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綠隊的隊員裏,除了虞飛、周歲、樓鳳和曼可以外,還有3個男人。那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樓鳳在新手村的一日男友。

綠隊對木屋搭建有分歧,虞飛這邊認為應該腳踏實地,伐木回來後每一塊都拼湊得整整齊齊,而另一波人認為要求搭一個木屋,只要搭出來就好,重點應該在搜集道具上。因此從一開始,兩隊人就分開搭建,而後出現的樓鳳在向白菡求助未果後,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對面陣營。

雖然不知道是誰提前完成了任務,但可以知道的是綠隊的攻擊已經被開啓了,木屋裏不單多出了一個虞飛,白菡回頭,還看到了突然被空氣拉進屋裏來的曼可。

“小姐姐你終于來啦,我等你好久了欸——”周歲親熱地打招呼,他語氣純真,并不會叫女生覺得越界。

曼可尴尬地回應後望了一眼白菡,她沉默了,有一種演戲當場被抓包的錯覺。

白菡卻無心理會,他只知道馬上會有boss出現,但他們連游戲道具是怎麽用的都沒有找到。

如果像他救鐘琴那時候一樣暴力通關,虞飛可以自救,可這樣一來虞飛的數據也會更新,到時候他倆會成為兩個打不過青蛙的無常,“如果你打死了boss,有可能直接通關出去嗎?”白菡問。

虞飛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像鐘琴一樣借助外力活下去,是不會通關的。

“可以。”

兩人同時回頭,是曼可在說話。曼可紅唇輕啓:“經驗所得,通關非但可以出去,還能直接入住暴富宿舍度假。”

“诶诶诶!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地在傾斜啊?”周歲突然地提醒道,他伸手去開門,門沒有開,他「咦」了一聲後,整個身體用力往後一使勁,簡易的門把手竟然直接掉了了下來!

白菡覺得不太妙,系統将玩家召集回木房,難道是因為攻擊只能在密閉空間內進行?

“先從這出去!”他立刻反應過來,指着方才被他踹掉一角了的牆,縫隙不大,但擠一擠應該可以出去。

聽到白菡的話,距離他最近的鐘琴很快就從縫隙鑽了出去,她出去後沒有離開,而是向裏面伸出手來幫忙拉人,三個大男生很默契地把第二個順序讓給了曼可,曼可卻沒有動,說:“我不覺得綠隊的人能走出去。”

而這時,木房的地板已經傾斜到接近三十度角了。虞飛和白菡交換了眼神後,立刻矮身向外探出手去,鐘琴接住了他的手,可就在虞飛要再探出腳去的時候,空間裏一股無形的外力襲面而來,鐘琴尖叫一聲後向後摔去,而虞飛也被反彈回了木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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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歲!你的木塊都放在哪了?”白菡即刻意識到,綠隊會在密室裏受到攻擊,而木條、木塊是他們的重要求生工具。

周歲:“就在門外!”

白菡得知方位後,立刻把腿探出裂縫外,他雖然看上去精瘦,實際并不單薄,想要擠出去還是有些費力的,外面的鐘琴努力地想來幫忙,可惜她腳受了傷。

眼看着屋子一點點在傾倒,白菡胸口的肌膚被蹭得通紅,屋內的周歲和虞飛也在努力踹牆,試圖擴大裂縫。

就在此種進退兩難的時刻,幾人突然聽到一聲犬吠,這是白菡感到背上一熱,他竟然被白狗頂着直接摔出了牆外!

天旋地轉間,白菡透過雪白的狗毛往前方看,木屋竟然像一個正在向一側緩慢滾動的魔方,而前往的地面的泥土正在下陷,土裏冒着煙,冒出幾顆幾個包裹火焰的球體,「噗」地爆.裂開來,土地滿滿翻滾成了橙紅色,像是從火山口切割出來的一塊正方形岩漿!

“這個木屋就是怪物!你們不出來,會被烤熟的!”白菡瞬間理解了死亡機制,抱着裙子利索地滾地一圈避開岩漿,向周歲指的道具方向跑去!

而他身後的白狗在确認了鐘琴無事之後,也跟着跑了過來,叼起地上的木塊,學着白菡的動作将木塊一次次運進了木房裏。

奔跑的過程中,白菡瞥見隔壁木房也複制拷貝着相同的岩漿,裏面的四個人正圍着他們積攢的木塊讨論自救方法,偶有男人訓斥的聲音傳來。

這邊虞飛的屋子搭得太嚴密,白菡看不到裏面,只有虞飛不時地和他通訊:“曼可說她得到過一個游戲線索,線索是兩個字,常識。周歲說他還有十二個木塊在醫院。”

“知道了。”白菡搬完了木條,正在犯愁要不要去醫院拿木塊,醫院距離木房直線距離不超過十米。

但他意識到就算是虞飛,也可能抵抗不了這次的非物理性質攻擊。

無常死了,就真的死了,連魂魄都不會留下。

他怕一來一回,見不到虞飛最後一面。

領導老是說生死得需看淡才是好無常。白菡一咬牙,他才不是好無常!

他三兩下爬上了木房,彼時木房已經完全翻了一個面,原本作為牆面的木板壓在了岩漿上,裏面的人也全滾到了木板上,像是一屜待蒸煮的小籠包。

還是艾草皮的。

“你爬上來幹什麽!”虞飛在底下喊。

木房頂上的洞口是虞飛為了避免完成任務而特意留的,白菡趴在頂上向內望,他看到三人圍着一小灘火焰,火焰順着剛才白狗撞出來的洞緩慢向外衍生,不斷壓縮三人的生存空間。

丢下去的木塊被摞在一旁,周歲正和曼可激烈地探讨着使用方案。

白菡伸腿就要往下跳,被虞飛制止了:“你別下來!我們至少得活一個!”他停了下來,擡頭看到木房外圍了一圈人,最顯眼的有兩個,一個站在最前面的金銀人,另一個是姍姍來遲的顧澤咛。

他還看到白狗跑進醫院的背影。

人類在觀望,把他們的死亡當做游戲攻略裏的一幅小篇章。他們中有等着看冤大頭找死的,更有着急看白菡滑跪的。

跪,還是不跪……

欸,就不跪!

“可是我還欠你半年的飯錢。”白菡給出了讓虞飛啞口的理由後,縱身一躍,重重落在了木板上,只聽咔嚓兩聲,腳下的木板又多裂開了一些。

顧澤咛自裁縫店趕來,恰好就聽到這麽一句玩笑一般的話,他怔怔地看着白菡消失,心口的火随着這土地上的岩漿一起翻滾了起來。

他轉頭疾步向白狗消失的方向走去!

醫院的建築風格相較于城堡更偏近現代化,顧澤咛的黑靴踩在白色地面上,發出輕脆的聲響迎面撲來的卻不是消毒水的氣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摻雜着蜜糖的玫瑰花香。

顧澤咛只覺眼前的景物一陣顫動,他用力甩甩頭,重新找回了感官。

這個味道不對勁。

可即使知道有問題,顧澤咛還是向前走,很快他就到了一間病房前,整座醫院,只有這一間病房,要是藏木塊的話,這兒是最佳選址。

蒼白的手推在了門上,病房門發出「咯吱」的聲響,而房內的景致卻叫顧澤咛呼吸一滞。

病床上,男人雙腿被麻繩捆在床尾,下身穿迷你短裙,渾圓的雙瓣要露不露地藏在百褶裙擺裏,上身穿着過長的白襯衫,潔白的胸肌若隐若現,叫人浮想聯翩。

更絕的是,男人轉過頭來,一雙楚楚可憐的鹿眼如此熟悉。

是白菡!

怎麽可能?

理智告訴顧澤咛,他不是白菡,眼前這個「白菡」是短發,沒了中世紀厚重的裝扮,床上的人清爽中帶着妩媚,無限呼喚着他心底的某種渴求。

「白菡」看到他來了,雙眼瞬間泛紅,眼淚噙滿了眼眶,問:“為什麽要剪我的翅膀?”

顧澤咛微皺眉,這什麽?天使cosplay?

他幾乎是本能的笑着回答:“我這是為你好。”

「白菡」哽咽着顫聲質問:“為我好你剪了我的翅膀?”

顧澤咛沒聽進去,此刻他滿眼都是白菡奮不顧身跳進火坑去就虞飛的畫面。

“外面太危險了,只有這樣你才安全,我是在保護你。”顧澤咛的笑逐漸變得猙獰。

“為了我的安全就折斷我的翅膀……”白菡抱緊小腿,将頭埋進了膝蓋,“我明明把你當哥哥的。”

“誰要做你哥哥!”顧澤咛神經一跳,走過去抓住白菡的後脖頸用力,迫使其看向自己,“酒吧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上你!”

白菡的眼睛還帶淚,懵懵地開口:“可是哥哥……我是一欸——”

顧澤咛:“……”

“咳咳咳!”顧澤咛從夢中驚醒,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他怎麽會說這麽羞恥的臺詞!

他費力地睜開眼,恍惚間好像聽到了金銀人的聲音:“把他先帶回基地。”

……

白菡當然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他在跳進木房之前看到隔壁的頂上也有一個和這邊一樣大小的洞口。顯然,洞口是攻擊開啓之後才出現的,他猜想洞口就是逃生通道。

而對面也是這麽想的,且已經開始着手搭建木塊,房間寬度不大,只要能夠壘足一米,玩家就可以夠到洞口。

白菡擔心木塊放在岩漿上會碳化變脆,不能長時間承載人類的重量。于是跳進來想做個人肉爬架,而他運動神經還可以,到時候總有辦法出去的。

只是有一點他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這麽簡單,那曼可收到的「常識」兩個字又有什麽作用呢?

周歲也提出了異議:“明顯懲罰都和小游戲有關,我可沒聽說過搭梯子的游戲。”

曼可反駁:“不是有抽木條的桌游嗎”

而作為大腦沒有被智慧污染的青年,虞飛一邊埋怨白菡把地板踩裂了,一邊沒心沒肺地拿起道具木條堵在火苗上。

這時白菡注意到,道具木塊,并沒有被燒着。他忍不住好奇心,将手伸出去放置在火上。

神奇的事發生了,這個熔漿帶來的火焰,并沒有溫度。

同時隔壁傳來了怒吼聲:“是誰說這個洞可以出去的!”

白菡心中一驚,屋子裏的四人同時擡頭望,那四方的藍色仿佛是海市蜃樓般真實卻又缥缈。

唯一的逃生通道,沒了。

周歲開始慌了,他聲音有些顫:“那不是出口?那給我們這些木條做什麽?”

木塊、方形、密室、虛假的火焰。

白菡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麽,他厲聲道:“把木塊平鋪在火上!”

作者有話說:

綠隊的小游戲有人猜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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