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天花板,那個「鬼」一巴掌拍在了白菡沒背壓住的上臀處。腰窩下方的白肉随着力度,彈顫一記。

白菡:“……”

這一掌不論是力度還是角度,他倒是十分熟悉。可虞飛說顧澤咛和他不在一個副本,而且剛才在夾板他也沒看到顧澤咛。

總不能是被顧澤咛的幽魂纏上了吧?

萬一不是顧澤咛……

他真的不想被任何人、鬼觸碰。

“不要。”白菡憑借意志力,終于發出了兩個音。

那道熱度頓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有動作。

平躺着的人睜着濕漉漉的雙眼,雙眸失神,長羽般的睫毛微顫着,無助幻化成實質敲擊在胸口,叫人很想很想将其揉碎、吞吸入肺腑。

這點懲罰,遠遠不夠。

白菡的大腦飛速旋轉,他只有嘴能動,需要擺脫這個被動的情況,只能靠嘴皮子。

他幾乎能确定身上趴着的是顧澤咛,于是按照以往的經驗,氣若游絲地開口道:“我難受……解開我……會舒服點。”

放在以往,只要他示弱,無論什麽要求,顧澤咛都會聽,果然,身上的壓力松開了些。

就在白菡悄悄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壓力重新貼了上來,這一回整個胸膛都被溫熱覆蓋,頸肩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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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菡心一沉,怎麽回事?這個「鬼」真的不是顧澤咛嗎?

緊接着,他脖子一陣刺痛!

他被鬼咬了!

伴随劇烈的疼痛,白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

翌日一早,天清氣明。

白菡的房門被敲響,門外一道聲音響起:“白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起床就餐吧。”

床上的青年慘白着一張俊臉,掙紮着擡起沉重的眼皮,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想起自己在哪。

又耗費了很久一段時間,他依舊沒分清昨晚發生的事是真實的還是在做夢。

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白先生,請盡快前往餐廳就餐!”他的角色僅僅是一個卑微的脫。衣舞。男,估計是這兒的東家請來為晚宴助興的。

就憑這個身份,是覺得不可能得到敲門叫早的待遇的。如今門外的人這樣催促,絕對是因為直播時間到了,需要玩家集合表演了。

白菡輕輕嘆了一口氣,忍着渾身的酸痛從窄床上慢吞吞地爬起來,一動,他發覺屁股上半部分特別酸,側低頭一看,有幾根寬一厘米的清晰的紅印子,大腦還沒完全重啓的白菡麻木地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他拉下一點布料看,竟然是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淦!

是真的發生了!

一團火在某白的心髒冉冉升起。

……

清晨6點的直播很難吸引流量,三個直播間同時開啓後,觀衆的總和也僅有十二萬,這其中的7萬觀衆全部集中在一號機上——畫面上,男人單手抵着頭,發絲随性地散在耳側,一件黑色綢制襯衣并未系扣,露出潔白的肌膚一路向下,直到被肌肉線條被餐桌遮擋。

顧澤咛閉着眼,另一手舉着的竟然是紅酒杯。

網友評價:大清早在逃生游戲裏喝酒的人,絕對是個狠人。

餐廳的頂部裝飾是歐式複古風,水晶吊燈随着海浪的幅度輕晃着,座位卻是大排檔風,一個個小圓桌錯落着,食客三三兩兩落座,有小聲交談的,也有談笑風生的。這些人有可能是玩家,更有可能是昨晚那些月開變鬼的骷髅。

酒杯裏的紅酒左斜,像是一片正在翻滾的小小血海。

桌前精致的餐盤上,放着小小的一片鵝肝,猩紅色的醬汁畫了半道,增添了一絲古怪的風味,刀叉整齊地放置在餐巾上,顯然顧澤咛沒有打算動它們。

相較于其他兩個直播間,1號的畫風在絕美中散發着慵懶,令幾萬名晨起的鳥兒跟着昏昏欲睡。

突然,顧澤咛睜開了眼睛,正在觀衆覺得奇怪時,甚至有人從其雙眸中看出了一絲雀躍。

畫面切換成了顧澤咛視角,只看到承重的大門從兩側打開,白菡睡眼惺忪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個白菡和昨晚的白菡明明是一個白菡,卻又不是——首先入眼的是一頭淩亂到稱得上是雞窩頭的短發,再是沒有系蝴蝶結,甚至沒有系八字結的兩塊海藍色領巾左右不對稱地擺在胸口兩側,只有那雙長腿,還是原本的那雙腿,不禁讓人有些惋惜,褲子紐扣怎麽就系得這麽整齊?

【這就是有媽管和沒媽管的區別吧!】

【求求了,給孩子配個妝造師傅吧。】

【沒有關系,臉還是好看的。】

白菡的意識還游走在距離天靈蓋幾厘米的半空,他跟着侍者走進餐廳,按照指引坐在餐桌上,一股肉香撲面而來,終于他眼睛睜大了些。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半熟牛排,鐵板上除了肉和西藍花,還打了兩個生蛋,随着熱度的傳遞,底部的蛋液開始泛白,發出滋滋的聲響。似乎是害怕客人吃不慣西餐,前方還擺了一盆湯面,白菡據色澤和材料片段,應該是一碗片兒川。

白菡拿起手邊似阿拉德神燈一樣的醬汁盞澆在牛排上,叉起整塊肉直接往嘴裏塞!即便是被燙到了舌頭,眼淚都泛了出來,他也沒有放棄這塊肉,而是邊啃邊用嘴呼氣企圖降溫,最終,肉還是完整地掉回了盤子,徒留白菡對着牛肉瞪出了火星子。

屬于吃不到肉不太服氣,又無計可施的狀态。

服了,沒完全服氣——半服。

“噗。”對頭一聲輕笑聲傳入耳朵,直播畫面切換到白菡視角,只覺畫面自下而上緩緩投射到幾米開外的顧澤咛身上……顧澤咛在笑,還笑得很開心。

直播間人數在長久不動的情況下突然開始攀升。

【別攔我!讓我嗑!】

【他們之間隔了六米七哦——】

【謝邀,連夜刷完了白骨cut合集,我只想說,BE才是最美的!】

【等一下,白菡的脖子上,是牙印嗎?誰截圖了嗎?】

白菡在看到顧澤咛的瞬間,就确認了昨晚去他房裏搗亂的「鬼」的身份,他十分熟悉顧澤咛這個笑,這是壞心眼在現實實施成功後得意的笑。

想想也是,除了NPC,只有顧澤咛有這個本事幹出鬼壓床這種超出物理犯愁的事了。

白菡氣不過,他!往左挪了一下凳子,避開顧澤咛的直視。

鏡頭突然歪了不要緊,節目組立刻切換了備用視角——在場的所有NPC都是備用視角。

畫面上,顧澤咛眉毛微挑,終于拿起叉子插.入鵝肝,他眼神卻一直看着前方,看上去很優雅,但憋着壞。

虞飛:“你昨晚被一米八的蚊子咬了啊?”

白菡:“你為什麽醒這麽早。”

虞飛:“兄弟我可是下重注在你身上,當然得早起追股了。”

白菡惡狠狠地啃在牛肉上,将肉塊扯出一排整齊的牙印,可見其下嘴力道之大。

“你們只有9萬觀衆,這要攢到什麽時候才有一百萬啊,支棱起來啊兄弟,上去,親他一嘴巴子!”虞飛的吶喊助威聽起來就像是要白菡上去幹架似的。

白菡推開鐵板,夾起煎蛋蓋在片兒川上,戳破糖心,冒油的蛋黃淌在了面上,又被送入嘴中。一桌子美食被白菡攪和成了四不像。

“寶兒,咱在電視上呢,別吃得太埋汰。”虞飛語重心長地勸,突然他話鋒一轉,“不對,怎麽都在誇你吃的香呢?”

嘴被塞成鼓包的白菡好奇地擡起了眼睛,下意識望向頭頂不存在的彈幕方向。

虞飛:“人數上升了上升了,快!把牛肉往嘴裏塞!”

白菡:“……”不是他不想,是确實沒這個空間。

就在白菡努力咀嚼的時候,一聲軟軟的聲音從身側響起:“哇,白菡哥哥,你也完成任務了啊?”

白菡擡眸,看到鐘琴披散着長發,穿着簡單的素色長裙,她手裏端着餐品,上面的食物很簡單,是幾片白面包和一杯牛奶。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鐘琴問。

“嗯。”白菡點點頭。

幾乎是白菡點頭的同一瞬間,桌子前方六點七米處發出了一聲叉子切裂餐盤的脆響聲。

白菡:“……”

“警告,前男友看上去想殺人。”虞飛緊張兮兮。

“奧……”白菡委屈巴巴。

在咽下好大一口面後,白菡問:“什麽任務?”

“咦你不知道嗎?”鐘琴驚奇道:“只有完成符合角色的動作,才能吃到早餐。”她環視一圈,“也許是你不經意間做了任務卻不知道吧。”

白菡蹙眉,他不可能不經意間跳了脫衣舞的。仔細回憶起來,他的早餐不是領的,而是在坐下之前已經放好了的。白菡下意識擡頭望,看到顧澤咛正用叉子戳新上的牛排洩憤。

不會是顧澤咛提前給他準備的吧?

這是什麽意思呢?對前男友的人文關懷?

既然這樣,為什麽不直接把食物放在一起,這樣就有機會說清楚了。

“可以問一下你做了什麽任務嗎?”白菡問。

鐘琴笑着伸出小腿給白菡看腳,她穿着一雙透藍色水晶鞋,“我的角色是名媛,穿上鞋就有人來敲門讓我吃飯了。估計是水晶鞋夠名媛吧——”

白菡十分理解玩家為了不過早暴露角色而需要小聲說話,但當鐘琴湊近他的時候,白菡感到額頭的方向射來好幾支箭,叫他如坐針氈,聽完鐘琴的陳訴後立馬就往後仰了頭。

鐘琴并沒有感覺到飛箭,大方地推出餐盤問:“我這兒有水果,要吃點嗎?”

白菡先是搖頭,然後是一頓,心中浮現一個念頭,于是開口應道:“給我一顆藍莓吧。”

鐘琴好奇:“你喜歡藍莓嗎?可以都給你的。”

白菡趕緊拒絕:“不是,我最讨厭藍莓的味道,聞一聞都能提神醒腦。”所以能派上大用場。

“哈哈哈,你好幽默。”鐘琴被逗笑了,她以為白菡在禮讓食物。

餐桌前,顧澤咛淡漠地看着對面兩人「相親相愛」的畫面,再無半點食欲,脫下被弄髒了的手套扔在餐盤邊,起身在侍者的引領下向門外走去,邁着長腿途徑白菡桌邊的時候,還及其刻意地用胯骨撞了一下白菡的左肩,白菡左手跟着一晃,即将入嘴的牛排「啪叽」一聲掉在了桌上。

白菡:“……”

鐘琴:“白菡哥哥你是不是沒吃飽,要不要再叫一份啊?”

“不用,呵呵。”白菡幹笑兩聲。

鏡頭前的顧澤咛眼皮從下翻到上,大白眼翻得差點帶出髒話。電視機前的觀衆莫名覺得背後涼飕飕的,那些慕名來圍觀預選賽第一的網友紛紛開始讨論——拿第一的,果然脾氣都不太好。

這時,鏡頭突然一陣晃動,再聚焦,鏡頭對準木制地板,地板上一個着紅色長裙的女生正艱難的用細如小蔥的手臂撐起上半身。

鏡頭出現遠景回放——顧澤咛在即将邁出餐廳大門的時候,門外突然出現一位紅衣女孩,女孩跑得急,紅色高跟鞋被地板卡住了細跟,整個人往前倒。原本只要顧澤咛扶一把就沒事了,沒想到顧紳士邊帶新手套邊優雅且迅速地側開身體,就像是避開了一盆水,而女孩撲了個空,直接摔倒在了地板上。

騷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白菡望過去的時候,正好和顧澤咛對視了,顧澤咛淡淡看了他一眼,站在女孩跟前,慢條斯理地戴好第二只手套,淡漠地離開了餐廳。

“變故就是流量,可能帶來線索、危險或者隊友。”鐘琴的聲音柔柔弱弱的,邏輯卻十分清晰,“顧澤咛的高傲人設算是立住了,從現在開始就算再多少次見死不救,都不會有網友罵的,有可能還會吸引一匹死忠粉,畢竟我們不是普通的綜藝。”

鐘琴很清楚白菡缺少綜藝常識,總會在角角落落裏把自己知道的分享給他,白菡甚至覺得早上鐘琴特意坐過來,就是為了來告訴他一些信息的。

看來好人有好報是真的,當初他不過是順手踹了一只大蟒蛇,把鐘琴救了下來,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鐘琴鐘意兩兄妹的照顧。

他望向門口,女孩還坐在地上發愣,三米開外,一只精致的高跟卡在地板裂縫中,看上去好像很可憐的樣子。

把鞋子撿起來遞給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正在白菡糾結要不要上去幫忙的時候,一只手出現拔起了地上的鞋,男人拿着紅鞋走到女孩身邊笑着說:“給你。”

女孩一雙媚眼泛着淚花,孱孱弱弱地模樣叫人心生憐憫,白菡回憶不起來這張臉,不确定女孩是玩家還是NPC,但扶人的男人他認得,是昨天在夾板摔倒的那個人,叫凡三。

凡三扶着女人做到了位置上,侍者很及時地上了餐點。

“看上去好人人設被撿走了。”鐘琴評價道。

白菡并不太在意什麽人設,他想做的只是找到顧澤咛确認昨晚那只「鬼」的身份,而鐘琴十分有眼力見的說自己早餐還沒有吃完,主動同白菡做了道別:“注意安全哦-希望還能再見到你。”游戲中每一次分別都有可能是永別,鐘琴笑着打招呼,卻讓人産生了無盡的唏噓。

“嗯,下次見。”白菡回。

這是一艘可以媲美泰坦尼克號的大船,作為一個晚上下播直接擺爛睡覺的玩家,白菡一出餐廳就迷路了。好在他有外挂,在虞飛的指引下,白菡步入了vip客房區域。

“顧澤咛在陸蔚仁房間。”虞飛,“兄弟腰背挺直,現在是你的鏡頭。”

“陸蔚仁是誰?”白菡問。

虞飛:“昨天夾板上死的那個富豪,這船就是陸蔚仁包下來開趴體的。”

“在和誰聊天?幽靈啊?”顧澤咛的聲音突兀地從背後響起,吓了白菡一着,也把電視前的觀衆們吓了一跳。

【哇靠,我還在舔顏呢,突然一下吓死寶寶了!】【顧澤咛才是NPC吧,專門來吓人的!】

白菡回頭,看到顧澤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走廊上,倚着陸蔚仁對門的門框沖他笑,自虞飛被放出來之後,白菡得知顧澤咛知道無常可以用意識交流,剛才那一問,顧澤咛絕對是故意的。

這不,吓得虞飛都不說話了。

“我沒有聊天……”白菡略微心虛地說瞎話。

從顧澤咛的表情來看,他顯然是不信的,但他并沒有當着十幾萬的人面前拆穿白菡,而是從白菡身邊走過,徑直走進了陸蔚仁的房門,邊走邊道:“陸蔚仁,威客娛樂法人,死得蹊跷,我想這次的游戲可能是刑偵游戲。”他回頭,露出一個禮貌的笑,“要組隊嗎?我在查案方面還是有點經驗的。”查趕來殺他的人信息的經驗十分豐富。

“我沒什麽特殊技能。”白菡婉拒道。之前是他不曉得,稀裏糊塗上了賊船,現在知道顧燈阆的存在後,顧澤咛這條船,他輕易是不敢随便上的。

他跟着顧澤咛進了客房,視線卻落在顧澤咛的手套上——如果昨晚是顧澤咛的話,應該是脫了手套的。

“沒關系。”顧澤咛回頭看向白菡,“腿長就行。”

白菡:“?”

顧澤咛又回過頭去,補了一句:“腿長的人運氣不會太差,可以當吉祥物。”

【哇靠,這是我能在這兒看的嗎?】【顧澤咛是在調戲吧,是在調戲吧!】【我說為什麽預選賽這兩個一直關語音呢,原來對話是這樣的嗎?】【多來點多來點!我今天就在這兒住下了!】【求求了,不要三個機位一起播,我看不過來啊!】

受制于船上的條件,vip客房的規格并不是很大,但相較于白菡那間棺材盒一樣的小屋子,還是要大得多,房間甚至配備有陽臺,推開門去,可以看到雙層夾板上豐富的娛樂設施,及浩瀚的海洋。

鹹鹹的海風吹在臉上,令白菡有一瞬的恍惚,仿佛他現在并不是在逃生綜藝裏,而是在度假村。他完美地做到了吉祥物的職責——什麽都不幹,光看着顧澤咛翻箱倒櫃。

他背靠在欄杆上,看着顧澤咛看似忙碌的背影,思考應該怎麽開口問昨晚的事情,他發現在鏡頭下很難問出口,此時此刻,白菡十分想問問電視直播有沒有關閉語音功能?

人的視線是蘊含着能量的,更何況是敏感到不會錯過任何風吹草動的顧澤咛,他背着光的嘴角微微上揚,至少白菡的注意力還是在他身上的。

兩人一直沒有對話,鏡頭很快就不在他們這兒了,而是轉到了餐廳裏正在吃飯的凡三身上,可鏡頭才剛剛回轉回來,只看凡三的笑僵硬無比,整個人變得很恐慌,觀衆透過其瞳孔的倒影,看到一個紅衣女人的嘴大張着,直到大到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是你!是你!”女人嘶吼着張大嘴,像是猛虎撲食般一口咬住了凡三,凡三的雙手僵直在身側抽搐了一會兒,潺潺獻血順着手臂滑落至木板上,漫延至那只紅色高跟鞋底。

随後,一連串金幣碰撞聲響起,凡三變成了一堆金幣,像一座金山坍塌下來,金色的圓幣撒了一地。

作為第一個淘汰的畫面,直播間人數瞬間上漲,一下子從十幾萬突破至百萬,因為接下來,将會有細節的死亡回放。

鍵盤聲在金錢的聲音中顯得十分微不足道:“一百萬人數達成,解鎖線索一:單身,就會死。”

靠在欄杆處的白菡看着天花板上的節目組字幕後,下意識低頭看向顧澤咛,顧澤咛也正好望向他。

單身會死是什麽意思?這年頭還有人歧視單身狗?

顧澤咛:“要在一起嗎?”

白菡:“?”我懷疑你們公器私用,且有證據。

作者有話說:

白:你忘了我屁。股上五根手指印了嗎(記仇)(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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