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占你便宜

15.他占你便宜

聞淞沒好意思說,沈玉铮體溫高,抱他時覺着熱,他降低空調溫度才完美适應對方的體溫。晚上是他的忙碌時刻,沈玉铮一走了之,沒有了暖源的他雖然覺得冷,但沉迷工作無法自拔,回到卧室休息也沒在意空調的高低。

華光的合同他提前看過,就在昨晚沈玉铮走後。身體乏累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只當是熬夜熬得太狠,便想休息一段時間再接着工作。

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成功實現了不用上班的幻想,聞淞強撐着身體扶着牆壁走到房間,找出醫藥箱,就着昨晚冷掉的茶水,将藥片喂進肚子裏。

留有一絲清明,他告知助理糟糕的情形,順便通知家政阿姨今日不上班,工資照舊。

算到底,唯一的例外是沈玉铮。

聞淞問道:“你不是該晚上來嗎?”

“U盤落你這了。”

聞淞想想,昨晚沈玉铮帶了電腦,他見沈玉铮在寫Word文檔,類似通知。

“我是不是提醒你了,不要忘拿東西,結果你還是忘了。”聞淞有氣無力的,“年紀輕輕記性不好。”

沈玉铮意見不一,“又沒說年輕一定要記性好。”

聞淞扯扯嘴角。

太難受了,笑不出來。

沈玉铮輕輕拍打着他的背部,他想要阻止,他都多大了,還用哄嬰兒的方法讓他入睡。但身體比嘴誠實,他癡迷于被人呵護的感覺,對他來說是種全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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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發黑,腦袋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疼,聞淅獨特的洪亮嗓門聒得他耳膜一震一震的。

“我哥什麽時候醒?你究竟把他怎麽了?你個禽獸!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我哥還不願意相信,我哥才和你在一起幾天,你就把他折騰進了醫院!你對得起他嗎?活差兒你偷偷練!拿我哥做什麽實驗!哥!!嗚嗚嗚~”

光打雷不下雨,空有聲音不見淚。

聞淞抽出被聞淅握住的手,不耐煩道:“閉嘴。”

他向沈玉铮伸手,沈玉铮扶起他順勢握住他的手,聞淞頭重腳輕,不由自主倒向沈玉铮,對方反手将他抱個結實,摟着他的腰像極了相愛的伴侶。

聞淞一見聞淅的兩只黑爪子,頭更疼了,他對沈玉铮道:“給我擦擦手。”

聞淅雙手背後,氣得牙癢癢。

他回去就找美容機構打美白針!!!

他說到做到,當即發送一條消息,預約A市美容醫院下午的美白針服務。

助理懷疑人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父親同意他進入公司跟着聞淞學習, 并分配了一個助理,助理和他處于磨合期。心懷遠大理想的助理十分想配合老板的行動,但老板的喜好令他捉摸不透。

美白針?

一個男的打什麽美白針?不該是辦健身卡嗎?

圈中有傳言,老板不是直男,熱愛濫交。

老板的意思不是他這等凡人可以揣摩的,他撤回問號,回道: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另一邊的聞淞被沈玉铮強行摁在懷裏喂飯,海鮮粥色香味俱全,看着很有食欲,聞淞胃裏空空,很餓,但不想吃。他睡了很久,不能再睡了,沈玉铮謹記醫生的話,将飯喂到他嘴邊,他不得不吃。

聞淞羞恥心上頭,沈玉铮就好似背地裏瞞着他報課了,老是做這些使他羞憤的事情。

聞淅快把後槽牙咬碎了,眼神越發惡意,這小白臉真不懂規矩!把醫院當他家了,他還在呢就動手動腳。

聞淞循着沈玉铮的視線看過去,聞淅毫不收斂,厭煩擺在明面上,他戳戳沈玉铮的手,“別和他計較,我是怎麽來醫院的?”

聞淅選擇性耳聾,搶答道:“哥,我要舉報他,他占你便宜。”

“你抱我來的?”聞淞問沈玉铮。

“嗯。”

備受冷落的聞淅跺腳,孩子氣的一幕聞淞不忍直視,轉頭埋進沈玉铮懷裏。

送上門的,不享受說不過去。

聞淞虛弱極了,“怎麽想起上醫院?”

“你睡着後我不放心,又量了一遍體溫。”

“吃藥沒用?”

“不是。”沈玉铮欲言又止,“藥過期了。”

他去年剛買的藥今年就過期了?

聞淞喃喃自語。

沈玉铮道:“因為你買的時候,藥品的生産日期不是最新的,壓在藥房庫存大概有一年多了。”

“那真巧,正好被我這個冤大頭買到了。”

“我以為是你助理買的。”沈玉铮下巴擱在他頭頂,“也不是很冤大頭,至少醫生說少量服用過期藥物沒事。”

“幸好沒吃太多。助理是我工作上的助理,不是生活助理,職責僅限于工作範圍內。”聞淞有點違心,他公私不分明,讓某位助理處理了幾件私人上的小事。

給他發點獎金作為補償吧。

聞淅坐不住了,過來橫插兩腳,剛走一步路,被聞淞眼神警告,“這幾天你先忙活別的,公司的事,等我好了你再用你天馬行空的思想折騰,我沒去公司之前不準輕舉亂動。”

聞淅的想法超前,旁人極難理解,策劃書被批的那叫一個慘,但在聞淞看來,不是毫無可取之處,起碼有一兩句是合理的。

他的想法不符合實際,天真爛漫,膚淺狹隘,實施起來難如登天,聞淞不想打擊他的自信,确認他是真的改變了,忙完事務還要加班在公司教他如何将目光放長遠。

很明顯,依他對沈玉铮今天的态度,他還沒學會。

心胸不寬廣,又怎麽能高瞻遠矚。

聞淞話裏話外在趕人,不明說,但跟在他哥身後那麽多年,這點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聞淅不樂意,聞淞想起醒來他吼的那幾句,他不多做解釋。

他的事沒必要向聞淅說這麽多,“你管的有些多了。”

聞淅撒腳就跑。

這輕松帶笑的嗓音是他哥大發雷霆的前兆,他哥慣會騙人,笑裏藏刀的本事練的爐火純青。

他好幾次在這上面栽了跟頭,被打得鼻青臉腫,三天不能見人。

聞淞得了片刻安靜,閉眼假寐,沈玉铮晃他肩膀,剝奪他睡覺時間,聞淞無聊之至,與他大眼瞪小眼。

沈玉铮回着消息,他就在旁邊看,偶爾來了興趣,問其姓名與關系。

沈玉铮早做防備,把和顧思銘的聊天記錄删除,一頓觀察,聞淞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輸完液,沈玉铮接過按壓棉簽的活兒,司機在醫院門口等待,聞淞的睡衣顯眼,招人注意,沈玉铮攬過他的肩膀,擋住他的半邊臉。

家政阿姨不在,勤快的男大學生包攬了全部工作。睡衣黏了一身汗,聞淞前腳把換下的睡衣扔髒衣簍,沈玉铮後腳塞進洗衣機,洗完挂在樓頂陽光房的晾衣杆。

聞淞躺了一整天無所事事,玩了幾句沈玉铮推給他的小游戲,問道:“九點了,你還不回學校?”

沈玉铮低頭剝柚子,“不回了。”

聞淞挑眉,“就這麽擔心我?”

沈玉铮眨眼,臉上好像寫着“你在說什麽廢話,藥都能吃錯能不擔心嗎”。

聞淞:“……”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拿他家當酒店了。

聞淞不管沈玉铮了。

他合眼睡覺,一個小小的發燒對他造不成威脅,睡前量了下體溫,低燒,還未完全恢複,但不耽誤他明天上班。

翌日清晨,他剛穿好衣服,出門撞見沈玉铮,沈玉铮不打招呼上手摸他額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摁倒在床上,蓋上被子,“公司裏有誰啊?這麽急着去見他。”

聞淞慘敗而歸,被迫躺平。

沈玉铮防止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咪咪工作,坐在床邊陪他看電影。

盛洋:【你昨晚去哪了,今天還回來嗎?】

沈玉铮不帶腦子回複。

沈玉铮:【我回家了。】

盛洋踩在椅子上,情緒激昂,“他說他回家了,能信嗎?”

宿舍瞬間炸開鍋,拆快遞的李謹言停下手中動作,拍着大腿,恨鐵不成鋼,“他一件衣服都不帶,回哪門子家?你聽他瞎扯吧。”

他掏出手機,點開自己主頁的最新視頻,指着沈玉铮的評論道:“你看他的ip地址還在A市,他家什麽時候遷到A市來了?你問他,他的心被哪個狐貍精勾走了,昨天下午課都沒上,還是我幫他答的到。”

在室友多日的思念呼喊下,沈玉铮第三天晚上回來了。

盛洋首當其沖,圍着他轉了一圈,陰陽怪氣道:“你身上的女人味真重。”

“我喜歡的是男人。”

“哦哦。”盛洋一時忘了,改口,“你身上的男人味真重。”

這話聽着不太對勁。

沈玉铮沒理會他,拉出桌子下面的行李箱,收拾行李。

四號床問道:“你明天就走了?”

“嗯。”

盛洋插話,“感情真深,明天實習,今天晚上才舍得回來。”

沈玉铮疊着衣服,“……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他添了句,“難怪。”

說話怪腔怪調。

心思被直白戳破的盛洋一晚上沒理他。

等他醒來沈玉铮已經拎着行李箱踏上實習的道路了。

李謹言扯把椅子坐在宿舍中央,空調直對的地方,問道:“大盛,你知道沈玉铮這幾天和誰在一起嗎?”

“不知道。”盛洋奇怪,“你問這幹嘛,比我還八卦。”

李謹言面色凝重,“今天早上我回學校看見他了,他沒看見我,我見他上了一輛邁巴赫,全球限量77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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