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回來就看到杭宣在井邊洗碗,水盆裏一絲兒熱氣都沒冒
剛說的重複一遍?”
杭宣懵了,決定破罐子破摔。
“你剛剛說...說想要我親你。”
池淵失笑,“哈?”随即又淫魔上身,“白日宣淫?郊外野戰?”
杭宣想想就怕。
池淵故意似的,“似乎不錯。那待會兒開遠一點,荒郊野嶺的咱們找個小樹林?”
杭宣救命一樣,“教練,我錯了,我認真學。”
池淵不放過他,“車震咱們也還沒試過吧?”
杭宣就很後悔嘴巴為什麽要溜。
等紅綠燈。
池淵傾身過去,撫着杭宣的臉蛋親足了一個紅燈的時間。
池淵說,“等你考到駕照,去買一輛二手車給你練,你上學放學就不用風吹日曬的。過年回家我們還能換着開,我爸不是說家裏已經在修公路了麽。”
杭宣臉蛋緋紅,沒咋聽,只覺得這個紅燈肯定是個90秒的紅燈。
開車很簡單,池教練這個身份也就維持了兩個周末。
第二次練完,從郊區回程時,杭宣戰戰兢兢的握在了方向盤上。
“池淵,我還是覺得不行。”
Advertisement
“可以,我說行就行。”
“真的不太行。”
“我看着你呢,慢慢開,開到溝兒裏都不要緊。”
杭宣沒開到溝裏,開到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小樹林裏。
在即将撞到樹幹上時,穩穩的剎住了車。
就怪不知道哪兒竄出來的一只野貓,吓的杭宣一身冷汗。
池淵下車,把杭宣拉出來,又塞進了後座位裏。
本以為是要挨訓,但似乎氣氛有點兒不對。
車窗外是夕陽西下的漫天火燒雲,車窗內也有一把火要燒起來。
杭宣被揉捏的直喘,眼睜睜看着作惡的人撕開套套。
空間遠比不上卧室大床,杭宣抱着自己的腿彎,幾乎已經被對折。
他羞恥又憤憤,“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蓄謀已久了你。”
池淵惡劣至極,“沒多久,兩星期吧。”
等完事兒時,月亮都挂在了天上,從樹葉間漏下如紗的光暈。
杭宣趴在後車廂上,腿打着顫,被池淵伺候着用紙巾清理。
還能有點兒力氣兇巴巴。
杭宣哼哼,“以前,寫作文,寫半命題---記一次什麽什麽的暑假,或者,全命題---記一件難忘的事。”
池淵親了一口白嫩嫩的屁股肉,再幫他把褲子穿好。
杭宣被抱回副駕裏,“你今晚,就以半命題作文格式,給我,寫一篇,檢讨書!”
池淵真是喜愛的恨不得再把人就地糟蹋一遍。
“聽你的,補全題目---記一次荒淫無度的暑假。”
五十九.
最近開心的事情太多。
杭宣偷偷的雀躍,心思飛到別提多麽羞恥又奇怪的地方去。
旺夫。
杭宣想到算命老先生看完他的面相後,說出了這兩個字。
簡直太羞恥了,光是回憶就能尴尬的要他緊閉上眼。
不忍直視。
其實,壓根就不關他什麽事兒,完全是池淵給力才對。
但杭宣就是忍不住要得意忘形。
當晚,杭宣做了豐富的大餐,池淵還開了一瓶起泡酒。
杭宣那不能嘚瑟的小酒量只被允許喝一杯,可還是在一口一個祝賀中燒紅了耳朵。
“祝賀我的二宣一科沒挂考到駕照。”
池淵一口悶。
“祝賀我們池總不枉千辛萬苦終于把新項目簽訂。”
杭宣小口抿。
“祝賀我的二宣統考成績過了去年鳶大一本線。”
池淵一口悶。
“也祝賀我的池淵考取國家注冊專業證書。”
杭宣小口抿。
兩人相視而笑,又繼續碰杯。
池淵說,“我們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幼稚?”
杭宣笑道,“大約是,戀愛使人智障吧。”
既然駕照考到手,池淵便把買車提上了日程。
杭宣對此充滿了期待。
飛機已經和池淵一起坐過,但長途車還沒有和池淵一起開過。
一路旅途,只有兩個人,可以看遍風景,可以唱歌海聊,只怕時間在車輪下飛躍的太快。
可惜現實出了點兒小瑕疵。
年前大學城陸陸續續放寒假,有一位弟弟先斬後奏買了到鳶蘭的車票,表示想要跟他的哥哥一起回老家。
浪漫的兩人之旅變成了三人行。
杭宣真想給杭辰買張票打包先行送回家。
池淵瞧他那不甚樂意的小樣就心軟,安撫道,“我們還是計劃不變,早兩天出發,路上停一晚休息。你開心就帶着他一起玩,你不開心就當他是空氣。”
“我不開心。”杭宣嘟嘴,“他在我就不能想親你就親你,想抱你就抱你。還沒啓程呢我就覺得自己快要憋壞了。”
池淵愉悅的莞爾,“誰說你不能?況且,我可是一點兒都無所謂。”
池淵把他的無所謂展現的淋漓盡致。
杭辰千裏迢迢提着行李箱來,得知兩人是開車回家而非坐飛機時還很有些失望。
但好歹也比擠綠皮車好多了。
付出的代價就是化身成為一顆檸檬精,還是濃縮版的檸檬精。
哥哥開車來接站,酸。
哥哥住在山海觀,三居室溫馨小窩,酸。
哥哥一邊兼職家教,一邊備戰鳶蘭大學,好酸。
哥哥時時刻刻都被哥哥撈進懷裏,親昵的動作毫不掩飾,特別酸。
杭辰都要把自己腐蝕了,酸的哪裏都不舒服。
杭宣駕照還沒滿一年,不能上高速,于是被杭辰拉到了後車座裏。
杭辰蜷着個身子,腦袋枕在杭宣的大腿上。
昨晚他們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上停留,杭辰借口困了要睡覺,沒和兩人一起逛夜市。
其實根本沒睡,翻來覆去不停的自我疏導,自我檢讨。
杭辰仰起臉,拽拽杭宣的圍巾邊,“哥。”
杭宣摸摸他腦袋毛,“怎麽了?不是說睡會兒嗎?”
杭辰想問問他,是不是這麽多年挺埋怨他和媽媽的?現在又會不會有一種報複了他們的快感?
杭辰問不出口,最終只是摸出手機給杭宣發了條消息:哥哥,你現在很幸福吧?
杭宣也用文字回複他:比任何時候都幸福。
六十.
先送杭辰回家。
公路就前幾天剛剛鋪好能通車,方便了不是一點半點。
果然是想致富,先修路。
正好池淵還沒有正式登門拜訪過杭宣的母親,為此準備了滿滿一後備箱的禮物。
宣媽只在乎杭辰,長籲短嘆,噓寒問暖,對杭宣只是拍了怕肩膀。
連杭辰都看不下去,“媽,你多關心關心哥哥,行麽?”
宣媽操着濃郁的地方口音,詫異道,“咋子麽,我關心你你還不樂意,你哥哥已經潑出去的水了,輪不到我們關心。”
池淵把禮物一一放下,一秒不想多待,只想把他的二宣寶貝帶走。
杭宣聽這些話聽的都麻木了,回屋裏把戶口本上屬于他的那一頁抽出來,不敢對折,小心的卷成卷握在手裏。
他回到池淵身邊,“拿好了,咱們走吧。”
杭辰有些煩,也很無奈,他追問道,“哥哥,你們就走了嗎?”
池淵“嗯”了一聲,又說,“還記得你問我是否認同老家的那一套麽?”
杭辰點頭。
“我不認同,我當時說我和你哥哥什麽也不是。”池淵把杭宣攬在懷裏,“現在不一樣了,我們要去領證,以後他是我的人,他有我來關心。”
杭宣一轉身出門就紅了眼眶,上車前,抱在池淵胸前好半天都不肯放手。
“你對我這麽好,我要怎麽回饋你啊。”
池淵失笑,“你對我不好嗎?”
杭宣搖頭,“沒有你對我好。”
“瞎說。”池淵把他從懷裏摳出來,“乖乖陪在我身邊,其他我什麽都不要。”
杭宣又紮回去,比之前抱的更緊,“你趕我走我都不走。”
想了想又補上後半句,“做鬼也圍着你,下輩子也纏着你。”
池淵被惹的窩心的不得了,還不待再開口說兩句情話,就瞧見不遠處走來幾個扛鋤頭的大媽嬸嬸,正操着土話大嗓門的在談論杭宣,說要等宣子回來掌勺誰家的流水席,說方圓幾個村兒再找不到能比得上宣子的人。
池淵冷酷無情,把杭宣的帽子一兜,圍巾一拉,把他小臉遮的嚴嚴實實,二話不說,上車走人。
回到池淵家。
池淵陪池爹在大廳裏邊烤火邊吵嘴。
一如去年。
只是今年池淵悠哉悠哉的,一點兒不見煩,得空還嘴甜的誇上池爹兩句,把池爹氣的到處找笤掃疙瘩,張姨咋勸都沒用。
杭宣避開了戰場。
他回到屋裏,把那張薄薄的戶口紙夾在了《聊齋志異》裏,又放進行李箱。
再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小船還在。
杭宣輕輕的笑起來,小船還在。
他把小船放在了枕頭上,等着睡前把它挂到池淵的鑰匙鏈上去。
農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靜谧濃黑。
兩人擁在一床棉被裏相互取暖。
杭宣嘆慰,聲音慵懶滿足,“去年,你不要我,你走了。”
池淵親親他,“我特別後悔。”
杭宣回吻他,又喃喃到,“你走了之後,我去過很多次河邊,坐在蘆葦叢裏打發時間,一邊發呆一邊編小船,編了很多,編完就放進河裏,看它們飄走。”
“我那時...真的很想你...越想你就越讨厭自己,因為我想要去找你。我覺得我忍不了太久的,可能等到春天暖和一些,我能換下那身你不喜歡的舊棉襖時,我就要去找你了。”
池淵心痛的要命。
杭宣從回憶裏掙脫,又往池淵懷裏鑽了鑽,語調也變的輕松起來。
“我要是去找你了,你要不要我?”
“要,肯定要。”
杭宣心滿意足,又喚,“哥哥。”
池淵最受不住這個。
杭宣被揉了一把,還是要喚,“哥哥,我是你的。”
池淵“嗯”到,“我也是你的。”
杭宣笑起來,“去年在這間屋子裏,你差點兒就要把我讓給你爸爸,吓的我魂兒都沒了。”
池淵擁緊他,“我是混蛋。”
杭宣說,“我喜歡混蛋。”
池淵快要把他揉碎,威脅到,“當心我真變混蛋,就地制裁你。”
杭宣這才乖了。
他窩在溫暖的懷抱裏聽着心跳,昏昏欲睡。
“池淵...我夢見很多次,你乘着我編的小船,沿河而上,回來找我...”
池淵親吻着他的耳朵,“不是夢,是真的。”
杭宣長睫顫動,似是夢呓,“池淵...我好幸福...”
池淵溫柔至極,只輕輕落下一枚親吻。
大約,幸福就是這樣一個故事。
番外一.
離下課還有五分鐘。
杭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蠢蠢欲動,再聽不進什麽微積分理論。
五分鐘前,池淵給他發消息:校門口見。
今天是周五,也是七夕,鳶大到處都彌漫着暧昧的氣息。
杭宣也被這樣濃郁的氣氛感染,一整天都在幻想些有的沒的,此時此刻的腦容量更是被池淵全權霸占。
消息又彈出來,是新好友添加請求:杭宣,我喜歡你。
入眼整個好友添加界面都是未被通過的示好和求愛。
杭宣習以為常,直接忽略,偷偷和室友講起小話。
“幫我把書帶回宿舍吧,周一來了給你們帶好吃的,謝謝謝謝啦!”
室友看他滿眼雀躍,此時不宰人更待何時。
“宣吶,你上次做的壽司甚是合我胃口。”
杭宣毫不猶豫點點頭,“成交!”
下課鈴一響,老師前腳走人,杭宣後腳就跑出教室。
另三個室友望着他背影啧啧感嘆。
“有家室,就是不一樣。”
“今晚肯定又有人來敲門找咱們宣,希望他們能送點兒巧克力以外的東西,我都快要吃膩了。”
“我就很費解,說了千百遍咱們宣是有戀人有家室的,怎麽還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前赴後繼。”
“嘿嘿嘿,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看見杭宣眼睛都直了。”
“再提自殺!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池淵,誰能比得了嗎?”
誰也比不了的池淵老遠就瞧見了他的二宣寶貝,潮熱的風吹起那件淺色的條紋衫衣角,哪裏能看得出這是個高齡大二生。
杭宣呼哧呼哧的跑近,不顧大庭廣衆,速度不減的就紮進池淵懷裏。
“好熱。”杭宣蹭蹭臉,擦汗。
“熱還抱着。”話這麽說,也沒見回抱的手放開一絲半毫。
時間還早,兩人開車到游樂場,先吃沙冰透心涼,然後穿上冰刀鞋,歪歪扭扭的踩進滑冰場裏。
歪歪扭扭的是杭宣,池淵輕松的和平日裏沒什麽兩樣。
在摔了數不清的四腳朝天後,杭宣哭喪着一張小臉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我是不是小腦發育的不太好?”
池淵頗為愉悅,俯看坐在地上快要自暴自棄的心肝寶貝。
“摔的疼不疼?”
杭宣苦悶的仰起臉,“疼。”
其實有護具,不太疼的,就是想求關心。
池淵偏不給,圍着他慢條斯理的轉圈滑。
“疼就對了,疼夠了就學會了。”
杭宣嘴巴一抿,微微睜大眼睛,瞪他。
池淵笑的更加愉悅了,對他伸出手,“再來。”
杭宣捉緊了他的手心,剛一起身就又要摔,被池淵穩穩的撈進懷裏。
關心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這之後,杭宣即使再手忙腳亂都沒摔到地上去,慢慢也能體會到刀尖上的樂趣,讓他莫名就想到了一句廣告語---縱享絲滑。
後來冰場上又來了一大堆小朋友,穿着統一,一個抓着一個排成排,和兩位教練玩老鷹捉小雞。
杭宣氣喘籲籲的靠在護欄邊,對這些自由的恨不得飛起來的小家夥們佩服的五體投地。
池淵揉他,“過瘾了沒?”
杭宣十分誠懇的點頭,“上瘾了,以後還想再來。”
池淵就笑,“看個運動番就把你看到滑冰場來了,那下次咱們看個裏番怎麽樣?”
杭宣疑惑,“裏番?裏番是什麽運動?”
池淵湊近一些,流氓兮兮的輕吹一口,“床上運動。”
杭宣哽住。
有小孩子在,場裏嘻嘻哈哈熱鬧不停。
兩人在一旁休息了半晌,看他們玩的不亦樂乎。
池淵問,“喜歡嗎?”
杭宣猜到,“你說這些小朋友嗎?”
池淵“嗯”了一聲。
杭宣認真想了想,卻說,“如果沒有遇見你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至少有一個寶寶了吧,也許這會兒正在哄孩子吃飯?”
池淵只是想想就心口疼,“幸虧。”
杭宣笑起來,還是那句話,“我聽你的。”
“再等兩三年的,你不是想要當老師麽?等你畢業了,看你想不想讀研,或者去實習教師。等你工作穩定了,我們再考慮要寶寶。”
“嗯,我認為可行。”
池淵從後擁緊杭宣,帶着他慢慢朝出口滑去。
“我現在,有你一個寶寶足矣。”
番外二.
家裏新添了一雙龍鳳寶貝。
把池淵他爹開心的返老還童。
最開始的那幾年,池爹總是吹胡子瞪眼的提着笤掃疙瘩等在家門口,準備池淵一進門就把這個孽子打出去。
後來的這兩三年,不用池淵游說,一臨近過年,池爹就自覺的買好票把自己打包進城。
龍鳳寶貝三歲了,陶瓷一樣,奶油一樣。
此時兩個小家夥手牽手站在電梯口,哥哥奶聲奶氣的叮囑,“還記得要怎麽問好嗎?”
妹妹乖巧的答,“要說‘爺爺奶奶新年好’,還要歡迎阿淵回家。”
哥哥把妹妹抱在懷裏,獎勵的朝着軟嫩嫩的臉蛋吧唧了一口。
電梯門一開,池爹看見的就是上述畫面,頓時被萌的直呼“我滴乖”。
池淵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後面,只看見家門大敞,餐桌上的火鍋冒着袅袅熱氣。
他催他爹,“快先回屋,屋裏暖和。”
張姨也催,把池爹從地上拽起來,“你那手這一路上不知道多髒,先洗洗再摸孩子。”
池爹這才起身,一手牽一個,“爺爺不好,是爺爺不好,太想咱們乖乖了。”
池淵也想他的乖乖,一關門,東西放在玄關,踩上棉拖就往廚房裏去,正撞上迎出來的杭宣。
池淵環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懷裏,“我開車回來的時候右眼跳了兩下,你沒事兒吧?”
杭宣躲他,“剛剛湯撒到圍裙上了,別抱。”
池淵不管,晃晃他,“那燙到了沒?”
杭宣失笑,“沒有。快放開,我出去跟爸和張姨打個招呼。”
池淵把人抱的更緊,又低下頭親了一口,“上回我右眼跳,你就出了那麽多血,吓的我一輩子都心驚膽戰。”
杭宣回吻他,“生寶寶哪有不出血的?”
池淵疼惜的揉揉他,把他圍裙解下來,“你出去吧,我來。”
客廳裏,兩個老人家沉浸在天倫之樂中。
池爹手裏拿個撥浪鼓搖的咚咚響,問懷裏的妹妹,“寶呀,喜歡不?”
妹妹點頭,“喜歡,是爺爺做的嗎?”
張姨手裏也有一個,遞給哥哥,“是爺爺做的,爺爺一邊做一邊想你們,又怕你們不喜歡。”
妹妹伸手去抱池爹的脖子,嬌聲嬌氣的,“謝謝爺爺,我們喜歡!”
池爹樂的滿臉褶子。
晚上入睡前,龍鳳寶貝抱着撥浪鼓,把它們放進了書櫃隔間裏,與各色各樣的手工品放在一起。
個子不夠高,得要池淵和杭宣抱着才行。
哥哥放好了撥浪鼓,穿着毛絨絨貓耳朵睡衣的小身子一扭,軟乎乎的小手捧住杭宣的臉蛋。
“阿宣,你聽我說!”
杭宣親親他,“我聽着呢,要說什麽?”
哥哥的小爪子揉來揉去,像貓咪踩奶似的揉杭宣的臉蛋。
“我和妹妹雖然跟爺爺說喜歡撥浪鼓,但是我們最喜歡的還是阿宣編的小船,阿宣做的陶泥,阿宣畫的燈籠。”
妹妹也接腔,“阿宣,我和哥哥還是最喜歡你了!”
杭宣笑的特別溫柔,又去看池淵,“是不是你又給他們灌輸什麽奇怪的思想了?”
“全世界要最疼我們的阿宣---這怎麽是奇怪的思想了?”
池淵理所當然,又當着兩個小寶貝的面就去親杭宣的頭發。
哥哥紮進杭宣的懷裏,“我要跟阿淵一樣,疼妹妹,也疼我們宣宣。”
寶貝還小,睡覺也要手牽着手,白軟軟的兩小只擠在被窩裏,睡的沉沉。
池淵留了一盞暖黃的小夜燈,輕輕關上門,反身一下子就把杭宣打橫抱起。
“二宣,你今天吓唬我,是不是要懲罰你?嗯?”
杭宣捶他,“是誰說要疼我的,這麽快就出爾反爾了嗎?”
池淵用腳帶上卧室門,把人壓進大床裏。
“用只有我能用的方式懲罰,要你求饒不能。”說着唇瓣就親吻下來。
杭宣推搡了兩下不成,在厮磨之間妥協到,“求求你了還不行嗎,還是疼疼我吧...”
池淵輕輕莞爾,一手掀開被子,把兩人連帶一室的柔情都卷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