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提議
第15章 提議
兩人事後還組織了一場“盤問”。
但阮今鳶和俞弋确實沒有什麽,即使她們倆問出花來也說不出所以然。
最後,兩人暫時相信了她的話。
阮今鳶也沒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就當成她們再正常不過的一場揶揄,她們之前也經常如此關心她和蕭煜時的進度,她早已習慣。
她倆就是很愛八卦。
見确實沒什麽,也就一臉興致缺缺的消停了。
她們倆的專業課也開始忙了起來,三人成天教室食堂寝室三點一線,連出去溜達的心思都沒有。不過相較于阮今鳶無時無刻的課程,她們還算沒那麽累。
阮今鳶最近可謂是忙的暈頭轉向,每門課程都留了仿佛寫不完的作業,她每天擠着時間逐一完成各科課程,累到手都快擡不起來。
比上班還忙,多少有一點痛并快樂着的感覺。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空間,已經是國慶的時候了。這次國慶放五天,本來是說三天的,但是跟周末并在了一起就一共放了五天,等後面放完假後的那個周末調休。
接到學校通知,高珊琳沒忍住直接在寝室裏罵了起來:“我靠?我真服了,還調休?之前是沒調夠嗎?”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放假總是伴随着調休,看似多休息了好幾天,實則後面全一一補了回來。
西桐也受不了了:“咱們以前小時候哪有什麽調休?國慶七天就是七天,現在都減少了還調,學校真是不做人。”
阮今鳶扒着床圍頗為認可的點點頭,而後又有氣無力的躺下了:“就是,以前哪裏有調休的說法,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她們都記得,以前小學初中那會兒,國慶七天正常放,像勞動節清明節這種也有三天假期,都沒什麽調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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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動不動就要調。
班群毫無疑問又炸開了鍋,可惜就算再大的聲音也撼動不了學校的決定。最後雷聲大雨點小,還是得順從學校的安排。
不然還能怎樣呢?退學嗎?
高珊琳罵罵咧咧的在背後嘴了一頓學校,又問她倆:“之前不是說要出去旅游嗎?咱們還去不去?”
西桐第一個響應:“去啊!必須去啊!不然咱們這假不是白放了?我得補充點能量,不然沒法應對放假完回來之後的補課,那我真的會死的!”
阮今鳶艱難擺擺手:“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高珊琳和西桐屬于完完全全e人中的e人,社交活動可以給她們帶來很多能量。而阮今鳶不行,她是個i人,人越多她自身能量消耗得越快,獨處休息才是真正能補充能量的方式。
一般除非必要,她都不怎麽喜歡社交。也就跟高珊琳和西桐一起時能淺e一點,這三年她連同班同學的人臉和名字都記的很模糊。
高珊琳第一反應是拉着她一起去,想到她這段時間頻繁熬夜,每天最多睡四五個小時,又不忍心折磨她了:“行吧行吧那你好好休息,你是回家還是待寝室?”
“回家吧。”阮今鳶想了想說,“在家裏不用出門買飯。”
她偶爾也會飯來張口的享受一下。
西桐故作語氣酸澀:“家裏有保姆的就是不一樣~”
這讓阮今鳶想起來她們熟實以後寒假兩人第一次來她家玩的時候,西桐當時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問她家還缺不缺保姆。
那會兒還自稱“老奴”笑稱她是“大小姐”,說自己不想努力了,求富婆包養。
阮今鳶反過來調侃她:“你不是說要我包養嗎?那我的不就是你的?”
西桐一臉受寵若驚,手做作捏成蘭花指虛掩在嘴邊:“真的嗎皇上~”
随地大小演的事情在宿舍經常發生,阮今鳶半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床:“當然是真的,愛妃上來侍寝吧。”
西桐率先破功:“哈哈哈真是夠了!”
高珊琳咋舌:“今非昔比啊鳶砸。”
想當初她們倆随便調侃一句她都能害羞個半天,要麽就是被她倆口出狂言震驚到不知所措,如今居然能夠反過來調侃她倆了。
阮今鳶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阮今鳶了。
她現在強(燒)得可怕。
—
高珊琳和西桐準備去爬武功山,她們倆對那兒向往很久了,又問了問曲維舟他們。曲維舟是肯定會去的,不過夏序家裏有點事需要處理,就沒辦法去了。
人少了總感覺沒那麽有意思,尤其是對這倆愛熱鬧的人來說,高珊琳問西桐:“夏序家裏出什麽事了?”
西桐莫名其妙:“我怎麽知道,他家裏的事會告訴我嗎?”
高珊琳意外,她一直覺得西桐和夏序多少有點苗頭。但西桐說只把夏序當她孫子,夏序倒是想壓她一頭當她是閨女,倆人都表示對對方沒意思,偏偏平常又比較親昵。
她這話一出口,果不其然遭到了西桐白眼:“說多少次了我倆就是純粹的爺孫關系,沒那回事,希望你理解且停止發散。”
西桐很明确大學就不會談戀愛的想法,并且她和夏序也都不是互相會喜歡的類型,打打鬧鬧可以,談情說愛沒可能。
高珊琳:“……好的。”
好一個爺孫關系。
他倆也真是無敵了。
他們那頭在群裏消息不斷,從路上到目的地到山腳,叮咚叮咚就沒消停過。
阮今鳶感覺自己有點像發燒了,頭昏昏沉沉,人也綿軟無力。
她晃了晃腦袋,試圖甩開那種暈沉的感覺,提起精神給俞弋發消息。
住在裕和花園那兩個月,她不可避免的多了好多東西,有些也沒辦法帶到學校裏,正好趁着假期收拾回家,總占着俞弋家也不太好。
俞弋很快回了她消息,他沒改密碼之類的,她的東西他也在阿姨打掃衛生的時候叮囑過不要動。
過了一會兒,阮今鳶沒回他,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她迷迷糊糊聽着鈴聲響,憑着本能接起:“喂……”
俞弋本來想問她東西多不多,他這兩天有空,多的話可以幫她一起搬一下。但聽着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覺得有點不對:“你怎麽了?”
阮今鳶聲音細弱蚊嗡:“好像有點發燒……”
俞弋聲音立刻鄭重起來:“你在哪兒?宿舍是嗎?下樓,我現在去學校接你,送你去醫院。”
她還想說什麽,他卻不容置喙:“你堅持一下,五分鐘後女寝樓下等我。”
阮今鳶只能應了一聲,那頭電話沒挂斷,她意識卻逐漸斷片,眼睛都快閉上的時候又聽到電話那頭不斷喊她的名字。
她勉強回過神,看了眼時間,躺了三分鐘了。撐着身子起來,她也沒什麽可收拾的,随手拿過桌上的小包,下樓的同時回答他的話:“嗯,收拾好了,下樓了。”
俞弋正在往校內走,所幸他剛出校門還沒走多遠:“行,別挂電話,就在女寝樓下等我。”
那頭阮今鳶沒應聲。
她有些懵的看着對面樹下站着的人,一時間分不清是不是錯覺。
她好像燒糊塗了,居然看到蕭煜時等在女寝樓下了,還看到他走向她。
等人到了跟前,越來越清晰,她才遲鈍意識到,似乎不是錯覺。
蕭煜時皺着眉,在她面前站定,似乎說了什麽,但她聽不太清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失重感陣陣上湧,不安地想要抓住什麽借力,憑空像是抓住了一只手?
她呼吸格外粗重,上氣不接下氣,還以為是俞弋,無意識低喃:“俞……”
蕭煜時所有的話堵在喉嚨裏,終于意識到她現在并不是愛答不理,而是不舒服。她整個人幾乎跌進他懷裏,身體很熱,他叫了幾聲她都沒反應,一摸額頭更是燙得吓人。
他趕緊不再廢話,準備将人抱起,手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拽住。他不悅轉頭,卻看見了俞弋,一頓:“你幹什麽?”
俞弋冷眼看着他:“人我帶走,就不勞煩你了。”
俞弋撿起兩人腳邊滑落的手機,上面的通話還沒有斷,他剛剛就已經聽到了蕭煜時略顯慌亂的聲音,加快了腳步跑過來。
一手拉過阮今鳶,看着蕭煜時不願松手的樣子,給他看了眼手機屏幕還未中斷的通話:“我說過要來接她,她等的是我,不是你。”
蕭煜時狠狠皺眉。
俞弋這句話仿佛帶着火藥味和暗示性,将兩邊劃開陣營,讓他十分不爽。再怎麽說也是他和阮今鳶更熟,也是他們先認識的。
即使這兩個月他們倆不知道怎麽變熟,先後順序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蕭煜時剛想開口,俞弋的話又怼了過來:“而且,你覺得她醒來會希望看見的是你還是我?”
他被他的話怼得一時有些啞口無言,手不自覺怔松,俞弋直接将人打橫抱起。
臨走前,還轉身送了他兩句話:“有女朋友的人還請自重,和異性保持點基本距離。”
“分寸這個詞,小學就學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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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弋已經提前叫了車,醫院也不遠,幾分鐘就能到。
挂號,打針,開藥,一系列做完,他才松了口氣。
醫生說阮今鳶只是低燒,估計是累着了,其實并沒有那麽嚴重。她現在其實是昏睡,并不是昏迷,不過還是安排了個休息小床。
俞弋也沒打擾,讓她好好休息。醫生說得看着她挂水,挂完了就行,估計晚上就能醒,他就在一旁守着。
中途她手機響了好多次,俞弋怕打擾她睡覺,給她調成了靜音。
掐着她估摸能醒來的點,他點了點清淡的外賣,等她醒了就可以吃。
阮今鳶模模糊糊意識轉醒,呼吸間消毒水的味道被放大,聞得有點不舒服。她皺着眉,眼睛微微眯開一條縫,入眼就是純白的天花板。
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在哪兒,頭又湧起陣痛,她想擡手揉揉太陽穴,卻是一片綿軟無力。
對了,她好像記得,她意識斷片前的最後一刻,好像看到了蕭煜時。
難不成,是蕭煜時送她來的醫院?
這會兒随便想點什麽,頭都痛得厲害。她閉着眼努力擠了擠那股沉重感,聽到開門聲,下意識開口問:“蕭…煜時?是,是你送我……”
感受到一片陰影落在身前,她勉強睜開眼,入眼的卻不是那片純白和刺眼的白熾燈。
是俞弋。
他臉色似乎不太好,眉頭也皺着,就這樣看着她。
阮今鳶深吸一口氣,才有力氣和他說話:“俞弋?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
他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到:“蕭煜時有什麽好的?”
她懵了一瞬:“……啊?”
“他哪點值得你喜歡?”他的問題再次追來。
阮今鳶腦子一片淩亂,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麽,只覺得話題似乎錯開了頻道。一時間,她甚至懷疑起眼前的俞弋也是她的錯覺。
這麽想着,她擡起了手,想要碰他一下。
卻在快挨上他時,反被他捉住手腕。
微涼的觸感貼上她的肌膚,連同着一句帶着些情緒的提議:
“阮今鳶,不如踹了他,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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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醋精:家人們誰懂啊,守了她一天還擔心她餓掐點給她點外賣,沒想到拿個外賣的功夫一回來就聽到她喊別人的名字,這我能不氣?
俞醋精:蕭煜時?那貨有什麽好的?我不比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