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正文完結（下……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正文完結（下……
“不回來？”柯昊下意識地想問他們不回來要去哪裏。
但是幸虧旁邊還有一個懂得眼色的人不停地撞他的胳膊提醒他, 這才讓他沒有把後面半句話說出口。
“不回來就不回來，沒事兒。”他悻悻地補上半句話。
遲聞舟其實也不知道除去區政府民政事務登記處登記之外，還要去哪裏。
不過他這個人一貫随心, 不太想把事情問得太透徹, 尤其還是做他樂意的事情, 那他就更甚了。
因此在離開之前，他只是又反複地叮囑了兩個小舅子要嚴厲一些，就轉身離開了。
等他一走。
剛才蹬着小車轉走的遲糖糖才重新過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 小聲嘟囔：我都好聽話了，為什麽要二舅舅小舅舅嚴厲地對我？！”
小朋友表示充分的不服。
她認為相比較更加調皮搗蛋的小夥伴兒, 她已經很安生了。
柯昊本來還有一些想裝嚴肅的想法，聽到她奶聲奶氣地嘟嘟囔囔一堆，這是什麽嚴厲都裝不出來了，蹲下去跟小外甥女說：“沒事兒, 你爸爸說歸說, 二舅舅以後對你肯定不嚴厲！”
遲糖糖歪頭，眨眼看他，問他：“二舅舅，你以前很嚴厲嗎？”
柯昊：……
柯源低頭，偷偷一樂。
正在這個時候, 坐在小車上的遲糖糖又蹬一步, 騎着車來到他旁邊, 然後軟乎乎問他：“小舅舅，你昨天不是要給我介紹你的朋友嗎？我們今天就去認識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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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柯源錯愕，似乎是沒想到這麽突然。
但是心急的小朋友已經按捺不住立刻要出去尋找新朋友的想法，從小車上站起來, 然後扒住他的腰，往上爬一步一步爬到他肩上。
等柯源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他肩上的小外甥女已經蓄勢待發，手指着門的方向，大聲地喊：“gogogo，讓我們去認識新朋友吧！”
本來還想壓制一會小朋友的柯源就這麽情緒上頭，邁步往外走。
柯昊則是接受度良好，驚訝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跟在他們旁邊，還不忘記補充建議。
“柯源，你讓那些人多帶點小孩子過來，給我們小糖糖看看！”
柯源要去見你的朋友肯定是同齡的人多一些，雖然相比其他人的年齡會小一些，但是肯定不能跟小朋友相比。
所以他的考慮是那些人不能，但是那些人的小侄子呀，小外甥可以呀。
柯源：？
他其實很想問，昨天晚上他因為什麽被打，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柯昊不清楚他的心裏想法，只是覺得他有一些磨蹭。
沒在理會他就已經開始了行動，一邊往外走一邊翻通訊錄，想着該聯系誰該說什麽樣的話語。
“合衆那個小繼承人雖然脾氣不怎麽樣，智商好像也不高，但是感覺人小，還長得挺帥的。”
“貌似銀行那個小二代的小外甥也還不錯……”
後面他在說什麽話都已經聽不到回應的語言，所以柯昊選擇回頭看人。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柯源驚訝的一張臉，以及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有他懷中雖然不知道要去看什麽但是莫名很興奮很有沖勁的遲糖糖。
柯源猶豫，對他說：“這麽小就考慮這些……”
“這才哪兒到哪兒。”柯昊有一套歪理邪說，根本不聽他的顧慮，而是試圖勸服他，“從小看小帥哥，長大以後那些一般的人再來騙她，你覺得有用嗎？”
聽聽吧，他這是多麽為小外甥女的以後着想。
柯源覺得不對，但是思索一番，又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像他小外甥女這樣的人，确實應該從小就“吃點好的”，以免再跟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齊氏某人成為個戀愛腦。
這麽一想之後就把一些原本不能接受的想法想通了。
甚至于到最後還主動的聯系了兩個朋友，讓他們把小外甥帶來，然後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
被叫來的人帶來了一圈精致的貴氣的帥氣的小男孩圍着遲糖糖看。
“你叫糖糖嗎？我可以叫你糖糖妹妹嗎？你好漂亮，比我妹妹漂亮。”一男孩說。
遲糖糖看着茶歇臺上擺放着的各式各樣不同款式的甜點，口水咽了又咽，聽到他問這個話，才收起依依不舍的眼神，轉過頭來回答他：“不可以，不能叫糖糖妹妹。”
小男孩長得頗為精致，唯獨一點，就是看起來有些瘦小。
他聽到這個話，睫毛輕輕一顫，小臉上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難過跟悲傷，問她：“為什麽？”
遲糖糖眼睛盯着那個車輪泡芙，生怕有人提前她一步拿走，聽到問題，漫不經心地說：“因為你比我小啊，你比我瘦好多哦，應該叫我姐姐，不能當我哥哥。”
話音落下。
那個精致的小男孩就突然落下眼淚來，轉頭看向這邊，對一個男人喊：“大侄子，你騙人，你說這邊有個超級漂亮的妹妹可以當妹妹的。”
跟柯昊柯源站一起的男人聞言擡眼望去，一眼就看到小男孩梨花帶雨的畫面，哪裏還顧得上在這裏八卦柯嘉的事情，急忙跑過去哄小叔了，對他說：“小叔，我怎麽可能騙你，這個真是妹妹。”
一句話安撫了一大半。
男人趕緊趁勢攻擊，不忘在其中夾帶私貨，對他說：“妹妹肯定是覺得小叔你現在個頭有點小，有點瘦，才叫你弟弟的，你以後多吃點飯，長胖一點，長高一點，那妹妹就是你妹妹了。”
他絕不承認，這是趁機讓小叔吃飯的一個借口。
小男孩淚水沾濕睫毛，不是特別相信，問：“是嗎？”
“是的。”男人點頭，表示肯定。
遲糖糖在一邊看着互相解釋的叔侄兩人，伸了一個懶腰，聽到對話中間提到她時，才認真地解釋：“不是的，這個叔叔，是因為弟弟長得太漂亮才叫弟弟的。”
男人：？
小男孩一聽，立刻就紅了臉，一張精致的小臉跟個紅蘋果似的。
男人正在發呆。
遲糖糖則是已經進入了下一個步驟，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茶歇臺上最裏面的車輪泡芙，讓他幫忙拿一下。
“？”男人雖不解，但是還是下意識聽從指令，伸手将車輪泡芙拿下來。
遲糖糖接到心心念念的車輪泡芙，眉眼彎彎，正準備大口往嘴巴裏塞的時候，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神。
這個眼睛…
好吧。
遲糖糖低頭，掰了一半遞過去，對他說：“給你！”
車輪泡芙，裏面是厚厚的奶油奶酪，若幹年前，這個東西也曾被男人遞給過小男孩。
他清晰無比地記得，當時小男孩接到泡芙時的表情，以及那句“不喜歡甜食”的表情。
所以看到遲糖糖遞東西過去，男人那一句“他不吃甜食”的話即将脫口而出的時候，就聽到——
“弟弟漂亮，所以分你一半好吃的泡芙哦！”遲糖糖說。
而他那位從小挑剔的不成樣的小叔則是眼睛放光，迫不及待地接過泡芙，然後迅速吃了一大口，擡起頭說：“謝謝糖糖姐姐，我喜歡吃甜食！”
男人：？？？
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幕的柯昊柯源對視一眼。
“不是，都傳合衆的小繼承人是個繡花腦袋嗎？”柯昊質疑。
這說好的沒有智商，不太聰明呢？謠言就算有水分，也不該這麽大吧？！！
柯源則是觀察細致，注意到了站在那一邊此刻普通天打雷劈的朋友，對他說：“不過現在好像咱們小糖糖也沒吃虧。”
要是遲糖糖吃虧，那他這位朋友的表情絕不止如此。
但是…
柯昊輕咳兩聲，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但是是不是就算是沒吃虧，這樣也不太好？！”
柯源：“……對糖糖好像沒什麽不好的，但是對姐夫可能不太好。”
…
“阿嚏。”遲聞舟忽而打了一個噴嚏，覺得腦袋都發蒙了。
柯嘉将車停進車位，熄火後才看過來，問他：“是不是昨天着涼了？”
“沒有。”遲聞舟表示這種的天氣如果還能着涼，那實在是身體太虛了。他進來勤于鍛煉健身，所以肯定不是他虛。因此排除這一點後，就只有一個原因，“應該是有人在念叨我。”
他語氣淡定，但是意有所指。
柯嘉聽出他的意思，無奈搖頭，嘴角上揚，對他說：“那糖糖肯定不是在念叨你，而是在想念你。”
小朋友哪有什麽壞心思，都是別人故意的罷了。
盡管是這樣的想法，但是遲聞舟還是覺得他得趁早辦完事，早點回去管着小朋友才行。
他不在，小朋友還是在周圍都是一群溺愛的人，但凡他跑個神兒，估計都能出岔子，最少也得是個亂子。
“算了，還是我早點回去看着人，她當着我的面，不會做得太過分。”遲聞舟語氣裏都是苦口婆心。
不過說到這一點，也讓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出門時候發生的事情。
“等下登記完，還要去別的地方嗎？”他詢問。
柯嘉将随身地包打開，沒有看鏡子，旋轉出口紅，在唇上塗了兩下，然後輕輕抿嘴，均勻了一下顏色，沒有回答他上一個問題，而是問他：“塗超過了嗎？”
就是問口紅的情況。
遲聞舟這才将注意力轉移到這上面，往她的臉上看。
這一看才察覺到，柯嘉今日特別的妝容，以往的妝都是将人盡量往沉穩大氣上面畫的，而今日則是氣場全開，襯得人特別鮮活潋滟。
“很漂亮。”他沒有評價唇色，而是評價了整體。
柯嘉勾唇，将口紅重新丢到手提包中，并沒有接他這個話題，而是另提一個話題，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打開，起身下車的時候丢給他一個問題。
“知道民政事務局登記處是幹什麽的嗎？”她問。
遲聞舟被她這個問題問得有些錯愕，不是因為不知道，而是因為太清楚。
即便這裏因為制度跟北城不太一樣，但是終歸是在一個國土，就算名稱并不完全相似，也絕不會陌生到讓人猜不出。
民政事務處，不就是民政局，來這裏那就是只有登記結婚。
不，其實還有一項業務，但是遲聞舟忽略掉了。他以後又不做那項業務，了解這麽清楚又何必。
所以他跟随下車，從副駕駛的車門走到車票，站在柯嘉面前，非常慎重地回答剛才的問題。
“民政事務局主要是處理民政事務，包括民政登記，戶籍…”遲聞舟不緊不慢地将他之前在網絡上查到的信息一一背出來。
因為背書的節奏感太明顯，就算是很想裝作面無表情的柯嘉也忍不住彎唇一笑。
“看來，你把香江的婚姻法研究了一遍。”柯嘉對他說，同時又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或許是已經站在民政登記處的門口，安全感要比以往充足得多，遲聞舟此刻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坦然面對這一個問題。
“沒錯，香江法律更傾向于保護本地人，所以我好好研究了一下。”他坦然承認。
柯嘉看到現在的他，又覺得此刻的他跟以往看到的見到的任何一個他都不一樣，頓時，心生萬千感慨。
只不過這些感慨不足說出來，只能成為心聲。
登記處前人來人往，由于香江婚姻登記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即便有人，門口的秩序也并沒有因此變亂。
看着那些從事務處出來的人，有的人一出來便分開，雙雙惡目而對，有的人則是如膠似漆，恨不得黏在一起。
人世間的關系從這裏而變得更加奇妙，也更加曲折。
柯嘉靠近了遲聞舟一步，然後主動伸手，與他的手握在一起，然後湊近他的耳朵，對他說：“放心，就算是有那樣條例的規定，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不會用到的。”
遲聞舟覺得他的手心在出汗，心髒在劇烈跳動，但是他已然還能保持一個沉穩的心态，同樣握住她的手，對她說：“嗯。”他想，他也不會用到那個條例。
柯嘉輕笑，又捏了捏他的手。
十指緊扣，傳達的安撫之意就越發的明顯，越有力量。
同樣，随着兩個人逐步靠近事務處大樓，遲聞舟就顯得越緊張。
這種緊張的感覺，在他走進事務處的辦事大廳，其中一個工作人員上前接待時表現得更加直接。
“請問提前預約過嚟辦理婚姻登記嘅咩？”工作人員是典型的本地人，所以開口就是本地話。
他問的是遲聞舟，這很明顯他沒有聽懂這些話的意思。
語言和語言之間的界限就總是在一些時候表現的很是明顯。
柯嘉見他跟小朋友沒聽懂時一模一樣的眼睛，無聲低頭，調整好情緒之後才開口跟工作人員解釋：“佢唔系本地人。”
工作人員恍然大悟，也及時調整态度，用不是特別拿手的普通話，将剛才問的問題又重新說一遍。
“請問是提前預約過辦理婚姻登記的人嗎？”他問。
切換成不是特別熟練的普通話是有些奇怪的，不過語言上還是更方便一些的，遲聞舟點頭，然後将他們網上預約登記的號碼說了出來。
香江地區這邊登記還是非常注重體驗服務的，因此在遲聞舟将預約登記的號碼說出之後，他們就被工作人員帶到一個比較注重隐私的工作窗口。
接下來工作人員跟窗口的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後就離開了。
窗口的工作人員是個女生，普通話顯然要比剛才那一位熟練很多。
“你好，我嚟幫你哋辦理婚禮登記。”她先用香江話跟柯嘉說了一遍，才跟遲聞舟說， “我來幫你們辦理登記手續。”
不同語言分別服務絕對是因為工作人員認為柯嘉不會講普通話。
柯嘉沒有讓她多在這一件事情費心，直接說：“沒事，接下來可以直接說普通話，我可以聽懂。”
工作人員眼睛亮了亮。
可以說枯燥的工作，日複一日的事情，做久的話還是會懈怠的，但是也要分情況考慮，比如針對于眼前這一對俊男靓女，她态度特別地好。
遲聞舟将提前準備的各種資料，包括體檢，無血緣關系證明一堆東西拿出來，逐項辦理。
因為法律的原因，作為其中一方有子的遲聞舟還需要拿出一封由遲糖糖簽字的結婚同意書。
當時簽這個同意書，可算是把遲聞舟折騰的有一點“慘”，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才中班的遲糖糖還不會整整齊齊地寫名字，只會彎彎曲曲地寫字。
所以同意的那張紙換了一遍又一遍，才得到最後這一張字不大不小不歪不扭的同意書。
工作人員看到同意書才稍微疑惑了一點，随口問：“其中一方有bb了嗎？”她純粹是在這邊待久了，說話才有這種中文夾英語的方式。
當然她的語氣不是不贊同，而是覺得小朋友都贊同，那這另一方肯定做得特別到位。
但是這是慣例詢問。
柯嘉這時才開口，跟她說：“是我們兩個的bb。”
工作人員在這裏待得久，也是什麽都見到過，這種情況也不複雜，聞言看着他們兩個人說：“你們兩個漂亮，bb肯定也特別好看。”
遲聞舟見她把這頁同意書裝入文件檔案中，才放下心來，說起那個令他頭痛又喜歡的女兒。
“她很漂亮，也很可愛，不過有時候有些調皮。”他說。
柯嘉轉頭看着他，對他說：“調皮是小朋友的天性，沒什麽不好的。”
遲聞舟點頭。
這兩個人的互動看着對面的工作人員忍不住露出“kdl”的笑容。
整個過程要比遲聞舟想象得更快一些，遞交申請書，在等着審核完所有的資料，之後他就得到了一張紙。
“這就結束了？”他拿着輕飄飄的紙，有一點沒有真實感。
柯嘉比他稍微清楚一些，然後跟他說：“沒有結束，拿到這張通知書之後，必須在三個月內辦理婚禮儀式，然後由見證官以及神職的見證之下，辦完儀式，到時候才能拿到最後的登記注冊通知。”
明明提前查過攻略的，關于這一點的事情遲聞舟是清楚一些的，這麽被人一提醒，拿到“證”的緊張感莫名消散了一些。
遲聞舟心想，原來還可以有時間準備一下。
不過，他這麽想，柯嘉卻不這麽想。
“所以等一下我們就去在神官的見證下舉行儀式。”柯嘉一只手去拿東西，一邊随口跟他說。
“？”遲聞舟則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跟聽到了什麽驚天發言一樣。
不是，一定要在他剛從激動之中緩過來就來這麽刺激的一出嗎？！
他這邊在震驚。
那邊的工作人員則是好奇，也覺得有意思，就問柯嘉：“您的這個計劃，好像他不知道呢？！”
柯嘉已經把東西放進包裏，擡起頭對上工作人員“磕瘋了”的眼神，轉頭看了一眼有些懵的遲聞舟，開口解釋：“不，我跟他說過了。”
遲聞舟表示并沒有，于是皺着眉思索着轉頭看她。
柯嘉站起來，輕挑眉看着他，若有所指地說：“我的确跟你說過。”
見他的眼神愈發的懵，還看着有更想不通的樣子，柯嘉起身，帶着他往外走。
民政事務所的标牌做得特別貼心，基本上都是多種語言提醒。
窗口登記跟舉行儀式的地方距離也并不算遠。
遲聞舟沉浸在思考什麽時候得到過暗示的問題中不可自拔，等到再反應過來，就發現人已經到了排隊舉行儀式的地方。
工作人員在維持秩序。
因為舉行儀式，所以這個地方看起來特別莊嚴，幾乎沒有人說話。
所以遲聞舟不得不靠近了些柯嘉，然後問她：“你什麽時候說過要立刻舉行儀式？”他怎麽沒有一點印象。
“？”柯嘉輕笑，因他行為鬼祟，也因他比較有趣，所以也學着他湊近，輕聲提醒他，“出門的時候說的，中間在車上你不是還問過我問題。”
出門的時候，車上還問過…
遲聞舟瞬間就想到了出門前柯嘉對柯昊柯源兩個人說的話。
中午不回家吃飯…
所以是為了後面馬上就宣誓進行登記嗎？！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帶着兩個人走到莊嚴的宣誓臺。
注冊官在正中央，見證人在一旁，開始宣讀婚姻合法的話。
遲聞舟的神經從松弛到緊張，再到面對柯嘉微笑時的松弛。
“接下來，請雙方宣讀結婚誓詞。”注冊官說。
莊嚴的區政府徽章與國家标志熠熠生輝，臺下沒有熟識的朋友，只有一些陌生人。
盡管如此，遲聞舟和柯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緊張，看到了嚴肅與認真。
遲聞舟将那段早就在心中默念一百遍已經會背出來的話說出來：“我請各位見證，我遲聞舟願娶柯嘉為合法妻子。”
柯嘉看着他，說：“我請各位見證，我柯嘉願嫁遲聞舟為合法丈夫。”
臺下沒有認識的朋友，卻能聽到一樣祝福的掌聲。
注冊官将婚書拿過來，見證雙方簽字以後，将注冊登記的紙遞給遲聞舟。
“恭喜你們，從此結為一對合法夫妻。”
遲聞舟接過，只覺得手中這張紙重若泰山。
…
走出民政登記處，柯嘉姿态是跟進來之前一樣一如既往的輕松，另外還多了些笑。
而稍微落後一點的遲聞舟則是捧着那張輕飄飄的紙手都不敢動。
柯嘉見狀，無奈笑，說：“至于這麽吓人嗎？”
遲聞舟捧着紙，對她說：“不如北城的兩個證，這個紙太不耐用了。”
柯嘉無奈也只能随他而去。
上車時，遲聞舟皺着眉說：“回去先把這張紙先放你那裏，免得遲糖糖把它丢了。”
“沒事。”柯嘉回頭看他，對他說，“今晚不回去。”
遲聞舟擡頭，對上一雙燦若繁星的眼睛。
“好不容易沒有小孩，還是些洞房花燭夜應該做的事情吧！”柯嘉看着他說。
遲聞舟耳朵逐漸升溫。
“……嗯。”
這頭濃情蜜意，而另外一頭，正在偷吃奶酪棒的遲糖糖得意洋洋。
“嘻嘻嘻，終于把爸爸嫁出去啦！”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