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上套91% 這麽冷淡地對待你的小寶貝……
第45章 上套91% 這麽冷淡地對待你的小寶貝……
文時悠發現了一件事。
和沈言次再次相遇後, 自己好像總愛惹他生氣。這種情況和高中是反着來的,高中的沈言次總是壓她一頭,她是被欺負的那一個,所以不喜歡他。可見風水輪流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報應落在他身上。
但現在的他又不是真的生氣,情緒比較浮于表面, 于是她也沒多放在心上, 甚至覺得有點好玩。
可昨天晚上她可沒有故意欺負人。
她只是站在自己角度上為他考慮, 她覺得沈言次的行為幼稚了, 沒有考慮未來, 甚至在用自己的前途冒險。
這樣戀愛腦是不對的。
她有什麽錯?
沒錯啊。
所以他為什麽要一臉落寞地離開, 明明她聽完那段話後,立馬分享了自己的泡面辣條魔芋爽,他還是不接招, 甚至表現得更難受了。
屋外下着淅淅瀝瀝的雨, 涼風穿過大門, 擾亂了彼此的發。
沈言次将手放在門把上, 低頭說了一句算了。
他一把拽過她, 似乎為了釋放情緒,低頭狠狠親了一口,關上了門。
被親懵的文時悠:……陰晴不定的小學雞。
第二天小學雞就退房了, 她因為忙于工作也沒能見上最後一面,只從唐茜手機裏看到新鮮出爐的照片。
唐茜在一天之內翻出來回味了好幾遍,喜歡得嗷嗷直叫,得出結論:“還是臭臉好看啊,哥哥就是臭臉的神, 眼角一拉誰也不愛,往下一看就是睥睨,在臺上更是強得可怕,仿佛別人唱得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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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又在說:哎呦,誰又惹着我家大爺啦。
文時悠在心裏舉手:不好意思,可能是在下。
午飯時她翻出聊天記錄,發現除了之前網聊那段時間,後面他們其實并沒有在網上聊得太多,縱觀全局,确實幾乎都是他主動。
文時悠:我沒有表現得很喜歡他嗎?都同意他動手動腳了還不喜歡啊。
還挺喜歡給人扣帽子。
被扣上帽子的人忸怩了兩小時,主動發了條消息:【今天的行程是什麽呀?】
半個小時後,得到回應:【錄制一個綜藝。】
時也悠也:【去幾天呢?】
倒數第一:【7】
沒了。
然後呢?
你就這麽冷淡地回複你的小寶貝嗎?
“……”
文時悠是真不會找話題。
不過又要出去這麽久。可見和大明星談戀愛是真異地,中途的見面都是奢侈。
晚上。
她又去發消息:【下周我休假回老家。】
所以他回來後,她又不一定在南齊了。
倒數第一:【好。】
“……”
冷暴力。
絕對冷暴力。
文時悠哄了兩次就累了,既然你不願意順着臺階下,那我懶得理你了!
結果等到VSC演唱會官宣預售的時候,發現在南齊居然有場次,文時悠又沒忍住:【如果我沒搶到怎麽辦。】
按理說VSC都這麽火了,每個城市一般會多辦幾場,但他們偏不,搞得像三位是唱不了跳不動的老年人,看似佛系,實則疑是饑餓營銷,物以稀為貴,讓粉絲非常痛苦。
這次傳言也只有六個城市,一次性将票放完,搶不到就真沒有了,要麽黃牛要麽幹瞪眼要麽自己找資源。
“啊啊啊啊這次有新歌啊,萬衆矚目的新歌,我死也會去的,就算窮死也會去的。”唐茜先瘋了一會兒,然後又癱在座位上,面如死灰狀,“不過這次我要搶兩個人的,我覺得我完了,十有八九會給高價,談個屁的戀愛,戀愛誤我。”
“……”
文時悠現在也是打入內部的人了,表示不是很慌,提前拿到愛的號碼牌。
結果沈言次問:【你來是看誰的?】
文時悠坐直了身體:【當然是你啊。】
倒數第一:【呵。】
倒數第一:【現在說謊都不打草稿了是吧。】
時也悠也:【真的是看你,然後,順便去看看雲徹。】
倒數第一:【……】
文時悠:在危險的邊緣反複試探。
倒數第一:【算了。】
倒數第一:【本來也沒抱有什麽期望。】
“……”
文時悠看到這句話,感受到好不容易好轉的關系又退成了原樣,也有點喪氣。現在說點真話都不行了,好難搞的男人。
……
文母瞞着她在老家重新看了套房子,裝修好很久了,這段時間計劃搬家,看情況将老房子賣了。家裏人手不夠,文母勒令家庭成員必須全員出動。
她請了十天的假,胡企鵝雖然在某些時候比較神金,但家裏的放假一般不會卡人,利落地簽了同意。
南齊下着小雨,滄寧倒是陽光高照,萬裏無雲。天氣好得能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
黃思念:【明晚來吃火鍋。】
時也悠也:【好的寶貝。】
一個人進了老房子家門,屋子被收拾得亂七八糟雜亂無章,好在還能下腳。
她爸在上班,母親大人如果不在家的話,百分之百在麻将桌上。
果然,6點的時候,文母嗑着瓜子回來了,看見她時也不驚訝,只問了句晚上吃面行不行,很像回到了她以前上學的時候。
文時悠說行。
“最近把以前的舊東西都找出來了,”文母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還有你那項鏈,從垃圾堆裏重見了天日。”
!!!
文母原本還想再說兩句的,比如項鏈給你洗幹淨了,現在在你床頭櫃丢着。但在家裏向來假穩重的文時悠忽然從沙發上彈射而起,直直地沖進了書房。
文母:?什麽玩意兒這麽急。
五分鐘後文時悠的叫聲從書房傳來:“媽——在哪呢在哪呢,沒找到啊。”
“……”文母罵罵咧咧進屋,“老娘話都沒說完你就走了,身後有鬼在攆啊跑這麽快,你項鏈給你放床頭櫃呢。”
“……哦。”文時悠假穩重了一下,跑去了房間。
不愧是十年前就價值3個w的項鏈,十年後重見天日還亮得發光,漂亮得像新的一樣。
文時悠将星星一般的吊墜攤在掌心裏,仔仔細細觀察着模樣,數着上面有多少顆鑽石。
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盛夏,吱呀吱呀叫的風扇,堆得高高的課本,相連的課桌,藍白條紋的校服,以及身旁趴着睡覺的人。
沈言次的課桌總是很幹淨,書本幾乎全新,筆也時常滿水。
來學校會找她借作業抄,她如果心情不好不給,那就算了,他反正也不會被老師罵。
舊物給人懷念,現在想來,原來兩人之間的記憶有這麽多。
文時悠将項鏈帶上,吊墜落入鎖骨處,然後給沈言次拍了個照片。
時也悠也:【今日收益+30000,還真從垃圾桶找出來了。】
發完,她又丢下手機,喊道:“媽——”
文母:“你在叫魂嗎!”
文時悠:“上次給你寄的保健品好用嗎?”
文母:“沒什麽感覺,我覺得有點浪費。”
文時悠:“裏面的其他東西呢,海報啊立牌那些?”
文母正在廚房忙,随手向角落一指:“放那的,哎喲趕快收拾吧你,堆在這兒和垃圾沒什麽區別,看得我難受。”
她走過去将這堆“垃圾”抱回了自己房間裏。
怎麽說呢,可能是關系太近了,乍一看海報裏人模狗樣的沈言次,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無疑是好看的,但總感覺和她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
所以她最終只欣賞了一會兒為沈言次花的錢,就收了起來,沒有擺在屋子裏。
文母隔了一會兒又進來嗑瓜子了,看着她将海報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又小心翼翼放在櫃子裏,非常不屑地嗤了聲:“一天正事不幹,就看些沒用的男人。”
遠在天邊的沈言次:?
文時悠覺得有些好笑:“他怎麽就沒用了。”
文母:“我的意思是你這麽大人了,求你別沉迷這些虛幻的東西,趕快給我實打實地談戀愛。看這些有什麽用,他能和你結婚嗎?”
文時悠沉默了一會兒,被奴役的人民站了起來:“我覺得我能。”
文母:?
文時悠:“我能的,我真能的。”
文母也沉默,像在看傻子。随後嫌棄地将瓜子吐掉,随手指了指書房:“你實在沒事就去把書房那堆舊書收了,全是你高中的,看看還要不要,不要就丢了。”
書房堆了一米高的高中教材,她剛才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首當其沖就是她最讨厭的化學。
文時悠今天剛回來,實在不想做事,更不想去面對高中讨厭的東西。
于是她只墊着腳尖看了下書房,敷衍道:“過兩天再來吧。”
……
翌日,文時悠白天在家裏幫忙收拾了東西,晚上開車去了黃思念的家。
火鍋在圓桌上突突地冒着泡,鄭松将買好的牛肉,羊肉,鱿魚一個一個往裏面下,黃思念喂完了奶,路過文時悠時勾了勾她的下巴。
“小東西,許久不見,最近又美了。”
文時悠:“…………”
她常常因為跟不上閨蜜的腦回路而感到悲傷。
“你最近又看什麽霸總小說了?”
“沒,”黃思念說,“我看的是娛樂圈小說,裏面的明星男主就是這樣對女主的。”
“……”
好了可以了,不能說,再說她就感同身受了。
“什麽時候買的項鏈?”黃思念忽然湊近,目光落在文時悠的鎖骨。
這件事比較難以解釋,她想了想,挑簡單的說:“買了好久了,一直放在家裏,最近才被我媽翻出來。”
“哦,”黃思念點點頭,“我看着确實算古早款。你這麽挑剔的人還能忍受古早貨?”
“……”文時悠偏過視線,“要你管。”
肉很快好了,鄭松遞來一雙筷子,文時悠擡手間,不小心露出了手腕。
黃思念看在眼裏,喲了一聲,又一次湊上來,好奇地盯着那塊“忘記時間”。
“文時悠,什麽時候暴富的也不通知我?”
“……”
“J家的限量款。”
“……”
有時候有個富二代閨蜜也不見得是好事,比如限量款這三個字冒出來,真的很難解釋。
文時悠臉色一紅,虛無缥缈地張了張嘴。
黃思念又喲了一聲,有了新發現。
“還有刻字?”
完了。
文時悠臉色又白了回來,心想sy這麽騷包的簽名如此明顯,今天是肯定會被逼問到死。
黃思念歪着頭看了一會兒,又直回了脖子:“想不到……”
文時悠不由自主,捏緊了筷子,心跳也在此時加快了幾拍。
“你還喜歡在手表上刻自己名字啊?”
?
文時悠一愣:“你說什麽?”
“sy啊。”黃思念坐回凳子,頗為平靜地給自己挑了塊牛肉,含在嘴裏,吐出來的話,模糊又清晰。
“不是‘時悠’的首字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