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宋千兆從未這樣伺候過應聞隽,二人還行房時,他也只是拿手指在下面粗粗捅兩下,濕了以後便換陰莖捅進來,絲毫沒有耐心,反倒經常抱怨應聞隽不識趣。
因此被趙旻用嘴含住下面時,應聞隽一瞬間整個背都在發麻,手指猛地絞緊。他的腳背繃直,狠狠抵在床單上,挺起身的動作似要逃離,又似要把下身往趙旻嘴上湊,直直被趙旻按住小腹壓回床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奮力掙紮。
應聞隽震驚至極,羞惱至極,倉促間挺起身子一看,正巧和趙旻眼神對上。那人的嘴并未松開,卻在他兩腿間擡眼來看他,挑釁一般,大口吞咽他陰戶的動作更加用力,高挺的鼻梁上滿是暧昧水漬,透着股說不出的邪性——應聞隽一下就瘋了。
他開始瘋狂拿腳去踹趙旻的肩膀,借力往後退,胯徒勞無功地往後撤,趙旻的唇舌卻如影随形地追上來,無論應聞隽怎樣躲,趙旻都有法子把臉貼在他兩腿間。直至把人逼到床頭,應聞隽的背抵住牆,再無處可退,體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趙旻才一把撈住他的腰,氣定神閑地往下用力一拖。
那繃緊的手臂數條青筋纏繞,拖得整條褥子都移了位,應聞隽擰着腰躲,又被趙旻按住兩條大腿,以一個門戶大開的姿勢,分別壓在床上。
趙旻若無其事地擦了把臉上的水,他低頭,親親熱熱地在被他咬的紅腫的陰唇上親了口,輕聲道:“別掙紮了,你逃不過的,還不如省些力氣,你跟我,比跟我舅強,你看,你在我舅那裏還有什麽價值,除了我,還有誰對你好呀?”
應聞隽顫聲道:“……滾。”
“是我好,還是我舅好?他也肯這樣舔你嗎,不見得吧。”
應聞隽反應更大:“……滾!”
趙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借着這樣羞辱人的姿勢,鼻子埋在應聞隽的穴縫中,陶醉地輕嗅一口,他動作慢條斯理,禮貌至極,舌尖先在門口叩了叩,同人打招呼一般,繼而溫溫柔柔,仔仔細細地舔進去了。第一次見時覺得應聞隽是個怪胎,讓他幹這口逼時他還心裏有點發怵,現在真是怎樣看,怎樣好。顏色漂亮,味道好聞,單單是拿手去摸,那柔軟溫濕的觸感就像是讓他回到了溫柔鄉,再沒什麽比這裏更能接納容忍他的地方了。
應聞隽抵抗掙紮的動作越重,趙旻舔他的動作就越重,更加用力的“吃”他,拿牙齒去輕輕撕咬他的陰蒂與陰唇;相反,應聞隽掙紮越小,趙旻動作就越輕,似情人間調情親吻,細細舔過每一條細縫,繼而又在上面輕啄一口。
趙旻也心道奇怪,他親着應聞隽的這裏,倒像是回家了似的。他親着應聞隽的這裏,又讓他想起那個醉酒的夜晚,聞見了應聞隽身上的香氣。
應聞隽發現了,趙旻在逗弄他,他逼着應聞隽自己控制節奏。
他受得了重的,受不了輕的,重的頂多疼那麽一下,可來輕的,應聞隽整個心都跟着一顫,下身酸脹無比,似有螞蟻順着尾椎骨一路爬到他的耳朵裏,這感覺讓人只想躲開,卻又欲罷不能的上瘾,不知過了多久,才猛地将身子一挺,小腹繃的似一張鐵皮,卻又止不住地痙攣,眼前陣陣發白。
片刻後,他的腰如同他的道德理智一樣猛然坍塌,倒在床上,雙腿無意識絞緊着。
趙旻他雙腿間爬起,扯過應聞隽的褲子擦了臉。他探身将應聞隽手上的皮帶給解了,繼而還不知足,手掌貼住應聞隽下意識張合的陰戶,一指頭伸進去玩,湊上來問道:“還跟我嘴硬嗎?”
應聞隽側着身,将臉埋在被褥裏,看不清神情。
趙旻又往他身上貼了貼,給應聞隽舔了這樣久,陰莖不見一絲疲軟。他十分惡劣,拿陰莖抵住應聞隽的腰窩,又逐漸往下移,劃過他的大腿。
應聞隽只感覺一條毒蛇從他腿上爬過去了。
就在趙旻猶豫着是要幹前面, 還是幹後面,亦或是前後各來一次時,應聞隽體力恢複,又跟趙旻鬧上。兩人在床上無聲扭打起來,基本都是應聞隽又踢又咬着反抗,趙旻照單全收,絕不還手,卻也不放過應聞隽。只是他在英國跟洋人打架時,應聞隽還在宋千兆的床上任人為所欲為,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并未得手幾次,就又被趙旻按着幹了進去。
這次是面對面的姿勢,應聞隽被頂得流了一腿的水,堵也堵不上,喘息聲不斷,滿臉緋紅,只要趙旻不抓着他的手腕,他必定要用力去推趙旻肩膀,一腳曲起,往趙旻身上蹬。不一會兒,二人都大汗淋漓,粗喘不止,有好幾次,趙旻的陰莖都滑了出來,最後沒辦法,只好抓着應聞隽一條胳膊,拿皮帶綁在了床柱上。
空着的那只又被他撈過去,十指緊扣地按在床上,趙旻整個人死死壓在應聞隽胯上,叫他動彈不得,只能被動承受他越來越重,越來越深的撞擊。
應聞隽被頂得不住往上聳動,不知被趙旻頂到什麽地方,一下就不抵抗了。
他眉頭一下皺緊,嘴巴微張,倒是眼睛死死閉着,不肯看趙旻一眼,等那令人神魂颠倒的快意過去,才慢慢舒展眉頭,小口小口地喘着氣。趙旻見狀,得意一笑,知道剛才那一下讓應聞隽舒服了,又讓他一手摟着自己脖子,将他兩腿擡起折到耳邊,腰順勢擡高。
趙旻撒着嬌指責他:“你水噴了我一身。”
這姿勢粗鄙又淫穢,在應聞隽看來比從背後來還要羞辱折騰人,可趙旻偏愛這樣折騰,壓在應聞隽身上便動個不停。
起初應聞隽還能控制着自己的喘氣聲,不讓趙旻得意,到最後也失控了,那一聲聲帶着哀求的呻吟,細細碎碎的,随着趙旻貪婪粗魯的沖撞偶爾洩出一兩聲來。
他的心在抗拒,身體卻早已為趙旻打開,那不情不願圈着趙旻脖子的胳膊,不知何時随着沖撞的動作從趙旻汗濕的肩膀上滑落。應聞隽死死抓着趙旻的結實的臂膀,像攀附着一棵樹。趙旻見他被操服了,越發得意忘形,使出渾身解數在床上讨好應聞隽,今日非要他承認——他趙旻帶給他的,就是獨一無二的。
趙旻一邊幹,一邊低下頭問他:“還記得我剛才怎麽說的嗎?”
應聞隽雙眼緊閉,神情屈辱。
若此時讓他再為趙旻做那種事情,他寧願同他魚死網破。
趙旻又笑着道:“知道你不高興,被我伺候得這麽舒服,沒面子是不是?我這次不逼你,以後得記着。”他又親親熱熱地吻着應聞隽的嘴角,繼而把皮帶解開,叫他兩手摟着自己。趙旻抱着他起來,叫應聞隽用面對面的姿勢坐自己懷裏,上上下下地颠動着,不知過了多久,才猛地将應聞隽從陰莖上提起。
一條手帕被趙旻從上衣口袋中抽出,正是方才拿來蒙住應聞隽眼睛的那條。
趙旻落在後面,竟是專門又把那手帕撿了回來。他跪在床上,拿手帕裹住陰莖來回動着,一手攬住應聞隽的脖子将他勾過來,親吻的動作似虎狼,要把他拆吃入腹,繼而悶哼着,盡數射在手帕上。
屋內一陣喘息持續許久。
趙旻漸漸平複,将那沾滿濃稠精液的手帕往應聞隽身上一扔,體貼道:“你不是要去告我嗎,拿去,當做證據。”又趕在應聞隽發火之前,穿好衣服,笑着道:“表哥你是聰明人,你我都各自冷靜一下,三天後我再來找你。”說罷,揚長而去。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應聞隽早已精疲力竭,剛要栽到床上去睡,又想起在小白樓的教訓,接了熱水,将自己擦幹淨,一切收拾妥當。
一夜睡睡醒醒,夢裏盡是趙旻那甜蜜又惡毒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喊他表哥,似從未離去過。
翌日一早,應聞隽半睡半醒間感覺有人在摸自己,那動作暗示性十足,暧昧又膠着,還以為又是趙旻這混蛋,一聲警告的呵斥正要脫口而出,又猛的想起,趙旻昨晚不是已經走了?!
應聞隽下意識翻身而起,擡頭一看,坐在他床邊摸他腿的,竟是宋千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