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蘇摩是真的生氣了。

蘇忱雖然外面淡漠, 可心裏還是疼他的。但是蘇摩不一樣,心裏心疼是心裏的事,可外在上絕不能采用放縱。蘇摩是言行合一的代言人。

蘇擒在禁閉室裏, 他坐在輪椅上, 卻把頭埋了一下在鋪着被褥的床上。

他維持着這樣的只是了好一會兒。

想着是不是自己做得過于危險了,讓家人擔心了。他接下來是不是要更加采取溫和的、穩妥的方式進行?

直到蘇摩走進來。

蘇擒還不知道,那個人問他:“想什麽呢, 想怎麽花那筆錢嗎?”

蘇擒秉性蘇家人吃軟不吃硬, “哥……”擡起了頭來。

蘇摩看蘇擒臉上是幹燥的, 沒有哭的痕跡。

他心裏冷笑了一句, 這小子, 怎麽會哭呢。他還是多慮了。

太看得起蘇擒了。

“把這族譜和這本《弟子規》抄一遍把。”蘇摩扔下了兩本不薄的書, 對他說。

蘇擒:“……”這事原來還沒完。好好好, 抄就抄。

這個人居然沒有抗議。蘇摩于是多看了兩眼蘇擒。

那人見是本族譜,下意識地問:“是用圓珠筆嗎?”

蘇摩原本還想問,你會毛筆嗎, 便想起了小時候每個人都學了一點書法。每個人都是從小習字習過來的,衛家書香門第, 母親也是大家閨秀, 找的老師也是精通國學。

“用毛筆吧。”

蘇擒:“…………”就不應該問。

那個人一言不發地開始抄寫了, 蘇摩看他蘸墨, 下筆, 橫折彎鈎, 橫折折鈎, 撇點, 豎折, 猛彎, 收鋒。

蘇摩給他磨了一小塊上等的雨花墨。“嗯,寫的字還能看。”

母親教過一點簪花小楷,兄長們都嫌秀氣,只有蘇擒,在抄寫族譜的時候還用上這簪花小楷。蘇擒倒是不覺得過于女氣和秀纖了,認為字是字,每種字體都有內秀外雅的耐看。

家裏寫字最好的是蘇寅。蘇寅在書法繪畫藝術天賦多了,早不用簪花小楷。

蘇摩成年後就很少看到蘇擒寫字,一是忙,二是因為蘇擒很少親近他。

字寫得慢慢悠悠的,一字是一字,一撇是一撇。

蘇摩指了他寫下的一行字裏其中一個:“這個鈎,寫錯了吧。”

蘇擒順着指的方向看去,“哦,”用毛筆塗黑一小團。在邊上落下一個正确的字。

蘇摩看蘇擒寫字也不浮躁的,行書體也少用,居然是簪花小楷一字一句的寫過來。于是問:“行書沒學過吧。”要是學了行書草書,肯定潦草了事。

“……”蘇擒默默的,“你不說我忘了。”還有行草這一種寫法。

蘇摩繼續:“以前罰你的時候叫你抄書好了。”

蘇擒:“……”別了,還是讓我在禁閉室的房間裏睡覺好了。

蘇摩在書法辦公的時候,就會把蘇擒抓過去,讓蘇擒老老實實的習書法給他抄書。

蘇擒:“……”

有一天,蘇擒見了錢立,錢立也好不到哪裏去,挨了訓後,就沒見着幾回蘇擒了。他問錢立,“你覺得我字寫得怎麽樣?”

錢立老老實實:“挺好看的。”

那人又問:“你說這字是抄書的字嗎,這手是抄書的手嗎。”

錢立不懂其中奧妙:“?您說。”有何玄機在?

“……”那人告訴錢立,“這手,是建立電子競技俱樂部的手。這字,是寫上億合同簽名的字。”

錢立才恍然大悟,想笑又不能笑。“那真是委屈你了,這幾天。”渝西篤加。

蘇擒心哼哼,那當然。

書房裏,蘇擒寫着字,蘇摩沒有替他磨墨了,前一天墨了一大雨花墨的墨汁,今天還剩了大半。

蘇摩看着李宗的呈交合作案,“新能源競标書。”

提到新能源,蘇擒一邊抄着字,一邊随意地聽了一下。

李宗的電話打來,蘇摩接聽了。

兩人聊着這個新能源開發标書:“這新能源,真有你說的這麽好?”

“是的,這一塊在市場特別空缺,如果拿下了這個,在省裏未來還會建第二個第三四個,我們拿下了這個,以後政府承包大可找我們,有經驗所在。我有把握以高出對方最低的一點拿下來。翁豐不是我的對手。”

蘇摩說,“收益這就好了?風險過于大。”

李宗說,“風險高,在于他的什麽,有着政府扶持力度,我們蘇門可以借此上了一個更高的平臺,讓政府亮眼。同時小在國際占有一個綠色的享譽。”

蘇摩問,“風險評估呢?”

李宗也敞開泰然地說了風險,\"A+4級別的風險,冒着資金斷裂,非常不讨好,環境、技術方面的風險存在,\"

蘇摩聽了一下,問了個別的,“聽說擒擒也在這個競标的團隊裏?”

李宗說了“是”。

蘇擒擡了下頭,發現蘇摩還在打電話,只是他專注着電話裏的通話,沒有看自己。

李宗繼續說着,“他說他有興趣來競标部,于是田副理讓他來了。”

蘇摩說:“原來是這樣。”

李宗又說,“蘇擒很不錯,高瞻遠矚。”誇兩句蘇擒。

蘇摩笑,“是麽,”蘇擒怎麽樣他比李宗更清楚。

李宗借此機會拍了一下馬屁。什麽蘇摩指導有方,蘇擒大度成熟諸如此類的。

挂斷電話後。

蘇擒說,“其實,”蘇擒想着,如果他對別人說了自己歷史将要發生的事情,算不算是違反規則。

蘇摩看他欲言又止,“你想說什麽,難道你有什麽好建議對于這個競标。”

蘇擒想了一下,如果他說出來,讓蘇摩不要投資,會不會逆着歷史,導致發生了變化。

蘇擒想了一會兒,在蘇摩期待的目光下。最終,他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麽好建議。”就讓這個标流了吧。

蘇摩見他欲言又止的,問他:“你為什麽去競标部?”

蘇擒不想說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人拍馬屁調過去的,蘇擒回答說:“感覺競标好像挺不錯的,我很好奇李總經理是怎麽做到每次都能高出別人一點拿下标書的。”

蘇摩不知道他心底真實想法。聽他這麽像模像樣的回答羨慕,蘇摩說:“有的人,比較适合幹一行。或許你适合做一行,或者不适合。你嘗試下才知道。”

·

蘇擒淡淡的,可是翁裴很喜歡他,但是又不能明顯出來。

翁裴說:“執行夫婦義務可以吧。”

蘇擒是那種開放性格。

好啊。

答應了,兩個人每天無論多晚都回來睡覺。

把蘇擒睡到死。

早上了,蘇擒吃面包的時候,奶油擠出了一些到手裏。

蘇擒用紙巾擦了。

那個人說,“你是想幹什麽,”

“吃奶油啊,”

“早上有人吃奶油的嗎?”翁裴問。

“有啊,”蘇擒回答,“我不就是麽。”

“可以做一下嗎,”翁裴眼色炙熱,“我突然想了。”

蘇擒擡頭看了一下時間,搖搖頭,繼續吃着面包,塗了一層又一層的奶油。“我要去電競上班,今天。”

去開車,翁裴特意抱那個人進車裏。

翁裴壓抑了自己。

蘇擒看他,“別傷心了,晚上吧。”

翁裴冷漠地哼了一聲。

蘇擒沒有脾氣了:“搞,現在搞了今晚不能搞。”

翁裴:“?”

真的搞,把那個人從車裏抱回來,推在了沙發裏,就搞。

蘇擒喘着氣,眼色變得有些散漫。他說:“我們是合約情人,可是這義務也太多了吧。”

翁裴擡起眼:“是嗎,或者你喜歡什麽方式動作,我盡量配合。”

蘇擒還真的認真的想了一下:“我想有個弟弟,”一直都是他當弟弟,“你可以做我弟弟嗎?”

翁裴:“?”

蘇擒說,“看看成了後怎麽樣,一定重謝你。”

翁裴把他說的全當屁話。“這樣吧,送我倆車吧。”

蘇擒:“……”還有這種要求。

翁裴說,“蘇少爺不會是心裏權衡着是車貴還是合作案得的錢哪一份多。”

蘇擒笑,“送,就怕不懂翁總口味。你喜歡什麽車,”這個也給對方限度,你最好說個樣,限量級的有價無市,不容易找。

翁裴淡淡地,慵懶說:“随便。”只要你送的都可以。

蘇擒笑,這比沒有要求,還有難。

胃不怎麽疼了,也是吃飯晚的原因。

晚上,送蘇擒走。特意坐的是翁裴的車,翁裴問,“你大晚上還跑業務,”去機場。

蘇擒笑一下,“陪下家人。”難得會對翁裴吐真話。

翁裴“哦”了一下,開車,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下起了暴雨。雪白的燈想在黑暗的洪荒猛獸裏撕開一個口子,還是有點難的。蘇擒聽着車內的收音頻道,說一場雷雨,不影響飛機。

翁裴問。“會延誤嗎,”

蘇擒想了想,“不知道。”

還有什麽樣的可以推兩個人關系好點。

蘇寅不滿,看到了翁裴的身影。更加吃醋。

蘇擒不知道他怎麽了,不高興,陰郁,沉默的樣子。去撒嬌,“哥你怎麽了,”蘇寅才轉過來一眼,瞥落在了蘇擒身上:“擒擒,你不喜歡你還你還能不陪我去。”

“怎麽就不喜歡了,”蘇擒笑一下,“去啊,淋雨了不就為了趕這一班機嗎。”

看到他身上,剛才翁裴摘落外套給他蘇擒,蘇擒不用。

雨水打濕暗下來的斑塊,“把衣服脫了,”命令蘇擒。

蘇擒笑吟吟照搬,脫了毛衣,蘇寅把自己的衣服給了他。還帶有他身上的淡淡的氣息。

蘇擒說,“估計延機了,”抱着想睡一覺,在vip貴賓室等待。他們也是頭等艙,胃還是有點點麻。蘇寅見他歪頭就要睡,特意騰出了一條胳膊給他當枕在了座位的頭和後頸位置。

蘇擒說,“不用了,哥,我眯一會兒就好了。”

蘇寅看着自己的手,是他自己砸的。沒想到,蘇擒這麽乖就相信了。他還是疼愛自己的。

翁裴在機場下雨的車內,想着他要出國,陪蘇寅。回去,買了一班飛機,最快飛去某個國。

告知只要早上五點的飛機是最快的,翁裴問,有沒有人想要換機票的。

翁豐沒想到,翁裴翹班了居然今天,讓他助手來料理了一些發布會的會議。翁裴可能真有事情,沒看到他在接手xxx事情。

到了法國,是下午,因為延機了。

蘇擒被推着輪椅,入住當地的酒店,每次蘇寅來這邊都會訂這一家。

蘇擒有些不舒服,換了衣服,就躺下了,說在飛機上睡不好,睡一會兒,下午蘇寅出去吃飯帶上他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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