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拈酸吃醋 “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第29章 拈酸吃醋 “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這句情話說完餘墨自己都肉麻得打了個冷顫。

這種臺詞要是被寫進《繁星之戀》, 都是玩家會開貼罵她油膩的程度。

說者無心不代表聽者無意。

餘墨的肉麻臺詞對玩家而言或許太過惡心,但對于虞錦硯就剛剛好。

他嫌棄地點評了一句,“真是受不了你。”

說完話便配合地閉上了雙眼。

餘墨愣了一會兒, 接着在他表情進一步從期待轉變為猙獰之前湊過去親他的唇瓣。

今日的第二個吻同樣是一觸即分。

兩人親完額頭貼着額頭平複心跳時,餘墨總感覺他們之間的相處似乎越來越奇怪。

如果沒有感情的合作對象也可以這樣接吻, 那虞錦硯跟白舒瑤這對青梅竹馬……

幾乎是這個想法剛從腦子裏冒出來, 餘墨立刻強行将它打斷, “呸呸呸!別想那晦氣的東西!我才不要做什麽為了感情哀哀切切的戀愛腦!”

“快別想硯子的感情史啦!快想想這三年他在我身上的投資!”

技術、人脈、金錢!

硯子他能給的全都給啦!

你也別做忘恩負義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渣渣啊餘墨!

那跟你母星的渣男有什麽兩樣?千萬別成為你最讨厭的樣子!

虞錦硯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餘墨的胡思亂想, 他翡翠般剔透晶瑩的綠眼睛一直都瞄着她蹭上他唇膏的紅唇。

在特別清醒的狀态下, 讓虞錦硯主動親人是有點難度, 那實在太不矜持了。

所以虞錦硯只是開始用他後頸的omega腺體往空氣裏分泌對alpha具有催琴效果的高濃度omeg息素。

比餘墨大腦反應更快的是她的軀體, 她的腦子意識到虞錦硯在勾引她時, 她的西裝褲已經緊得她很難受了。

她沒有第一時間随他的心意去親吻他,而是擡起手撫摸他的臉頰, “你父母還在前面那輛車上呢。”

“要是我們過度親密,你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虞錦硯聽見這話如夢方醒,一把将人推開義正言辭地辯解,“是你in蕩得一天24小時想要我, 你這樣讓我很苦惱。”

好似為了忽悠餘墨, 也好似為了他忽悠自己,虞錦硯又僵硬地補充一句,“攤上你這樣無時無刻都在發琴的色狼alpha, 就算媽咪爹地抓到了我們的親密現場!他們也會理解我的難處!”

被推回原位的色狼餘墨:“……”

好好好。

要親也是他, 不親也是他,但in蕩的是她。

行吧!

都行!!

深吸了幾口氣,餘墨到底是忍住了想翻白眼的沖動。

她的大頭不想跟虞錦硯繼續貼貼,可是她小頭依舊對omega躍躍欲試。

她為了不成為小頭控制大頭的色中..惡鬼, 她就得用大頭想些下頭的事強行讓自己杏趣消退。

于是本已經被餘墨扔到腦子外面的白舒瑤又被她一臉不屑地撿了回來,拍拍上面沾着的灰燼開始廢物利用。

虞錦硯就是白舒瑤嘴裏青梅竹馬的小虞哥哥。

據白舒瑤親口所說,這位小虞愛她愛到要死要活,是對她百依百順的舔狗。

小虞哥哥節假日還會給她送花送禮物。

這樁樁件件性縮力極強的事情被餘墨在腦子裏一一翻出來的瞬間,她小頭跟大頭一起對虞錦硯下頭。

她何止不想再碰他,她看他一眼都嫌煩。

餘墨默默挪了挪屁股,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同時将車窗打開一條縫來散去車廂裏過份濃郁的玫瑰味信息素。

虞錦硯不知道餘墨在想什麽,他只知道餘墨用後腦勺對着他。

她剛才還親他親得激情澎湃,這會兒倒是拉開兩人距離坐車窗邊當雕塑。

虞錦硯用餘光瞄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來白舒瑤大學時期轉述的那些餘墨點評他的話。

什麽他注定嫁給二婚老登當金絲雀,什麽他在開放國家美萊留學肯定跟幾十個人睡過,什麽嫁人以後他肯定要在婚前緊急做處o膜修複。

虞錦硯越想越生氣。

這些話都是此前虞錦硯沒有質問餘墨的,因為它們猥./.瑣下流到他根本說不出口!

原來餘墨老實本分都是裝出來的,她竟然有兩幅面孔!

她就仗着他脾氣好,于是她對外人笑嘻嘻,唯獨對他擺臉色!

虞錦硯想着想着不僅是生氣了,他還委屈得咬牙切齒。

他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他也不願意多看餘墨一眼。

他們兩位對抗路夫妻總是這樣,上一秒親得難舍難分,下一秒忽然又把暧昧氣氛弄得冰冷。

別看兩人在車上誰也不理誰,一副很拽的模樣。

等車子行駛到虞家大宅,倆人一起出現在虞琳琅跟商懷瑾面前時,看上去又是一對蜜裏調油的恩愛夫妻了。

今天的大宅門口熱鬧地站着十幾號傭人,還有一只被傭人抱在懷裏拼命扭來扭去的緬因貓。

餘墨一看見貓就笑了,她蹲下身對着貓貓的方向張開懷抱,傭人松開手那緬因貓便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餘墨面前飛身一躍蹦到了她的懷裏。

“小四,好久不見。”跳進她懷裏的超大型銀色緬因貓正是她在虞家兼職時期伺候的那位貓主子。

很顯然餘墨當初伺候它的手藝不錯,不然它不至于這麽多年一直都對她念念不忘。

餘墨與虞錦硯雖不常回家,但每次回來貓主子都要黏着她。

虞錦硯看見餘墨抛下自己跟貓咪打成一片,臉上的假笑都裝不出了。

他酸溜溜的氣味沒有被餘墨捕捉到,倒是被虞琳琅給捕捉了。

虞琳琅立刻不滿意地為自己好二兒撐腰,“你在幹嘛?你老公大病初愈難道不比一只小貓咪更值得你關心?”

見她不悅,商懷瑾主動替餘墨解圍。

他走到餘墨身邊伸手将貓接過來,同時為她開脫道:“墨墨只是好久沒見小四了,難免想跟它多親近一會兒。錦硯都沒說什麽,你跟她置什麽氣?”

說完這話,他又給餘墨使個眼色,“好啦,快去陪陪你的醋缸老公吧。”

虞錦硯聽見親爹說自己是醋缸,他下意識就想反駁。

他虞錦硯漂漂亮亮的一個omega,怎麽會跟一個毛茸茸的寵物拈酸吃醋?他哪裏會那般自降身價!

不過虞錦硯想了想還是沒反駁,只是冷哼了一聲。

他父母要是這樣誤解也不是壞事,這樣他跟餘墨的恩愛人設在二老面前更立得住。

小四體重20斤,抱在懷裏跟抱了個啞鈴沒兩樣。

商懷瑾沒抱幾秒鐘,他白皙的臉蛋肉眼可見開始漲紅,呼吸也明顯粗重起來。

餘墨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虞錦硯,又看看勞累的老公爹與他懷裏抱着的20斤貓貓啞鈴。

她遲疑了一瞬,接着連忙将貓從商懷瑾懷裏取出來放到管家那裏,這才重新擡腳走到虞錦硯身邊。

兩人并排而立時,餘墨聽見虞錦硯在她身邊壓低音量咬牙切齒地酸了一句,“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餘墨:“?”

不是?你醋精人設還演上瘾了?

你親爹的醋你也要吃?

她有點無語,但是也沒有當衆吐槽他,反而親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對他笑得柔情似水。

“一切都是我的不對,寶寶你不要再生氣惹。”她眉眼含笑地提醒道,“快去跨火盆吧,誤了吉時就不好啦。”

虞家這種家庭,二公子大病初愈回家總是很講究。

家裏給他準備了一個燒着舊報紙的火盆,虞錦硯越過火盆便表示燒掉過往的病氣跟黴運,迎接紅火順利的新生。

虞錦硯被餘墨哄了一通,表情倒也不似之前那般難看了。

他先是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這才動作麻利地擡腳去邁火盆。

邁完火盆,又有專人用紅布輕輕拍打他的身體。

接着虞琳琅還親自往虞錦硯的手腕處系好帶有黃金轉運珠的紅繩。

後面一家四口又用柚子葉洗手,洗淨在醫院沾染的病氣。

虞家人全是聯邦北境的斯拉夫民族,他們三個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在這裏大搞東洲黃種人的民俗……

這個場面在餘墨看來就挺魔性的。

畢竟當初她這個正宗的黃種人出院時,她媽媽餘昊女士都沒搞過這些花裏胡哨的東洲傳統,她只是給她做了一大桌子菜補身體。

想起餘昊女士,餘墨偷瞄旁邊的正用七步洗手法仔細洗手的虞錦硯。

陽光撒在omega的側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讓他如同西方神話故事裏下凡的天使。

餘昊女士對虞錦硯這位姑爺有多滿意,她對自己女兒就有多不滿。

她嚴重懷疑金尊玉貴、天真可愛的二少爺被自己女兒的花言巧語哄騙了,這才跟她勾搭在一起。

餘昊女士對餘墨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身為虞家的住家女仆,我的女兒勾搭雇主家的omega少爺已經是我忘恩負義!”

“如果你膽敢對少爺不好,老娘就把你腿當場打斷!”

餘昊身為虞氏的親家,總不好繼續留在虞家做女仆,靠伺候親家全家賺錢。

所以女兒餘墨的婚姻還直接導致餘昊女士失業。

假如她知道女兒跟虞錦硯離婚了,那肯定新仇舊恨一起算,不會輕易饒過她。

想到現在在北境老家被迫提前退休的老母親,餘墨打了個冷顫。

她對親媽的慫已經打敗了她心裏對虞錦硯的不滿。

她見虞錦硯已經洗完手,正準備下一步動作。

她馬上狗腿地拿過紙巾,主動攬下幫少爺擦手的服務。

她跟虞錦硯好聚好散,希望以後他能看在倆人戰友一場的份上,幫她在老母親餘昊那裏說說情。

餘墨跟虞錦硯朝夕相處三年看似很長時間,實際上也僅僅占他們已有人生裏的二十幾分之三。

三年到底是頂不過那缺失的二十餘年,倆人身份背景又格外懸殊,以至于虞錦硯有時真的摸不清餘墨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在他眼裏,餘墨就是一個腦回路飄忽不定的女alpha。

她上一秒可以與他你侬我侬,下一秒便将他棄如敝屣,再下一秒又貼上來搖尾乞憐,仿佛前面倆人之間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虞錦硯目光銳利地盯着餘墨,似乎想要從這個alpha俊美的表象看透她內心的複雜思想。

只可惜餘墨只顧着低頭為他擦手,沒有擡頭與他發生任何眼神交流。

少了眼睛這雙心靈的窗戶,虞錦硯就更摸不透餘墨了。

俊女美男站在一起的場面總是令人賞心悅目。

當一個人低頭為另一個人認真服務,另一個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注視她的時候,是商懷瑾認為最好磕的時候。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跟兒媳,又瞄了一眼旁邊自己的老婆,他的眼底難免浮現出豔羨的神情。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他二兒子的alpha老婆專一又貼心,他自己的alpha老婆一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還不知道心疼人。

等虞家給虞錦硯去除病氣的流程走完,虞琳琅又囑咐了幾句讓虞錦硯下午好好休息,晚上以飽滿的精神出席去晦宴的叮囑。

餘墨這才能跟虞錦硯一起回房間休息。

當然,虞錦硯這位病號還不能立刻躺在床上。

他要去浴室洗澡,換上家裏準備的新衣服才行。

餘墨跟他是一起從醫院出來的,她也得洗。

想要節省時間同時洗澡是可以的,但在同一個浴室洗澡是不行的。

她跟虞錦硯不是真夫妻,兩人從來沒有坦誠相見過。

只能他在這間房間配套的衛浴裏洗澡,她去別的房間湊合一下。

要是別人問起倆人怎麽沒洗鴛鴦浴,餘墨連臺詞都想好了,屆時她就回應,“錦硯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我不想把他折騰得太狠。”

好油膩的臺詞,但虞家人就吃這一套。

等她在外面沖完澡懶洋洋地回到房間時,虞錦硯還沒洗完,餘墨依稀能聽到浴室那邊傳來的嘩啦啦水聲。

她本意是想等他洗完澡再一起休息,但這些天她被公事跟私事折騰得太狠。

她只是躺在床上試探性地閉上眼睛,結果下一刻就進入到夢鄉了。

虞錦硯吹幹頭發回到卧室時,看見的就是一個把覺睡出昏迷不醒效果的老婆。

他站在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她好幾眼,似乎嫌看不仔細似的,又彎下腰來仔細端詳她的眉眼。

alpha睡着時眉頭緊鎖成川字,好似又做了噩夢。

虞錦硯熟門熟路地用手撫上她的眉頭,将那代表憂愁的褶皺一一撫平。

于是alpha的睡顏便從愁眉不展變成眉目舒展、恬靜安逸。

餘墨的五官底子真的沒有江淮說得那樣醜得誇張,她明明長得很俊俏,她眼眸阖起時那兩扇鴉羽般的長睫簡直根根分明。

只可惜她臉蛋長得人模人樣,脾氣卻狗裏狗氣。

她總是忽冷忽熱,讓他一會兒如沐春風,一會兒如墜冰窟。

虞錦硯一邊一根根細數她有多少根睫毛,一邊在心裏吐槽她糟糕的性格。

數睫毛到底是跟失眠時數羊産生了一樣的效果,虞錦硯數了一陣便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他躺倒在床上,與餘墨分別位于大床的兩邊。

兩人的距離太遠,alph息素的濃度未免顯得太過寡淡。

可是他們倆個此前才鬧過不愉快,他靠得太近又顯得他是一個沒臉沒皮倒貼對方的omega。

虞錦硯硬邦邦地躺在那裏內耗了不知多久,一直老實睡覺的餘墨忽然翻了個身,從背對他變成面對他。

餘墨睡覺一直很沉,但是她夢見虞錦硯病殃殃地躺在床上,虛弱地指責她,“餘墨,都是因為你不給我信息素,我身體才康複得如此糟糕。”

“以後你不用再給我信息素了,因為我馬上就要去見老天奶啦!”

床上的虞錦硯剛說完這話,下一秒餘墨眼前忽然切換場景,病房換成了煙霧萦繞的靈堂。

那牆上擺放着的遺照赫然就是虞錦硯的自拍!

這噩夢把餘墨吓出了一身冷汗,現實中的餘墨也将緊閉的雙眼睜開了一條縫隙。

她腦子還沒清醒,渾渾噩噩地伸出手越過半個太平洋那樣寬的間隔握住了虞錦硯微涼的手腕。

她迷迷糊糊地說:“我給你信息素,你別死。”

說完還不等茫然無措的虞錦硯有下一步反應,房間內濃郁的alph息素逐漸鋪陳開來,将他完整地包裹其中。

餘墨這些日子累得實在太厲害,解決完自己的心頭大患,很快又陷入到夢鄉。

她是安穩睡着了,留下被握住手腕的虞錦硯兩只眼睛睜得如同探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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