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宋千兆是商人,商人大多迷信,因此請大師來指點過,卧室中擺了個屏風,屏風上畫了兩條紅色的鯉魚。

此時他怎麽樣也想不到,自己房裏的人竟被親外甥壓在他精心挑選的屏風上輕薄逼迫。

應聞隽掙不開,看不見,不知是什麽刺激到了趙旻,讓他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他不敢出聲哀求,不敢發出大動靜,那日清晨在小白樓被大太太帶人捉奸命懸一線的恐懼再度卷土重來,伴随着趙旻手指在他腿間抽插揉捏的動作,叫應聞隽極其不适。

他又驚又懼,害怕宋千兆起來看見這一幕,更承擔不起後果。

外頭腳步聲傳來,應聞隽不知是誰,吓得下意識絞緊。

趙旻手指進退兩難,只老實了一瞬,又再度狠狠一頂,插進濕潤逼仄的肉穴裏去。應聞隽悶聲一聲,被宋千兆的鼾聲蓋了過去。管家的臉映在窗紙上,小聲道:“應先生,可還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趙旻湊了過來:“問你呢。”

陰唇被趙旻二指惡劣地夾着輕拽,粗硬的指節抵着陰蒂狠狠碾壓,應聞隽滿頭大汗,兩腿發軟,逼門又酸又脹,他根本不敢在此時應聲,怕被管家發現異常。他心理抗拒趙旻,身體卻食髓知味;表面上要做烈女,內裏卻先一步做起蕩婦,拜服在趙旻高超又強勢的性愛技巧下,只被他摸了這麽幾下,腿間便汁水淋漓。

畢竟他的逼認不出誰是他表弟,誰是他丈夫,只能誠實地反饋出應聞隽對情欲的渴望。

管家沒聽見回答,又問道:“應先生?”似乎随時要推門進來,查看應聞隽是否還有吩咐。

趙旻又加了一指,這次卻是他的拇指,順着食指中指摳挖陰穴的動作,拇指抵住後門,緩緩插入,三指齊下,整掌心個罩住應聞隽的陰戶,也把他整個人給控制住了。

“你再放任管家這樣喊下去,我舅準得給他喊醒。”趙旻越過屏風,往床上瞄了眼,見宋千兆面朝下,知曉他已大抵睡死過去,卻不想讓應聞隽太好過,只想看他提心吊膽,看他可憐兮兮地發抖,立刻故意道:“你不覺得我舅的鼾聲小了許多麽?”

應聞隽只得盡力控制着,故作平靜着朝管家道:“什麽都不需要了。”

管家靜了一靜,似乎聽出應聞隽語氣中的異常,只以為是在同宋千兆行房事,便不再打擾,悄然離去。趙旻見此,低低地笑了聲,一手扒下應聞隽的褲子,又解開褲扣,掏出陰莖,從後抵住應聞隽濕的一塌糊塗的逼門。

被進入的那一瞬間,應聞隽只覺得屈辱至極,心如死灰,越發覺得自己天真可笑,先前竟還因趙旻猜中了他的心事而心緒起伏,異想天開了一瞬。

若趙旻待他有片刻憐惜,又怎會不顧他的懼怕擔憂,故意這樣羞辱他。

說到底,不過也是跟宋千兆一樣,跟那個把他賣到宋家的馮義一樣,都不将他當人看,拿他當個物件罷了,只可被人抛棄,不能主動離開。

應聞隽咬緊了牙,任趙旻動作如何粗魯挑逗,如何逞兇鬥狠,都不肯洩出一絲動靜,只強忍着轉移注意力,去聽宋千兆的鼾聲。

那鼾聲時長時短,動辄如雷鳴,又偶爾如噓聲吹哨,若宋千兆此時醒了,只需稍一擡頭,就能看見屏風上“魚水之歡圖”上印出的二人交疊的影子,和最頂端扶着的手——那是趙旻的手。趙旻一手掐住應聞隽的腰,一手扶住屏風。滿腦子都是在回來的車子中,應聞隽那樣無微不至地照顧宋千兆,卻将自己的手打開的一幕。

起初抽插的動作只是帶着羞辱的意味,故意放慢,卻進得深,還未來得及要應聞隽慢慢感受他,就先一步感受到應聞隽的抗拒,動作便更加用力,仿佛和誰賭氣似的,龜頭擠開穴肉,在他體內開出條道來,一抽一插間,就把人給操開了。屋中響起細微的水聲,聽的應聞隽更加害怕,他一害怕,身體就做出反應,裏頭的軟肉徒勞無功地夾緊那根下流至極的肉棍,天真的以為就這樣便能讓趙旻的動作慢下來,動靜小下來。

哪知一屏風之隔外,宋千兆的存在更加刺激趙旻,他長這麽大,流連花叢,閱人無數,卻還是第一次在有旁人的情況下同人辦事兒,更不用說身下這人還是他名義上的舅媽,血緣關系上的表哥。

趙旻欲罷不能地享受着應聞隽的身體以及身份給他帶來的感官刺激,動作失了輕重,重得應聞隽招架不來,意亂情迷間,應聞隽意識到宋千兆的鼾聲好像停了,猛地抓緊趙旻的胳膊,胸口不住起伏,仔細聆聽着床上的動靜。

好在趙旻這時沒跟他過不去,按照應聞隽的意思停住,陰莖卻還在他體內插着。

應聞隽泰國緊張,五指将趙旻的胳膊摳出個淺淺的坑來,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臉皮發熱,手腳冰涼,亂了,什麽都亂了。他害怕下一刻宋千兆就發現二人在茍合偷情,怕他就這樣門戶大開着被丢到衆人面前被人審判取笑——而趙旻不會幫他!

那被當做負心漢一樣的人渾然不覺應聞隽的心思。

趙旻往床上看了眼,見宋千兆依舊面朝下,便知他沒醒,可他卻欣賞着應聞隽的驚慌失措,欣賞他被淺色手帕襯得更加紅潤惑人的薄唇,看得他破壞欲與占有欲此消彼長,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應聞隽憑什麽像伺候他一樣伺候宋千兆這個老混賬?

這一瞬間裏,趙旻在某些事情上想開了,又在另外一件事情上想不開。

就在應聞隽在腦中為自己定罪,冷汗出了一身時,宋千兆的鼾聲終于又恢複。

應聞隽還來不及松口氣,他的下巴就被人擒着扭了過去,方便強盜土匪一般的趙旻更近一步的掠奪。應聞隽與宋千兆連房事都已兩年未曾有過,更別提親嘴,發生的那一刻應聞隽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趙旻把舌頭伸了進來與他親密地糾纏,應聞隽才意識到趙旻竟是在吻他,一時間天旋地轉,怒上心頭,然而下巴始終被捏着,并不能狠咬一口洩憤,反倒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被人奸了個透。

趙旻上面親他,下面幹他,倒是陶醉的厲害,喘息聲逐漸變粗,直把人親的暈頭轉向才肯松開。

察覺到在體內肆虐的陰莖變得更粗更硬,應聞隽猛地意識到什麽,又一次抓緊了趙旻的胳膊。他鼻梁高挺,嘴巴微微張開,嘴唇上還帶着被掠奪侵占的痕跡。即使眼睛被遮着,趙旻也知他此刻眼神必定低三下四,幾近哀求,再裝不出趾高氣昂的模樣,不一會兒,那蒙着眼睛的帕子便被洇濕了,可應聞隽抓着趙旻的力道卻越收越緊,繼而微微發抖。

他真的怕極了。

趙旻知道,應聞隽這高傲又俊俏的人在向他無聲示弱,他在求自己別射進去,他真的會懷孕。

這狼心狗肺的人壓低了聲音威脅:“我要你主動親我,主動抱着我,下面的嘴巴不吃,就得上面的嘴吃,以後每次都得這樣。”他的聲音甜蜜惡毒極了,“不然我就非得射進去,總有把你肚子幹大的那天,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反正你不要我高興,我也不偏不要你好過。”

應聞隽一怔,表情屈辱至極,片刻過後,委曲求全地湊了過來,主動含住趙旻的嘴唇。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