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我這樣睡得不舒服。”蘇擒認為,他再這樣睡的話,他明天早上肯定要落脖子。
魔鬼,絕對是魔鬼。怪不得都說蘇小少爺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警車當搖籃,監獄做卧室。
翁裴冷着聲色,目光朝那個人看去,想知道他想玩什麽花樣:“你想怎麽睡?”
蘇擒向他描述目标的分化任務的藍圖,回答說:“我想睡在地上。”
翁裴眼色閃出詫異,看來是他翁裴自己想錯了:“就這麽……簡單?”蘇擒、蘇擒他不是想,想那個嗎?翁裴想到那種事情後,臉色不由自覺地浮現了一些紅玉的色澤。
翁裴借出了半個肩背,蘇擒手搭在了他的肩後,繞過來,握住了翁裴的另一條手臂上。半個身體靠倚在了翁裴的身上。
翁裴單着一只手,用手腕只碰到蘇擒的腰後側。結果因為他沒有主動地去扶他,蘇擒起開輪椅的時候,因為借不住力氣,整個人踉倒了翁裴身上。
蘇擒死死地抓住了翁裴的一角的衣袖,他就要摔下去的時候,翁裴整條左臂被他拉拽下,翁裴與他雙雙地滾落在地上。
蘇擒抓着翁裴的衣袖,“嘩啦”地一聲撕開了一個大口。
翁裴滾在地上的時候,蘇擒被他壓在了懷裏,兩人翻滾了一圈後,翁裴躺在地上,手肘傳來了一陣吃疼。
他忍住地輕輕地皺了下眉毛,下意識地看去了因為翻滾了一周後半躺在了身上的人,蘇擒的手臂還挂在了他的腰間,死死攥着他腰背上的衣服。
由于他壓着蘇擒的一條胳膊,翁裴立刻用手肘撐住了地面,半弓起了身體。但是沒等他弓起多少,加上他弓擡起腰的速度猛了,蘇擒還在抓着衣服沒有松手,将翁裴慣性地一拉。
翁裴被他拽倒,覆壓在了蘇擒的身上,對上的是對方的笑眼依舊彎彎的皮相,醉眼朦胧中,不知蘇擒是清醒還是糊塗,翁裴聽見他調侃了一句,“原來翁總喜歡這樣的姿态?”
翁裴一下子離開了他身上,從地上站起來。翁裴的冷意一下子竄來了眼色。
看到地上的人,夢裏不知身是客般,笑笑後,阖上眼睛。很快,就去找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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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裴醉意和困意全部消失了,腦子嗡嗡的全是他蘇擒剛才的笑眼彎彎和那一句輕蔑的調戲。
翁裴氣惱得不打一處來。
因為事情與他們沒有關系,走完所有流程後,翁家的人和蘇忱來保釋翁裴和蘇擒了。
警局的長欄上,坐着等待翁家人辦清最後一個手續的翁裴。
蘇擒在他身邊睡得酣甜,送了花,抱着睡了半宿,還能沖他調侃,蘇擒還真是風流贏家。
蘇忱知道了蘇擒晚上去了鹿山,半夜一兩點就有人打電話回來說少爺進了局子。等他接到蘇擒已經是淩晨的四點了。
那個人喝得不少,酒還沒有醒。臉上脖子的顏色點點斑駁的潤紅,仰着一張臉就在輪椅上昏睡着。
蘇忱辦完手續後出來後,見了長椅上的翁裴和一旁輪椅中的醉的不省人事的蘇擒。翁裴倒是清清醒醒的,只是胳膊的衣袖破了,兩個人身上和臉上有些灰塵的蒙埃。
蘇忱臉色不是很好。
翁裴自然聽過蘇忱的名字,也于場合遠遠見過。但畢竟蘇翁兩家也不常聯系,平日裏只是見了蘇家人也只是點了下頭,打聲招呼而已。
蘇忱冷飕飕地睨了一眼翁裴,眼中劃過了相當不悅的神色:“翁總,好久不見。以前沒聽過我家蘇擒跟你玩?”他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的氣場。
翁裴稍稍擡起了冷眼,語氣也同樣充斥着不怎麽愉快的氣氛,說:“半路碰上的。”心中約莫知道蘇忱賴上他了,不作多解釋,等蘇擒酒醒後他們自然會知道。
這下,蘇擒動了下惺忪的眼睛,他似乎聽到了熟悉的人聲。擡起一張似醉非醉的秾色的臉面,看向了蘇忱:“哥哥,你怎麽來了?”他錯将蘇忱認成了蘇寅,蘇寅待他最為寵愛,怎麽過分的事都不罵他一分半毫,處處護着他。
在輪椅上姿态睡僵了,眉毛輕輕地皺着,一張睡得不怎麽舒服的臉,透出了半點嬌俏的意味。“好想你,”蘇寅。
說着,就伸出了一只手,勾着蘇忱的手掌,想方設法地去牽手蘇忱,更想要蘇忱拉着他的手,将他從冰冷生硬的鋼鐵機械輪椅上抱起來。
蘇擒素日裏和蘇寅關系較好,況且他重生過,自然與蘇寅親近。潛意識裏,跟蘇寅撒嬌便成了常态。
三兄弟身高差別不了太多,個個是頂級好模樣。醉酒後認錯了也正常。
可蘇忱不這樣認為,他聽到了蘇擒的這一句“好想你”,堅硬冰冷的外表仿佛被一頭幼獸的撒嬌沖撞裂開了盔甲,露出其中柔軟的皮毛來。蘇忱先是小小的錯愕了一下,很快掩飾過去。剛要問他喝了多少時,就看見了弟弟擒擒的撒嬌模樣,勾着自己的手,想要自己去摟摟他。
于是,臉上半分不悅也燒減了大半。走到蘇擒的面前,彎下了腰身。左手環過了他的膝下,右手穿過了他的腰背,繞到了蘇擒的腋下,将他從輪椅上輕而易舉地抱起來,打橫地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已經保釋過和走完流程的錢立站在蘇忱身旁,看到蘇忱雖然是抱起了蘇擒小少爺,但是眉眼萦繞不去的冷愠,立即開口道:“對不起二少爺,是我沒有看好小少爺。”
翁裴看到他蘇忱這樣旁若無人地、不分輕重地這樣暧昧地去抱蘇擒,目光小小地冷凝了起來。視線落在了蘇忱落在了喝醉的蘇擒的手臂和腿窩處。
動作,關系,還真是暧昧得令人不得不升騰起了幾分驚疑。怪不得蘇家會培養出蘇擒這麽一個混世風流種來,原來是有家庭傳統的。
蘇忱将蘇擒抱到了懷中,一眼瞥去了翁裴的身上,“如果翁總惦記我弟弟身體不好,就不會有今晚了。”
翁裴聽到這一句話,稍稍地僵住了一下,等他擡起了眼皮,看到蘇忱面上全是将今晚所有事情怪在了他的頭上。翁裴不得不扯動了一下嘴角,嘲諷起來:“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別想算在他頭上。
蘇忱冰冷譏诮一句:“最好不過。”
翁裴看着蘇忱抱着蘇擒的背影離開了警局後,他心中莫名的忿忿和賭氣。
第一次有人讓他翁裴吃下今晚的這麽多的癟,蘇擒是頭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以後還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