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試圖上位
第25章試圖上位
這對黎淺來說是非同尋常的一夜。
随着城市燈光的熄滅，星空變得更加耀眼。
而他與齊琛在無聲的星空下，建立起了無比緊密的連接。
煙花落後，只剩了寂靜，黎淺閉着眼睛，可以聽見很重的呼吸聲，是他自己發出的。
一切都變得奇怪，身體仿佛不再是自己的，而齊琛在将它變得更加奇怪。
随着兩個人距離的縮短，有一些片段突兀地在黎淺腦海中閃回。
是汪念清生日那晚，黎淺暈暈乎乎地在廁所隔間裏撞上了齊琛，他當時喝得有點多，理智随着酒精的長時間停留開始渙散，但意識還沒徹底迷失掉。
黎淺貼着齊琛很近，可以很清晰地嗅到齊琛身上不明來源的香味。他本能知道這股香氣下潛藏着強大的靈力，于是不想放過對方，為了留住齊琛，開始不由自主地釋放魅術。
魅惑并非狐族與生俱來，而是人類加諸狐妖身上的傳說。但精怪的誕生本就與人族的信仰密不可分，精怪的能力特點會跟随人類的傳說産生變化，就像自從人類開始把爽約與鴿子結合到一起，郝歌就再也沒能守時過一樣。
總之，因為人類的代代相傳，狐族的魅術已經成為種族最強大的天賦，絕大部分的生靈都無法抵抗，齊琛顯然也是大多數。
但被誘惑的齊琛多少還是有些理智，将黎淺帶去了酒店樓上，沒有在廁所裏大庭廣衆欲行不軌。
一切都發生得那樣水到渠成，一個被魅惑的“人類”和一個被強大靈力吸引的妖怪，順利應當地發生了不可言說的混亂一夜。
“不要走神。”齊琛發現了黎淺的失神，在他耳邊輕聲提醒道，“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哪裏沒有做好。”齊琛說着動了動，黎淺感覺到一陣顫栗，忍不住想要緊緊抓住些什麽，于是他抱緊了齊琛，與他很緊密地靠在一起。
“會疼嗎？”齊琛問。
“不會……”黎淺眼睛開始不由自主地眯起來，眼尾滲透出生理性的淚珠。他想，齊琛果然不是人，沒有人可以做到如此持久，并且長時間保持如此高的頻率，如同一個電動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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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第一次喝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否則自己肯定早都把持不住想方設法把人往卧室拐。
這樣的話也太那個了吧。
露臺上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帳篷，在車前胡鬧了一陣子以後，齊琛就抱着黎淺進了帳篷。齊琛把黎淺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後在黎淺臉上來回地親吻，好像要把黎淺整個人都做上标記似的。
黎淺笑着摟住齊琛，犬科動物表達感情的辦法和齊琛此時此刻做的差不多，黎淺很熟悉，并且樂在其中。
折騰了不知道多久才結束掉，露臺上有膠囊式的洗浴室，黎淺進去沖了個澡。
霧氣在洗浴間內升騰着，讓鏡子裏的面孔變得模糊。黎淺感覺自己此時此刻頭腦暈暈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自己現在算是和齊琛在一起了？好像比預想中要簡單太多了。
果然和艾登說的一樣，齊琛喜歡自己……但他真喜歡自己嗎？黎淺還是不能完全确定，畢竟齊琛沒有親口承認過，他也可能只是把自己當pao友，或者跟之前一樣拿自己當鴨子。
想到這裏黎淺就很混亂，因為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但又不想和齊琛的關系變成這樣，甚至忍不住因此感到生氣。
他清理了一下自己，又反應過來剛剛好像沒有采取措施，因為齊琛的靈力過于強大，弄進來的東西幾乎是瞬間被身體吸收掉了，現在清理也已經來不及。況且貌似，就算清理了，也是有可能懷孕的。
緊急避孕藥對身體傷害很大，而且人類的藥大概率對自己也不管用，黎淺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解決辦法，只能安慰自己妖怪懷孕的概率本來就超級低，爸媽想要繁殖狐口，折騰了三百多年也就只生出來自己和妹妹，一次兩次應該不會中标，漓漓或許只是個巧合，之後如果再do，讓齊琛好好做好措施就是了。
黎淺在浴室東想西想糾結了很久，出來以後齊琛也已經洗漱完畢，他頭發洗過一遍，沒有抹發膠所以全部垂下來，平日裏他那種盛氣淩人的感覺也跟着頭發一起落了下來。
黎淺盯着齊琛的臉，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他似乎真的不像平日裏見過的五十歲人類。五十歲的人類，即便保養再好，也會有一些無法掩蓋的衰老痕跡，但齊琛身上卻是生機勃勃的，連肌肉都繃得很緊。
“過來。”見到黎淺回來，齊琛沖他招手。于是黎淺湊了上去，趴坐在齊琛身邊仰頭吻他。齊琛手掌蓋着黎淺的後腦勺，一寸寸摸過他的發絲、耳垂、下巴，顯得很珍惜。
“離開齊思齊好不好？”齊琛問。
黎淺還沉浸在和齊琛剛剛的親吻裏，齊琛身上的強大靈力讓他無比眷戀，忍不住時時刻刻想要跟對方貼在一起。
聽見齊琛突然的詢問，黎淺非常納悶，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提齊思齊？
“不行，我要對齊思齊負責的。”畢竟是自己的頂仙人，他們在妖管會辦過手續，黎淺不能随便把人丢出去。
“為什麽呢？你很喜歡他嗎？”齊琛困惑地問道。
他覺得自己跟齊思齊比并不差，首先他比齊思齊要潔身自好很多，其次雖然他比齊思齊年齡大但無論體質還是容貌都沒有輸，再次他比齊思齊更有錢，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黎淺都應該選擇自己。
但現在黎淺貌似只是想和自己打pao，只走腎不走心。
“齊思齊是個不錯的人。”黎淺想了想說。
“那我呢？”齊琛撐着身子裝作毫不在意似的問黎淺。他臉上沒什麽大表情，但心底已經恨不得把齊思齊一腳踹海裏。
想不明白，實在想不明白，齊思齊那個禍害到底哪來的魅力，黎淺竟然寧願沒名沒分地跟着他，也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你……你也很好。”黎淺有些害羞，他沒戀愛過，但剛剛經歷了那些事，他還是認為大概率兩個人算是在一起了。黎淺不知道該怎麽跟男友相處，很多理所當然的誇獎都變得黏膩，說不出口了。
“那喜歡我嗎？”齊琛問話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忐忑，非常怕黎淺下一句就要說只是跟自己for one night，不要多想。
黎淺有點害羞，看了眼齊琛的眉目，就又漲紅了臉：“當……當然喜歡的。”不喜歡怎麽可能同意做這種事，他不是個随便的狐貍，不信去問艾登。
“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齊思齊？”齊琛故作坦然地問，甚至表情裏刻意增加了些許玩笑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提齊思齊，很煞風景，會破壞他們現在好容易構造出來的旖旎氣氛，但就是忍不住。他甚至一想到齊思齊也能看見現在這個樣子的黎淺，他就覺得自己馬上要瘋掉。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這不一樣。”對齊思齊是朋友的喜歡，對齊琛則是……戀人，這兩種感情是沒辦法放在一起比較的，沒有哪個更深哪個更淺的區別。
齊琛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掉，後槽牙使勁一咬。
不一樣是什麽意思？是在說自己不能跟齊思齊相提并論嗎？
算了，齊思齊和黎淺在一起這麽久，齊思齊還犯了原則性錯誤，但黎淺依然堅持齊思齊的正宮地位，說明他是個戀舊重情義的人，這是優良品質。
“那我和漓漓你更喜歡誰？”唉，不能跟齊思齊比，那退一步跟寵物比呢？
黎淺欲言又止。
算了，不用回答了。傷自尊了。
“總之你喜歡我對吧，是我想的那種喜歡？”
黎淺點頭，沖他笑起來。黎淺笑的時候圓圓的眼睛會彎下去弧度，非常可愛。齊琛本來郁悶的，看見黎淺對自己笑，情緒就一掃而空。
他湊過來低頭在黎淺眼尾親了親，把人抱進懷裏，黎淺也很乖，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身上，伸手熄滅了帳篷裏的燈。
“累了一天了，好好睡。”齊琛哄孩子似的輕拍着黎淺的背說。
黎淺點頭，但看見齊琛還是忍不住想笑。
好神奇，自己跟一個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妖怪談戀愛了。
伴随着這種想法，黎淺很快就在幸福中睡着了，齊琛卻輾轉反側，在确定黎淺呼吸變得綿長後忽然起身，走向了帳篷外。
山裏空氣清新，星空閃耀在山谷，隐隐有涼爽的夜風吹拂。
齊琛靠在欄杆邊，吹了半夜冷風，想明白了，可以和齊思齊共侍一妻。
雖然自己暫時沒有名分，但只要肯用心，總有一天能上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