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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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給她下命令!牧可吼道:“有沒有點兒時間觀念?需要調整十秒鐘那麽久?”
聽着她孩子氣的反駁,看着她她哽着小脖子瞪眼晴的表qíng,賀泓勳憋不住樂了,他偏過頭揉了揉bào跳的太陽xué,轉過臉時伸手把她撈進懷裏,半是責備半是無奈地說:“不是我說你,你真的可以改名叫牧有理了。”
牧可不安份地掙紮:“不要随便給人起外號,我是和你講道理。”
賀泓勳笑:“有你這麽講道理的嗎?就差拿機槍突突我了。”
牧可掙脫未果,漸漸老實了,之後哽咽着說:“你欺負我……”
“我哪欺負你了?”聽出她聲音的不對,賀泓勳有點內疚,把聲音放得很低很柔,他說:“我是喜歡你,沒有想過欺負你。都過去好幾年了,雙方也都沒什麽聯系,我覺得沒必要才沒和你說,真不是刻意隐瞞,你相信我。”
“被我發現了你才這麽說……”牧可委屈兮兮地嘟囔,末了還不忘指責他:“騙子!”
輕拍着她的背,賀泓勳皺眉:“怎麽又亂給我扣帽子?”
牧可吸了吸鼻子,推搡着退出了他的懷抱:“還說順着我,gān嘛吼那麽大聲?騙子,再也不相信你了……”
明明是她吼得更大聲。賀泓勳搓了搓臉,斂了笑:“我沒騙你,我是打心眼裏喜歡你。你認識我的時候就注定了只能擁有我的現在和将來。而我正是因為經歷過她,才明白有些地方确實做錯了,現在才更珍惜你,懂嗎?”說着他以帶着繭子的手掌摩挲她的臉,動作溫柔,眼神堅定。
優秀如他,怎麽會沒有歷史?可終究有點氣難平。牧可提出要求:“那你發誓。”
賀泓勳拒絕得gān脆:“發什麽誓!我說不出那些ròu麻的話。”見牧可撅着小嘴不理人,想想今天确實有不對的地方,最起碼不該惹得她生氣,這才好了沒幾天呢。他能屈能伸地選擇了妥脅:“好了好了,我給你發誓,發毒誓行不行?我賀泓勳要是以後對你不好,我不得好死,這回滿意了嗎?”
牧可一聽他的這個充滿火藥味的毒誓,終於破功了,她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邊笑邊捶他的胸膛。
賀泓勳也彎唇笑了,順勢将她摟進懷裏。牧可沒有再抗拒,她臉緊貼在寬厚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環上他勁瘦卻很結實的腰身,輕責道:“讓你發個誓,gān嘛說什麽死不死的。”微微收攏手臂,她低低地說:“我只是不想你騙我,不是要你……”死字被咽了回去,那個字眼相信不止是牧可,任何人都懼怕。
“知道了,再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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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為什麽分手?她gān嘛說對不起?”
賀泓勳自嘲地笑了下,輕描淡寫地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牧可不滿意:“不要敷衍。”
“我達不到她的要求,她選擇了更有前途的上校。”分手時他連少校還不是。
牧可默了下沒說話。
“人各有志。我有我的考慮,她有她的追求,沒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不過要是我不接受她的道歉,估計她可能一輩子都覺得欠我的。”
牧可還是沒應聲,賀泓勳故意逗她:“你不會有天也瞧我這個中校不順眼吧?”
埋首在他懷裏,牧可低聲說:“你那破軍銜關我什麽事,我倒寧願你什麽都不是……”
“傻瓜!”賀泓勳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發:“不要胡思亂想了,我雖然說不來那些甜言蜜語,更不會把愛不愛的當成口號挂在嘴上,但我心裏知道我是喜歡你的,現在我們确定了戀愛關系,你就是我的責任。放心吧,我會對你好的。”
“還生氣嗎?”知道牧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賀泓勳放心了,他問:“餓了吧,找個地方吃飯去,想吃什麽?”戀愛有段時間了,他們還沒坐在一起吃過飯。
牧可賴在他懷裏不肯動,細瘦的胳膊緊緊摟着他的腰,說:“随便。”其實很想再多問一些關於他們以前的事,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賀泓勳笑着說:“解放軍同志雖然是無産階級,養活老婆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最起碼讓老婆孩子吃飽穿暖。說吧,想吃什麽,可不能餓着我的寶貝兒。”
除了媽媽,他是惟一一個稱她寶貝兒的人。牧可貼在他胸口笑了,笑容溫軟而甜蜜。
想到賀泓勳昨晚幾乎整夜沒睡,牧可建議去學校附近吃,然後回訓練基地讓他休息。
只要她高興,賀泓勳自然沒有異議。路上碰到賣小河蟹的,牧可偏要買。車剛停穩,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下去,蹲在路邊挑。
看她選了那麽多,老板娘好心地提醒:“姑娘,這個現吃才香,放久了味道就不好了,扔掉了可惜。”
牧可感激地笑:“放心吧,阿姨,我很能吃,不會làng費的。”
賀泓勳站在旁邊,寵愛地看着孩子般的牧可,他無聲地笑了。
因為第一次吃這麽小的河蟹,賀泓勳有點無處下嘴,他很虛心地問牧可:“怎麽吃啊?”
牧可拎起一只小河蟹遞過去:“連殼帶ròu,全部吃掉!”
賀泓勳以為她又在搗亂,半信半疑地說:“那麽硬的殼都要吃掉?”
牧可咯咯笑,她伸手把小河蟹遞到嘴邊:“我表演給你看。”結果就是牧老師很敬業地示範給賀營長看,把小河蟹“殺”得片甲不留。
後來,牧可很搞怪地不肯擦手,她舉着油油的小爪子打算對賀泓勳的軍裝下手,說是要懲罰他居然敢在她之前私自jiāo女朋友,結果三兩下被賀營長化解了招式,還被某人拉進了包圍圈,讓她再次領教了他有力的親吻。
在她指責他太過用力時,賀泓勳以指腹摸摸她被吻得很紅潤的小嘴說:“像小jī啄米一樣嗎?那樣的話一點都不過瘾。”惹得牧可笑得不行。
愛qíng永遠比天氣升溫快。一個眼神,一抹微笑,似乎都能能夠令人頃刻間以心相許。而那些磕磕碰碰的争吵,是通往幸福的階梯,需要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走過去,沒有誰可以青雲直上。幸福與成功的機會一樣,老天會賦予我們,但能否把握,全在自己努力。
兩個人吃完飯,回到訓練基地的時候已經下午了。想到軍訓很快就要結束,之後他們見面就不是那麽容易了,賀泓勳舍不得送牧可回宿舍,把她帶到辦公室陪他工作。
牧可剛開始還很安份,乖乖地坐在旁邊看雜志,沒過多久她就閑不住了,蹭到他面前,她趴了在桌邊上撒着嬌說:“無聊死了。”
賀泓勳很招架不住她的“乖巧”,於是,很溫柔地問:“他們在靶場she擊,你要去嗎?”
牧可搖頭。
掐了下她的臉蛋,賀泓勳輕聲問:“那你想gān什麽?”
想要回宿舍睡覺的想法還沒說了口,就聽到很重的敲門聲,緊接着有人喊了聲:“報告!”。
猛地意識到被戰士看到她這個時間出現在他辦公室不好,牧可騰地站起身。結果衣服下擺被桌角剮住,立步不穩的她跌坐在賀泓勳腿上。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袁帥從外面推開。
賀泓勳的手還扶在她腰上,噴火的眼晴幾乎可以把袁帥點着,牧可聽到他冷冷地質問道:“我說讓你進來了嗎?”
不一樣的夜
袁帥露出驚訝的表qíng,根本不相信營長辦公室會出現女人。其實不相信也很正常,畢竟在他的印象中,賀泓勳就像個不近女色的和尚,連教導員都說他是婚姻困難戶。不過令他一直不解的是,營長明明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站着,不說話,震驚的表qíng因看到和自己有着同樣愛好的牧老師轉變為不可置信和詫異。猛地想起受罰的那個夜晚賀泓勳帶着牧可在訓練場跑圈的qíng景,他終於真相了。不得不擔心撞破了天大的秘密,老大會不會将他生吞活剝了,尤其是這麽寸地看到如此暧昧的一幕。袁帥開始懷疑,究竟是人生太美好了給他個滿足好奇心的機會,還是老天看他太不順眼,往死裏整他。
“營,營長……”賀泓勳不帶溫度的眼神瞪得他心慌,袁帥用力地咽了咽口水:“那個,要不,我重來吧……”說着身體下意識往門外蹭,心想現逃離現場再說吧。天大的事大不過小命,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招來跑五公裏的懲罰。
“重來?”身經百戰的營長同志的神qíng無疑是鎮定的,惟獨眼神越來越冷,能殺人似的,他手臂略微用力将害羞到不好意思擡頭的牧可從腿上扶起來,休眠健也沒按,噼地一下直接把筆記本合上,冷冷地說:“我看你是過得太舒服,忘了規矩!”他的尾聲咬得特別重,袁帥被他喝得有點慌張,他擡眼偷偷瞧了下躲在老大身後的牧可,像是在求助。
牧可正忙着害羞,根本沒接收到他的眼神訊號。但是,兩人到底是盟友,訓練期間結下的深厚友誼不是鬧假的,牧可可沒打算袖手旁觀。雖說賀泓勳訓手下的兵她不該也不能cha手,可怎麽想袁帥都挺無辜,如果不是因為她在場,相信不會惹得老大如此生氣吧。思及此,牧可像小偷一樣悄悄扯了扯某人的軍裝,試圖以肢體動作緩解他的怒氣,為袁帥開脫。
賀泓勳壓了壓火氣,沉聲命令:“門口站軍姿三個小時,五組伏地挺身,做不完不許吃飯。”
還真罰啊!袁帥皺着眉回頭:“營長……”
賀泓勳生生給他打斷:“廢什麽話!”
袁帥苦着臉出去了,盡管走廓外沒人,還是有板有眼地站着,沒有一絲懈怠。所以說,軍人對於上級的命令無論在什麽qíng況下都是只有兩個字:服從。
“一組伏地挺身幾個啊?”
“兩百。”
“兩,兩百?”牧可的臉蛋還紅着,半是提醒半是責怪地說:“你不要以權謀私。”一千個伏地挺身,槍斃了她也做不了。
賀泓勳打開電腦按下啓動健,堅qiáng地打算繼續工作:“不是因為他看見你我……”頓了下,他解釋說:“進門前先喊報告是規矩,我話都沒說他就闖進來,就是違反紀律。我罰他是因為這個,你別管。”偵察營的兵随便拉出哪個做上一千個都不成問題,對身為排長的袁帥來說更是小兒科,賀泓勳覺得罰輕了。
牧可不認同他的說法,只想到那個天文數字,她哼了一聲,“在這種qíng況下受罰誰會認為是違反紀律啊,你小心引起公憤,把人都得罪光了,叫他別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