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遲，你放心！
第18章 第十八章 老遲，你放心！
“所以說，那天是甘助理過去給你送的東西？”
也就是剛過去不久的事情，遲聞舟沒道理記不清楚。他就把那天看到的車以及人都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他添加阿甘這個助理的微信的全過程。
基本上說了個一幹二淨，唯獨保留的那些，也就是那天門衛調侃他的那件事。
“甘助理就是柯嘉的助理。”趙現生反應過來，聽到那天是阿甘去送的東西，心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受。
不過那天本就是柯嘉叫人給他送東西，阿甘去送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妥的。
他想。
“柯嘉？”
遲聞舟注意到這個名字，不自覺地又重複一遍。
“K集團，香江柯氏集團繼承人。”趙現生以為他是對這個名字好奇，也不覺得這個身份有什麽值得隐藏的，随口解釋了一下。
他以前對柯嘉不算了解，覺得香江媒體吹捧柯嘉是沖着柯氏的名頭，言過其實了一點。但是他跟在柯嘉身邊呆了一段時間後，這種認知全部被推翻了。
剩下的全都是對柯嘉的認可，他想了一下又補了兩句：“被香江媒體和NW時報評為最年輕有為的女繼承人和天生的操盤手。”
別人對趙現生不了解，遲聞舟還是了解的，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他是真的認為柯嘉這個人有本事了。
只不過他的關注點并不在這個問題上。
“她為什麽加我微信？”遲聞舟皺着眉頭問這個問題。
“老遲，這個問題你問我？”趙現生撇嘴，表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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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微信又不是他添加的，也沒經過他的手，他怎麽可能知道。
遲聞舟等下還有個會，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把這個問題踢回給他，讓他趕緊給個說法，不然等下就删了微信。
後一秒，電話就挂斷了。
趙現生無語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心裏頭卻在說他自己就是個大冤種，好不容易清閑一點，又給自己找了個事兒做。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向電梯，按了最高層的數字。
總裁辦裏。
阿甘正在彙報下一季度各個分公司提交過來的工作目标以及上一季度的執行情況。
柯嘉面無表情地聽着，時而手指在桌上敲上兩下。
時而，阿甘被問上一個死亡問題。
趙現生敲門進來的時候，阿甘正被問到關于一家連續兩季度財報收入負增長的公司情況。
“K—Power的財政負增長原因主要是新能源電池的原材料價格不斷地升高，下一步會K—Power會調整方案，用投資換原材料公司的股份…”
柯嘉聽完整個計劃，輕笑道：“K—Power還真能想，K集團是柯氏控股，又不是等于柯氏，它憑什麽認為柯氏會出面幫他把控風險。”
對于這件事，柯嘉可以調侃，阿甘卻不能，他心道：K—Power當然是仰仗着柯嘉才敢有這樣的想法。
他心裏敢想卻不敢說。
趙現生就是這個時候敲門出現的。
柯嘉擡頭去看。
趙現生也算是相貌堂堂，一身得體的西服配着倒也不是特別像不務正業的人，開口道：“柯總，打擾一下，我想找一下甘助。”
阿甘：？
疑惑。
“去吧。”柯嘉聽半天彙報，也覺得吵鬧，輕輕颔首，示意阿甘可以出去。
阿甘得到信號，這才帶着疑惑，跟着趙現生出了門。
出門之後，趙現生也沒有着急開口，一直走到離總裁辦有一段距離的落地玻璃休息區，這才停下腳步。
然後，再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王炸。
“甘助。”趙現生确認下周圍沒其他人後，硬着頭皮問開問，“那個，柯總有男朋友嗎？”
男朋友？
阿甘心中警鈴大作，也更謹慎了一些，維持着專業的态度，回答了這個問題：“有關柯總的私事，我不太好回答。”
“我知道你們助理守口如瓶，也沒別的意思，就想問一下，那個…”趙現生撓撓後腦勺，覺得他再這樣動腦下去，腦子都要再長一大截，破罐子破摔地說，“那天你不是給我送東西嗎？見過我那個朋友吧，就那個人帥得有點沒天理的那個人。他這個人別看長了一副渣男臉，實則純情極了就談過一次戀愛…”
而且就那一次戀愛還把他自己從身到心全賠進去了，趙現生想想，沒說出來。
“要是想讓他當小白臉恐怕不行的，他那人有點固執，幹不出來遲軟飯的事情。”趙現生後面問話就比較直白一些了，“所以柯總加他微信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在他看來，一個女人無緣無故添加一個男人的微信，要不為錢要不為色。然而前者遲聞舟沒有，所以只有後者一種情況了。
他想。
遲先生…
阿甘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為什麽會有之前的發言。
關于柯嘉為什麽添加遲聞舟微信的事情他無法解釋，只不過關于小白臉的事情他覺得還是能解釋一下的。
“抱歉，小趙總，涉及柯總的私人事情，我這邊無法提供太多的信息。”阿甘思及他與遲聞舟的關系，以及上回跟遲聞舟見過面後柯嘉的那些表現，還是露了一些口風，“不過關于後一個問題，小趙總，香江柯家的家風您應該是知道的，不會有您擔心的問題發生的。”
他這句話說得很巧妙，留了一些空間在。比如，什麽包養小白臉的事情不會發生，但是娶個老公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就是另外一個事情了。
趙現生還是有點察言觀色的本事的，見他沒說什麽，也就知道了這位總助是明白他要問些什麽的。這會兒他自然也聽懂了這個總助的某些暗示。
“甘助，你懂我想表達的意思嗎？”他目光閃爍，隐晦地問，“所以柯總是真的有那個想法？”
阿甘言語不明，只微笑道：“按照柯總的性格來說，如果不感興趣的事情，她應該是會置之不理的。”
完蛋！這是真有意思啊！
趙現生瞬間後悔不該問這麽清楚，這該讓他怎麽給遲聞舟傳話？？！！
說他被人看上了？
告別了垂頭喪氣心事重重的趙現生，阿甘邁開長腿，回到總裁辦公室。
辦公桌前，柯嘉已經從短暫的休息恢複到了忙碌的辦公狀态，一頁一頁翻看着文件。聽到辦公室門響，阿甘重新回來，這才從文件的海洋裏擡起頭看着他。
問。
“他問什麽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小趙總來找我問一些事情。”阿甘邊說邊組織語言，并沒有要隐瞞剛才那場對話的意思，想好怎麽說後，直白地說，“小趙總問我您添加遲先生的微信是不是對他有一些想法。”
柯嘉挑挑眉。
“哦？”
沒有否認，阿甘覺得這個其實就是一個信號，見狀，表情越發嚴肅，繼續說：“我沒有否認。”
柯嘉勾勾唇角，随手撈了一份桌上的文件，低頭用筆簽了名。
行雲流水。
又過了半晌，就在阿甘認為這件事情結束的時候，突然聽到她說。
“他還是挺聰明的。”柯嘉低着頭。
阿甘反應遲鈍了一秒，再然後瞬間想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兩個人錯加了微信，将錯就錯的後續都是他負責處理的。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遲聞舟将柯嘉微信誤認成研學規劃師的事情。
相反他知道的還比較多。
比如他還知道這兩個人的聊天記錄一直都是他老板主導的多一些。
因此，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柯嘉這句評價的意思。
阿甘立刻抿嘴，态度真誠，點頭說：“聽說小小姐在幼兒園裏也是個聰明的小朋友！”
聞言，柯嘉看他一眼，也想起讓她等待已久的調查報告，提醒他：“催一下國外，也催一下私人偵探。”
阿甘點點頭。
要是沒有意外的話，下周K集團應該就可以迎接繼承人了。
或者，也有可能。
會同時迎來它們的總裁“夫”人。
他想。
…
“什麽？”
遲聞舟差點嗆到。
趙現生躲了一下，同情地看他一眼，然後抽了一張紙塞給他，沒跟他對視，轉頭繼續跟幹女兒一起吃炸酥肉了，邊吃邊嘆氣。
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遲糖糖小手捏着竹簽紮炸酥肉往嘴巴裏塞，見她幹爸一副這個模樣，想了想她剛才聽到的話，不解地問：“幹爸，這是富婆阿姨想泡爸爸吧？這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啊，你怎麽一直嘆氣呢？難道是那個富婆姨姨很難看嗎？”小朋友小小的腦瓜兒沒想明白。
“不，很好看！”趙現生搖搖頭，想了想柯嘉那張臉，雖然不太符合他的審美取向，但是絕對是大美女了。
“哇塞！”遲糖糖張大嘴巴，又是驚訝又是不解道，“這個富婆姨姨竟然不光有錢，竟然還很好看啊！那幹爸你為什麽還要嘆氣啊？”
“她主要是太有錢了。”趙現生苦惱的點就在這裏，“她們家裏在香江能排得上前十，她本人特別優秀，我擔心她對你爸爸有意思，只是看上了你爸爸的臉。”說白了，他就是擔心遲聞舟争取不到名分。
“噢！我明白了！”遲糖糖雙手捧起橙汁的杯子，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巴，堅定着眼神，擺出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對他說，“你擔心我爸爸萬一被富婆姨姨的爸爸怒甩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要求我爸爸離開阿姨！”
趙現生□□女兒的話驚到了，轉頭看遲聞舟。
遲聞舟剛把桌子上濺出來的水擦幹淨，再擡起頭兩個人的話題就已經跳躍到這裏了，對上趙現生那雙“驚訝又不知所措”的眼神，再看旁邊已經說得興奮的小崽子，他真的覺得頭疼實在無奈，冷笑一聲說：“遲糖糖，你要是再跟你爺爺聽這些有的沒的，下個月零食全都沒收！”
趙現生聽到這裏，才松了口氣，原來是聽小說有聲書聽的。
“哪有聽有的沒的啊！”遲糖糖搖搖頭，嫌棄地看他一眼，然後伸出小手指着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對他說，“我跟爺爺現在都看短劇啦！爸爸你又落伍了！”
趙現生下意識落井下石：“就是，現在短劇很流行很火！老遲，你這該與時俱進一下了，別天天那麽落伍！”
遲聞舟：……
他都不該同意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吃飯，讓他們湊到一起，他早晚會氣得短命。
“幹爸，你說得對！”遲糖糖點點頭，為了表示鼓勵，特意放下酥肉，給他鼓掌。
趙現生剛準備得意，一轉眼對上遲聞舟冷淡的目光，瞬間熄了火，幹咳兩聲，把話題扯回之前那個：“老遲，那個柯總的事情，你怎麽看？”
遲聞舟想說他不在意，關他什麽事。
又聽到——
“其實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趙現生給出他的理由，“柯嘉人還可以，長得很标志，跟她談段戀愛就算不結婚，你也不虧。”
想着柯嘉的長相，他的餘光又瞥到一邊啃肉的遲糖糖，突然來了一句。
“欸！以前沒注意到，咱們糖糖跟柯總長得還挺像的，眼角好像都有個淚痣。”
此話一出。
遲聞舟猛地擡起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