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冰棍廠 冰棍包裝上到底有什麽?……

第49章 冰棍廠 冰棍包裝上到底有什麽?……

49

“陸、嗷、嗷!”

江知魚從床鋪上彈起來, 撓着亂糟糟的頭發,大喊一聲。

陸傲差點被他掀翻,後退兩步, 還好被陸行淵扶住,才沒摔下床去。

他在爸爸面前站好,雙手背在身後,開始裝模作樣,搖頭晃腦。

“六斤六兩是我寶,我寶出生六斤六。回想你在……”

“嗷!”

江知魚再喊一聲,雙手抓住披在身上的毛毯,猛地張開, 像小蝙蝠張開翅膀。

小魚蝙蝠, 開始捕獵!

江知魚猛撲上前, 一把抓住陸傲, 把他抱進懷裏,按在毯子裏。

小魚蝙蝠,捕獵成功!

“小嘴巴,閉起來!小腦袋,全忘掉!”

“放開我!”陸傲被裹在毯子裏, 揮舞着雙手雙腳,奮力掙紮。

“小屁屁, 撅起來。”

“為什麽?”陸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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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爸爸我要打你的屁屁!”

江知魚一只手按住他, 一只手高高舉起, 輕輕落下,拍在毛毯上。

“鹹魚飯陸嗷嗷,竟敢嘲笑爸爸,打你屁屁, 彈你額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全部忘掉。”

“忘不掉。我可是小天才,我過目不忘。所有書本,我只要看一遍就記得。”

“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陸傲還要趁機炫耀一下自己。

江知魚一邊拍陸傲的屁屁,一邊朝陸行淵伸出手。

陸行淵會意,把床頭櫃上那邊《江家秘傳》拿過來,放在他手裏。

江知魚緊急翻書:“陸嗷嗷,你完蛋了,我現在就開始朗誦爺爺給你寫的《嗷嗷頌》,作為對你的懲罰!”

“不要……”

“就要!”江知魚翻到一頁,定睛一看,連連點頭,“好,很好。”

他清了清嗓子:“‘嗷嗷是我的乖孫,健康聰明惹人愛。’”

陸傲點點小腦袋,表示贊同:“爺爺說的對。”

江知魚無語,繼續往下看:“‘六月一號兒童節,呱呱來到這世間。他爹出生六斤六,父子兩個很有緣。六六大順福進門……’”

江知魚都震驚了:“不是,這不是《嗷嗷頌》嗎?為什麽寫着寫着又寫到我了啊?!”

他仰起頭,大聲控訴:“爸爸,你跑題!”

陸傲趴在床鋪上,晃着小腳丫:“爸爸,你還要繼續念嗎?”

“不念了!”江知魚怒而摔書。

陸傲窩在毯子裏,朝陸行淵伸出手:“那大爸爸,拉我一把。”

陸行淵卻看向江知魚,詢問他的意見:“小魚?”

陸傲振振有詞:“懲罰已經結束了,爸爸也已經醒了,我可以出來了。”

“不可以!”

江知魚爬下床,穿好拖鞋,然後一手抓着一個,帶着他們下樓。

“走!”

廚房裏,江爸江媽正在熱菜。

“這個烤鴨微波爐叮一下就好了,別放進鍋裏。”

“這個湯蓋上保鮮膜,放到鍋上去。”

“那這個……”

下一秒,廚房門口傳來一聲大喊——

“搶劫!”

江爸江媽對視一眼,連頭都不回,繼續忙活手上的東西。

江知魚眨巴眨巴眼睛,又喊了一聲:“我是強盜江小魚!國際大盜Know Fish·江!”

江爸江媽懶得理他,繼續忙活。

“這個保鮮膜上面就有虛線,扯一下就好了,不要用剪刀。”

“用剪刀比較省,不然一扯一大片,旁邊的都浪費掉。”

“你們竟敢無視我!”江知魚生氣了,“我有人質在手!”

這回江爸江媽終于回頭了。

只見江知魚左手摟着陸行淵(英文名Walk River·陸),右手抓着陸傲(英文名aoao·陸),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

江爸問:“你要什麽?”

江媽夾起一根鴨腿:“烤鴨要不要?”

“要……”江知魚下意識要走上前,但馬上又反應過來,“等一下再要,我有三個要求。”

“第一,把《江家秘傳》全部收回來,由我統一保管!”

“第二,把我小時候的照片交出來,也由我統一保管!”

“第三,把鴨腿給我。”

江爸江媽沉默着,默默地把鴨腿放回盤子裏,整盤烤鴨放進微波爐裏,調了三分鐘。

“幹嘛不理我?”江知魚疑惑,抱着陸傲和摟着陸行淵肩膀的手都收緊了,“不然我就要撕票了!”

江爸江媽伸出手:“請便。”

“我真的會撕票的!”江知魚朝陸行淵使了個眼色。

陸行淵配合地喊了一聲:“爸、媽,救我。”

江媽正色道:“行淵,你可以自薦做國際大盜的壓寨老公。”

有道理,于是陸行淵不喊了,他甚至伸出雙手,抱住了江知魚的腰。

江知魚又看向陸傲,陸傲閉緊小嘴巴,堅決不肯妥協,也伸出手,抱住了爸爸的脖子。

他可以自薦做國際大盜的小孩。

就這樣,兩個人質都決定不走了。

江知魚的綁架計劃,失敗。

沒多久,微波爐停了,鍋上的湯湯水水也熱好了。

江爸便道:“國際大盜帶上你的壓寨老公和壓寨兒子,過來端菜。”

“噢。”

陸行淵端着湯,江知魚端着烤鴨,陸傲也抱着碗筷。

一家人準備吃飯。

爺爺奶奶家的家具都是紅木的,餐廳裏擺着一個大大的紅木圓桌,甚至還有一個大大的玻璃圓盤,和飯店一樣。

江媽一邊端菜,一邊吐槽:“平時就我們兩個人、三道小菜,擺在桌子上跟喂貓似的。”

江爸道:“等以後嗷嗷也談戀愛結婚,不就坐不下了?”

“這桌子再坐二十個人都不是問題,嗷嗷還能和二十個人結婚啊?真是的。”

陸傲誠實回答:“不能。”

他是個遵紀守法的霸總。

江爸嘴硬:“那等嗷嗷上了幼兒園,帶他同學來家裏玩,随随便便就是二十多個人。”

江媽冷哼一聲,把稀飯放在桌上。

中午吃得太豐盛,晚上就吃剩菜。

他們從農家樂打包回來烤鴨、炸五花肉、菠蘿咕嚕肉,有滋有味的,配白稀飯吃剛剛好。

江知魚把陸傲抱到紅木雕花的寶寶椅上,附和媽媽:“就是。爸,你看你買的這個紅木寶寶椅,老裏老氣的。”

江爸辯解:“你自己看,嗷嗷就很喜歡!”

江知魚回過頭,只見陸傲坐在椅子上,正用自己的小胖手指,描摹扶手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江爸故意問:“爺爺的品味棒不棒?”

陸傲豎起大拇指:“棒!”

“瞧瞧。”江爸的自信又回來了,“集團的小小接班人,從小就有這樣的審美!”

江知魚也冷笑一聲,伸出手,指着雕花的縫隙:“嗷嗷,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以後都會積灰,要你親自拿着抹布,一條一條擦。”

“啊?”

“爸爸和大爸爸小時候,天天擦樓梯扶手,拿着小塊的抹布,從樓梯洞洞裏穿過去,一個洞一個洞地擦。”

“什麽?”陸傲震驚地看向江爸。

爺爺,是真的嗎?

江爸拍着胸膛保證:“爺爺會請保潔幫你的。”

一家人在餐桌前坐下,能夠容納二十個人的餐桌,終于顯得不那麽空曠了。

*

吃完晚飯,太陽下山,一家人就去後院乘涼。

別墅後面還藏着好大一塊空地,用不鏽鋼欄杆圍着。

江知魚拉着陸行淵,兩個人在院子裏的雙人秋千上坐下,鐵質的秋千,嘎吱嘎吱,搖搖晃晃。

江爸江媽帶着陸傲參觀後院。

“這邊是花圃,本來裏面種了很多杜鵑花和月季花,但是前幾年臺風,全都沒有了。現在爺爺奶奶在這裏種菜。”

“你閉上眼睛,想象一下。”

陸傲眨巴眨巴眼睛:“想象不出來。”

“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這邊還有假山和小魚池。本來裏面養了很多小金魚,但是前幾年臺風,現在也沒有了。”

都怪臺風!

“爺爺奶奶有的時候會去水庫釣魚,釣了魚就養在這裏。”

“唔……”陸傲探出小腦袋,認真地看着池子裏,“可是我沒有看見魚……”

話還沒完,他就被爺爺奶奶拉回來了。

“小孩子不能離水池這麽近,會掉進去的。”

“噢。”陸傲又說,“可是我真的沒有看見……”

“噓——”

忽然,不遠處的江知魚大聲問:“嗷嗷,随機提問,張爺爺叫什麽名字?”

“張空軍……”

“噓噓噓——”

爺爺奶奶一把捂住陸傲的小嘴巴,直接帶走。

“參觀一下這邊。”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有的時候懶得出門鍛煉,就買了一套公園裏的器材,在家的時候鍛煉一下。”

“等一下監督你爸爸過來鍛煉。”

“嗯。”陸傲用力點頭。

“對了對了,還有這個,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老倆口忽然想起什麽,帶着陸傲,往旁邊走。

“你要過來玩,爺爺奶奶特意給你買的,這可是現在最流行的小孩玩具!”

聽見這話,江知魚也好奇地擡頭看去。

只見一大片空地上,用塑料布蓋着不知道什麽東西,東西很大。

陸傲兩只手抓着塑料布,一把拽開。

江知魚都驚呆了:“我的天吶!”

這是一個巨大的——

過、山、車!

木制的小車廂,木制的軌道,在後院繞了整整一圈。

旁邊有一輛配套的雙人自行車,說明過山車不是插電的,是靠自行車人力驅動的。

與此同時,天色暗了下去,挂在欄杆上、挂在秋千上的、挂在樹上的彩色燈串同時亮起來,把後院營造得像一個夢幻的兒童樂園。

江知魚從秋千上站起來,拉着陸行淵,飛奔過去:“我要玩!我和陸行淵要玩這個!我們小時候都沒玩過這個!”

江知魚抱起陸傲,把他放在小車廂裏,自己和陸行淵登上雙人自行車,開始蹬車。

“開車!啓動!”

動能通過履帶傳送,過山車的小車廂震動了幾下,竟然真的開始往前走。

爸爸和大爸爸用力踩着腳蹬,吭哧吭哧地蹬車,把他送上軌道。

陸傲雙手扶着車廂,悄悄翹起嘴角。

“等一下!”江知魚舉起手,喊了停,“我怎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這東西不是這樣玩的吧?”

陸傲大聲說:“就是這樣。”

“不要,我要坐在裏面!我不要在外面蹬車!”

江爸撩起衣袖,道:“那你和行淵也坐進去,我和你媽來蹬。”

“啊?”江知魚震驚,“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和你媽年輕的時候一把子力氣。”

“就是。”江媽也道,“這東西剛裝上去的時候,我們就往車廂裏放了七八袋米,完全蹬得起來,輕輕松松。”

“對,上去坐着。剛剛不是還說小時候沒玩過?爸爸媽媽載你玩。”

“反正不行!”

江知魚怕他們閃着腰,果斷拒絕,回頭拍拍陸行淵的手臂,兩個人繼續蹬車。

院子裏,七彩的燈光亮着。

夜空裏,皎潔的月光照耀。

陸傲坐在小車廂裏,被爸爸和大爸爸送過一個又一個軌道起伏。

夜風迎面吹來,吹動他柔軟的頭發。

陸傲回過頭,看看爸爸和大爸爸,再看看爺爺和奶奶,朝他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他對他們說:“謝謝爸爸、謝謝大爸爸,謝謝爺爺、謝謝奶奶。”

他的聲音散在風裏,被吹到別墅的每個角落裏,被吹到草叢裏的小青蛙、小蟋蟀的耳朵裏。

于是整個世界的小青蛙和小蟋蟀,都在重複他的話,叽叽喳喳,窸窸窣窣。

——“謝謝。”

還有一句話,陸傲深深地埋在心裏,沒有人聽見,只有他自己知道。

*

第二天,上午九點。

陸傲穿上爺爺奶奶給他準備的新衣服——一件白色小襯衫,一條格子背帶褲,還有一雙小皮鞋。

爺爺奶奶說,小少爺都是這樣穿的。

奶奶還用梳子蘸水,給他梳了一個露出額頭的大背頭。

陸傲一手拿着肉包子,一手拿着糯米燒麥,一步一步登上樓梯,來到爸爸和大爸爸的房間門口。

他把肉包子塞進嘴裏,騰出手來,敲了敲門:“爸爸、大爸爸,起床了。”

房間裏,大床上,江知魚像一只樹袋熊,牢牢地扒在陸行淵身上,雙手雙腳都搭在他身上。

陸行淵被敲門聲吵醒,率先醒來,伸手捂住江知魚的耳朵,把他按進自己懷裏。

門外繼續傳來陸傲的聲音:“爺爺奶奶說,他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沒有人能在他們家裏睡到九點。”

“知道了。”陸行淵應了一聲,“你先下去吃早飯,我們馬上起床。”

陸傲問:“還需要我詩朗誦嗎?”

“需要的時候再喊你。”

“好。”陸傲轉身離開。

陸行淵平躺在床上,江知魚似乎有所察覺,搭在他身上的腿往上挪了挪。

陸行淵會意,幫他捏捏腿,低聲問:“還酸嗎?”

“酸。”江知魚閉着眼睛,哼哼唧唧,“讨厭的陸嗷嗷,他昨晚整整玩了三遍過山車,我的腿都快斷了。”

“等陸嗷嗷長大了,就我們兩個坐在車裏,讓他一個人蹬車,載我們兩個。”

陸行淵笑了笑:“好。”

江知魚伸出一根手指:“陸行淵,考考你,如何喚醒一條沉睡的小魚。”

陸行淵清了清嗓子:“詩朗誦。”

江知魚捂住他的嘴:“增加難度,如何在不發出聲音的前提下,喚醒一條沉睡的小魚……嗷!”

下一秒,小夫夫就換了姿勢。

陸行淵雙手一撈,直接把江知魚從床上抱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讓江知魚睜大眼睛,下意識摟住陸行淵的脖子。

“小魚,你醒了。”陸行淵陳述事實。

江知魚握着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

陸行淵笑了笑,抱着他,朝浴室走去。

*

小夫夫起個床,磨磨蹭蹭了一個多小時。

江知魚摟着陸行淵的脖子,不肯從他身上下來,說他既然想抱,那就一直抱着,不許撒開。

陸行淵面上沒反對,心裏一百個願意。

于是兩個人黏黏糊糊地刷牙洗臉。

十點鐘,樓梯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江媽握着雞毛撣子,大步走上樓梯。

“江知魚、陸行淵,你們兩個是粘在床上了,還是被被子吃了?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江爸追在後面,勸她息怒:“兩個孩子都累了,多睡一會兒……”

正巧這時,房間門打開。

陸行淵從身後抱着江知魚,江知魚的腳還踩在陸行淵的腳上,兩個人都穿着家居服,一前一後,像剛剛學走路的孩童一般,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的天……”

江媽緊急剎車,在走廊上轉了一圈,調頭離開。

江爸也連忙捂住眼睛,轉頭離開。

江知魚從陸行淵腳上跳下來,故意在後面喊:“爸爸?媽媽?怎麽啦?”

“都結婚好幾年了,老夫老夫了,還這個死樣子。”

“滾蛋!不害臊!”

江知魚笑了笑:“我腿酸,走不動。”

“酸個屁!酸了放進糖罐子裏泡一泡!”

“不要,我故意不穿拖鞋,就是要陸行淵抱我。”

江知魚赤着腳,走到陸行淵身後,往前一跳,穩穩地挂在他背上。

陸行淵也穩穩地托住他的腿,背着他往樓下走。

江爸江媽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加快腳步,跑進客廳,捂住陸傲的眼睛。

“嗷嗷別看,少兒不宜。”

陸傲卻說:“爺爺奶奶,我早就習慣了,爸爸和大爸爸在家裏也這樣,天天擠在一個椅子上看電視。”

“是嗎?”江爸江媽回過頭,嫌棄的目光照在小夫夫身上,“椅子都被你們兩個坐塌好幾個了吧?”

江知魚晃了晃腳,理直氣壯道:“怎麽了?科學研究表明,夫夫感情越好,對小崽崽的成長越有利,對吧?生活在愛裏的陸嗷嗷小朋友?”

陸傲想起顧白之前的形容,站起來,說:“沒錯,爺爺奶奶,爸爸和大爸爸天天喂我吃狗糧。”

“什麽?!”爺爺奶奶震怒,重新抄起雞毛撣子和癢癢撓。

“不是,這個‘狗糧’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江知魚拍着陸行淵的肩膀,“快跑啊!救命啊!”

“陸嗷嗷,你給我過來!”

“爺爺奶奶,幫我。”

江爸江媽追着小夫夫跑,小夫夫追着陸傲跑,陸傲又追着爺爺奶奶跑。

一家三代,在客廳裏繞圈圈。

新時代的永動機出現了。

*

爺爺奶奶本來準備,今天上午帶陸傲去參觀他們家的冰棍廠的。

沒想到江知魚和陸行淵起這麽遲,只好改到下午。

下午兩點,日頭正盛。

一家人戴着遮陽帽,在門口保安亭登記了基本信息,還打了卡,才被允許進去。

江爸解釋道:“現在可都是規模化管理,就算是老板進去,也要打卡。”

“嗯。”

雖然陸傲一家人不經常過來,但是他們也有專屬的身份卡。

進入工廠,還不能馬上去車間參觀,必須先去消毒室做消殺,穿上無菌服,戴上帽子口罩,做好全套防護,才能進去。

江爸江媽為他們介紹:“這裏是水果挑揀車間,壞掉的水果,太小的水果,都會掉到下面去。”

“這裏是水果清洗車間,現在都是全自動洗水果,每個水果都要洗五遍。”

“我們這可是純正的果味冰棒,等一下帶你去吃。”

陸傲穿着藍色無菌服,搖搖擺擺地走在前面,好奇地看着旋轉的機器,在心裏計算機器的效率。

江知魚小聲對陸行淵說:“你兒子好像一個矮墩墩的礦泉水瓶。”

陸行淵笑出聲,陸傲猛地回頭,生氣地看着他們。

爺爺奶奶牽起他的手:“別管他們,再過來看。”

“水果清洗幹淨,就要切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榨成果汁,加入糖漿,完全混合以後,注入模具裏。”

“前面就是速凍冷庫,模具裏的果汁只需要十幾秒,就可以變成一根冰棍。”

“裏面太冷了,不能進去,我們就隔着玻璃看。”

“最後就是包裝車間,冰棍一根一根包裝好,一箱一箱打包好,裝進冷藏車裏,送到世界各地。”

陸傲不由地感嘆:“哇,好厲害。”

江爸走到機器前,拿起一根冰棍,遞給陸傲:“這就是我們剛剛看見的水果做成的冰棍,出去再吃。”

“謝謝爺爺。”陸傲低下頭,認真看着手裏的冰棍。

他們家的冰棍特意走老式複古風,模仿老式汽水的包裝,白色的底色,墨藍色的報紙字體,上面印着“寶仔冰棍”四個字。

忽然,陸傲好像看見什麽,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他舉起冰棍,指着包裝:“爺爺,我怎麽會在上面?”

“寶仔冰棍”四個大字上面,有一個小孩的頭像,用金色的邊框框起來。

陸傲不敢置信地看看包裝,整只崽都不好了。

下一秒,江知魚連連點頭:“對對對,嗷嗷,這個就是你!就是你!”

江爸無奈:“胡說八道,這個明明就是你自己。”

“不是不是。”江知魚使勁搖頭,握住陸傲的小手,“從今天起,包裝上這個小崽崽就是你了。”

陸傲皺起小臉,舉起冰棍,把包裝上的照片和爸爸的臉放在一起,懷疑地看着他。

這樣看起來,照片上的小崽崽,好像跟爸爸也有點像。

江爸解釋道:“這個是你爸爸小時候的照片,爺爺奶奶剛開廠子的時候,他剛出生,就把他的大頭照片放上去做包裝了,順便還注冊了商标。爺爺不是跟你說過嗎?‘寶仔冰棍’的‘寶仔’就是你爸爸。”

“不要,這不是我。”江知魚殷切地看着陸傲,“從今天起,爸爸把這張照片傳給你了!”

“我也不要。”陸傲小小的嘴巴裏,吐出無比冰冷的話語,“老幹媽、王致和、醬汁魚、十三香、阿香婆、”

“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吧?”

“沒有哇。”

電光石火之間,陸傲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爸爸,難怪我們家的超市不怎麽賣冰棍!上次我問你們,要不要多買一臺冰櫃,多進一點冰棍,賣給學生,你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原來如此!

原來是爸爸不想被別人認出來!

陸傲大步走到爺爺奶奶面前,大聲說:“爺爺奶奶,我要訂一百箱冰棍,送到海陸空超市!我來賣!”

陸傲要賣冰棍,爺爺奶奶可高興了,馬上給他愛聽的誇獎:“好!有魄力!不愧是我們家的孩子!”

江知魚被陸行淵抱着,伸長手,試圖挽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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