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共浴 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第32章 共浴 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你叫誰大姐跟老弟?我是你老公。”
虞錦硯臉上敷着雪白的面膜, 嘴部不能做大動作。
他癱着一張臉怼她時嘴巴幾乎不動,看着有幾分瘆人。
但那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
餘墨低頭看看自己與對方單方面坦誠相見的軀體, 她一個女低音硬生生彪出了女高音的音調,“我的衣服是誰脫的?不會是你吧!”
“呵。”虞錦硯啪地一下将手裏的《戒掉戀愛腦:100個戀愛腦不得好死的案例》合上, 再重重地放在旁邊的洗手臺上。
他根本就沒必要翻這種書!餘墨一個人的性縮力比100個案例加起來都更有效!
虞錦硯直接撕掉臉上的面膜随手扔到垃圾桶裏, 面色不悅地對她火力全開, “你怎麽一副很驚訝、很失望的模樣?難不成比起我這個正牌老公, 你更希望家裏的女仆碰你的身子?”
餘墨:“?”
不是, 他這什麽腦回路?
餘墨試圖跟他解釋:“之前我醉酒都是你媽身邊alpha女仆過來照顧我!我是驚訝于這次你這個少爺居然會親自上手!”
不管餘墨的重點在哪裏, 虞錦硯只抓他在乎的, “呵, 原來你已經對那位女alpha産生了感情,怪不得現在大驚小怪, 沒随了姐姐心願倒是我的不對了。”
這還是餘墨第一次聽見虞錦硯喚她姐姐。
這個稱呼無疑是好聽的,只是放在這裏就顯得格外詭異。
虞錦硯本來就漂亮得鬼氣森森,他敷着面膜冷飕飕說風涼話的模樣在夜晚就更加詭異可怖了。
開了空調的室內,潮濕的身體離了熱水未免感到陰寒。
于是餘墨坐着跟虞錦硯大眼瞪小眼十幾秒, 便又重新躺回浴缸将大半個身體泡在水裏。
行吧, 他脫了她的衣服就脫了她的衣!服!吧!
他也是好心伺候她,而且他倆結婚證還鎖在保險箱裏呢!
她不跟他一般計較!
餘墨五味雜陳地給自己做了好一陣心裏建設,這才決定既往不咎。
只是……
餘墨額角青筋直跳地提醒道, “我要繼續洗澡了, 你能不能從浴室裏出去?”
虞錦硯發出一聲嗤笑,“怎樣?你一個alpha還擔心被我這位omega占便宜嗎?”
“要不是怕某位醉鬼淹死在我的浴缸裏,你以為我願意留在此處浪費時間?”
他這樣一說,倒顯得是餘墨的不是了。
餘墨都想給他翻白眼了, “你坐在這裏讓我怎麽洗澡?”
“用手洗。”虞錦硯皮笑肉不笑,“或者你手殘了,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洗。我是你的omega,你身上有什麽地方我看不得?”
聽見這話,餘墨都驚呆了。
她不明白薄臉皮的虞錦硯今晚是吃錯什麽藥了,為什麽鐵了心地要對她耍流氓。
好好好,他這麽玩是吧?
她奉陪到底!一生要強的東洲娘們兒絕不認輸!
餘墨也不扭捏了,她直接邪魅一笑選擇以毒攻毒,“那不如你也進來跟我一起洗,反正我們是夫妻,我們倆身上沒什麽地方是對方看不得的。”
餘墨話音落下,她就看見端坐在那裏的虞錦硯從睡袍領口露出的半片胸膛開始一寸寸向上染成緋紅的眼色。
他坐在那裏整個人紅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蝦子,他就這樣咬牙切齒地與餘墨勢如水火地對視一陣後,他站起身來一邊解開真絲睡袍的腰帶,一邊一步步朝着餘墨的方向走來。
在餘墨的母星,她是一生要強的女人。
在虞錦硯的藍星,他是絕不低頭的omega。
兩夫妻誰也不肯後退一步,硬着頭皮也要跟對方杠到底。
餘墨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着虞錦硯強忍着羞恥将他身上的包裝全部卸下,然後雙手護着關鍵部位,将腿邁進浴缸裏,再在她對面緩緩坐入水中。
餘墨:“!!!”
我靠!你來真的?
她愣了幾秒,接着手忙腳亂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遮擋自己身體的上半截還是下半截。
虞錦硯本來羞恥得不想說話,餘墨很忙但是不知道在忙什麽的抽象行為又成功勾起了他的怒火。
他就不理解了,“你是alpha!我才是omega!你做這些沒有意義的動作究竟是在防範些什麽?”
餘墨目露驚恐扭得像麻花一樣。
男omega那也是男的啊!那他們倆身體構造不一樣,她扭捏一下怎麽了?他不是也在捂着嗎?
哪怕他浴室的浴缸足夠大,同時容納兩位人高腿長的成年人也難免會産生肢體接觸。
虞錦硯的腳就不小心踢到了餘墨的臀部,被她一把握住腳腕提出水面。
這一提可不得了,他手掌無法遮掩之處便這樣赤..果果地現了端倪。
餘墨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
靠之。
有些美容費花的确實有道理,這毛是脫得真全面也真幹淨啊。
虞錦硯意識到她的狗眼在看哪裏之後,他立即于百忙之中抽出一只手來去覆她的眼睛,“餘墨,不許亂看。”
餘墨這會兒倒是不慫了,她的探險家精神上線。
她試圖摘下虞錦硯被熱水泡到柔軟又溫暖的爪子,“你是我老公,你身上有什麽地方是我看不得的?”
“說了不許就是不許。”餘墨常年舉鐵手勁很大,虞錦硯一只手根本奈何不了她,他不得已兩只手齊上陣來阻止她的得寸進尺。
“若是真不許,為什麽你還要赤..條條地跟我共浴?”餘墨的邏輯無懈可擊,“我看你分明就是說一套做一套嘛。”
“好了,現在你的目的已經被機智的我識破了,”餘墨笑得特別欠打,“我這就滿足你的需求。”
虞錦硯被她氣得面紅耳赤,“好啊餘墨!我怎麽才發現你如此牙尖嘴利!難不成你此前老實人的人設都是裝出來的嗎?”
能動手的事,餘墨絕不動嘴。
虞錦硯防範住餘墨的雙眼跟她的右手但是沒有防住她的雙腿,兩人對峙間餘墨已經将他壓倒在浴缸邊緣。
如此不利的地位令虞錦硯掙紮得更厲害,一時間浴缸裏水花四濺。
兩人争執好一陣,直到餘墨的膝蓋頂在了一處溫暖的位置,如釘子般将他牢牢釘在浴缸上,虞錦硯渾身一抖驟然僵化成一尊動也不動的雕像。
餘墨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膝蓋觸碰到的是什麽,直到虞錦硯放棄遮擋在她眼前的手,轉而去瘋狂推聳她的腿。
恢複視覺的餘墨順着他的動作往下一看。
啊……
“弟妹它沒事吧?”餘墨探頭探腦。
虞錦硯忍無可忍從牙縫裏蹦出兩個字,“閉、嘴!”
他的冷白皮泡了熱水後泛着粉色,生氣起來更是粉裏透紅,倒是襯得他好像蓄意勾引人類的魅魔。
她覺得他這副模樣別有一番風情,甚至又動動膝蓋與弟妹近距離仔細交流一番。
她不動還好,她一動虞錦硯就發抖。
他惱羞成怒一個勁地推她,“你不許碰了!你離我遠——嗯……”
這一聲纏綿悱恻的悶哼讓兩人都愣了一瞬。
兩人平時貼貼,虞錦硯的嘴巴咬得緊,一聲也不吭。
之前在醫院第一次接吻時,餘墨才知道這貨嗓子眼是會溢出動情的聲音的。
可惜之後兩人接吻,她再沒弄出那樣的聲音。
講實話,虞錦硯在親密時沒有任何反饋這件事令餘墨感覺又挫敗又詭異,搞得她有一種單方面騷擾仿真娃娃的既視感。
等她将他伺候舒服了,輪到他幫她按摩身心時,他也是依舊沉默,就連表情也與平時沒什麽變化,手上的技巧還特別差。
于是餘墨又覺得她好像被剛才騷擾過的娃娃給複仇了。
跟他親密感官體驗極差,偏偏他對頻率的要求又高。
以至于餘墨每次去求財神保佑事業時,都要順口提一嘴:“願老天奶保佑我老公萎靡不振,信女餘墨已經沒有餘墨了。”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被他動情的模樣魅惑得有些上頭。
酒壯慫人膽,餘墨當下作出什麽過分的事情都可以推脫“喝多了”三個字。
于是她彎下腰慢慢地靠近他,她先是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在等了三秒鐘确定他沒有拒絕自己之後,她順着他的臉頰一路向他的耳側吻去。
等她一路将濕熱的吻從他的耳側印到後頸的omega腺體時,虞錦硯的手已經不再推拒她。
于是她探出利齒,對着他後頸凸出的那塊肉丘直直地刺了下去。
當alpha高濃度信息素液體穿越層層肌肉纖維,浸潤到他血管之內,再随着血液循環被泵入心髒流入四肢百骸……
omega虞錦硯驟然睜大了雙眼,他從生理層面感覺自己的軀體不再屬于自己,它從內到外都被餘墨所占據。
生物本能讓他甚至感覺自己不是獨立的個體,而是她的附屬品。
生理上的刺激讓虞錦硯眼前的世界愈發渾濁。
他想起六歲那年,在廚房房門的縫隙間窺視到的自己母親跟omega情人親密的畫面。
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燒貨當時露出那樣in蕩的表情、發出那種下鍵的聲音,便是因着這種酥麻到骨子裏體驗嗎?
一如既往死死咬着牙關不肯松口的虞錦硯瞧不起他,他也瞧不起跟他做那種事的母親,他更瞧不上他們在做的禽獸事情。
餘墨不知道虞錦硯在想什麽,她也不知道他小時候遭遇過什麽,愛面子如虞錦硯也不可能說給她聽。
她只知道自己想從他的喉嚨間聽到之前在醫院時偶然聽到的天籁之音。
他不肯發出聲,那她就想辦法動手逼他發出聲音。
在她注入信息素的同時,她的手跟腿也有了它們各自努力的方向。
虞錦硯又沒有三頭六臂,遍地起火的前提下他根本什麽都保不住。
浴室裏陣陣水聲伴随着瓷磚的回響連綿不絕,像是有什麽人故意在水裏玩鬧。
過了好一陣,水聲忽然停下,有帶着哭腔的男聲開口求饒,“餘墨,別再動了,不許你再動了……”
現場安靜幾秒鐘後,能聽見一個低啞的女聲真誠發問,“是真的不行?還是你在故意用話語going我?”
男人吸鼻子的聲音如同發出一聲短促的抽泣,“真的不行,你讓我歇一歇……”
女人說,“可是你平時不用歇息。”
她雙手捧起虞錦硯的下巴,認真端詳他紅彤彤的眼睛。
她其實不太明白明明總是活蹦亂跳纏着她要個不停的omega為什麽忽然轉了性,但是她尊重他。
虞錦硯白裏透粉的大掌搭在她的小臂處,他也不說話,只是紅着鼻尖眼淚汪汪地看着她。
他這副可憐模樣,餘墨自然是無法繼續對他下手。
兩人簡單清洗了一下,便從浴室離開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她本以為今天該結束了,誰料她剛剛躺下,他又蹭了過來趴在她身上眼巴巴地瞧着她。
餘墨:“……”
喊停的是他,想要繼續的還是他。
她有時候真的很想把虞錦硯的小腦袋掀開,看看裏面裝着的究竟是腦花還是純淨水。
餘墨無奈地用手摸他吹得蓬松的金發,她盡量用溫柔的語氣問他,“你怎麽了?”
老天奶在上,他這樣真的很像一只清純又無辜的小兔子!誰能受得了不欺負他?
虞錦硯搖搖頭沒說話,只是牽起她的右手朝下探。
餘墨被他驚人的熱度燙得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又重新用手掌溫柔地覆住。
她另一只手撫摸着他的臉頰,輕聲問道,“不是想要休息了嗎?”
見她遲遲不動作反而一個勁地刨根問底,兔子的臉頰肉眼可見地越來越紅,表情也從清純無辜開始朝着狂躁憤怒進發。
“好好好,我不問了。”餘墨也是服氣了,她翻身讓兩人換了個姿勢。
她俯瞰着他瑰麗的面容,用左手的手指描摹他眉眼精致的輪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誰讓你是金主少爺呢。”
只是有件事她還得征詢他的意見,“這次要接吻嗎?”
虞錦硯沒給否定答案,他只是攥住她的睡袍衣領将她拉進自己。
于是餘墨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依舊沒有發出聲響,但是他長相絕美的臉蛋與觸感細膩的皮膚可以适當彌補這一缺點。
虞錦硯這樣脾氣又硬又倔的人,觸碰起來卻很像細膩溫暖的軟玉。
且他那張平日裏總是噴毒汁的嘴巴,此時嘗起來也格外柔軟香甜。
如果不是他就在自己面前,餘墨很難相信這樣強烈的反差會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餘墨對他很溫柔,吻也溫柔,動作也溫柔。
相較之下虞錦硯倒是略顯粗暴,輪到他伺候她時,她被他掐得差點吐魂了。
“硯子。”反正也是要離婚了,餘墨也不想在最後的時間裏繼續忍讓他稀爛的技巧,她磨牙鑿齒地說,“你想要弄斷你的親親老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