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068

謝角躺在了醫院裏, 從他醒來後,他就一直看着天花板。電話打過去,是拉黑後的忙音。

他不知道為什麽, 他真的一點都不能和蘇寅在蘇擒面前相提并論嗎?

“吃藥了。”護士過來, 聽說外科層來了個很帥的傷員,可就是脾氣很臭,基本來給他打針送藥的醫護人員, 都會被他罵了走。

這時候, 謝角倒是看到了年輕的她:“有手機嗎, 幫我撥個電話。”

女護士幫他撥通後, 那裏傳來了錢立的聲音:“你是哪位, 什麽事情?”

女護士只能想着剛才的話術:“蘇擒先生在嗎, 蘇寅先生在我們家訂了一套首飾, 不知道蘇擒先生什麽時候有空過來拿?店裏已經掉好貨了。”

那邊,蘇擒的語氣:“地址在哪裏,我會讓人來拿的。”

女護士看了一眼謝角, 謝角仍然無動于衷。他聽到那個人的聲音,足夠了。

女護士只能自己說了一個地址, 電話即将要挂斷了, 女護士看到了謝角這副相思的模樣, 又趕緊追問了一句:“您的人大概什麽時候會來取?”

蘇擒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下午吧。”

“好的, 希望您也能親臨本店。”

“嗯。”電話挂斷了。

女護士看了一眼還在沉浸剛才電話裏男聲的病人, “你怎麽了, 跟男朋友吵架分手了?”

這種臭脾氣的男人女護士不是沒見過, 她爸抽煙酗酒有時候還會家暴, 就是這種狗屎一樣的脾氣。女護士都想好了, 謝角會怎麽噴回來。

Advertisement

結果謝角厭惡地, 沒有什麽脾氣地抽出了一張鈔票給她,沒有了別的話語,連搭理她都懶得。

女護士沒有收鈔票,把藥放下了。“!山!與!冫!ク!”

有時候,謝角倚在了他的貴賓病房,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裏。思緒飄得很遠。

護士或者護工們議論紛紛:“好可憐,傷這麽重,他好像也沒個朋友或者家人來看看他。”

“是挺慘的,不過他脾氣這麽壞,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什麽朋友。”

那天幫他打了電話的女護士說:“或許因果調過來,是因為沒有什麽朋友,才脾氣壞吧。”

“小蘭,你還挺了解他的?”

女護士跟他們說:“別背後咬人家舌頭了,他今天的藥,誰去送?”

沒有人應聲,女護士知道只能是自己了。

“吃藥了。”女護士進來,才發現,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床鋪的被子被掀開一角,桌子上的藥還是昨天的。女護士轉了下頭,人走了?那人去幹嘛了?

蘇門的辦公大廈。

下午的陽光剛好,惬意地流瀉在了落地玻璃裏。但是辦公樓層的人可不悠閑,每個人忙碌着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或電話往來,或處理業務流程的溝通環節,事情紛雜繁多,耽誤幾分鐘,只怕是要延遲自己的下班時間。

蘇擒升職當了市場部經理了,他的辦公室是單獨的一間,面向南面,采訪極好,風景不錯,眺目遠望,是X市在自己眼底的爛漫市景。

一個人乘坐電梯上來了蘇門的市場和業務的樓層。他的病服早就換下了,清爽的黑發,但是長久的休養,讓得他臉頰有幾分過于顯眼的淡白。

因為每個人基本在各司其職,忙于自己的崗位,看到有人來往,以為是別的部門新員工。蘇門上百名員工,一般職員是不可能每個員工都認識的。

但是能刷卡進得來蘇門,不是員工,就是員工帶的客戶了。

一個敲了敲蘇擒辦公室的門,傳來了“咚咚咚”的清脆的敲擊門板的聲響。

“請進。”蘇擒的聲音傳出來。

一個略微黑發的人,懷中捧着一束淡黃粉白色的翠珠和泡泡玫瑰。稍微遮擋了他的臉龐。

“我沒有訂過花。”桌子上擡了一眼的人,發出了這樣的話。

鴨舌帽微低,那個人擡起了他的眼色,“我為你選的,喜歡嗎,”粉澤漂亮的鮮花放在了蘇擒的面前,蘇擒的白澤的臉上稍稍擡起,看到了灰色鴨舌帽下,謝角那張熟悉的、略微陰翳的臉面。

“你好了?”蘇擒的話向來淡淡徐徐的,這一句話,仿佛就跟問人“吃過飯沒有”一樣的語氣。

“你是不是希望我死掉?”謝角站在他面前,鴨舌帽稍稍收斂住了謝角的張狂的美貌,他身材非常的颀長,随便套了一套衣服,看上去,勝似特意搭配的一樣。

蘇擒就是個顏狗,所以基本身邊人的顏值都不會差到哪裏去。雖然謝角通常時候招人厭惡,但是有的時候,只要往謝角那張臉看去一眼,會覺得有幾分賞心悅目的心情。

不過也是暫時的。主要是看謝角什麽時候發瘋,他一發瘋,這份靠外表的賞心悅目就會被毀掉。

蘇擒嘴巴也是很厲害的,他回謝角的話:“沒死是最好的,我還擔心你不禁打。”

這句話,換在一般人耳中聽來,都要很生氣,覺得蘇擒很惡毒了。

但是在謝角的腦回路中,他卻上前,把蘇擒撐在了桌子上的手一拽,惹得蘇擒向他投來了眼神。“你覺得你……”

蘇擒瞪圓了一些眼睛,他有些惱怒,猝不及防地推開了面前朝他靠近的謝角。

但是謝角被推開了踉跄一下,又抓過他,唇瓣輾轉的聲響,還有乳沫交織的感覺。那個人一定是瘋了!

單手死死地捧抓住了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抓住了蘇擒想要掙動的手腕。

下午三點的太陽十分的好,流瀉在了潔淨的落地玻璃裏。兩個人連同辦公桌椅的淡灰色剪影,在陽光下有幾分像是皮影戲在一靜一動。

“唔……”蘇擒擡起了墨色的眼,謝角倒是臉上的血色少了許多,帽檐微微壓住了他的眉上,一張略微蠱惑人心的臉面,沉浸在了親吻他的時間裏。

他的親吻并不是柔情似水的,而是帶着飽滿的攻擊性和掠奪。

舌頭如同了撬開的扳刀,眼中的溫柔是不存在的,有着壓抑長久的銜恨和不滿。

一個長久腿腳不便的人,缺乏鍛煉,再怎麽樣,也不是一個成年的傷員的對手。尤其在這種力量完全懸殊的情況下,謝角的口腔裏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謝角一笑,舔了一下自己的略微吃疼的唇腔。連同眉頭都沒有皺。“喜歡嗎,喜歡我再給你多一些。”

因為是蘇擒強烈的反抗下,謝角松開了一時。

蘇擒擡着一張略冷淡的臉面,“滾出去。”

謝角銜着笑容,陰暗的眼色流露出了幾分的得意,“你的嘴巴的味道我很喜歡。還有點甜。”

蘇擒忘記了他是個瘋子了,上前來再次來抓住他,蘇擒本要按下電話的按鈕,被謝角的手臂碰上,座機被掃落在地。由于辦公桌椅附近鋪了一層柔軟的羊皮毯,所以座機碰摔在地上,發出了低悶的一聲,并沒有引外面的注意力。

謝角的第二次吻襲來,是猶如是轟炸式的吮咬,在蘇擒的每一寸柔軟的腔壁上肆意地掠取着甜馥和柔情。

牙齒碰到了蘇擒的唇腔處,也不惜軟玉般,甚至洶湧的血腥味再次湧來,也沒有叫住謝角停下來這場撕咬和粗魯的吻。

如果說第一次吻是試探,那麽這次的吻就是長久不甘的發洩和一頓強盜式的燒殺搶奪。

“你叫什麽,不喜歡嗎?難道你喜歡你哥那樣的,對你又哄又騙?”

謝角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語,在蘇擒的面前傳來着。

齒唇相碰,舌卷腔漫的,全是謝角的每一寸氣息,全然染上在了蘇擒的舌頭。“或者你哭啊,向我求饒,我心情好,有可能會對你溫柔點的。”

看到過蘇寅說過蘇擒小時候會哭,謝角很想知道,他現在還會不會哭?

蘇擒臉色淡澹,一雙眼珠看住了謝角:“神經病。”

謝角攥住了蘇擒的手腕,他的手腕有些細,比起了正常健康的常年人。不過非常的具有了皮膚白皙這一特點,因為上面還有着謝角剛剛攥狠了的,留下了淡淡的紅痕。

除了有謝角握過的痕跡外,蘇擒的手腕下,還有着略微顯眼的幾個紅色的小包。

謝角嘲諷的語氣,微微地挪了眼看蘇擒有些漲了幾分顏色的臉面:“怎麽這麽可憐,玩什麽了?”

看起來像是被人又親又極力吸吮過而留有的粉色淡紅小包。

蘇擒睜開了謝角的手,看去了自己的手上的痕跡。他也看到過,只認為是睡覺沒有關上窗戶,蚊蟲叮咬後的結果。

“他這麽玩你的嗎,蘇擒,”

雖然話裏全是赤·裸的嘲諷,但是眼睛是心疼的,大拇指摩·挲地揉了一下蘇擒的手。

蘇擒的眼睛是閉上的,動也不動,“你是不是在發神經?”

“你不是說你哥喜歡和你玩嗎?”

“那關你什麽事情?”蘇擒的話。

謝角發怒地甩開了辦公桌上的器材,盯住他,“他們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再一次地,将他親吻着,粗魯地,齒牙碰撞在了那個人的柔軟的腔壁上。

衣服被胡亂地扯開了,露出了那個人衣物下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有幾分的病弱感,從他側着的、被撥亂來去的臉面上顯露出來。

蘇擒的鼻息非常的輕,謝角在他脖子上微張牙尖,上下擡起吮吸,那個人的反應比起剛才,要淡了很多。

歪着頭顱,手被謝角抓住,放在了自己的頸後,像是蘇擒的兩只胳膊在纏繞過他的後枕一樣。

但是他還是不敢怎麽碰蘇擒,只是把他的衣服剝落了,每一寸肌膚上都留在了謝角的唇吻。

“你這都不生氣的嗎,蘇擒?”

蘇擒視線從朝下看的地上的座機收了回來,他說:“你是一個正常人嗎?”他問向謝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