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提前避雷可跳過2!

第76 章 提前避雷可跳過2!

老道大怒,他不滿意這樣的回答,一揮手江六被扇了老遠,再一揮,江六又滾了回來。

江六不怕死的瞪他:幹啥這是?逗狗呢?

“我可以允許你在這個世界終老,但你的靈魂只能屬于我,親緣斷絕後,你要成為我的監察者。”

江六聽不懂。

老道無奈嘆氣,怎麽都去發展時代了,還沒學會看小說呢?和那酸夫子念書,真念成傻子了?

捉着江六來到亮光前,這裏每一顆星星都代表着一界。

界的形成需要條件,人、妖、仙、魔、鬼,都是每界的必要條件,當世界處于平緩時,需要被推動,這就有了任務者的形成。

任務者悄無聲息的混入世界,推動着世界前行,進入下一個時代,達到臨界點時,又将再次回歸至原始形态。

每次的改革進程,都需要被推動,任務者有好有壞,扮演的角色也各不相同,影響着身邊的人。

只要他們能繼續推動世界,它便不會插手,直到有貪婪的任務者開始清理世界,妄想以蝼蟻之力翻天。

它怒了。

任務者不滿意當前世界的推動進程,他殺光了小世界的人及所有生物,強行讓世界逆轉到原始形态,他要做永生的王者。

清理掉背叛者,它開始反思。

是否應該給任務者設限,創造一名監察者,在任務者被世界迷了眼時,悄悄殺死他,繼續推動進程。

在任務者大幅度改變世界時,監察者必須快速進入世界,把已經偏離軌道的進程給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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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六:“為什麽是我?”

他不認為自己會那麽無私無心,不會被花花世界影響。

老道皮笑肉不笑,仿佛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你又怎知,監察者之上沒人在盯着你呢?”

“你又怎知,永生不是懲罰呢?”

江六沒搭話,在他面前,世人皆是蝼蟻。

繼續觀察這些小世界,有的已經進入高科技時代,全民永生機械化,星點已經極亮。

有的和夏朝一樣,還處于男耕女織的過去時代,這些星點發着微弱的光芒,還有修仙成魔的。

有的小世界一個人也沒有,全是大型野獸和植物,這樣的世界星光很暗淡,偶爾才一閃一閃,目前正處于恢複期。

欲盡出尋那可得,三千世界本無窮。

“我的身體開不了幾次時空之門。”江六開始和老道談條件。

都要收走他的靈魂,做那永世的奴隸,總得給點好處吧?

老道繼續瞪他:“你這破爛身子還要什麽?我給你換一具得了。”

江六不願意了:“你說了,可以讓我在這個世界終老的!你這麽厲害,怎麽還驢人哩?”

老道也沒想到,當初那個小娃,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無賴,果然貪婪是人類的劣質本性。

不耐煩的給江六身上打出一道強光,看向這煩人的小螞蟻:“镯子被我改造,你每次出入不用再像狗一樣東躲西藏。”

“當你的身子撐不住時,镯子會開啓與高階世界的交流,讓他們給你換個機械心髒,留住你的小命。”

江六的破爛身子,是來源于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老道當時可沒那麽好,給他找一顆完美的心髒。

老道後悔了。

也許他那天就不該出現在土地廟,如果沒有救下江六,他不會分裂出善惡,就沒有現在這麽多煩心事。

他本該是逍遙于天地間的旅客,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不是像變成現在這樣,會被低劣情感影響的廢物。

江六還想說什麽,老道不想聽了,揮揮手就讓他消失在了黑夜裏。

看着這些星光點點,老道自嘲一笑:“或許我也是其中的推動者?呵。”

江六醒來時,手還摸着胸口的黑镯,拿出黑镯,發現它已變了模樣,純黑的镯子中間多了一條紫金色的痕跡。

摩挲着镯子,夢中的情形歷歷在目,他不會愚蠢的認為那是假象。

江六睡不着,直接進了竈房,奶奶正在攪蕉芋粉。

蕉芋粉和熱水要攪和至透明無顆粒,像蜂蜜一樣粘稠,這樣做出來的涼粉才好吃,不會輕易散掉。

見有人進門,老太太還以為是大兒媳婦,正想讓她把鍋裏的火退掉。

一回頭發現是乖孫兒,老太太驚訝了:“今天起這麽早?昨晚沒睡好嗎?”

江六接過奶奶手裏的木棍,江老太忙去竈膛口退火。

“阿奶,你還記得救我的那個老道嗎?”

他的的一句話,讓老太太手足無措,強壓下心裏的懼意,問:“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了?”

祖孫倆都十分的了解對方,江六繼續問:“我想知道真相。”

家裏人都知道老道救了他,也為他批過命,每人都深信不疑,他會安穩餘生。

只有他奶奶,會不停的告訴他,一定要活着,再艱難也要活着。

江六不明白,為什麽奶奶如此不信任老道?

土地廟在他們老家香火很旺,在他那不清晰的記憶中,每年廟會都有很多人去廟裏添香火,甚至有人不遠千裏也會來。

江老太塵封已久的記憶被打開,在乖孫出生的第二天,她偷偷去了廟裏,想找老道再問問。

結果土地廟的道人們說,昨晚并沒有聽見有人敲門,他們廟裏也沒有那麽老的老道。

老太太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這麽多年她從未對人提及此事。

她不知道老道是誰,應該是天上的神仙吧,只能在心裏祈求當真如他所說,善念相伴、安穩餘生。

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害怕這會是一場夢境,一旦被戳破,夢就會醒來。

在乖孫的一再保證和堅持下,奶奶最終還是告訴了他。

從奶奶口中聽聞此事,江六沒什麽反應,只想着:果真如他所說,自己是因他而生,如果沒有他,這個世界不會有江黎。

老太太不知道乖孫在想什麽,只安慰道:“別想那麽多,你可是神仙的童兒,只是下來潇灑一世,想怎麽耍就怎麽耍。”

江六笑了。

從某種層面來講,他阿奶也是觸及到了真相。

大娘進竈房,看見在竈臺說笑的祖孫倆,“喲呵,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啦?大懶蟲竟然起這麽早。”

家裏人從來不會叫江六起床,就是農忙時,也讓他睡個飽,江六的身體裏就像有個鬧鐘,只要家裏人都起了,他就不會再賴床。

聽見大娘打趣,江六用手比了只小鴨子,“嘎嘎嘎嘎。”沖着大娘過去。

田雲花咯咯笑起來,當真是個活寶來得。

狗蛋兒從外間進來,背簍裏好些新做的竹筐,見她們笑成一團兒,忙問道:“可是有什麽喜事啊?”

江六轉身看他,少年和他夢裏的那人差別很大,在夢中的他沒有出面阻止,原是好心放過了江家,但也讓江家走上了另一條不歸路。

他對梁狗蛋的心頓時複雜起來,梁狗蛋這人對別人的情緒很敏銳。

就像一只膽怯的小烏龜,明明很想探出頭和世界融為一體,但總是在別人伸手時,又忍不住縮了回去,用堅硬的外殼保護着脆弱的自己。

只見他身子都拘謹起來,緊緊的抓住背簍,雙手發白,想馬上離開。

江六走過去按住他的簍子,露出笑意:“狗蛋哥,我們去吓我二哥吧。”

梁狗蛋一怔,又馬上笑了,連連說好。

笑意很真實。

寒冰冬日的雪地裏,終于開出了倔強的小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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