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訣別?!(3)

車上連司機也沒有,很顯然這是兄妹倆約好的。

林沫撇撇嘴,轉過身,全當沒有看見後排的男人。盡管不久前,她還得費盡力氣,才能克制住眼神不要往他那裏飄。

“還在生氣?”元焯聲音帶着一絲寵溺的無奈。

“沒有。”語氣裏滿滿的小情緒。

“昨天的事……是我不對。”

林沫聞言,一愣。

咦,小元哥哥這是在……認錯嗎?認識他這麽久了,她幾時聽他認過錯?且不提他總有一套“圓過去”的本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真是彌天大禍,也從來是梗着脖子硬抗到底——為這,沒少挨元老爺子的教訓。

“昨晚是我不對,”他語聲愈軟,“怎麽做你才能消氣?”

林沫很想說她早就消氣了,可聽着他道歉又覺得有趣,硬是鐵了心地沒回頭:“換了我懷疑你和別的人,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答得異常幹脆。

林沫氣結,卻聽某人補充:“你吃醋,我會高興。”

她低頭,玩着手指。吃醋?是哦……昨夜,他生氣,卻說不出一句重話,吻她的時候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似的架勢,可不就是吃醋!

心頭忽然一片敞亮,林沫興沖沖地回頭:“你是在吃醋!”剛轉過臉,便被等候多時的某人捕了個正着。

咬了下她柔軟的下唇,元焯警告似地輕聲說:“再說?”

林沫眼底帶笑,抿嘴直搖頭,笑容卻越漾越開。

看着謹小慎微,總是小心翼翼的小丫頭露出狡黠又開朗的笑容,元先生只覺得就算還得K.O一沓對手,也值得。

Advertisement

唇角噙着笑,食指輕輕替她擡着下巴,他重新貼近她的唇,直到小姑娘輕喘着透不過氣,才離開一絲:“我要回去了。”

她睜開迷蒙的眸子:“昨天剛來就要走?”來回車程十來個小時呢。

“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他吻了下她的眼睫,“你在這裏,凡事多留心眼。如果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別傻乎乎地朝前沖,先保護好自己。”

“好……”她親昵地拿鼻尖抵了抵他,“我會好好的,你別擔心。”

他笑着看她小貓咪似的動作,心底像被陽光填滿,什麽都不想計較,什麽也不願計較,只想她永永遠遠像此刻一樣自信陽光。

“有事第一時間給我電話,”他啞聲叮囑,“那個卉春也可以,再不濟,你和萌萌說,她也會幫忙。”

林沫摟着他的脖子撒嬌:“不,我就跟你說。你是無所不能的小元哥哥,什麽都可以搞定。”

“好,”元焯看着眼前的女孩兒,一雙桃花眼溫柔得簡直不像話,“什麽都可以。”為你。

不便讓元萌萌在外面守太久,很快元焯就起身離開了。

林沫沒有起身送他,留在車裏聽着外面兄妹倆說話。

“……小順交給你了。”

元萌萌“嗯嗯嗯”應着把他往外推:“知道啦!吃飯睡覺出去玩,能帶小順姐的時候一樣不落地在一塊兒,你不說我也會嘛!我喜歡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當然知道啊,而且他還知道,喜歡那丫頭的不止萌萌一個。

末了,元焯扶着車門,俯身,深深地看向車裏的小姑娘。

她輕輕朝他眨了眨眼,換來某人唇角微揚。

直到确定離開了林沫她們的視線,元先生挺直的背才微微拱了些,右手握拳抵在腹部。胃部傳來的絞痛,時輕時重,攪得他一夜未能睡沉。

早起接到許鶴的電話,說是查到了錦元開業那天幾出事故的肇事者,是從錦元離職了的舊人,仗着臉熟混進商場動的手,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找不着這個人。

他急着趕回N市,就是因為許鶴提出擔心KI在錦元的發布會還會再出纰漏。

剛走進電梯口,尚未看見人,元先生已經擰起眉頭——不知是哪個牌子的香水,魅惑的香氣甜膩得讓他的胃痛更加加劇了。

“元先生。”從角落處走出的年輕女人穿着高跟長靴,披着深色皮草,齊耳短發脖子上系了chocker。

元焯不動神色地摒住呼吸,冷眼看着她。

左琴微笑伸手,仔細描繪過的唇瓣微啓:“久仰元先生大名,今天終于見到本尊了。”

一句說完,狹窄的電梯間陷入尴尬的寂靜。

盡管眼前這個男人一眼可知的冷淡,但左琴一直覺得混跡商場的男人最擅長的就是逢場作戲,即便對她沒有興趣,面子上的敷衍也還是會做的。哪裏料到,這男人竟連最起碼寒暄也沒有,只抱肘冷眼睇她。

左琴未成年就在酒場混跡,自诩什麽樣的男人都信手拿捏,稍微一愣,已經毫不在意地收回了伸出的手,與元先生同樣抱肘而立:“元先生這是要走嗎?方不方便……載我一程?”

元焯意味不明地一笑,從她身旁擦過,按下電梯。

左琴心道,什麽禁欲?也不過做給人看的。也不再開口,不遠不近地站在他身後。

這男人……相比起她遇見過的資方,算得上極品。這種男人應當不缺女伴吧……她思忖着,或許對他得換一套法子。熱情如火不行,那欲拒還迎行不行?

正想着,電梯門開了,眼見着元先生進了電梯,左琴矜持地拎着手袋跟近,不料,電梯門竟在她面前緩緩地關上了。

她擡眼,便看見電梯裏一手按下關門鍵的男人,鏡片後一雙冷漠疏離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什麽不值一提的蟲蟻。

直到電梯離開,左琴站在空蕩蕩的室內,忽然一陣寒從腳起,幾乎打了個激靈,才發現剛剛那男人的冷,竟是透進骨子裏的,連多一句拒絕也懶得開口。

左琴挑起一抹嘲弄的笑,也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他。

忽然聽見空寂的停車場裏傳來隐約人聲,她蹑足走出去,隔着縱橫的泊車,遠遠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聯想到這冰山總裁剛剛不知為什麽在停車場逗留這許久,左琴眯起眼,紅唇挑出一抹冷笑——什麽白富美,什麽小白花,不過都是做給人看而已,巴上一個導演還不夠,連資方也想拉入裙下,真他媽又當又立。

在這圈子裏混的,誰又能比誰幹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