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改變 “我無時無刻不想親你”
第28章 改變 “我無時無刻不想親你”
在方清明眼裏, 虞錦硯就是桀桀桀地陰森笑了一陣,然後忽然盯向他,“白紫璇這枚棋子有大用, 你派人盯緊她,不要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虞琳琅自己在外面彩旗飄飄, 她大兒子虞卓璜偷吃這種事在她眼裏都不算什麽問題, 但被退婚這事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前幾年虞錦硯自己的聯姻黃了, 現在虞卓璜的聯姻又要黃了……
商業利益暫且不論, 外人會怎麽看待他們虞家人的品性才是偶像包袱一千斤重的虞琳琅最在乎的。
他們會不會覺得虞家的血脈裏就流淌着偷腥的劣質基因?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 那虞家旁支的聯姻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畢竟家族企業就是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
其中罪魁禍首就是她虞卓璜, 倒時候虞家內部人也不會放過她。
虞錦硯坐在那裏默不作聲, 腦子裏轉的都是壞心眼。
在正主一個惦記做游戲,另一個惦記争家産時, 無人在意的角落內只有方清明還惦記着他cp的愛情發展。
他小心翼翼觀察着虞錦硯的臉色,對他發問道,“白小姐是二少奶奶的身邊人,我們撬她手下做棋子要不要提前知會一聲?”
聞言虞錦硯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他掃了方清明一眼, 冷冷警告道,“事以密成,不必多嘴。”
方清明聽見這話心裏咯噔一聲。
完蛋啦!他總感覺自己的cp要涼啦!
不允許!哪怕是頂頭上司他也不允許對方作踐他的cp!
正主要是鬧掰, 他這個cp粉比正主本人更加傷心難過好不好!
于是方清明又硬着頭皮勸了一句, “看似沒心沒肺的人不一定不要臉面,二少奶奶她……”
“方清明。”虞錦硯喚出他的全名将他喊停,之後他撩起眼皮不悅地提醒道,“你只是一名助理。”
好好好!他只是一名助理!
方清明表面閉嘴了, 內心裏的小人倒是上蹿下跳張牙舞爪,他怒,“呵呵!狂拽酷炫的omega!有你老實的時候!”
餘墨還不知道虞錦硯把算盤珠子蹦到她臉上來,她還在那裏老老實實籌備游戲上市的相關工作。
期間倒是發生了一件小插曲,拍賣行代拍給她打了通電話表示原計劃300萬能拿下的展品們,現在競價激烈到每件展品保守加價50萬才能拿下。
餘墨可是一次性要拍三件!她至少要多花150萬了!
救命!她想要吸氧了!
代拍問道:“boss,您還要繼續競拍嗎?”
她問完問題後,就聽見雇主那邊變得鴉雀無聲。
其實餘墨沉默了但是又沒完全沉默。
她聽了價格放下手機癱軟在老板椅上,正翻出辦公桌裏的氧氣罐吸氧。
拍賣師催促道:“boss!時間緊迫!請您快速做出決定!”
那邊拍賣師一次又一次地在喊數字了,眼看着錘子就要落下。
她就是此時聽見了雇主有氣無力又咬牙切齒的聲音,她說,“繼、續、拍。”
餘墨說完這話又吸了好一陣的氧氣,這才緩過神來,“爸了個根的虞錦硯,老娘自己都不舍得戴這麽好的東西!”
她這輩子真是欠他全家的。
想到這裏,餘墨又從抽屜裏掏出老中醫開給她的補腎中藥。
她真是錢包跟人都一起被他給掏空了!
等時間又過了一天,就來到了債主虞錦硯出院的日子。
對于虞錦硯出院這事,虞家人自然都是高興的。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虞錦硯本人不信神神鬼鬼,他家人迷信,他也就從了他們按照大師所說在周一上午擇吉時出院。
這個時間點三弟虞卓琏還在上網課,大哥虞卓璜則留在虞氏集團看場子,來醫院接二少爺回家的便是親媽虞琳琅跟親爹商懷瑾。
alpha虞琳琅今年50歲,一張面皮雖保養得極好,看起來有種年上禦姐的魅力。
她一雙桃花眼盈盈泛着水光,笑起來眼角邊一條條紋路乍現,正是面相書上典型桃花泛濫的花心相貌。
omega商懷瑾今年43歲,同樣保養得極好,看上去像是一位剛30歲左右的溫柔美人。
雖說虞媽虞爸都是外形極為出衆的人,但商懷瑾笑起來溫柔端正,完全沒有虞琳琅那樣的輕浮氣。
他們兩位站在一起就充分诠釋什麽叫做貌合神離。
虞家人之外,虞錦硯的好老婆餘墨同樣出席。
她的工作雖然很忙,但這種老公出院的關鍵時刻可絕對不會少了她的影子。
或許是有了第一次送他花的經驗,餘墨第二次給他送花時明顯沒有之前那般局促不自然。
她大大方方地将一捧康乃馨花束遞給虞錦硯時,還大大方方主動與他擁抱一下。
親自來接兒子出院的商懷瑾見到這夫妻恩愛的場面十分滿意,只是他覺得倆人恩愛得還不夠激烈。
他含着笑意的翠色眼眸先是掃了一眼虞琳琅的背影,接着別有深意地看向兒子跟兒媳,“前些天你大哥還說你們夫妻貌合神離,我看你們之間分明是很有愛嘛。”
商懷瑾說完,虞琳琅笑笑,“老大他老大不小了就喜歡開玩笑,你們別當真。你們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別看虞琳琅自己在外面亂搞,可是她作為一名母親還是希望自己兒子能得到alpha兒媳全心全意的寵愛。
等婆婆跟公爹輪番發言結束,被虞錦硯從對方視野盲區偷偷掐了一把的餘墨立刻有所表示。
她擡手将掌心貼在虞錦硯的臉頰處引着他看向自己,接着當衆在他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般地啵了一口。
虞錦硯被她措不及防的騷活激得渾身一抖,險些用懷裏的花抽她兩下。
得益于兩人此前在病房內的激..情擁吻,餘墨害羞歸害羞,但這份情緒絲毫沒有耽誤她做正事。
她親完了人見虞錦硯還傻愣在原地,于是一個人承接了給公爹、婆婆撒糖的工作。
“如您所見,我與阿硯關系好得很,”餘墨挺起胸膛志得意滿地告狀,“我看大哥就是嫉妒我與錦硯如此恩愛才背後偷偷使壞。”
說着她在背後偷偷掐了虞錦硯的腰一把,位置跟他掐自己的位置一模一樣。
腰間的疼痛令虞錦硯立刻回過神來,他接過她的話茬佯裝憤怒道,“你注意一下用詞!不要将使壞這種惡劣的詞彙用在我純善和藹的大哥身上!”
“好吧好吧,你說得都對,是我對不起大哥。”
餘墨假裝認錯完畢,便用疑惑不解的表情詢問虞琳琅,“只是大哥身為虞家年齡最長的alpha,他理應将心思放在如何将虞氏做大做強方面才是。幹嘛總将注意力放在弟弟的兒女私情上呢?”
虞琳琅被這對夫妻的一唱一和弄得很尴尬,她擺擺手說,“人無完人,老大這個愛開玩笑的性格這輩子是改不了啦。你們多包容一下。”
餘墨嗤笑道,“大哥還需要弟弟跟弟媳包容?不然換錦硯做老大,大哥做老二好了。”
有了餘墨在虞錦硯身邊給他當噴子,他日子過得比之前舒坦得多。
眼下虞錦硯在心裏偷頭給餘墨豎起大拇指,他面上卻不能如此表現,他得擺出一副維護虞卓璜的姿态。
虞錦硯推了餘墨一把,“墨墨,你再這樣怼我大哥,你以後都別想抱我惹。”
戲還是得數虞錦硯多,他這麽一演,餘墨身上雞皮疙瘩都被這份嬌嗔感吓出來了,險些吓得當場竄出三裏地。
虞琳琅自诩情場高手,她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二兒子跟二兒媳的你侬我侬具體哪裏不對,但是她冥冥之中又覺得他們倆人之間有點異常存在。
她正蹙着眉頭思索呢,商懷瑾拉了一把她的袖口,“別磨蹭了,我們錦硯身體虛弱,多站一會兒誤了吉時着了風寒就不好了。”
見爹媽轉身一起離開,餘墨跟虞錦硯兩人雙雙松了一口氣,立刻拉開彼此之間過于親密的距離。
虞錦硯用嘴型吐槽餘墨:你剛才超肉麻。
餘墨用嘴型回怼:呸,你更勝一籌。
兩人剛鬥上兩句嘴,結果發現前面走路的爹媽站住腳步擺出要回頭往這邊看的姿勢,于是剛剛還吵得上頭的兩人立即又纏纏綿綿地貼到了一處。
兩位一回頭他們就貼一起,等二位扭過身他們又立刻嫌棄地與彼此拉開半米距離。
虞錦硯童年時期沒有體驗到的“123木頭人”游戲,餘墨倒是陪他在醫院玩了個徹底。
如此反複三次,大病初愈的虞錦硯臉色便臉色不正常地漲紅,還時不時咳嗽兩聲。
餘墨料想他這是劇烈運動刺激到了肺管,于是趕緊摟着他噓寒問暖。
虞錦硯病歪歪地被她摟住腰肢靠在她懷裏,面對衆人關切的詢問他只是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還對着父母撒嬌,“好久沒回家了,我想回家休息了。”
他嘴裏的家自然不是他跟餘墨兩個人住的大平層,而是他本家的別墅。
虞錦硯要是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喜歡住在爹媽身邊,他完全可以帶着倒插門的alpha天天住在那裏。
但實際上他結婚以後第一件事就是以餘墨為幌子要求搬出去。
餘墨知道虞錦硯這多半是要在她母親眼皮底下賣慘博同情,虞琳琅本人未必不曉得他的目的。
她剛猶豫了一秒,餘墨就莽上來了。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錦硯想回到您身邊只是想跟您這位親媽親近一下罷了。”餘墨問,“婆婆,您有什麽猶豫不決的?錦硯他一個病秧子還會為難您不成?”
虞琳琅有時候真的很想把餘墨的嘴給堵上。
明明挺水靈的一個小姑娘,怎麽一張嘴全是些讓人去死的話。
虞琳琅吓得立刻糾正,“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我這位慈母落入你嘴裏倒像是處處提防兒子的惡毒後媽了。”
“惡毒後媽”又戳中了商懷瑾的膝蓋。
對于虞琳琅跟她前妻生下的大兒子虞卓璜而言,他商懷瑾可不就指使兩個弟弟争家産的“惡毒後爸”嗎?
商懷瑾皮笑肉不笑糾正,“後媽未必惡毒。”後爸也未必惡毒。
很好,餘墨一開口成功讓現場一半的人都不開心。
餘墨跟虞錦硯兩口子一直都是一個唱白臉,另一個唱紅臉。
她方唱罷,就輪到他登場了。
虞錦硯蹙起眉頭責難餘墨,“你嫁進我家三年,怎麽說話還是如此不中聽?媽咪跟爹地視我如珍寶,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防我如防賊。”
餘墨不把人惹得不高興,怎麽顯得虞錦硯這位好二兒善解人意呢?
他臺階遞過去,虞琳琅樂呵呵地就往下走,“害,小墨這孩子就喜歡開玩笑。我跟你父親也是順着她的話跟她鬧一鬧,你也別當真。”
商懷瑾也笑笑,“好啦,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快些回家吧。”
還沒到家呢,就打了幾輪機鋒,他們虞家是這樣的。
餘墨與虞錦硯兩口子跟爹媽不在一輛車裏,等到上車以後餘墨松了一口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點評道,“你們家挺有意思的。”
說完這話,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上次她點評虞錦硯他媽媽就被他噴了個體無完膚,她立刻就給自己的話找補,“我——”
“我也很讨厭家裏的氣氛,所以跟你結婚第一件事就是借你的名義搬出去住。”虞錦硯非常自然地拿起她的胳膊,在自己靠近她懷裏以後,又将它搭在他的腰間。
現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可不止是姿态親密,虞錦硯對于餘墨點評他家裏人的态度也不再一點就炸了。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虞錦硯的臉就控制不住地發熱。
他們夫妻三年,這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親臉頰,哪怕知道餘墨有做恩愛戲給他人看的成分,他也很害羞。
他嗔怒地瞪了餘墨一眼,壓低聲音說,“說起來你耍流氓也要分時間跟地點,我爹地還看着呢。”
餘墨驚異于虞錦硯現在的脾氣居然如此拟人,一點都不像平日裏的狗東西。
她不由得訝異地看向虞錦硯。
虞錦硯被她直勾勾地盯着看,一開始臉頰微妙紅潤,等到他被盯得時間太久惱羞成怒地擡眸與餘墨對視,并輕易讀出她狗眼裏的意思後,他人就炸了。
他眯起眼睛,語氣危險地明知故問:“你在質疑什麽?”
餘墨總不能說自己質疑他的善變,所以她随口扯了一個聽起來不是特別扯的理由。
她說,“我在質疑你怎麽長得這麽美麗,讓我無時無刻不想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