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傅修寧,我們就到此為止……

第47章 第 47 章 傅修寧,我們就到此為止……

最後還是傅修寧先投降, 認命地抱蘇遇去浴室,順便洗了個鴛鴦浴。

出來以後傅修寧神清氣爽地去廚房準備晚餐,蘇遇則是換好睡衣去陽臺逗着西西玩兒。

蘇遇:“傅修寧為什麽西西只會叫我的名字, 不會叫你的?”

傅修寧短暫的思索了一瞬:“我的名字對它來說太複雜了。”

聞言,蘇遇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的确, 你的名字是有點繞口。”

傅修寧擡眼。

對上他的視線,蘇遇緊急改口:“但我聽別人說一次就記住了,西西記不住肯定是因為它笨。”

說完, 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見狀, 傅修寧沒忍住輕笑出聲, 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問:“你第一次聽見我的名字是什麽時候?”

蘇遇回憶幾秒:“好像剛進學校沒多久就聽說了,畢竟傅公子是港大的風雲人物。”

她故意把最後“風雲人物”幾個字拖了長音,生怕傅修寧聽不見。

傅修寧擡起眼睫睨了她一眼, 要笑不笑地說:“皮癢了是不是?”

蘇遇現在可不怕他, 擡頭看過去問:“那你呢?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名字的?”

傅修寧切胡蘿蔔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随即薄唇輕啓十分篤定道:“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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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遇:“什麽第二天?”

話剛問出口她就反應過來了:“難道是暴雨夜的第二天?”

傅修寧沒說話,收回視線算是默認。

蘇遇小聲嘟囔:“有錢人可真可怕。”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信息在那麽早之前就已經被傅修寧掌握了。

停頓幾秒,蘇遇似乎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她把西西放進籠子裏起身走到廚房, 邊走邊問:“那之前在酒吧的時候你是認出我了?”

傅修寧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沒出聲。

蘇遇:“?”

她皺了皺眉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對勁, 追問道:“你該不會是對我蓄謀已久吧?”

聞言, 傅修寧輕笑了聲:“你還真挺敢想的。”

他拿起剛切好的胡蘿蔔塊倒進砂鍋裏:“要做夢等天黑, 現在天還沒全黑呢。”

蘇遇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傅修寧這人也就在做/愛和調/情的時候嘴甜,其餘時候她真恨不得找根針把他嘴巴縫起來。

也是,她大學那樣子也沒什麽好蓄謀已久的。

蘇遇自己找到了“答案”以後也沒再自讨沒趣,轉身回到客廳繼續跟西西玩。

廚房裏, 傅修寧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唇角不自覺漾出一抹笑意。

他當初算計一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的事算不上光彩,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蘇遇永遠都不知道。

晚飯後傅修寧有個電話會,八點半進去的十一點還沒出來。

蘇遇在客廳百無聊賴一邊刷手機一邊放着電視陪自己,西西都被她熬睡着了。

又等了半小時,蘇遇實在熬不住了,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路過書房的時候,蘇遇好奇仔細聽了聽,并沒有聽到有人講話的聲音。

難道已經開完會了?

思及此,蘇遇試探着輕輕敲了兩下門。

裏面很快就傳來男人低沉溫和的聲音:“請進。”

蘇遇輕手輕腳打開書房門探頭進去:“你還在開會嗎?”

傅修寧摘下眼睛按了按眉心:“早就開完了,順便處理一點剩下的工作。”

“噢。”蘇遇點了點頭:“那你繼續,我困了我要去睡覺了,告訴你一聲,明天上午我約了方覺淺逛街。”

傅修寧擡起頭,視線停在她臉上幾秒,随後擡手道:“過來。”

“怎麽了?”蘇遇走過去。

傅修寧擡起手臂纏住她的細腰,輕輕一勾把她整個人壓進懷裏坐在他腿上。

随後用側臉輕輕蹭了蹭她的腰,聲線低沉地說:“有點累,讓我抱會兒。”

蘇遇的心髒忍不住用力跳了兩下。

隔着睡衣薄薄的布料,她隐隐覺得腰上的那塊皮膚在漸漸發燙。

“是工作上的事?”

傅修寧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蘇遇:“那有什麽我能幫你的嗎?”

傅修寧擡起頭,視線停在她臉。

思考幾秒以後,他輕輕勾了勾唇:“好像還真有。”

“什麽?”蘇遇毫無防備地看着他。

男人眸色微沉,對視幾秒後聲線溫和地說:“你親我一下就好了。”

“……”

雖然有些無語,但蘇遇還是照做了。

暖調的光線下,她的視線下移停在男人的薄唇上。

然後本能地放輕呼吸,緩慢靠近。

傅修寧沒動,幽暗的視線始終牢牢鎖着蘇遇,看着她神色認真地一點一點靠近。

男人的喉結輕輕滾了滾,沒忍住擡手扣住蘇遇的後腦,然後湊近,用力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緊緊控住她的腰,讓她沒有絲毫躲避的餘地。

“唔……”

還沒等蘇遇反應過來,傅修寧就已經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齒關,由淺入深長驅直入。

這是蘇遇第一次睜着眼睛和傅修寧接吻。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傅修寧的睫毛很長、鼻梁很挺、親吻她的時候表情很投入……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走神,傅修寧緩慢的睜開眼。

對上她的視線,男人在她的腰上輕輕用了用力,提醒:“閉眼。”

蘇遇的眼睫輕輕抖了抖,按照他的話再次閉上眼睛享受接吻帶來的愉悅和滿足。

傅修寧的吻技很好,好到蘇遇有些難以置信傅修寧只有過她一個女朋友。

每次和傅修寧接吻,她都能被傅修寧親到腿軟。

漸漸地傅修寧像是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也不僅僅滿足于接吻這麽簡單。

他放在蘇遇腰上的手動了動,輕而易舉掀開裙擺。

察覺到異樣,蘇遇推開傅修寧輕輕喘着氣:“好了,可以了……”

傅修寧現在哪裏能聽得進去這些,手上動作依舊沒停,指尖觸及到某種濕潤後他不自覺地彎了彎唇,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

“我出差兩周,按理說至少應該有四次,剛才勉強算兩次,你今天還欠我兩次。”

蘇遇被他撩撥得不上不下,臉頰也熱得燙人。

頓了頓,她甕聲甕氣地說:“你不是要工作麽……”

傅修寧輕笑了聲,俯首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聲線低沉明顯帶着笑意:“剛才是想工作來着,但現在我就只想幹.你。”

……

結束的時候已經過淩晨了,蘇遇除了膝蓋疼,現在腰也疼了。

并且再也不能正視書房的這張實木辦公桌了。

-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蘇遇就在腰酸背痛中醒過來,難得的是傅修寧今天居然沒起床。

但或許是她拉伸的動作有些大,吵醒了淺眠的傅修寧,蘇遇的手還沒收回來就被握住:“大清早的,你謀殺親夫啊?”

或許是剛睡醒的緣故,男人聲線低沉清冽,帶着淡淡的顆粒感。

蘇遇現在腰酸腿疼的,自然不會給傅修寧好臉色。

她翻了個白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傅修寧輕笑了聲,松開她的手沒說話。

他也知道昨晚在書房那次過分了些,沒控制住力道。

頓了頓,他傾身靠過去,将溫熱的掌心隔着睡裙貼在蘇遇的腰上輕揉:“這裏疼?”

蘇遇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少動手動腳。”

傅修寧十分無辜:“我這不是正在幫你揉麽。”

雖然某人認錯态度還算良好,但蘇遇怕在擦/槍/走/火,沒一會兒就起床去洗漱了。

她今天起床早,距離和方覺淺約好的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能吃個早餐再走,不用那麽着急。

蘇遇洗漱完出來,傅修寧已經把組裝好的三明治端上桌了。

還沒等蘇遇走過去,傅修寧家的門鈴就響了。

她擡頭看過去:“這麽早誰啊?”

傅修寧站在廚房裏往門口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說:“不知道,你去開門。”

蘇遇也沒多想,擡腿就去開了門。

然而房門打開的下一秒,蘇遇就當場愣住。

門口的女人看上去五十出頭的樣子,保養的十分得當,臉上妝容精致,穿着墨綠色的鬥篷羊絨大衣,脖子上帶着祖母綠,渾身上下都透着貴氣。

蘇遇只用了一秒,就認出面前的貴婦人是誰。

她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門外的宋婉也在審視着她,眼底的輕蔑連掩飾都懶得。

蘇遇像是被這樣不加掩飾的目光刺痛了,本能地移開視線。

這時房間內傳來腳步聲:“蘇遇你怎麽還沒——”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傅修寧的視線和宋婉隔空相對:“媽?你怎麽來了?”

看了他一眼,宋婉收回視線再度看向蘇遇出聲:“你就是蘇遇?”

蘇遇咽下喉中酸澀,強行擠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阿姨您好,我……我是傅總的員工,過來取文件馬上就走。”

宋婉瞥了一眼她上衣蓋了一半的紅痕,冷冷戳破:“不用裝了,我知道你。”

蘇遇的心髒猛地一緊,像是被什麽東西扼住了喉嚨,有些窒息。

傅修寧擡腿大步走過去把蘇遇拉到身後,有些防備地看着宋婉:“您怎麽突然過來了?”

宋婉瞥了他一眼,徑直走進屋子:“你都這麽防備了,我為什麽過來你不清楚?”

傅修寧的喉結輕輕滾了滾,握着蘇遇的手微微用力。

停頓片刻,他低頭看向蘇遇,語氣盡量溫和平靜地說:“你先去吃飯,我和我媽說幾句話。”

說完,傅修寧看向宋婉:“我們去書房談。”

宋婉沒回,偏頭瞥了蘇遇一眼,眼底浮現出明顯的厭惡,冷聲質問:“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拒絕聯姻?”

傅修寧雖然極力地忍耐着,但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冷下臉沉聲打斷:“媽!能不能別當着她的面說這些?”

“傅修寧從前是不是說過沒當真就是玩玩,後來呢?你五年前是怎麽跟我說的?我已經做出讓步了,只要你乖乖聯姻,你想在外面養個女人我可以不管,可你呢?你又是怎麽報答我的?缺席兩家人見面的飯局,一聲不響連夜出國。

這次回國我以為你想通了,結果又和這個女人攪在一起?我要是再不來還不知道你要瞞着我做出什麽事?”

宋婉氣得臉色鐵青,心中像是有滔天的怒意想要抒發。

而她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刃,一刀刀地往蘇遇心上戳。

蘇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下午,臉頰火辣辣的無地自容,只是上次尚且還有一牆之隔,而這一次是完完全全暴露在對方的利刃之下,割得她體無完膚,讓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與此同時,也再一次讓她認清了她和傅修寧,雲泥之別。

要不是她為了奮力掙紮出泥潭去港城,或許這一輩子她連見到傅修寧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蘇遇不得不承認。

時隔五年,她那顆自以為已經是銅牆鐵壁的自尊心,依然和從前一樣脆弱、不堪一擊。

沒有什麽破鏡重圓,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勇敢一次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站在原地任人羞辱踐踏。

不過還好。

還好,她和傅修寧不是那種關系。

“媽!”

傅修寧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別說了!”

而他的怒吼也把蘇遇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臉上用力扯出一個體面的笑,用力動了動手腕,把自己的手從傅修寧的手裏抽出來,後退一步看着宋婉說道:“我想您應該是誤會了,我和傅總并不是您想的那種關系,我和他只是炮/友。”

頓了頓,她強撐着最後一點自尊繼續開口道:“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連炮/友也不算了。”

蘇遇擡起頭看向傅修寧:“從現在開始,我們結束關系。”

說完,蘇遇轉身想走卻被傅修寧一把抓住手腕。

傅修寧沒想到蘇遇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問:“你說什麽?”

蘇遇仰頭看着他重複:“我要結束我和你的炮/友關系。”

“蘇遇!”

察覺到她是認真的,傅修寧加重語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沒松手,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蘇遇我媽的意見不能代表我,我從沒把你當成炮/友。”

“那你把我當成什麽?”

蘇遇仰頭反問:“你婚後的包/養的情人,還是永遠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不是!”

傅修寧有些失控,他有這種強烈的預感,這一次如果放蘇遇走了,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

“我媽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可以嗎?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明明知道的!”

蘇遇冷靜地看着他說:“我聽到過。”

“五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那個下午我在家。”

傅修寧的神色猛地頓住。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與此同時,傅修寧的大腦飛快地轉動着,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蘇遇的一切反常都能勾連起來……

五年前為什麽突然毅然決然地分手選擇離開,五年後又為什麽他明明可以感受到蘇遇心裏有他,可她卻遲遲不願意面對他的感情。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蘇遇立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傅修寧臉上的表情。

可是很奇怪,她的內心居然沒有半點波瀾。

想通這一切以後,往日裏成熟穩重的男人像是溺水急于求生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浮木一般,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向她表決心:“蘇遇我不會聯姻!我娶你!我只娶你!”

蘇遇輕輕扯了扯唇,平靜地回望他:“傅修寧你還不清楚嗎,人心中的偏見就像是一座大山,你媽根本看不上我。”

她輕輕握住傅修寧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傅修寧,我們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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