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楚汐走得不快,小狗還老是掙紮着要下地,結果他們走了二十分鐘還在商業廣場上轉悠。

“髒死了!真髒!真臭!”楚汐打着小狗的小屁股,“還不聽話!我把你買回來幹什麽?”

小狗委屈的縮屁股,但是仍然被毫不留情的拎出來和楚美人對視了半晌。楚汐考慮了很久,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它說:“我要給你洗個澡。”

小狗立刻開始慘烈的掙紮,然後被楚美人毫不留情的鎮壓。

楚汐在大街上逛了半天,看到一家酒店,進去就跟人家前臺小姐說:“我想開個房。”

前臺小姐一聽他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看他長得又漂亮,人家小姑娘就臉紅了,耐心的跟他解釋說:“不行啊先生,我們得有身份證,你有身份證嗎?”

楚汐搖搖頭:“沒有。”

“那就……”

“有其他辦法可以通融嗎?”

小姐看看他,臉又紅了,支支吾吾的搖頭。楚汐很掃興的拍拍小狗屁股,然後掉頭要走,就在這個時候大堂經理正好從外邊經過,看見楚汐猛地停下了,問:“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

楚汐慢吞吞的盡量用普通話說:“我沒有身份證。”——意思是我沒有公民證、護照或駕照,至于身份證,那是什麽東西?

大堂經理看到他的臉,頓了頓,突然想起來什麽,立刻熱情的迎上去:“沒事沒事,沒有身份證也是可以的!您跟我來,需要房間是嗎?單人房還是雙人房?我們還有一個房間位置視角絕佳,臨窗靠街,可以在享受舒适和安靜之餘輕松俯覽全市夜景的熱鬧繁華,請您跟我來……”

一邊說一邊拼命向前臺小姐使眼色。小姑娘搞得很不清楚,迷迷瞪瞪的跟在後邊上了樓開了那個房間的門,結果吓了一跳,這不是特地給酒店內部經理級別以上的人預備的休息房間麽?

大堂經理點頭哈腰的問:“您還需要什麽?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忙的嗎?您的這只……這只可愛的小狗需要照顧嗎?”

“……它一點也不可愛,”楚汐拎着狗脖子和小土狗對視了半晌後下了這個結論,然後又轉折了一下:“——不過我自己照看它就可以了。”

大堂經理于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門一關上立刻松了一口氣,前臺小姐好奇的問:“這是誰啊?您怎麽……”

“你懂什麽!這是我們老板!”

前臺小姐吓了一跳:“我們老板?我怎麽沒見過?”

大堂經理說:“你當然沒見過,你總共見過幾個老板?我告訴你,就是我們這兒坐總裁室的,”他神神秘秘的用手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見了我們今晚這個客人,都得客客氣氣的迎來送往,一點都不能得罪的。結果你還敢問他要身份證?”

前臺小姐小聲驚呼一聲:“我真的沒見過,他到底是誰啊他?”

喀嚓一聲房門開了,大堂經理和前臺小姐都吓了一跳,楚汐面無表情的探出頭來,慢慢的問:“狗浴液有嗎?……給我一點。”

有着很牛叉的車牌號的越野吉普車風馳電掣一般趕到商業廣場入口銀行下,早就不見了楚汐的身影。

鄭平煩躁的靠在車門上抽煙,手下已經散到了人群裏,拿着楚汐的三寸照片逢人就問:“你見過照片上的這個人嗎?……确定沒見過?附近有類似的人出現過嗎……”

劉轍靠過來說:“真的找不到,這個時間段人流量又大,天色又暗,誰見過陌生人還記得這麽長時間?”

鄭平猛地掐滅了煙:“找不到也得找!我他媽就這麽一個老婆!”

劉轍給他唬住了,半晌才說:“就出門散個步你都緊張成這樣,拿要是楚汐哪天回了香港,你還不得……”

鄭平打斷了他:“我不會放他回香港去的,要走也可以,我得跟着。”

“你中邪了你?人家是誰啊?人家又不是大街上幾百塊錢一晚上的小男孩,給你抓回來這麽折騰!”

“我折騰他什麽了?明明是他折騰我!”

劉轍有剎那間無言,然後慢慢的說:“……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好好的上門去送點花兒啊草兒啊什麽的,過年過節送個糖果巧克力,有事沒事示個好,做生意的時候打點折,實在不行哥們還能幫你寫情書,怎麽着都比把人家綁回來按床上強奸要好吧。”

鄭平又點燃一支煙,頭也不擡的說:“老子可等不及。”

他随手把煙蒂往地上一彈,這時一邊保镖拿着電話走過來,低聲說:“鄭先生,家裏酒店有人打電話來了,說……”

鄭平不耐煩的揮手叫他走:“都這時候了他們還來湊熱鬧,煩不煩!”

“不是,”保镖說,“說是楚少住我們家酒店去了,還抱着一只狗——”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鄭平一把搶過去了:“喂!喂!人呢?楚汐在哪?說話啊!”

那邊經理誠惶誠恐的說:“楚少已經住下了,您要過來嗎?”

鄭平大罵:“廢話!我當然要過去!……喂,那個,他怎麽樣?”

可憐經理已經被吓傻了:“什麽……什麽怎麽樣?”

“看起來怎麽樣?吃了沒?臉色怎麽樣?”

“沒,沒吃東西,在給小狗洗澡……”

鄭平挂了電話說:“操,對狗比對我還好。”

吉普車開到酒店去不過十幾分鐘,車還沒停穩鄭平就跳下來直撲樓上,酒店負責人站在門口急忙跟上去,說:“楚少在三零五號房,環境可好了,咱們這兒視角最好的房間……”

鄭平心說我管你房間條件好不好,只要把人給我抓住了,堵在廁所裏都行。

他三步并作兩步的沖到三樓去,從電梯裏出來,又猶豫了幾秒鐘,問負責人:“他……他吃過東西了麽?”

負責人老老實實的說:“不知道,來我們這裏以後沒有吃。”

“那他臉色怎麽樣?我是說,有沒有看上去像是生氣什麽的?”

“生氣?沒有啊,楚少他,他在給那只小狗洗澡,就……”

鄭平深吸一口氣站在房門前,揮揮手說:“我自己進去就成了。”

負責人看看他的臉色,又像是高興又像是有點生氣,很怪異的感覺。他沒有多說什麽就趕緊走開了,為人屬下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看老板臉色不豫,趕緊避其鋒芒才是正經。

鄭平站在房門前停頓了半晌,咳了一聲,發現自己手竟然有點抖,幾乎無法把房卡鑰匙對準鎖孔。明明只是一場無妄的虛驚,對他來說卻像是在地獄裏煎熬了一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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