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小套88% 如果你願意嫁……
第67章 小套88% 如果你願意嫁……
最近文時悠的微信很熱鬧, 随時随地都是超過99+的程度。最主要的原因是韓菁組建了個三人小群，這兩粉絲每天都在群裏發瘋。
唐茜：【我最近研究玄學，發現上輩子拯救了世界。】
唐茜：【這輩子才有機會和偶像做朋友。】
韓菁：【你都和他做上朋友了？】
韓菁：【嫉妒jpg】
韓菁：【@時也悠也，暗示jpg】
時也悠也：【要不我把他拉進來, 你直接@他吧。】
在群裏重拳出擊, 一提到本人，又唯唯諾諾。
韓菁：【不可以！我要臉！】
那次回家後, 文時悠被兩人按着問了很久和偶像交往的細節, 她白眼都快翻上天, 心想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們嗎？
“你還罵過人家渣男。”文時悠說。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說這樣粗魯的話！”韓菁死也不承認, 并勒令她不允許告訴偶像這件事的真相。
“那這個黃色星星……”唐茜頓了頓, 悟了, “你那個自閉表弟？”
“……對。”
唐茜一臉不可置信，工作一整天，都陷入了“我怎麽可能沒在第一時間認出偶像來？我可是真愛粉啊！一定是愛情沖昏了頭腦, 這該死的愛情慣會蒙蔽雙眼！”的自我懷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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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唐茜男友遭受了好幾次無辜的嫌棄, 摸不着頭腦。
1月底, 酒店舉辦了年會, 客房部順利逃脫表演的魔咒, 在下面乖乖當起了觀衆。
與上次相比，今年沒有FT公司參與，規模可比上次小多了, 表演得相當敷衍，獎品也廉價了不少。無數人猜想是不是今年酒店營業不景氣。
文時悠表示還好，就是缺了個免費的贊助商。
她最近練習鋼琴練得非常順，已經能流暢得彈出兩首耳熟能詳的曲子，有一天興致沖沖請來了國內知名演奏家MR.SHEN, 然後被嫌棄地趕走了。
“你別浪費我的琴。”
“？”
“它很貴的，”MR.SHEN說，“照你這麽彈，維護都得花我很多錢。”
“……”
這日子沒法過了，文時悠冷漠地拍他的手：“那分手，這樣你多節約錢啊，你幹脆和錢過日子算了。”
他居然沒有立刻反駁，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折中的方法，這樣就不怕浪費錢了。”
沈言次厚臉皮，又将她的手抓過來，輕輕拿唇碰了碰，說：“把我的錢變成你的，不就可以随便你支配了。”
文時悠一愣，總覺得他意有所指，但又沒有明說，搞得她不好繼續想下去其中的深意。
2月初，時間逼近春節，文時悠請了一周的年假，搭上沈言次的輝騰，提前回到滄寧。
道路被鋪上薄薄的一層雪，燈頭樹梢張燈結彩，頗有過年的氛圍。路過一家學校門口的奶茶店時，文時悠叫了停車。
匆匆去店裏買了兩杯奶茶，文時悠遞給他一杯，沈言次雙手撐在方向盤上，懶洋洋地偏了下腦袋，表示不喝。
“我沒加糖。”文時悠說，“你應該可以喝。”
“不是這個意思。”他又将腦袋轉回來，用下颚示意道，“我想喝你那杯。”
“……”
怎麽你是得了那種別人的奶茶會更好喝的病麽。
無言地翻了個白眼，文時悠将吸管插上，親自喂給他。
“一般吧。”他評價道，“沒有我們讀書的時候好喝。”
也許當時并不是真的很好，幾塊錢的東西十有八九也是香精勾兌的飲料，但人嘛，總是會懷念青春的味道。就像他們現在再次回到這裏，曾經格外讨厭踏入的門檻，也變得可愛起來；曾經巍峨莊嚴的大門，也變得嬌小玲珑。
沈言次将汽車停在校門口，戴上了黑色口罩和灰色冷帽，長款大衣拉出挺拔的身軀和背影，立在展板前，與十年前稚氣未脫的自己對視。
文時悠穿了一身鵝黃色的短款羽絨服，圍着寬大的圍巾，抱着奶茶跑去他旁邊站着，有些緊張地說：“保安大叔會讓我們進去嗎？”
沈言次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她，拉下一半的口罩，看她的眼神好像在問“你智商呢”。
哦。
這裏又一張免費的臉卡。
保安大叔可能會不認識貌美如花文時悠，但一定會認識大名鼎鼎沈言次。
畢竟，頂流明星這榮譽，十年難遇。
進門果然很順利，大概是天氣太冷，保安大叔确認了他們倆的身份，知道沒有風險後，興致缺缺開了門。
“盡快出來啊，別耽擱太久了。”
“明白！”文時悠做了個手勢，拉着沈言次手跑了進去。
年前的學校空寂無人，喧嚣褪去，只有他們的腳步聲。
從前的高一4班變成1班。
文時悠指了指最後一排的座位，想到他在上面睡覺的情景，還吐槽了他畫完三八線自己給他擦屁股這件事。
“你給我擦屁股？”沈言次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忽然若有所思說，“所以這叫做天道好輪回？”
“……什麽？”她一時間沒聽懂。
沈言次又挪開視線，淡聲道：“所以現在我才會每天給你擦屁股。”
“…………”
真是突如其來好大一個黃.腔。
在學校這樣一個！如此！神聖的！地方！說這麽大一坨的！黃色廢料！文時悠的臉都被他說紅了，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你有病啊！都不都是你的錯！”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他笑着，反手攬着她往前走，“那下次再讓你繼續給我擦。”
“……”
她推了他一把，快步走在他前面，表示不想繼續和他說下去。
高三教室在另外一棟樓裏，位置倒是沒有變化。不過這個時候，兩人的交集已經很少了，兩人的回憶還沒和羅新乾的多。
如果硬要湊出什麽來的話，大概就是她偷偷玩耍鬥地主的時候，他路過時忽然用大腿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然後導致34567的順子最後只出了一個7。
……都是些什麽慘不忍睹的東西。
韓菁問過她，以前既然是高中同學，怎麽能一直不喜歡他。
就單單打游戲這一點，文時悠就可以說出個十條八條理由來。
所以這事兒也不該怪她，全怪他自己年少無知，行為還抹了毒。
“我抹了毒？”沈言次不是很認可，“我送你項鏈的事你怎麽不記得？送你奶茶的事怎麽不記得，就記得我畫三八線和打擾你鬥地主了。”
文時悠：？
不是，送項鏈這件事她認，但送奶茶是幾個意思。
“你什麽時候給我送過奶茶？”
沈言次：？？
“你，被羅新乾，抛棄後，我，本人在下，在你抽屜裏，塞了一個星期的奶茶。”
文時悠：……
他從她呆滞到茫然，茫然到了然，了然到心虛的表情變化裏，讀出了其中的真谛——“你以為是羅新乾放的。”
“……”
他用的肯定句，說明這種荒誕的事，真特麽被說中了。
沈言次氣得直笑，文時悠恍然大悟：“難怪他一直不知道這件事呢！”
“他都不知道了你居然都沒懷疑過！腦子呢。”
“……腦子都被拿去讀書了呢，而且你又沒留下名字，我怎麽知道是誰。”
“……”
這話讓人無言以對，沈言次哼了聲，伸手捏她的臉。
捏得她吃痛求饒後，又拽過來溫柔地親了一會兒，才放手。
她一張臉被他弄得紅白相交，皺起小小的眉頭，正準備開罵時，電話響了。
沈言次低頭接通，說了句馬上到，然後推了一下旁邊的人。
“我點了個外賣在校門口，由于你剛才表現得很不好，罰你去取。”
“……？你點了個什麽需要放校門？”
“一會兒要用的東西。”
文時悠對他突如其來的行為早就習慣了，為了彌補一下年少沈言次受傷的心靈，大大方方跑下去，從快遞小哥手裏接過了外賣。
轉身重新邁入校園，手機在包裏震動，連帶着掌心發麻。
她一邊提着外賣袋，一邊接通沈言次的電話，聲音抱怨：“不要催，我這個人跑步很差的，你稍微有耐心一點——”
“文時悠。”他的聲音在電話，沉靜而平和。
她腳步一頓，心中閃過某種快速的預感。
“外賣是給你的，你打開看看。”
手裏的袋子很輕，仿佛什麽都沒裝。她将手機夾在耳邊，然後打開了外賣袋——
是一封信。
如果說之前告白的情書是沒有被發現的遺憾。
那這一封，更具有悲傷的色彩。
她想起了。
在高三志願的那天，沈言次寫了這麽一封東西在她課桌裏，說有話要說。但她想着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又急着找羅新乾交流感情，于是讓黃思念代她赴約。
所以。
他當時想說什麽。
“我當時想給你告白。”沈言次聲音，在聽筒裏異常清晰，“可惜你沒有來。”
“今天，我還是在階梯等你。”
沈言次低頭着，看向掌心中早已準備好的戒指，吐出的氣息，在天地間灑下一片濕潤的溫熱。
他站在原地，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提出自己願望。
“如果你願意嫁給我——”
“那，可不可以向我跑來。”
世界灰白一片，唯有地面上的一點黃，是眼中的彩色。
文時悠仰着頭看向那邊的四樓。
只覺得他好像在這裏站了十年，等了太久太久。
心跳聲快要溢出胸腔，她輕輕吸了一口氣。
“我跑步很差的，”她說着和剛才一樣的話，卻是截然不同的語氣。
“但只要你耐心一點，我就來了。”
下一秒，她毅然挂斷了電話，朝樓上飛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