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虞飛隔壁不單關着金銀人,往後數還有十三間平房,間間關着玩家,直接集齊了紅橙黃綠青藍紫。他有心想救,卻被白菡吐槽泥菩薩過江,別救出來又被抓回去。
作為一個武力值不低的無常,虞飛兩度被人偷襲囚禁,确實是丢了大臉了。他仔細回憶了一番,昨晚其實确實身有不适才會被人趁人之危,而身體上的難受有極大可能是因為晚上吃了那塊從管家處領的黑面包。
這一點也被白菡證實了,白菡早上去找周歲的時候,周歲正在抱怨渾身難受,就像半夜被人當沙袋打了一樣。而昨晚周歲只是少量地在飛這兒蹭了口點心。
如此想來,顧澤咛帶的那些個保镖已經滲透了城堡的各個領域,讓人防不勝防。
虞飛對任務的完成度逐漸抱起了悲觀的想法。白菡卻想得很開,據他判斷,顧澤咛并不是什麽人都抓,會被關在虞飛那邊的應該都是和顧澤咛帶點仇的。既然是人類的恩恩怨怨,就讓他們自己之間解決,而他和虞飛所要做的事情,不過是努力勾魂,為了勾魂,得努力生存,別被淘汰了導致勾不了魂。
思及此,白菡撸起袖子,準備走出舒适圈——他拿出火柴盒,準備碳烤青蛙。
火柴是白菡自帶行李中少數算得上是實用的東西,原本是用來燒紙錢的。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拿來燒青蛙,一想到青蛙綠色的四肢在火堆裏彈跳,他,就難受!
對此情況,虞飛表示白菡你的舒适圈多多少少有點小奧。
白菡沒聽進去,因為他碰到了另一個對手——一條拳頭粗細的小蛇。
這條蛇對比普通蛇來說雖然短了點,但直徑夠長,也算是蟒蛇科的了,可對比起白菡昨天遇到的那一頭蛇來說,這條蛇确實只算小蛇。
小蛇慢吞吞地游到房門前,蛇瞳望了白菡一眼,似乎在說“你點不點火,你不點火這青蛙歸我了啊。”
果不其然,就在青蛙感覺到了危險要逃跑的時候,蛇一張嘴蹿到門檻上,一口咬住了青蛙,眨眼間就将青蛙吞了下去!
“你知道嘛,那蛇這樣子再那樣子,房間的青蛙就都被吃掉了!”白菡和虞飛碰頭後,張牙舞爪地描述他是如何逃出生天的,“而且我發現,那蛇的舌頭,是斷裂的。”
虞飛還有些不太适應兄弟的女裝,延遲了三秒才反應道:“你是說這條蛇就是你在宴會廳踹過的那一條?”
“應該是的,那條蛇離開的時候用腦袋蹭了一下我,肯定認識我。”白菡努力用手演示蛇蹭人的場景,還補充道:“而且那條蛇,吃一只青蛙長一段,吃兩只青蛙大一圈,跟吹氣球一樣!你有想到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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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飛:“這是一條S形的抖.M!”
“你,爬!”白菡轉身将手中的三根權杖放在草坪上,與虞飛攢的幾塊木頭擺成一排,說:“你就沒有想起這條蛇像什麽游戲嗎?”
虞飛一拍腦門,頓悟了。
這時,周歲捧着他的木塊姍姍來遲,他撲閃着好奇的大眼睛興奮地問:“聽說白菡有大佬帶飛,真的咩?”
白菡轉頭看向虞飛,腦內問:“你就是這樣賣兄弟的咩?”
虞飛默默地捂住了白菡的耳朵,他覺得不能讓白菡老跟周歲聊天,口音被帶歪之後,真的很像妹妹。
一定是假發的鍋。
這時周歲指指頭頂說:“他們誇你好看呢,你要不要打開屏幕看看?”實際上周歲是被評審委托帶話,他們已經被白菡關小黑屋一早上了,真的很想将一顆真心呈給白菡看。
可惜白菡拒絕了,虞飛替他說出了心聲:“太吵,達咩。”
“不是說顧澤咛帶飛嗎,他人呢?”周歲茫然地四處望了望,他們約在城堡最角落的旮旯裏,怎麽看也不像是在等城堡主人的地方。
白菡讓虞飛轉述:“信息更新了,現在顧澤咛是敵人。大佬不存在了。”
“為什麽吖?!”周歲震驚地問。
虞飛一時語塞,總不能告訴周歲他被囚禁被威脅,白菡為了兄弟抛棄躺平,走出舒适圈的事實。
這時,白菡的聲音在腦海裏義憤填膺地說:“因為他拿青蛙惡心人,他不配當大佬!”
虞飛:“……”他怎麽感覺白菡說的是真心話?
……
顧澤咛趕到簡易「牢房」的時候,虞飛已經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一只被捆得紮紮實實的青蛙,青蛙嘴裏塞着一張字條,上書:
【你的繩子綁得真的很爛!吃你兩頓不是白蹭的,兄弟我帶走了,至少在游戲裏我可以保證他不會來勾你魂。】
留言人又另起一行,用小一號的字體寫着:“你們人類的仇恨我管不着,但因果輪回,還需愛惜羽毛。”
這是在關心他作孽太多,死後會下地獄?
一旁的李立看到顧澤咛的臉色不太好看,戰戰兢兢地往後挪了半步。顧澤咛一言不發,帶着他又走進了隔壁房間。
房間裏,金銀人已經清醒多時,見到顧澤咛進來,用一嗓子機械音說道:“你應該什麽都猜到了,對嗎?”
顧澤咛不說話,金銀人甚至覺得顧澤咛在走神,他又道:“你應該清楚留下我的價值比殺了我大。”
他沒想到的是,顧澤咛突然側過頭來直視他,眼角還浮現出笑意,問:“你知道人臨死之前最想做的是什麽嗎?”
金銀人不語,他以為顧澤咛在伺機嘲諷。李立心想顧澤咛一定是被白菡的騷操作氣瘋了需要發洩,自作聰明地退了出去,給顧哥留下發揮的空間。
顧澤咛繼續道:“一開始,我認為是想吃飯,畢竟誰都不想做個餓死鬼。後來,我覺得是想找親近的人道別,可惜我沒有。再後來,我堅信是想要報仇,要在死前拉所有害過我的人一起下地獄!”
金銀人:“……”所以你到底臨死了多少回?
顧澤咛:“現在我才發現,還有更好玩的事情。”他揮揮手,命人打開了所有牢門。
将所有仇恨都放回了未知裏。
作者有話說:
衆懵逼仇人:玩什麽?
顧澤咛:玩白菡。
白菡:什麽仇什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