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
如果在家藏了來探讨作業的女同學,家父突然出差回家會是種什麽感覺?
顧澤咛現在就是覺得有點拘謹,他藏的不是女同學、不是現男友,甚至都不是個人。
聽聲音來判斷,顧燈阆應該是進了套房的會客廳,距離主卧的更衣室還是有些距離的,顧澤咛甚至來不及想顧燈阆竟然不打招呼就入侵了他的私人空間這件事,大腦飛速旋轉,開始思考如何在短時間內把顧燈阆打發走。
顧燈阆當然不是簡單地來看兒子,以他分分鐘幾個億的生意,會抽空去綜藝露個聲音都已經是稀奇事兒了,現在不遠幾公裏跑來自家酒店抓兒子,是因為看了一些綜藝的錄播樣片,他還沒看到後頭,只看到了一個不務正業的鬼怪連續兩天追着另一個特定的玩家跑的畫面,他記得他培養的是一個天王老子,沒想到成了跟屁蟲。
“顧澤咛。”顧燈阆已經走到了娛樂廳,并喊了全名,“你最好真的不在這。”
更衣室裏的顧澤咛少見的僵了一僵,松開白菡準備出去迎戰,沒想到他松了手,白菡反手又将他環住了,回頭看到深陷在毛毯裏的白菡沖他笑了一笑,白菡頭發後撩,這麽勾人的表情以前從未見過。
“別鬧。”顧澤咛把白菡搭在胸口的手往外拿,腰上卻被捏了一記,身子一軟就摔回了白菡身上,白菡的手熟練地解着睡袍帶子,聲音卻是軟糯糯的,“你就知道欺負我,現在哥哥也該讓我欺負一下了——”
顧澤咛:“多此一舉。”他主動扔了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
總統套房的更衣室空間不小,兩人卻偏擠在了放置浴巾毛毯的大簍裏,一地的衣物和軟巾淩亂不堪,修長的小腿交疊着挪到其上,摩挲間又被推到更遠的地方。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及顧燈阆的咳嗽聲,顧澤咛的腰又是一僵,停下了動作,可某人的「欺負」說欺就欺,敏.感.部.位一痛,再是一陣.酥.麻.感,激得顧澤咛差點哼出聲響,四指嵌入白色羊毛厚毯,毛毯在指縫間被力量聚集,久久沒有松開。
再一低頭,胸.口多了兩排清晰的牙印。
白菡看着顧澤咛敢怒不敢言中夾雜着舒爽的表情,惡作劇成功的成就感填滿了心髒,使壞的手指還在繼續,很快就被對方如數還了回來。
兩人還糾纏在一起,房間裏傳來一聲鈴聲,是顧澤咛的手機在響。
顧燈阆:“手機都在這你還藏?”
顧澤咛眼看藏不下去了,伸手去夠擺在最下排的褲子,這時「欺負」又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扔了褲子就把白菡摁回了毛毯裏,伸手要去夠白菡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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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內的擺設歪的歪掉的掉,終于門還是被敲響了,顧燈阆的聲音傳入:“小咛,我們談談。”
顧澤咛剛想回應,又是一陣酥麻感,趕緊咬住自己的唇:“唔。”
“不談不要緊,你表個态,那個無常到底是留還是不留?”
顧澤咛掙紮着探出頭,咬着牙蹦出三個字:“以後談。”
“好。我等你電話。”
門外傳來顧燈阆離開的腳步聲。顧澤咛松了一口氣,轉頭迫不及待地扯衣服,腰卻被一扶,整個人被推到了櫃子上,白菡抵着顧澤咛的胸問:“這個無常,你是留還是不留?”
“啧。”顧澤咛揮開白菡的手,想要繼續剛才的溫存,沒往前趴上兩秒,又被推回了櫃子上,冰冷的金屬裝飾抵在腰背上,使其暫時降了降溫,只看到白菡嘴一癟,委委屈屈地道:“原來你是想吃了再丢啊?”
顧澤咛:“……”他明知白菡在釣他,順着說話也許就能達成目的,但還是說道:“你呢,我這個亡靈你是收還是不收?”他随手拉開櫃子,裏頭滾出一只金屬制類似保溫瓶大小的圓柱體。
是白菡的亡靈收集器。
白菡立馬伸手搶,意料之中地沒搶到,剛才還纏綿的兩個人明明身上都還硬邦邦的,就這麽坐在地上打了起來,直到力竭。倚在窗邊的白菡十分納悶顧澤咛怎麽會有力氣跟他打這麽久,這是一般的無常都做不到的。
“電視劇裏那些人不都是為愛失去理智的嗎?”白菡發出了靈魂的疑問,他問心自問,雖然不想顧澤咛死,但他也不想徇私枉法。
“可能我只是單純的想睡你吧。”顧澤咛排坐在側,發出了靈魂的回答。
但凡有個正常人聽到這段的對話,絕對會覺得這倆沒戲了,可兩人對視一眼,卻一起笑了出來,像兩個不同世界的熊孩子發現了另一個世界裏的同類般欣喜。
“你怎麽不害羞了?”顧澤咛用膝蓋擠了擠白菡。
“我聽習慣了,哥哥你得升級一下話術。”白菡明目張膽地挑釁道,但凡現在顧澤咛還有一絲餘力,他就被撲倒了,他繼續道:“亡靈局在調查你們,你們知道無常、掌控人生死,已經越界了。”
顧澤咛:“你就不怕我反水?”
“我賭你有多想睡我。”白菡破罐子摔得叮當響。
顧澤咛:“其他人怎麽知道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記事起我就能看見來找我的無常。他們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間出現,老爺子告訴我,出現了就打倒交給他,有時候出現得太多我忙不過來,顧堂會幫忙收走。”
白菡:“為什麽之前抓了虞飛卻沒有交給你父親?”
顧澤咛回頭看向白菡,他精力恢複了些,腦力也回來了,游刃有餘地道:“你問我就答,不是很虧?”
白菡瞄了顧澤咛一眼,把膝蓋上的毛毯抱得緊了些。
顧澤咛:“這樣吧,我們的賭還在,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我贏了再給我個硬幣。”
“你手裏的硬幣為什麽不用?”白菡奇怪道。
只聽顧澤咛意味深長地說:“一個硬幣的玩法和一堆硬幣的玩法,不一樣。”
白菡雖然覺得肯定沒好事,但還是很快就應了下來,因為他覺得按照綜藝剪輯的速度,有結果也得兩三個月之後了,到時候,他倆的關系是生是死早已有了定論。
……
時間接近淩晨,白菡抱着一堆顧澤咛試圖騙他留下來吃的宵夜回了他自己的标間。
一進門,就被床上排排坐着的三人吓了一大跳,整個人貼在了門上瑟瑟發抖。
這三個人從左至右分別是虞飛、周歲、花贏骊。
虞飛微笑着開口道:“我為了避免我兄弟寝食難安,大晚上翻牆進電視臺打探消息,沒想到兄弟興致這麽好,出去買吃的還換了一整套衣服回來。”
白菡:“……”他小心翼翼地往房內走,連腦內顧澤咛的消息都沒回。
周歲:“我還以為我是某人出生入死的朋友,沒想到出來之後連開個慶功宴都找不到人。”
白菡:“……”他将小桌移到兩床中間,輕輕地把宵夜擺在三人面前。
花贏骊:“我沒什麽好說的,只想提醒某人脖子上的痕跡記得藏好,不雅。”
白菡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紅色草莓練成了串蓋都蓋不住。他腳一崴,摔到了床上,并鑽進了被子裏,裹緊。
“你們吃,我睡了。”他說完後,揪着被角左滾半圈,右滾半圈,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
然後蠶蛹被對床三個人豎了起來。
白菡:“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的話,其實可以出去的。”
花贏骊:“你就不想知道暴富游戲背後的秘密?”
一句話講蠶寶寶瞬間孵化成了兔子,白菡的耳朵恨不得豎到頭頂,問:“你知道?”
花贏骊:“我不知道,只是那天你在房頂和金銀人的對話裏,提到過一個小女孩的事對吧。我去查過,小女孩真的就是Gking的女兒。”
白菡問:“她是被金銀人綁架了嗎?我們去救她。”
幾人對視一眼後,周歲輕聲道:“女孩在上個月已經死了。”
白菡瞪大了眼睛,問:“怎麽死的?gking知道嗎?”
實際上他想問的應該是,如果女孩已經死了,怎麽還會有人以女孩的生命來威脅gking自殺?
“這個就需要我們去調查了。”虞飛看了看幾人,又補充道:“剛剛花贏骊找到我告訴我這個情況,正好我也閑着沒事幹。正好周歲在找你的時候聽到了全程,于是我把他也捎上了。”
白菡:“……”一個無常莫名其妙地和兩個人類一起開展了一項非自然事件的調查,倒是被虞飛說得如此輕巧。
虞飛:“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去查了一下上一季暴富游戲裏另外玩家的家人。”
聽到這裏,白菡的心逐漸沉重了起來,只聽虞飛繼續道:“全失蹤了。失蹤時間是在暴富游戲開播之後。”
周歲:“我之所以在這裏,是想加入你們查清楚原因,不然我們的家人可能都會有危險。”
一直坐着打量白菡的花贏骊悠悠開口道:“或許我們仨去親友那兒調查,你去內部調查。我看顧澤咛就不像局外人。”她幾乎是明示了讓白菡去策反顧澤咛。
白菡擡起的眼皮又耷了回去,說:“我不行,沒這個魅力。”
準确的說,魅力不夠大,不足以讓顧澤咛反水。
顯然這個說法另外三個是不信的。
花贏骊:“你必須去,距離開播只剩3天了!”
白菡:“3天?綜藝剪輯有那麽快的嗎?”
周歲:“你不知道嗎?第一場開播之後才會開啓第二場,因此剪輯是加班加點加速的。”
白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