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捉奸 “你們在幹什麽?”
第33章 捉奸 “你們在幹什麽?”
聞言虞錦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不太高興地質問道,“你有這麽脆弱?”
餘墨沒跟他争辯,她只是擡手以他的力度回捏過去。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虞錦硯臉色瞬間泛起青白, 額頭冷汗都流淌下來。
“知道疼了吧?”餘墨松開了束縛他的手,“知道了就溫柔點。”
她料想自己又是怼他, 又是打他, 虞錦硯可能要跟她吵架。
但是他沒有, 他只是用那雙水靈靈的桃花眼與她對視一陣, 然後別扭地調整了一下他手上的力度。
餘墨的體驗依舊不舒服, 但是比之前好得多。
她跟虞錦硯不同, 她是那種開心時會哼哼幾聲的人。
“啊……啊!疼!臭小子你謀殺親妻啊!”只是這哼哼聲沒持續多久因他驟然加大的手勁變了調子。
餘墨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扇開, 然後生氣地背對着他拉起被子身體蜷縮成蝦子形狀。
她聽見身後的虞錦硯發出狗叫聲:“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會相信嗎?”
他一邊狗叫一邊用手指戳餘墨的背後,給她煩躁到他每戳一下, 她就趕蒼蠅一樣拍他的手一下。
她可沒留情,次次拍他手的時候都能聽見啪的一聲,就這樣虞錦硯還堅持不懈在那裏戳來戳去。
後面餘墨倦了,她懷疑自己打他是在獎勵他。
他再戳她, 她不打人了, 她直接往床邊離他最遠的地方挪。
他就這樣一路把她戳到退無可退的床邊,餘墨氣鼓鼓地把被子往臉上一蒙,選擇原地裝屍體。
虞錦硯見她真生氣, 他便沒再莫名其妙犯賤招惹她。
他只是老實躺在她身後,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
她裹在白色被子裏安靜躺着的模樣,像是一只白色的蟲繭。
雖說蟲繭這東西令他惡心,但如果蟲子是餘墨的話,虞錦硯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忍受。
虞錦硯在被窩裏又拱了拱, 将自己拱得離餘墨越來越近。
他将額頭貼在“繭房”凸起的位置,同時手指在被子下面鑽進去拽住了餘墨的一截睡袍。
這個姿勢就讓他很安心了。
他閉上眼睛,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很快進入了夢鄉。
等險些在被子裏憋死自己的餘墨從被子裏拱出來時,短暫蘇醒的虞錦硯又迷迷糊糊地貼過去。
她在哪裏,他就貼到哪裏。
兩人在被子裏拱來拱去,最後他居然就拱到了她懷裏,将頭靠在她的頸窩裏。
這裏貼近alpha後頸的腺體,alph息素的味道異常濃郁,他很滿意。
他本就大病初愈沒什麽精神,又跟她進行雙人運動極大地舒緩了身心。
一個人睡時入睡困難的omega,在沾到餘墨身體的瞬間就乖巧地閉上了眼睛,陷入到香甜的夢鄉。
他睡着了,餘墨睡不着了。
有時候睡眠就是這樣,它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餘墨看向枕在她肩膀上的毛茸茸腦袋,心緒十分複雜。
他平時至多是在兩人并排坐在一起時與她這樣親密,從沒有在床上用過這種兩性之間過于親昵的睡姿。
随着離婚日期的臨近,她發現這段時間以來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好是壞,餘墨不願意去細想。
不然她真的很想把虞錦硯這個臭小子吊起來鞭打一頓,問他跟白舒瑤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對自己黏糊糊的又是鬧哪樣?
難不成白海王釣着他這條魚,他這條魚又跑來勾引她來咬餌嗎?
餘墨靜靜地躺了一陣,将腦子裏那些開始冒頭的自作多情苗頭一一殲滅。
随便他們吧,他們想怎麽愛就怎麽愛,她趁機把該賺的錢賺到手就行。
餘墨這一晚上又是在宴席上喝酒又是跟虞錦硯滾床單,到現在也累了。
最終在酒精與身側omeg息素味道的共同催眠下,神經極速舒緩下來的她陷入夢鄉之中。
說來也是奇怪,餘墨如果自己一個人在公司睡,她肯定會做噩夢。
但她如果跟虞錦硯同床共枕,她基本是在一夜無夢與美夢連連二者間切換。
半夢半醒間想到這一點,餘墨将手搭在好夢工具人虞錦硯的腰間,将他整個人摟得離自己更近。
虞錦硯睡眠很淺,她的動作讓他的眼睛短暫地睜開了一條縫,迷糊了幾秒沒有察覺到什麽危險以後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第二天餘墨早上醒來時,往日淺眠的虞錦硯還睡得正香。
這段時間他身體不好,需要更多的睡眠來修複。
餘墨将他從自己懷裏扒開準備起床時,他才被她的動作弄醒。
他聞着味道迷迷糊糊地在背後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走。
餘墨說:“你不是喜歡我的腹肌嗎?我不空腹有氧,我的腹肌就沒有了。”
虞錦硯看着有些意動,纏着她的雙臂也松開了一點。
餘墨趁機回身捧着他的臉親了親,用誘哄的語氣說道,“你睡一覺醒來我就回到你身邊了。”
虞錦硯還要繼續粘着她時,餘墨身邊的空氣一陣波動,一只銀灰色的狼随即出現在床上。
它一出來,兔子虞錦硯的身體都僵硬起來,餘墨這才成功從粘糕狀的omega手心裏離開。
餘墨招招手,大尾巴狼便搖着尾巴走到她的身邊跟她貼貼。
兔子面對宿敵灰狼的警惕狀态并沒有持續多久,精神體的每一根毛毛、每一滴□□都是宿主信息素凝結而成。
灰狼舔了虞錦硯的臉頰兩下,那飽含alph息素的液體由皮膚浸入他的體內,成功安撫了他緊繃起來的神經。
見虞錦硯原本睜開的眼睛又眯起來,灰狼便用它的嘴筒子指向房門的方向示意宿主自己會将他照顧好,她可以離開了。
虞家大宅跟他們的婚房不一樣,這裏有私人泳池。
餘墨早上游完泳,又牽着脖頸套繩的貓貓在外面的花園裏慢跑幾圈,虞家人這才陸陸續續醒來。
她抱着貓回房間的路上恰巧遇見了還沒睡醒一臉茫然的虞卓琏。
虞家三兄弟裏面,學業成績跟事業成就最耀眼的都是虞二。
在他的襯托之下,虞大跟虞三這種人中龍鳳都顯得普普通通。
虞三沒有他二哥那種超人般的學習能力,目前16歲的他剛剛從鷹國公學畢業不久,等九月份開學去就讀美萊的大學。
與其說虞家是送崽去學習高深的技術,不如說是送崽去social。
虞家想打開鷹美市場,後輩們學生時代積累的人脈總能派上用場。
虞三被虞二保護得很好,在生活中他是個有點小迷糊的人。
餘墨眼睜睜看着孩子一路走斜線,然後不偏不倚跟一路躲躲閃閃的她迎頭撞了個正着。
虞卓琏似乎被吓了一跳,他捂着額頭睜圓了那雙蔚藍的眼睛選擇惡人先告狀,“嫂子,你幹嘛撞我?”
接着他又說,“我額頭好疼,嫂子幫我看看是不是腫了。”
餘墨沒說話,她懷裏抱着的大貓倒是後知後覺張着嘴如老虎一般對虞三發出恐怖的叫聲。
很顯然貓貓跟小白蓮不對付,它在警告對方不準靠近自己的鏟屎官。
餘墨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額頭,見到那白淨的皮膚之上确實泛着紅色,于是她一邊摟住懷裏的貓讓它不要撓人,一邊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吹了吹。
她小時候後磕了碰了,她媽媽就會這樣做。
仿佛這樣可以将所有痛苦全部吹走,只在原地留下一個開心快樂的女兒。
虞家的父母可不像餘媽這樣有愛,餘墨湊近時虞卓琏沒有什麽異常的反應,當帶着檀香味道的氣流吹拂在自己額角時,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他那雙往日精明的蔚藍色眸子此刻變得呆呆的,目無焦距不知道在看什麽。
虞卓琏最新身高數據是172cm,他雖然是alpha,卻漂亮得像是omega。
當他跟餘墨姿态親密地互動時,這一幕在有些人眼裏就顯得格外礙眼了。
“你們在做什麽?”一道不善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般響起。
餘墨朝着虞卓琏的身後眺望,正巧與緩步走來的虞錦硯對上了視線。
此刻的他不似早上分開時那般迷糊可愛的模樣,身着白襯衫的他目光銳利神态壓抑,像是一位随時過來取人性命的冷酷殺手。
他腳邊夾着尾巴的大灰狼灰溜溜地走到餘墨身邊,偷感十足地消失在她釋放出的精神圖景裏。
餘墨不知道自己的精神體在心虛什麽,她不認為自己跟虞三之間的互動有什麽值得虞錦硯暗殺的。
她心裏這樣想着,嘴上卻坦誠地做出了解釋,“你別誤會,我跟他什麽都沒有。只是弟弟的額頭被我撞紅了,我給他吹吹而已。”
這句話不知道讓虞錦硯想到了什麽場面,臉色愈發難看。
他陰沉着臉冷漠點評道,“你還真是致力于将你口腔內的細菌傳遞給每一個虞家人。”
似乎是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餘墨懷裏的貓貓戒備地開始炸毛,藏在肉墊裏的爪爪也伸出來作出随時要撓人的模樣。
“呵,她給你鏟兩次屎,你便忘了真正的親疏遠近,開始對着主人呵氣了。”虞錦硯又大又圓的桃花眼眯成狹長的形狀,眼神鋒利如刀,“還真是養不熟的蠢東西。”
虞卓琏臉色本來還可以,虞錦硯這指桑罵槐一出,他的小臉就變得蒼白起來。
他辯解道,“貓貓天性好動,它只是想跟嫂子一起玩而已,它有什麽錯?”
眼看着虞家兩兄弟要為了貓吵起來,餘墨連忙将貓遞給傭人,示意對方抓緊時間帶它遠離此處修羅場。
虞小四一直都很喜歡餘墨,它不樂意被抱走,還在傭人懷裏蹬腿扭腰要往餘墨身上蹦。
餘墨從口袋裏摸出貓條撕開包裝袋遞到傭人手裏,它這才不情不願但是能吃地被人抱走了。
見餘墨始終背對着他去看貓,虞錦硯涼涼地點評道,“對寵物如此戀戀不舍,不如你跟它結婚好了。”
說完,他慢條斯理地踱步到虞卓琏身側,面無表情地掃了他的額頭一眼,“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身體疼就去找醫生,別在你嫂子面前裝可憐博同情。
這話說得未免道貌岸然,好像前些日子在醫院裝可憐博同情的人不是他虞錦硯一樣。
虞卓琏詫異地看向自己的二哥,用表情無聲地向他表示疑惑。
虞錦硯沒回應他的質疑,而是當着虞卓琏的面對餘墨伸出左手,“跟我回去,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伸手時手背朝上,于是那枚安靜箍在無名指處的婚戒存在感就異常強烈。
餘墨也被鑽戒耀眼的光芒晃了一下神,她下意識地拒絕,“受傷的是你弟弟,不是我。”
虞錦硯倔得更驢一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受傷了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虞卓琏聞言立刻支楞起來,他大步上前來伸手去撩餘墨的劉海,“瞧我真是疏忽!嫂子也額頭疼嗎?我給嫂子吹吹。”
餘墨可不敢讓他給吹。
虞錦硯這會兒眼神如刀一樣往他們兩個人身上戳,再磨蹭一會兒他說不定放出精神體把她給拎走。
而且她額角挨着發際線的地方還有此前在醫院撞出來的淤青,平時被頭發遮擋住看不到。
她可不想被虞錦硯知道自己在他昏迷時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騷操作!她也是要面子的!
餘墨連忙說,“沒事,我跟你哥回房間慢慢看。”
虞卓琏的目光在虞錦硯跟餘墨之間流連,不依不饒道,“可是我好哥哥剛剛說了,成年人身體不舒服要找醫生。你們回房看怕是——”
虞錦硯立即将他打斷,“你回房間裏老實等着便好。待會兒私人醫生上門看完你嫂子就去看你了。”
說完兩個人就要走,虞卓琏卻依舊不肯放手,“那我也要去二哥的房間跟你們一起等。”
被慣壞的小孩子是這樣的,他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
餘墨覺得他現在是想要跟親人待在一起。
虞錦硯是不常回家的主,虞卓琏又長期在外面求學,他好不容易見到自己同父同母的親哥自然是想要親近的。
她扭頭想跟虞錦硯求個情,然後被他瞪了一眼。
餘墨果斷閉嘴。
對不起弟弟,如果現場只有一個人能舒服的話,我選擇我自己。
回房間以後,餘墨看見他關上門冷着臉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直接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往他唇瓣上親了一口。
虞錦硯很顯然沒料到她會有這種操作,明顯愣住。
餘墨覺得自己剛吃過清口糖,嘴巴裏的味道應該不難聞。
那他愣住肯定不是被自己熏到了,而是別的什麽原因。
比如……餘墨思索了幾秒沒比如出來,虞錦硯倒是回過神來,他詫異地看向餘墨似乎要她給自己一個答案。
兩人親密這件事一直都是有商有量的,唯獨這次是突然襲擊,餘墨總要給他一個說法。
她是做戀愛游戲的,他們公司寫給玩家的騷話可不少。
可惡!笨腦子你快想出臺詞啊!
當一句适合這個場景的話從腦子裏蹦出來時,餘墨眼睛一亮不暇思索地說出口,“狡猾的omega,驚訝只是你的表象,其實你的內心也很為我着迷吧。”
餘墨說完這話,虞錦硯原本繃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就出現了上翹的趨勢,很顯然他是在笑她。
這讓餘墨後知後覺尴尬得腳趾扣地。
果然有些游戲裏的特定臺詞得在對應的場景裏才不顯得搞笑油膩。
她下次再也不用了!
想到這裏,餘墨嘴比腦子快又蹦出來一句,“你笑什麽?你平時不是最喜歡這種土味情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