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這邊, 謝角坐在車裏,在蘇擒家外面的路上,正看蘇擒組建的游戲俱樂部, 蘇擒的英雄聯盟競技的俱樂部名字叫做SU。

謝角用筆記本看了好幾場LPL的比賽視頻,期間撥通十幾次電話, 讓蘇擒出來。

蘇擒跟蹤完李宗莫蘭幾個人的“三人行”,這才回到家。因為這幾天他發現謝角在跟蹤自己。于是每天幾輛車一塊出門, 讓謝角不知道自己坐哪輛車走。

蘇擒是夜晚十一點左右回家裏。

“出來。”謝角終于撥通了為數不多的一次。

“我很累。”那個時候沒有“社畜”一詞。但是蘇擒就跟打工人一樣的疲倦。

“我就在你家門口。”

你在哪裏都沒用。蘇擒說:“嗯,”

“你的綠色手表, 還要嗎,”在某三角,蘇擒說, 那是蘇寅送給他的。

手表好像一直都在謝角那裏。

蘇擒在電話裏說:“你要是單純還我, 我就要。我讓錢立去拿。”

“我要你出來。”那個人目的明确。

蘇擒把電話挂了。

那個人再打, 後來換陌生電話打進來,聲音換了一種語氣:“你出來, 只要我看見你, 我保證還給你。”

蘇擒想了想, 是蘇寅送給他的百達翡麗。于是便出去了,謝角今晚開的是一輛寬敞的SUV,“上來。”

蘇擒只是說:“東西還我, ”

謝角從SUV裏走下來,想要把蘇擒抱上來, 而錢立就在蘇擒的身邊,

“今天我生日, 距離結束還有半小時了, ”謝角去碰蘇擒的時候, 對他說。

蘇擒說了一句:“生日快樂,”簡單的祝福。

“沒了?”謝角問他。

蘇擒點頭,謝角又說道:“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蘇擒看到謝角的那張臉,還有他略略笑起來的眼,有點像是天邊的星。

別人生日,還求自己,蘇擒還是答應了。

一路上,謝角的車開得飛快,居然遠遠地甩開了錢立。

謝角一路狂飙,直到看不見錢立後,才放正常了車速。他開到了山頂,山頂是有不少青蔥的草,平地上海長了一棵郁郁蔥蔥孤獨的大樹。

謝角從車的後座拿出了一塊木板和一捆繩子,在這個孤獨的老樹簡單地做了一個秋千,再打開車門,抱起蘇擒,把他放在搖搖晃晃的秋千上面。

蘇擒害怕掉下來,謝角搶走他的手機,因為錢立不斷打電話進來詢問蘇擒在哪兒。謝角把手機關機,扔進了車裏。

扶住蘇擒的腰,自己也坐上了秋千。

山下是渺小的高樓群,是此起彼伏閃爍的霓虹,是點點冷色調的彙聚的X市的鳥瞰夜景。

遠處的湛深色的天幕偶爾有點星的斑點,偶爾頁風撫來,吹起了腳邊的青草。在這裏,可以看這繁華的X市的全貌。

這裏是X市的紫藤山,偏偏沒有紫藤花,倒是有着不高的海拔。只因為X市地勢低平,這座山才能把X市全景盡收眼底。

仿佛望去,只是一片煙火的人間海。

“我餓了。我沒吃飯。”蘇擒望住身邊蕩秋千的謝角。

謝角把他的臉轉過來,蘇擒以為他想親自己。

謝角只是認真地端詳蘇擒的表情,半天吐露了幾個詞出來:“你好可愛。”

去你的可愛。

“有人這樣跟你看過X市的風景嗎?”謝角沉浸在這片夜色的清風中。

蘇擒說:“你吃晚飯了嗎?”

謝角轉過頭去,輕輕用腳撥動地上,秋千就會晃動得更高。

隔着衣物,自然地攔住蘇擒的腰背,他身體軟綿綿的,蘇擒顯然害怕從秋千上掉下來,兩只手都緊緊攥住了秋千的繩索。

謝角和他坐得極近,原因是這塊木板不長,兩個人可坐的位置就那麽一點。

“好看嗎,這X市。”

“還可以。”蘇擒實話說。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謝角對他說。

“……我也是,兄弟。”蘇擒不知道用什麽話回應他,只是敷衍地說道。

謝角笑了起來,眼睛略彎的,他的面容依舊很好看,有幾分邪氣。“蘇擒,你為什麽貼得我這麽緊?”

廢話,當然是怕掉下去!

“你別這樣抓繩子,越抓越晃動得厲害。”

蘇擒因為下半身的雙腿是垂落空中,不受他控制,只能兩手緊抓繩索,但是他覺得自己要滑落下去,出于緊張,繩索被他抓得偏側一邊。

“我,我……我腿不行你還讓我坐秋千,謝角,你……”蘇擒有一點生氣的話沒說完,下一刻,剛做的秋千的繩索也許是不牢固,或許是承載不了他們兩個成年人的重量。

兩個人一同滾落在了草坪上,期間滾在草坪上的時候。謝角還抱住他的腰,被樂得眼睛彎着看住他一邊兩個人滾成一團。

終于在平坦的草坪滾了三四周後停下來,蘇擒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謝角抓住他的手腕,力量懸殊讓得蘇擒仿佛重新置身在某三角時候。

謝角将他摁在了草上,撐起在蘇擒的面前,一雙熠星一般的眼睛望住他看。

“你喜歡什麽樣的人?”謝角雙眼灼灼,看着他,認真地問他。

蘇擒一時啞口。

“我,不喜歡。什麽人……都不喜歡。”

“你至少有你喜歡的,不讨厭的人,只要你說,我會努力向那個人做去。”

蘇擒看他,“……”

“你在懷疑我做不到?”

蘇擒:“大哥你是不是在發瘋?”

謝角知道,他以為自己不是認真的。

“你不說你喜歡的,那我問你,我可以嗎?我可以做你喜歡的那個人嗎?”

蘇擒:“……”

錢立怎麽還沒找到他?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蘇擒連他喜歡什麽樣的自己也沒弄清楚。

“那喜歡哪樣的?你哥哥?還是說翁裴?”

蘇擒:“我喜歡馬克西姆·姆爾維察。”

“誰,”幾個字,謝角嘴裏重複,但忘了幾個,“什麽,什麽人來的?”

這是蘇擒随口說的是他喜歡的《克羅地亞狂想曲》和《野蜂飛舞》鋼琴作曲家,“那你現在明白了嗎?”

“誰,你重複一遍,有沒有中文名?”

蘇擒想爬起來,謝角攥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起來:“你再說一遍,”

望着他求知的雙眼,蘇擒只好重複一次:“馬克西姆·姆爾維察。”

謝角總算記住這個名字,飛快心裏重複十幾遍後,“長什麽樣的?不會是混血或老外吧?中文說得溜嗎他?”

蘇擒點點頭。

謝角也不知道他是認同他問的哪個問題,是老外,還是混血?抑或是中文說得好?

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的山頂,風吹來都有點冷。

謝角看到蘇擒在濕潤夜露的草坪上縮了一下,剛才沒有留意,發現蘇擒有點輕微地打顫,于是把他抱起來,抱上車,把車裏熱空調開了。

找出了一些車裏的零食扔給了蘇擒。

蘇擒一看,是口香糖,清新口腔的汽水以及進口的幾千克蛋白·粉。

“能飽肚子?”蘇擒張口結舌。

“将就一下。”謝角把車鎖上了,因為蘇擒的手機一直在響,謝角拿了關機扔在了車外的草坪上。

“你和蘇摩,你喜歡蘇摩什麽?喜歡他有錢?”

蘇擒知道了,坐上車關上門開暖氣就是為了說這個。

蘇擒喝了一口謝角車上的汽水,像是風油精一樣的淡淡薄荷味道。他說:“嗯。”

謝角轉頭看他,有股不可思議的神色從他臉上閃過:“你認真的?”

蘇擒很将就:“嗯。”

謝角知道自己問,就是受氣的。

“你想吃什麽?”

說着,不情不願又生氣地發動汽車。

蘇擒知道他還記着自己還在挨餓中,蘇擒說:“随便吧,如果能吃悶鵝就好了。”

大半夜哪裏去找悶鵝。

謝角還是發動引擎,開車。

“最好能立馬吃到的。”蘇擒補充一句。

開車前,謝角沒忘了把蘇擒的手機捎上,裝進自己口袋。

謝角又怕他餓肚子,又怕吃的他不喜歡吃。“有沒有現在能吃到的,你又想吃的?”

蘇擒想了一下,“吃燒烤吧,我以前逃課蘇摩就會帶我去吃燒烤。”

“……”謝角一陣無語。

“我不是蘇摩。”謝角惡狠狠地拒絕了他的要求。

蘇擒接下來這句話直擊人心:“兄弟,你剛不是說要成為我喜歡的那種人嗎?”

謝角又一陣死亡沉默。

“那就吃燒烤。”謝角還是說話算話的。行,你想我當蘇摩,我就當蘇摩。

剛好他們開車途中去夜宵多的地方,看到有悶鵝的夜宵店。

蘇擒下車要找輪椅時,謝角直接打橫抱起他。

謝角開了一間包廂,放下他在椅子上,給了蘇擒菜牌讓他獨自點菜。

這家悶鵝店顯然是大排檔,專做夜宵的店面。

“來個鐵鍋悶鵝,”蘇擒看也不看,再點了幾個配菜。

“手機給我,我回下錢立,不用他找我。”蘇擒做事情還是有了分寸的細心。

謝角怕他告訴錢立在哪兒,錢立立馬從天而降把他帶走。

但是還是讓蘇擒報了個平安。

蘇擒覺得最近調查李宗有進展,有點高興,喝了一小口燒酒。

謝角因為開車的緣故,他沒有喝。

蘇擒問他:“你今天吃過蛋糕了吧?”

謝角搖頭,他不吃蛋糕。

“那點一個。”

“這個時間哪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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