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回來就看到杭宣在井邊洗碗,水盆裏一絲兒熱氣都沒冒

池淵也是服氣了。

送走客人,池淵一邊看異常活躍的群,一邊朝着休息室走。

看好戲的員工大聲不敢出,均在群裏瘋狂圈前臺小姐姐,提醒她“BOSS駕到”。

小姐姐沒看到,她剛聽到杭宣說“我有戀人”,正垂着腦袋為自己的失戀黯然心傷。

池淵敲門進來,一臉愉悅,完全不把杭宣的手足無措看在眼裏。

他拎起保溫桶,又牽住杭宣的手心,對前臺說,“明天給你們發喜糖吃。”

小姐姐幾乎一命嗚呼。

五十三.

杭宣回過勁兒後忍不住特別開心。

他塞了滿口的甜腸焖飯也堵不住他要感慨,“有人喜歡我!居然有人喜歡我!我這是,第一次被表白啊!”

池淵失笑,又想抽他,“你看看我,你摸着良心你再看看我。”

杭宣就眉開眼笑的看了幾眼池淵,越看越開心,一股腦挑了好幾片甜腸放到池淵碗裏。

吃完飯準備午睡。

池淵站在書櫃前翻看資料,杭宣就從後面貼上去,抱着池淵的腰不撒手。

“說好了的,我要跟你彙報情況。”

池淵一聽他嘟囔的聲音裏滿是雀躍,好奇到,“找到了?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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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呢,還得先問問你。”

池淵莞爾,“真乖,過來,來親一親。”

杭宣便松開懷抱,手還抓在池淵腰間的襯衫上。

兩個人昨晚同床共枕,不知道親吻了多少遍,把杭宣這個生手親成了池淵一歪頭他就知道要伸舌,池淵一舔唇他就知道要吮吸的接吻小能手。

一邊親一邊晃悠,文件夾被池淵随手放在了一旁,他擁着杭宣倒進沙發裏,把人揉在懷裏肆意的親昵。

果然飯飽思淫欲,有點兒要擦槍走火。

池淵抱着杭宣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又伸手掐掐他暈紅的臉蛋。

“說吧,是不是有好情況?”

杭宣“嗯嗯”的點頭,“我跟你說了嗎?我的光輝成就?”

這話還真耳熟。

池淵眼裏帶笑,表示洗耳恭聽。

杭宣完全沒有斷過片的意識,又把他在火車上教人家姑娘做題的事重複了一遍,說完後再聯系前文,做出最終陳述。

“池淵,我想去,你覺得呢?”

池淵拉過薄毯把兩人蓋住,“可以試試。晚上我送你去。”

杭宣心滿意足,決定午睡起來就跟那位媽媽回話。

池淵又問,“下午有什麽重要的安排嗎?”

杭宣“唔”到,“還是想去圖書館看書。”

池淵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他的頭發毛,“今天不去了,好麽?我拜托了舒憂帶你出去玩玩。”

杭宣追問。

池淵忍着笑搖搖頭。

杭宣不依,一開口,被池淵以唇舌堵住。

杭宣不甘心,又開口,又被堵住。

杭宣不罷休,還不待開口就被池淵兇巴巴的親了一通。

末了,池淵啄了啄杭宣紅腫的唇瓣,“乖一點,睡覺。”

這回杭宣沒再鬧騰,腦袋埋在池淵的肩窩裏,上下眼睫交錯,心裏沸騰的不是熔岩而是糖漿一般,連被吊住的胃口也算不上什麽事兒了。

午休結束。

舒憂接旨敲門進來,看到今日的新聞男主角正在疊毯子。

還,還挺賢惠。

舒憂一時間想不到別的形容詞,在家裏他是怎麽懶怎麽來,從來都是另兩人侍候他。

舒憂眼神自然的看過去又自然的收回,往池淵桌前一站。

池淵問,“今天下午張晉遠有課嗎?”

舒憂納悶,“你今天為什麽這麽關心張晉遠?”

池淵被逗笑,“你以為呢?”

舒憂哽住。

池淵把車鑰匙遞給舒憂,“帶着杭宣去鳶蘭大學轉轉,能介紹的都給介紹一遍。”

舒憂領命。

杭宣都坐進車裏了,還渾身發熱。

剛剛出門的那一路他快被八卦的眼神給吞沒。

池淵像還嫌不夠似的,等電梯開門時,擁着他就上演了一出吻別。

不說舒憂就在旁邊,還被前臺小姐姐看了個一清二楚。

杭宣按下車窗,嗖嗖的小風都吹不涼他。

五十四.

鳶蘭大學。

杭宣滿心只剩下這四個字。

下午時,舒憂作陪,張晉遠充當向導,兩人帶着杭宣把鳶蘭大學深入的參觀了一番。

期間張晉遠還有一堂大課,舒憂拉着杭宣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重新體驗了一把當學生的感覺。

晚上回家的這一路,池淵都沒有出聲,任由杭宣望着窗外晃神。

晚飯也是池淵做的,海鮮炒面。

他把杭宣按在沙發裏,又塞給他一個靠枕,“晚上幾點鐘的家教?”

杭宣摸出手機,翻聊天記錄,“約的是九點鐘,到十點半結束。”

池淵揉他發旋兒,“行。不是想吃炒面麽,等着。”

杭宣本來還抱着“再難吃也要給足面子”的決心,結果等池淵端着兩盤色澤誘人的炒面上桌後,杭宣吃的碗底都不剩。

他摸摸肚子,踩着棉拖跑進廚房裏。

中午是怎麽抱池淵的,現在也是一樣的姿勢。

杭宣把臉蛋擱在池淵的背上,“你怎麽這麽好啊?又做飯給我吃,吃完還刷碗。”

池淵笑道,“這就好了?那以後除了刷碗,我也多掌掌勺好了。”

杭宣幸福的不得了,抱着池淵蹭了蹭。

“我不是過年就去你家了麽,辰辰跟我說,我走了之後,好多過年來串門的人都說‘你們家宣子這一走,以後辦酒席找誰哦?’”

“誰管他們啊!我才不管。”杭宣喃喃到,“我以後只想做飯給你吃。”

池淵輕輕莞爾,洗幹淨手,還沒擦,水淋淋的,反過身就捧住杭宣的臉蛋。

“宣子?”說罷搖搖頭,“沒有我的‘二宣’好聽,也沒有‘寶貝兒’好聽,是不是,二宣寶貝?”

杭宣踮起腳就要親他,兩人抱在一起,膩膩乎乎的抵到瓷磚牆上親了半晌。

九點鐘要到,按照地圖距離,八點四十就要出發。

兩人手牽手走過去的。

昨天一場大雨,今天氣溫卻直線上升了五度,挂了一整天的太陽。

夜空有特別明亮的星星,時不時還有閃爍的飛機。

還有不知道哪個民間高手放起來的風筝,帶着五彩斑斓的小燈泡。

杭宣還是有些緊張,都進電梯了,又跑出來找池淵讨了個抱抱。

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對于學習來說,可能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對于逛街同樣。

池淵去附近的廣場瞎轉悠了一圈,給兩人買了件休閑襯衫,情侶款,一件黑色,一件淺藍,胳膊肘補着中國風的大補丁。

卡着點兒,手上又拎着一杯芋頭牛奶,這回沒在樓下等,在人家家門口等着的。

杭宣一開門出來,就看到了池淵。

出來送人的那一家子,也看到了。

杭宣有點兒不好意思,池淵倒是動作自然的把牛奶遞給他,又對那家子人道謝。

“我愛人今天受你們照顧了。”

回去的路上,杭宣都要蹦跶着走。

“我都會!池淵,我還害怕我被問住,但是我都會!”杭宣恨不得仰天大笑。

等樂夠了,又問,“你幹嘛呀,多刻意啊,你都不臉紅的麽?”

池淵喂他喝牛奶,說,“怕小哥哥這麽養眼,被情窦初開的小姑娘看去。”

杭宣又想要仰天大笑。

池淵看他開心的沒邊兒,心情也特別美妙。

“喜歡鳶蘭大學嗎?”

“喜歡啊,當然喜歡了!那麽大,那麽漂亮,學校裏面還有一片人工湖,湖邊全是垂柳,等到春夏肯定很好看,還有到處都是小亭子的後山。”

“我們還去聽張晉遠講課,他講的我都聽不懂,可我還是特別激動,坐在座位上都在發抖。”

“舒憂還悄悄問我,‘你看我男朋友站在講臺上授課的樣子帥不帥?’我就說‘帥’,然後問他,‘那我男朋友當你老板的樣子帥不帥?’”

池淵被逗的直笑,再想象一下舒憂精彩的表情,笑的更是止不住。

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

池淵先被喂了一塊芋頭,又看杭宣嚼的一邊臉蛋一鼓一鼓的,心裏泛起密密麻麻的喜愛,整個人都為他柔和下來。

“寶貝兒。”

“嗯?”

“去參加成人高考吧,考上鳶大,去鳶大讀書。”

杭宣愣住,迷茫的看向池淵。

杭宣胡亂吞下芋頭,才磕巴道,“我,我都二十二歲了,還能,能考大學嗎?”

池淵抹掉他嘴角的奶白色,給了他十分肯定的回答。

直到回到家,杭宣才徹底回神。

他突然明白過來,下午那一趟鳶大的參觀,根本不是池淵說的“讓舒憂帶你出去玩玩”,那是池淵有意為之。

就為了鋪墊這番話。

杭宣心裏五味陳雜,窩在沙發裏看池淵吹頭發。

得要做點兒什麽,得要發洩一下,不然一定會溺斃在這鋪天蓋地的濃情蜜意之中。

杭宣猛的跳起身,連鞋子也顧不上穿,跑進卧室裏又跑出來,一把撲到池淵懷裏。

“你抱着我,你抱着我。”

池淵的頭發還潮乎乎的,索性也不吹了,抱住一戀愛就格外黏人的寶貝。

“怎麽了?”

池淵把杭宣提起來,讓他踩在自己的腳背上,一晃一晃的朝着沙發挪去,然後一起倒進沙發裏。

杭宣一手勾在池淵的脖子上,一手摸到衣兜裏,拿出一個套套。

“池淵,我想親熱。”

五十五.

池淵都不知道該笑嘆還是該無奈。

“哪兒來的?”池淵拿過套套,順手放到了一旁的茶幾上,眼神就沒離開過杭宣。

杭宣被盯的心裏發毛,硬是梗住了脖子,成敗豁出去了,在此一搏。

“還,還能哪兒來的啊...上午去超市時買的...”磕巴着,又斜過小眼神往套套上瞟去,喏喏道,“今天我不腫了,也...也有裝備,你不能再拒絕我了吧?”

池淵服氣了,失笑連連,快被他的二宣寶貝給可愛壞了。

“還能從我的衣服兜兒裏來。”池淵手指輕輕磨蹭在他的下唇上,“等你家教的時候,我去買了一盒揣在上衣兜兒裏。”

杭宣幸福快要哼哼出來,眼睛都潤了一層水霧。

他手腳都纏到池淵身上去,又微微含住下巴,探出小小一截舌尖,小心翼翼中帶着大膽的嘗試,舔在了池淵的指尖上。

可惜…

池淵不為所動。

杭宣羞恥又難堪的漲紅了臉蛋,這也太打擊人了!

他洩憤似的,一張口将手指咬住,這才掀起眼皮,頓時被池淵那雙黑沉的眼神吓得“嗚”一聲,趕忙松口示弱。

慫的不行。

又慫又要撩,說的就是杭宣。

池淵只牢牢的盯着他,再一開口,連聲線都低了幾度,“二宣。”

杭宣不敢吭聲,直往池淵懷裏縮,腦袋埋在池淵的鎖骨上蹭來蹭去,又不動了。

知道感嘆自己的壯舉了,但一點兒都不後悔。

甚至還偷偷的咧嘴傻笑。

因為隔着居家服,杭宣感受到了有一處正勃勃的抵在自己腿根上。

似乎,大功告成了一半?

“寶貝兒。”池淵又喚。

“唔。”杭宣再接再厲,“不要拒絕我了,求求你了還不行嗎?”

“張嘴,叼着。”

杭宣納悶,把臉蛋仰起來,這才看到池淵捏着套套。

“叼着,然後抱緊我。”

杭宣心跳就在耳邊,興奮的微微顫抖。

他張開嘴,用牙齒咬住套套的邊角,手腳也聽話的纏的更緊。

池淵被撩的不輕,深深呼吸一口,又低下頭啄了啄杭宣的鼻尖。

“想好了?我可是要連本帶利讨你要的。”

杭宣求之不得。

樹袋熊一樣,也像八爪魚,杭宣被托着屁股抱進了卧室大床上。

兩個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處,柔和的床頭燈光布滿了一室的暧昧和溫馨。

其實池淵還買了一管潤滑液,以防萬一用的。

可眼下,他發現他情動的二宣寶貝根本用不到這個東西。

池淵抽出擴張的手指,上面被汁水染的濕透,他低低一笑,打趣道,“我們二宣真浪。”

杭宣委屈兮兮,就在這漫長的前戲裏,他就捉緊了枕頭射了自己一肚皮。

他想讓池淵也舒服。

穴口已經适應了些許,媚肉也被攪弄的酸脹。

杭宣吐息灼熱,歪過頭看到池淵正在戴套套,那麽粗大可怖的模樣,讓他突然就想到了複興號動車組。

杭宣沒忍住被自己的腦洞逗笑,笑出輕輕的、無比雀躍的一聲。

池淵跪在杭宣大敞的雙腿之間,一巴掌還是留了點兒情的往他屁股肉上招呼去。

“嗯?太寵着你了是不是?膽敢笑場?”

杭宣喊冤,“我,我說出來,你肯定也要笑的。”

“你說。”池淵捏着飽滿的龜 頭蹭在那濕漉漉的穴口上,蹭的杭宣擰着眉驚呼。

他雙腿緊緊夾在池淵的腰上,腳趾都緊張的蜷起,伸開了胳膊找池淵要抱抱。

“你...你先抱着我蹭蹭,我再說。”

池淵差點兒沒忍住也來個笑場,俯身把人抱在懷裏疼着親吻,“嗯,我就蹭蹭不進去。”

杭宣沒接住這個梗,自顧問到,“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坐動車,我說...啊...啊哈...”

池淵心情愉悅,又揮舞着兇器朝着杭宣最為敏感的地方碾壓着蹭去,逼迫出連串的呻吟。

“說啊,我還等着聽呢。”使壞的人故意催促。

杭宣唔唔啊啊的,連呼吸都不穩了,“我說,你像和諧號...你現在,不像了,像...”

池淵挑眉,“像複興號,是不是?”

杭宣胡亂的點點頭,穴口被磨的一片熱燙,連他整個人都要沸騰。

“進來吧,池淵...我...我想你...”

池淵安撫着親了一口,也忍到了無暇逗弄的地步。

“難受就咬我,別傻乎乎的自己忍着,聽到沒?”

“嗯...嗯嗯...池淵,你...你喜歡我嗎?”

池淵莞爾,眼裏的喜愛都要溢出,他溫柔的低語,“喜歡,最喜歡你了。”

進入似乎比漫長的前戲還要漫長。

等兩個人終于深深的契合時,杭宣哭濕了滿臉。

“寶,還好嗎?”池淵捧着杭宣的臉蛋一下一下的啄,“太疼了是不是?”

杭宣微微搖頭,嗡聲道,“開心的。”

一雙手沿着漂亮的脖子,到胸口,腰肢,大腿,池淵到處按揉他,幫他放松。

“開心也哭,跟個小哭包似的,之前是誰還笑場來着?嗯?”

“太...太喜歡你了,忍不住。”

池淵慢慢動起來,忍耐到性器即使深深埋在媚肉裏,也還是怒漲的發疼。

他重新親吻回杭宣輕哼的唇上,上下都柔情蜜意的細細厮磨,心裏疼惜的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大約只能努力的幹死他。

耐心的前戲和溫柔的進攻,讓杭宣漸漸得趣,媚肉滑膩緊軟,越發濕潤,将兩人交合的地方染成一片汪澤,也讓杭宣舒服的一塌糊塗。

他一雙水紅的眼睛固執一般的看向池淵,看他覆在他的上方,占有他,索取他,也寵溺他。

實在太幸福了。

哪怕現在要他醒來,告訴他這些全部都是他的癡心妄想,他的黃粱美夢,他也足夠了。

再面對井水,空被窩,一本《聊齋》,他也會等下去,等到池淵回來。

甘之如饴。

杭宣又湧出淚來,無法抑制的呻吟,動情也動聽。

心滿意足中也還是生出些後怕。

他胡亂的摸索,終于抱在了池淵的肩背上,怎麽也不肯再撒手。

“池淵…池淵…”

池淵被他喚的血脈噴張,入眼是被他幹到銷魂欲仙的暈紅小臉,可在這場情欲裏神魂颠倒的更像是他自己。

池淵掐緊那段纖細的腰肢,兇猛的頂弄,惹出泛濫淋漓的汁水,又在那片白皙的胸前印上了連串的吻痕。

杭宣哼叫的越發甜膩,也越發破碎,長睫上沾滿了水光。

“我…我不是在…我不想醒過來…”

“傻寶。”池淵嘆息,低下頭溫柔至極的親吻他。

親吻催情,杭宣長睫顫抖,再受不了幾下就弓起腰肢,又射了池淵一胸膛。

高潮中的身體尤其美味,池淵被吮吸的頻頻嘶氣,頂弄也慢慢暫歇,炙熱勃勃的抵在深處。

他抱起杭宣,讓他軟軟的坐在自己懷裏,性器從下往上的颠弄起來。

進的太深了,仿若兇器一般,杭宣被插的可憐兮兮,在餘韻中回過神後只能顫抖着紅唇發出嗚咽,眼角眉梢盡是媚極的神色,全身都浮起酒醉的潮紅。

池淵一手環抱住他的腰肢,一手揉捏在他的臀肉上,嘴唇含着那片柔軟的耳垂,喃喃的說起情話,“二宣,喜歡嗎?”

“喜歡...好喜歡...”杭宣特別乖巧,又去尋池淵的嘴唇,邊親邊哼唧,“你...你還沒射嗎?”

池淵輕輕笑起來,故意兇狠的捅幹了兩下,“沒呢,你太好了,想多享受一會兒。”

杭宣被插的連手指尖都酸楚又酥麻,好像掉進了弱電流裏,又好像滾在了牛毛尖上,他無力的抱在池淵的脖子上,抱不到多久就又被颠弄的掉下去。

早已經過了零點了,透過飄窗,有點點的星光和月色鋪灑進來。

杭宣又快要不禁事兒了,翻騰的快感要将他溺斃,性器豎的高高的,抵在池淵的小腹上,頂端的小口裏不間斷的往外冒着汁水,濕潤的快要趕上承歡的甬道,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高潮前夕的急切中,呻吟帶着哭腔,還帶着撩人的輕顫,讓池淵更加想要蹂躏他。

“乖寶,叫老公。”池淵親他緋紅的耳垂,一張口又咬了兩枚牙印上去,手心也捉住了那根彈動的性器上下撸動,惹來杭宣崩潰的抽噎。

“啊...唔啊...老公...嗚嗚...”杭宣漸漸繃緊了腰身,攀在池淵肩膀上的手指也奮力的抓出了好幾道紅痕,他受不了這種兇神惡煞的力道,哀叫着求饒,“池淵...池淵...”

愛欲的高潮幾乎将杭宣抛到九霄之地去,他失神的眼裏盡是無辜和沉醉,身子享受了極樂,舒服到徹底癱軟,池淵就在媚肉一陣陣的擰絞中悶哼着盡數射出,爽的快要把魂兒都射出去。

他擁緊懷裏還在大口喘息的寶貝,卸掉力氣,一起歪倒進柔軟的床被裏。

交合的地方已經沒眼看,濕乎乎滑唧唧,池淵慢慢将自己抽出來,惹來杭宣一聲哼唧,他就沒哪兒是不酸軟的,活像被一輛複興號翻來覆去的軋了好幾遍,眼睛一閉都沒力氣再睜開,直接就能陷在懷抱裏睡的管他池淵是誰。

池淵是來連本帶利讨情債的。

杭宣被抱到浴室,熱水漫過身體的感覺讓他飄飄欲仙,一切都那麽溫暖舒适。

可惜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一根硬邦邦的行兇之物不容拒絕的就插進了媚肉裏,打破了一切溫暖舒适的幻想。

杭宣跪在浴缸裏,要不是被提着腰,早就摔的四仰八叉了。

他嗚嗚的哭喘,呻吟難耐,兩個白團子還不自覺的配合着扭動,又撩人口欲又惹人獸欲,池淵俯下身把那片光潔的後背吮咬的到處都是深紅淡粉的吻痕。

當晚終于結束的時候,杭宣才發現床鋪是比懷抱更加舒坦的地方。

池淵從後擁上來,杭宣哼哼着不樂意,剛捉在枕頭邊上想要挪地方,就被攔腰禁锢住了。

“你滾開!”

聲音真是沙啞的可憐,帶着濃郁的被滿足的慵懶。

“這麽兇呢?”

聲音真是惡劣的可以,帶着濃郁的被滿足的得意。

杭宣真想跟他理論到不天亮不罷休,到底是誰兇?!是誰任他怎麽求饒說情話都還是被無法反抗的折騰?!

可惜杭宣再說不出一個字兒。

他睫毛顫了顫,不甚甘心的沉浸到了睡夢裏。

池淵等了等也沒等到回應,他輕輕埋進杭宣的頸窩裏,嗅着他喜歡的味道,也閉上眼。

“睡吧。”一枚親吻落在脖頸上,“夢裏再跟你拌嘴。”

五十六.

杭宣忙起來了,忙的歡天喜地。

報了一個全日制的成人高考輔導班,雖然趕不上今年的高考,但是好事多磨嘛,磨到明年肯定一舉命中。

就此,杭宣過上了多角色無縫切換的生活,可謂是有滋有味。

白天是咬筆頭的好好學生,晚上是超黏人的小男朋友。

再看飄窗上、沙發上、餐桌上等等,就沒有哪兒是不能讓他成為一只陷在愛欲和情潮裏的勾人小妖精。

池淵微微有些腰疼。

池淵保證就只是“微微”而已,甚至也許可能這個“微微”也是一個不打緊的錯覺罷遼。

輔導班中午只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絕了杭宣一筆訂餐費的收入,也讓兩個熱戀中的人少了一次見面的機會。

杭宣單手抱着手機,一邊給池淵回複消息,一邊啃食堂的老面饅頭。

坐在杭宣對面的小哥是杭宣隔了一條走廊的同桌。

同桌眯起眼,“跟誰聊天呢,看你笑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杭宣不知道得意個什麽勁兒,腰肢扭扭,順口答,“我老公啊。”

氣氛一下子就比較迷。

杭宣後知後覺,漲紅了臉蛋,眼神終于從手機屏上移開,四目對視,尴尬。

就怪池淵總要他叫“老公”。

杭宣抻抻脖子,艱難的咽下一口饅頭,“那個...也沒啥好解釋的,就是我戀人。”

同桌一頭問號,“到底是戀人還是老公?你這麽年輕就結婚了?”

杭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嘴角忍不住的翹起。

他點點頭,“嗯,剛結的!”

當天下午放學,杭宣跑去甜品店買了一塊果醬千層。

當天晚上池淵回來,這塊千層就端在了他二宣寶貝的手裏送到了面前。

兩人才吃完晚飯沒一會兒,正膩乎的擠在沙發裏看電視說情話,杭宣猛的彈起來,又是不喜歡穿拖鞋,點着腳尖去冰箱裏拿蛋糕。

杭宣跨坐在池淵的大腿上,喂一勺說一句話,讨好的意圖特別明顯。

“池淵,跟你商量個事情呗。”

池淵就拿一雙盈滿了笑意的眼睛看他,看他要耍什麽小心思。

“吃人嘴軟,你吃了我的千層,你就得答應。”

池淵一雙手不甚規矩的撩起衣擺,摸上了溫熱的皮膚。

池淵老神在在的“嗯”道,“你先說,不行我再給你吐出來。”

杭宣反身把千層放到茶幾上,稍稍彎下腰與池淵額頭相抵。

“老公,你喜歡我不?”

池淵的手一邊一個捉在杭宣的屁股蛋上,故意又揉又捏。

“嗯?我看個饅頭都能想到它們倆,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杭宣真算是發現了,吃到嘴的池淵俨然就是老流氓本人。

做愛的時候也是,什麽露骨的情話都能說出口,還非要逼迫着他也說,要是不說,能再給他玩出好幾種新花樣來。

簡直就是... ...就是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杭宣一臉無藥可救。

緩了緩,眼下可是正事,嗯嗯啊啊的情事先靠邊站。

杭宣小心翼翼的開口,“池淵,明年的六月份,我想用鳶蘭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跟你換一張紅本本。”

池淵聽了一頓,雙手從杭宣的居家褲裏抽出來,環在了他的腰肢上。

杭宣用額頭蹭他,“行不?”

池淵把他擁進懷裏,撥了撥他的劉海,只問,“怎麽了?”

杭宣把中午那一幕說給池淵聽,又抱住池淵,伏在他的肩膀上。

一句一句的真心話就輕輕咬着耳朵說。

“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啊?我覺得我是太貪心了,你對我這麽好,我每次都感覺心滿意足,可是一轉眼就想要更多。”

“現在已經和你成為戀人了,我就想要紅本本,如果真的有紅本本了,我想我就...我就想要死掉的時候能與你合葬。”

“那個送你折疊傘的明信片上寫:想要陪你走過每一個晴天雨天,我也想,特別想,我肯定比送傘的人更想。”

“我知道我們在一起才幾個月,領證的話有點兒快,可是到明年六月份還有一年零一個月的時間呢,夠不夠你做決定?”

杭宣嘟起唇,以耳垂上的一個親吻作為結束語。

五十七.

池淵擁着人半晌都沒動,兩人就靜靜的抱在一起,心跳也混為一處。

心事一松,杭宣舒服的都快睡着,要不是惦記着八點半要出發去家教,八成就真能睡迷糊。

池淵在想,是不是該給他爹打個電話。

輕輕莞爾,池淵拍了拍杭宣的後背,“寶。”

杭宣嘟囔一聲。

池淵說,“你傻不傻?我們二宣怎麽這麽傻?”

杭宣嘴都懶的張開,咬字不清的嘟囔,“嗯嗯,就你不傻。”

池淵失笑,翻過身把人壓進了沙發裏,溫柔寵溺的用唇厮磨,用舌舔弄。

“清醒點沒?”

杭宣閉着眼嘆慰,“太舒服了。”又軟綿綿的捉住池淵的衣角,“還想要。”

池淵沒給,單手捏他的臉蛋,捏的紅唇嘟起。

“想要的還挺多,啊?你怎麽不問問我想要什麽?”

杭宣秒慫,顫着心肝掙紮小片刻還是睜開眼,“你想要什麽?”

“想要你。”

“我、我是你的。”

“戶口本呢?”

“在老家,我媽收着。”

池淵這才低下頭啄了一口嘟成圈的唇,肉感十足,特別軟和,池淵又連着啄了好幾口才罷休。

“過年回去了把你那頁拿着,等年後回來就去拿本本。”

杭宣徹底清醒了,水光流轉的眼睛裏盡是不可思議。

“真的嗎?不用錄取通知書來換嗎?是真的嗎?”

池淵起身,拿過千層舀了一勺,喂進杭宣嘴裏。

“假的,逗你開心的。趕緊吃,吃完家教去了。”

杭宣不管不顧的拽住池淵的衣領,就沒見他這麽有力氣過,蛋糕在慌亂間一下子扣到地上,成為兩個人接吻的犧牲品。

家教的成果令人開心,小姑娘也争氣,數學能勉強及格了。

回程的路上就比較糟心,得說英語。

池淵從在門口接到人,把水果茶遞到杭宣手裏開始,就滿嘴的英語。

雖說杭宣也能把課文背的滾瓜爛熟,可要說張口就來的熟練程度,那就遠不及池淵了。

杭宣一句話磕巴了三次還沒接上來,開始走神,在心裏噼裏啪啦的打起小算盤。

池淵好笑,“二宣?”

杭宣眼裏放光,“這周結完款,我就能無債一身輕了!”

池淵壓根不在乎,輕描淡寫道,“再說一句中文試試?”

杭宣氣不過,想到了他被綁住那裏不讓射的悲慘懲罰,委屈至極。

“你厲害!你把‘無債一身輕’用英語說出來?”

池淵笑笑,張口就來,“I Love You。”

杭宣斜他,“真當我傻?”

池淵還嫌不夠,“I love You Sooooo Much。”

杭宣有點兒繃不住了,小鹿瞎撞。

“是誰說等無債一身輕了再跟我表白的?”

杭宣哼唧,咬着吸管不做聲,被池淵從後擁住。

沐浴着星光月色,兩人的影子融為一處。

慢慢的晃悠着往回走,走到山海觀了,杭宣才小聲的開口。

“今晚要懲罰我麽?”

池淵意義不明的只哼了個鼻音。

杭宣害羞的要命,“給你...給你懲罰...我不求饒...”

池淵悶悶的笑出聲,“一句表白就讓你這麽甘心受欺負?”

杭宣點點頭,“甘心啊,就只對你這麽甘心。”

池淵心裏軟的像飄滿了雲團,又想給他爹打電話。

杭宣卻話鋒一轉,“我記得你說舒憂有兩個男朋友?”

池淵“嗯”了一聲,“張晉遠和袁起。怎麽?”

杭宣長籲短嘆,連連搖頭。

“一個我都要受不了,舒憂也太厲害了,他怎麽受得住啊?”

池淵被逗笑,把他一腦袋毛揉的亂糟糟的。

“還是先想想待會兒想要怎麽挨罰吧。”

五十八.

池淵給他爹打電話。

“爸,我給你了轉了錢,家裏缺什麽就買。”

池爹還是一如既往的哼到,“啥都不缺,就缺個小乖孫子。”

池淵笑笑,“您老再等等。”

池爹聞出貓膩,“我瞧着你好像挺樂呵啊?”

池淵“嗯”到,“爸的眼光好,給我娶了個寶貝回來。”

池爹頓了幾秒,大嚷,“那我的寶貝呢!我的寶貝孫子呢!”

杭宣就被圈在池淵的懷裏,聽的一清二楚。

池淵又把手機貼到杭宣的耳朵邊,晃晃他,“跟我爸講兩句。”

杭宣有點兒不情願也有點兒怕,但還是乖巧的喚了一聲。

隔着電話都能被池爹的火氣撩到,“啊?你們兩個怎麽回事?以為躲到城裏去了就不用生娃了嗎?”

杭宣縮縮脖子,照搬池淵,“您老再等等。”

池爹氣的要摔電話,“我等着你們回來的!”

天氣已經是大暑天,全靠空調續命。

杭宣的成人輔導班只有周末,沒有暑假,一天天的去上課,要麽頂着大太陽,要麽頂着大暴雨,把池淵心疼壞了。

于是在一個難得陰天的周六,池淵把人從書房裏揪出來,丢進了副駕裏。

“教你開車。”

池淵說完就朝着鳶蘭的郊區開去,半路上就開始池教練教學。

杭宣眼巴巴的聽着,沒咋用心,只覺得池教練側臉好看,聲音好聽,想要親。

連車載空調都吹不破他滋滋冒泡的邪念。

池淵伸手過來揉他腦袋,笑道,“把我剛

我、我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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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回來就看到杭宣在井邊洗碗,水盆裏一絲兒熱氣都沒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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