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直接的辦法是不讓這段劇……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最直接的辦法是不讓這段劇……
齊镛表示, 他一點都不知情。
所以在接到秘書遞過來的文件時,他顯得格外詫異,并表示不太理解。
一邊伸手去接文件, 一邊問秘書:“K集團的文件?”他其實就是想說, 齊氏集團跟K集團之間現在還沒有關系, 怎麽莫名其妙傳過來一份文件。
察覺到上司的誤會,提前看過文件的秘書太陽穴瞬間作痛,對齊镛說:“不是,這個文件是關于大齊總的。”說完, 他閉上嘴巴。
關于大齊總,那就是關于齊骁了?!
一想到這個讓整個齊家都不得安寧的大哥, 齊镛感覺整個人都要炸。
于是低頭翻報告文件,同時又問秘書:“怎麽着,我這個情種大哥又幹了些什麽事情,說出來讓我聽聽。”他面帶嘲弄。
秘書:“……”
上司可以不耐煩他的大哥, 但是身為下屬肯定不能說這樣的話, 因此,他選擇不予讨論。
齊镛比石華開要小很多,所以頭腦自然也要清醒許多,不像他一樣,被氣到後連文件報告都看不下去。
相反, 他看得非常的細致。
一份簡潔的調查報告, 翻到最後的結論直白清晰。
看到最後一行, 齊镛徹底被這份報告裏的內容氣笑了,啪地一下丢掉文件,擡起頭說:“齊氏公關部用來保持聯系的媒體都是讓齊骁用來幹這樣的事情的!?”
秘書清楚他的怒火。
不過一份報告,倒是也不能讓齊镛徹底就相信, 他到底是心中依舊保存着一份對曾經欽佩的齊骁的期待,擡頭問:“核實一下報告裏面的內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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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跟公關部的人聯系過,他們說…”秘書當然不是一個會随便發報告拿到上司面前的人,所以裏面的一切他已經提前核實過,因此,說到這裏還稍微頓了一頓,“的确是大齊總授意他們聯絡媒體的。”
——咚。
齊镛本來已經又拿起一份文件準備批閱,聽到這裏,卻是怎麽也看不進去,将文件合上,重重地丢在桌上。
“齊骁知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他哂笑,眉頭擰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不理解的表情,“提前向媒體透露這麽大一個消息,還打着齊氏的名號,他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秘書心說,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就別的不說,就從後面那個影視工作室的出現就能看出來。
但這些話都是他的內心想法,不能當衆說出來。
“可能大齊總…有他自己的考慮,”秘書語言艱難地說。
“給他打電話,讓他滾回來看看自己幹的什麽事!”齊镛簡直沒想明白齊骁究竟要幹什麽。
在一面有求于新城力投拿投資,一面期待與K集團合作的情況下,幹出來這麽一個事兒,簡直是要把兩方都得罪……
不對,嚴格意義上算起來,這件事情只會影響新城力投。
秘書已然也想到這一點,提醒他:“K集團目前跟公司并沒有業務上的往來,所以實際上影響不大。但是跟新城力投,公司下一步的城市建設項目正在跟它們争取資金,可能會造成比較惡劣的影響。”
齊镛沒說話。
“而且報告上的這個事件在影響上可能會對新城力投更嚴重一些。”秘書繼續分析,同時,他的意思其實已經表露完全。
那就是這樣一個事件,會導致齊氏集團與新城力投的關系惡化,進一步影響他們原本之前已經定下的合作投資。
“新城力投會不會還不清楚情況?”齊镛站起來,頭按在太陽穴上,問他。
秘書聽到問題,就知道這絕對是上司的一種理想幻想。
作為專業的秘書,當然一定要提供最理性的回答。
秘書沉聲,向他搖頭:“不太有可能,既然K集團會向這邊發郵件報告,就一定會向新城力投發郵件報告。”
說白一點,這件事情的本質就是誰先查清楚事實就要誰先向合作的企業說明情況,畢竟雙方都不太希望出現關系惡劣的情況。
但是很顯然,在當前的這個問題上,他們公司正處于被動的劣勢局面。
齊镛垂眸,閉着眼睛思考,想着對于當前的局勢應該如何破局,如何從這個困境中間跳脫出來。
正想着,産業投資部和市場部的兩位部長敲門進來,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面色慌張,對他說:“小齊總,不好了。不知道因為什麽情況,剛才新城力投的人給我打電話說他們目前資金緊張,對于原來的那個項目不能參與了。”
最擔心什麽就會來什麽,這簡直是恒定不變的道理,秘書心想。
齊镛的面色更加凝重,但是也有一種對于懸在心上的大石頭終于塵埃落定的感覺。
兩位部長看到這一幕,尤其是關注到秘書跟齊镛的表情,神情一變。
難道是齊镛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亦或者是他是知道這個問題為什麽會出現?
不過縱使他們心中有上百個疑問迫待解決需要解釋,齊镛現在都沒有這個時間跟他們一一說明。
“通知齊骁過來,到現在還沒來,他人去哪裏了?”齊镛問秘書。
秘書剛跟齊骁的秘書聯系完,聽到問話,硬着頭皮将剛才得知的消息說了出來。
“周秘書說…說,齊骁總帶人去看幼兒園了。”
齊镛無語。
時至今日,他依舊搞不明白,為什麽全家耗盡心血培養的繼承人,會因為那說不清楚虛無缥缈的感情走到現在這一步。
他閉上眼睛。
兩個部長則是因為這一段對話,而産生了一些懷疑。
難道是新城力投的突然撤資跟大齊總有關系嗎?不然為什麽小齊總要找大齊總?
就在兩個人疑惑叢生的時候,齊镛也下定了決心,睜開眼睛,對秘書說:“既然有人不願意工作,那就不用工作了。”
…
那一頭。
周秘書在接到通知後,就立刻向齊骁彙報了情況:“莫秘書通知,說齊镛總急着找您,您看,要不要先回公司一趟。”
齊骁聞言,沒有在意,揮揮手對他說:“跟齊镛說,有什麽事等一會兒再說。”
說完之後,他看向一邊小女孩,對她說:“月月,喜歡這個幼兒園嗎?”
齊月“哼”了一聲,把頭轉過去,不回答他的問題。
方铠童把口罩往上提了提,帽子往下壓了壓,小聲對齊月說:“月月,爸爸跟你說話,你也什麽不理爸爸。”
“我不要跟爸爸說話,奶奶只給寧寧妹妹買衣服不給我買,樂阿姨說了都是因為爸爸的原因奶奶才不喜歡我的。”齊月悶悶不樂地說。
方铠童聞言,面色一變。
齊骁的母親之所以這麽區別對待兩個孩子,怎麽可能是因為齊骁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她的原因。
想到這裏,她也保持不住溫柔的一面了,嚴聲對齊月說:“月月,誰讓你跟樂阿姨讨論這些內容的,媽媽不是跟你說過嗎,奶奶沒有不喜歡月月,只是…”
“我不聽,不聽不聽。”齊月捂嘴耳朵,掙開她的手,又一邊喊,“都怪爸爸,都是爸爸的錯!”
“月月!”方铠童的火氣更大一些,觑了一眼旁邊面色沉沉的齊骁,她心裏不安,對女兒說話也越發不客氣起來,“誰教你這麽不懂禮貌的?怎麽跟爸爸媽媽說話的。”
她聲音愈大,吓得齊月躲了一下。
齊骁伸手擋了之下,不讓母女兩個人再吵架,一手護着齊月,一手擋着方铠童,對她說:“月月說得沒錯,我媽…這麽對待她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我讓她失望了。”
方铠童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聽到之後,立刻道歉:“對不起,齊骁,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
“不是。”齊骁已經不再想糾結過去的那些紛紛擾擾,也不願意在一些已經有了定論的事情上多有計較。
正如他心裏所想,這一切都是他的責任。
“我媽是因為我拒絕了家族聯姻而生我的氣,跟你跟月月都沒有關系。”齊骁硬擠出了一些笑容,對他們說,“但是我媽到底還是心軟的,等再過一兩年,她想明白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方铠童替他心痛。
一個為集團恨不得付出生命的人,讓他輕易放棄掉手中的一切,那得多難受。
或許,樂蘅說得沒錯,對于現今的情況,他們絕不能坐以待斃,等着齊氏集團的一切落到齊镛手上,而是應該主動出擊,讓輿論為他們的回歸貢獻一份力量。
所以那個綜藝,她,勢在必得。
方铠童暗暗下定決心。
為緩和氣氛,她也将這個事情又對齊骁說了一遍,面色上是一如既往的沉穩,但是話語卻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野心,對他說:“齊氏還是在你的手上才會有更大的發展,媽和爸現在只是沒有接受我們,接受你這段感情。”
“等到那個親子綜藝播出,一定會有人喜歡月月,到時候看到大家的喜歡,爸媽說不定也會改變主意。”她只是想着,都仿佛像是已經看到了結果。
盡管齊骁的理智告訴他自己,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想想象中的這麽簡單,但是他也不可否認,的确是對這個可能出現的一種情況産生了一絲期冀。
會不會就像設想的這樣。
在方铠童以及齊月都得到綜藝普羅大衆的認可後,他的父母也會因此而改變一些态度。
“那天樂蘅說借用齊氏的媒體資源幫你争取一些東西,就是說的這個綜藝吧?”他問。
方铠童稍微猶豫了一下,才颔首點頭。
“那今晚讓她去争取這個綜藝資源。”齊骁雖然不再負責公司集團的業務,但是對于公司之間的一些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尤其是相關的事情他之前也了解過,“K集團的柯總跟大衆文娛最近走得很近,應該說不定會參與這種綜藝的投資。”
聽他提到這個話題,方铠童的表情瞬間難堪了許多。
齊骁也察覺到了對方在聊到這個話題上的一些“不配合”,他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可能這樣資源比較多人競争,對方壓力可能比較大。
所以後面他就轉變了話題。
“還是趕緊給月月找一個新的幼兒園。”他看向齊月,眸色裏更多的是擔憂,“換一個新環境,可能對月月的成長,會更好一點。”
關于這一點,方铠童也認同。
這是她認同更換幼兒園的建議,卻不太認同讓孩子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幼兒園。
“不過這邊只是一家附屬幼兒園,無論是教育還是資源上都比不過中外合資的私立幼兒園。”方铠童并沒有說不認可他的選擇,而是提了另一個選擇,“月月之前就是因為總被寧寧嘲笑在普通的幼兒園,才說她不被認可的。”
她承認她這點上有私心,他們現在是隔着幼兒園的花藝圍欄往裏面看的。目之所及,看到的這家幼兒園,除了一些童趣的建築和簡單的兒童游樂設施之外,基本看不到任何能夠體現它昂貴一面的東西。
齊骁對她這個說法,稍微有些意外,驚訝道:“但是之前說讓悅悅去私立雙語幼兒園的時候,你不是說…”
“齊骁,此一時彼一時,一切都是會變的。”方铠童神色低落,“當時我一個人撫養孩子,工作上又沒有什麽進展,所以才只能送月月去普通的幼兒園。”
“不過這家幼兒園是航空研究院附屬幼兒園,無論是教學…”齊骁還是想把這所幼兒園的情況跟她說明一下吧。
只是他的話并沒有說完,就被後面神色緊張的周秘書打斷了。
“齊總,您可能得趕緊回公司一趟了。”周秘書對他說。
看出他緊張着急的樣子,齊骁自覺哪一點有些奇怪,随口問他:“怎麽了?”
“剛才小齊總通過總裁辦給全集團下發了一份撤銷您職務的通知。”
“什麽?!”
“什麽?!”
齊骁方铠童雙雙驚愕。
他們身邊的齊月被吓了一跳,不高興地說:“爸爸媽媽,你們幹什麽這麽大聲呀?吓到我了。”
平常這個時候,方铠童早就來哄人,安撫他的心情了,但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她實在沒有心情安撫鬧情緒的女兒,低頭看她一眼。
齊月見狀,不太高興地閉上嘴,然後氣呼呼地跺跺腳,心想:早知道就應該跟小夥伴一起去游樂場玩。
……
此時此刻,令人惦記的游樂場,遲糖糖算是玩high了。
不僅僅只是玩high,她也徹底地吃奶酪棒吃high了。
這個游樂場是一個親子游樂場,所以不像一些游樂園一樣多數設備都是電動的,這個游樂場相對比較小,而且多種設備都是為親子互動收集的,因此大多數都是需要“手動”或者是“腳動”的。
又瘋狂蹬了一輪自行車,讓遲糖糖将這個“騎車發電過山車”又體驗了一把之後,連續蹬了10輪自行車的柯昊是徹徹底底的沒有力氣了。
柯源見過各種各樣的柯昊,唯獨沒有見過他這麽一個累得半死的樣子,也實在是開了眼界,對他無比佩服。
“牛,真厲害。”
他一面說着,一面将兒童保溫杯的蓋子打開遞給遲糖糖,提示小外甥女及時補充水分。
遲糖糖一點都不累,所以也不想喝水,只是對他搖搖頭,對他說:“ 二舅舅好累,讓二舅舅喝水,”
柯昊喘着粗氣,也得擡起頭,給小外甥女伸一個大拇指,說:“還是小糖糖心疼二舅舅,二舅舅還能再來十輪。”
這句話的“豪言壯語”,聽得柯源都替他心虛。
“行啦啊,別逞強。”柯源冷不禁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只聽到悶哼一聲“慘叫”,他扯扯嘴角,遞過去一瓶功能型飲料,對他說,“一會兒真的魂斷游樂場,非要人背着你出去,那才好笑呢!”
柯昊安靜無語。
“小舅舅,你是不是要代替二舅舅蹬車啊?”遲糖糖睫毛一眨一眨,睜着大眼睛問他。
柯源點頭,對小外甥女舉起他的手臂,試圖去展示肌肉,不屑地看了一下柯昊說:“放心吧,小舅舅可比你二舅舅有肌肉。”說完他又做了一個動作來展示他的肌肉。
這一小會兒的時間,柯昊也緩過來勁了,看到他這個動作,喝了一口飲料,扯着嘴角反唇相譏:“也就比我多練那麽一點點,力氣耐力那裏能比我大到哪裏去?別提前放這麽多大話,最後連10圈都蹬不下來。”
“怎麽可能只蹬10圈。”柯源那叫一個自信滿滿,伸出兩只手指,對他說,“最少20圈兒,起碼要達到你的2倍。”
“我不信。”柯昊沖着他呵呵一笑,“你別最後連2圈兒都蹬不下。”
遲糖糖看着又鬥起嘴來的舅舅們,苦惱地摸了摸後腦勺。
盡管已經對随時随地吵起來的二舅舅小舅舅習慣了,但是不得不說,她這兩個舅舅吵架的頻率還是太多了一些的。
當然,柯昊柯源也對這個問題心知肚明,很迅速地就結束了吵架。
整一個例行吵架。
兩個舅舅吵完之後,遲糖糖繼續坐在過山車的小車裏,然後看兩個人更換了位置後,才眨着眼睛提醒:“現在如果是小舅舅蹬車的話,那麽小書包是不是應該讓二舅舅背。”
柯源則是已經準就緒,坐到自行車坐上的時候都沒想起來他身上還有一個背包。
聽到小外甥女的提醒之後,随手将背包取下來遞給柯昊。
遲糖糖看着背包從小舅舅身上換到二舅舅身上,捂着小嘴,小聲偷樂。
柯昊柯源都沒有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等到他們兩個感悟到小外甥女讓他們交換任務,更換背包的時候,柯昊已經被小外甥女軟乎乎的小手拉着撒嬌:“二舅舅,我就再吃一塊奶酪棒!然後就保證不吃了。”
柯昊哪裏能經受住這個,當即就想把背包裏最後還剩下的奶酪棒拿出來。
柯源急忙壓住他的手,小聲提醒他:“別忘記大姐夫之前是怎麽說的。”
“……”想到遲聞舟,柯昊稍微猶豫了那麽一秒鐘。
“二舅舅。”遲糖糖抱着他的手,來回搖晃,伸出一根手指,可憐巴巴地說,“就只再吃一個!”
柯昊的手已經蠢蠢欲動,只是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旁邊,顧慮誰表現得很明顯。
遲糖糖撇撇嘴,松開拉柯昊的手,轉而又一把抱住柯源,順便“熟練”爬到他身上。
柯源怕把人給摔着,連忙把人往上托了一托。
“我捂住小舅舅的眼睛,他就看不到了。”遲糖糖用一只手遮住柯源的眼,用另外一只手去拿柯昊手中的奶酪棒。
柯昊也是“自欺欺人”,相當配合小外甥女,對柯源強調:“現在你沒看到啊!”
柯源:……
有時候人真的會無語。
從游樂場出來,外面天色很黑。因為周末的原因,這邊的停車場車很多,而後面回市區的路上,車也很多。
前兩天遲糖糖一直在柯嘉那裏過夜,所以今天要回遲和朋那裏。
兩個人交替着開車,到遲和朋小飯店的時候,也挺晚了。
遲聞舟不在北城,遲和朋周末帶着遲糖糖在他那裏住。
不大的二居室,此刻站着三個大人一個小孩顯得格外擁擠。
不過,小也有小的好處。
比如現在,柯昊柯源“聽”裏頭祖孫兩人的“竊竊私語”聽得特別清晰。
“糖糖,你過去兩天了,有沒有打聽出來,你爸爸有嫁入豪門的機會沒?”遲和朋一邊給孫女脫襪子,一邊問她。
遲糖糖腳被手抓了,感覺很癢,咯咯地笑,邊笑邊說:“不知道,但是感覺糖糖是可以嫁入豪門的!”她敢保證,她媽媽很喜歡她。
“小笨蛋。”遲和朋輕敲了一下小朋友的小腳丫,對她說,“怎麽跟你說的,你爸爸是嫁入豪門,你是加入豪門。”
遲糖糖鼓鼓嘴巴,表示對他笨蛋一詞的不喜歡。
而且,“嫁入”和“加入”不都是一個發音嗎?有什麽區別?
爺爺就是好多問題!
“爺爺,又沒有跟我說清楚,這個有什麽不一樣,總之,糖糖也要嫁入豪門!”小朋友氣鼓鼓地說。
“鼓什麽鼓腮幫子,再鼓奶酪棒的味兒全都散出來了。”遲和朋伸手捏了捏小朋友的腮幫子,輕笑一聲。
遲糖糖捂住小嘴巴,睜大眼睛,對他說:“沒有奶酪棒的味兒。”
遲和朋才不信。
這個動作就是不打自招。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個奶酪棒是門外那倆孩子給的,對遲糖糖:“行了,吃了就吃了,不過你最好跟你兩個舅舅說清楚,這件事得瞞着遲聞舟,要讓他知道了,非得把你牙拆掉看看不行。”
拆牙,這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啊,遲糖糖小朋友瞬間就害怕了。
不過這個害怕僅針對于看牙這件事本身,對于這件事可能的“倡導者”遲聞舟,她是一點都不害怕的。
尤其是她現在還有一個“保護罩”在。
“爺爺。”遲糖糖沖着遲和朋甜甜一笑,對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非常講義氣的樣子,“我們倆的關系誰跟誰?你一定會幫我保密的吧!”
“…”遲和朋以前還在想,究竟是什麽樣的基因變異會讓他兒子生下這樣古靈精怪的小孫女。後來他才發現,這個孫女純粹屬于他的隔代遺傳。
沒遺傳到遲聞舟身上的心眼全都給她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有心眼總好過缺心眼兒。
遲和朋呵呵笑笑,對她點點頭,跟她講條件:“要是你幫你爸爸個忙,我就考慮幫你保密。”
“什麽忙?”遲糖糖問。
“你如果能把你爸爸成功嫁出去,這事兒我就不跟他說了。”遲和朋眯眯眼道。
遲糖糖:……
這個條件好像有一點點…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