終于在第五遍的時候接通了。

餘玲刺耳的怒罵聲從聽筒裏傳出來:“要死啊,催命呢,一遍一遍的什麽事快說,我還忙着給你爸他們爺倆做飯呢。”

“媽——”

蘇遇的嗓音微微發抖地問:“你有沒有收過曲同舟的錢。”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陷入沉默。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蘇遇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沒有吧。

說沒有,求您了。

她心中幾乎祈求着答案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

“是……他給你的分手費,你好歹跟她談了兩個月……”

蘇遇腦海中緊繃着的那根弦突然斷了,冰冷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蘇遇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啊?”

蘇遇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聲。

電話那頭餘玲似乎是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但依舊不願意低頭:“我還不是為你好,你跟我吼什麽,什麽都不要你不是白白跟了他兩個月。”

蘇遇已經無力再跟電話那頭的人争辯,她緩慢地蹲下身輕輕地抱住自己,平靜地聽着電話那頭的人喋喋不休。

從小到大不管她怎麽努力怎麽上進,都比不上從小抽煙喝酒打架的弟弟,她不止一次聽見餘玲跟鄰居閑聊說女兒就是賠錢貨不能養老,再好将來也是要去別人家的。

小的時候她以為是因為家裏窮,所以她拼命努力上進,努力學習考最高的分數上最好的大學,證明她不是賠錢貨,她也有能力贍養父母,成為父母的靠山。

可即便她變得再優秀,賺再多的錢也改變不了他們腦中根深蒂固重男輕女的思想。

蘇遇突然覺得她這麽多年為這個家的付出有些可笑,在餘玲眼裏她的價值就只是那十幾二十萬的彩禮。

多諷刺啊。

多可悲啊。

半晌,蘇遇才緩慢地開口:“你說完了嗎?”

“你怎麽跟我說話的,我平時……”

蘇遇直接無視了電話那頭的怒罵,冷靜地開口:“現在該輪到我說了。”

“從我參加工作開始,這麽多年我賺的錢有一半都補貼了家裏,前年我出錢在老家給你們買了房,上個月又打給你二十萬……”

電話那頭,餘玲越聽越覺得不對,忍不住出聲:“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

蘇遇輕輕吸了一口氣:“這些加在一起一共也有一百多萬了,應該夠補償你對我十八年的‘養育之恩’,從今以後我們斷絕關系,你就當我死了吧。”

聞言,電話那頭餘玲瞬間炸毛,想要開口罵人可又察覺到什麽忍住了,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還是第一次這樣跟她說話。

頓了頓,餘玲放軟态度:“小遇別說氣話,有事我們回家好好說,馬上就快過年了,等你回家有什麽事我們一家人坐下來慢慢說。”

“一家人?”

蘇遇冷笑:“你們有把我當成一家人過嗎?”

說完,沒等那頭開口,蘇遇就果斷挂掉電話順手把號碼拉進黑名單。

然後,把臉埋在手臂上放聲大哭。

冬夜裏寒風吹過冷得刺骨,蕭瑟的寒風刮在她瘦弱的脊背上,顯得異常狼狽。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裏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慢地開過來。

駕駛座上的男人偏頭看了她一眼,喉結輕輕滾了滾,眼底閃過明顯的心疼。

頓了頓,他收回視線拿着一把長柄雨傘下車,緩步走過去。

“蘇遇。”

頭頂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

熟悉的聲音像是給她本就千瘡百孔的心髒豁開一道口子,不斷往外流着血。

蘇遇沒動,手心緊攥着。

天知道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傅修寧,可老天似乎總是愛跟她開這種玩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在她最狼狽無措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往往都是傅修寧。

半晌,她忍住淚意擡起頭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嗓音艱澀地問:“你都聽到了?”

男人答非所問,嗓音一如既往低沉溫和:“外面冷,先上車,”

蘇遇鼻尖隐隐有些發算,她移開視線仰頭控制着眼淚不流出來,努力找回自己聲音:“不用麻煩傅總了,我的車就在前面。”

聞言,傅修寧皺眉,聲線微沉強調:“蘇遇,現在是下班時間我現在的身份不是你上司。”

“那你是什麽身份,我前男友?”

蘇遇渾身帶刺地仰頭反問:“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已經分手了嗎?”

傅修寧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蘇遇收回視線,心髒隐隐顫抖着。

以傅修寧的脾氣他應該很快就要走了,她不想因為她的事連累傅修寧。

空氣沉默了許久。

留在蘇遇以為傅修寧已經離開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嘆,嗓音低沉像是無奈又像是妥協:“是分手了,又不是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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