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 包包随便挑
第11章 011 包包随便挑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南桑心底驀然一恸,她不自覺扭動手指,語氣別扭,“問這個幹嘛。”
薄宴西投資賀氏企業的事很快就傳遍京圈,作為薄宴西産業下希雲酒店的員工,高慶子得知這個消息後驚嘆不已。
她和同事八卦很久,也沒有揣測出薄宴西的意圖。
高慶子覺得只有詢問當事人。
她疑惑的侃侃道:“薄宴西是誰啊,他給外人的印象可一直都是個惟利是趨的商人,甚至為了自己利益,可以采取極端陰狠的手段,不顧別人死活。”
“賀氏現在岌岌可危,賀家這麽多年被陳萍敗了不少錢,全靠賀啓安的背景撐着,現在賀啓安進去後,他家算得上是燙手山芋,梨鳶大劇院就更別說,都虧了賀家多少資産了,薄總怎會對這筆賠錢的買賣感興趣?”
南桑心底沉甸甸的,她全程都沒有回應,只是垂着眼睫,靜靜地聽高慶子講着。
高慶子湊了湊南桑的細胳膊,問道:“你告訴我,你們家賀公子是怎麽辦到的?讓薄總能夠親自下場拯救他們家的家族企業。”
南桑手心濕潤,眼皮子不停地跳躍着,她急慌慌的對高慶子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別問了。”
她很想止住高慶子的嘴,對方不停地叨唠,讓南桑心煩意亂。
高慶子能夠看得出南桑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想着這些日對方肯定為賀家的事奔波,煩惱許久,現在不想談及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高慶子轉移話題,“對了,桑桑,陳萍舉辦的這個藝術品展覽會能不能也帶我去?我想見一下世面。”
高慶子家境貧寒,和南桑不同,雖然兩人都來自于延桐市,但南桑好在出身于一個高知家庭,算得上書香門第。
她卻是在延桐市的一個小鎮上長大,父母都沒什麽文化,母親沒有職業,父親是工人,家裏還有個小自己幾歲的弟弟。
高慶子父母是典型的農村重男輕女思想,這些年,她賺的大部分錢都被家裏吸血榨幹,她是名副其實的伏弟魔。
對高慶子來說,人生信條最重要的就是賺錢,掉個金龜婿,改變階層,擺脫自己的原生家庭。
所以她拼了命的加班工作,在出社會四年後成為希雲酒店分店經理,抓住各種機會接觸上流圈層的人,和對方結交成為朋友。
類似于這種豪門宴會,高慶子自然不想放過,對她來說怎麽都是一個踮腳接觸豪門圈層的機會。
高慶子幫南桑的忙,替她将雕塑買回,南桑沒有理由拒絕,加上對方是她最為要好的閨蜜,她爽快允諾,“行,我讓賀緒再給一張邀請函。”
高慶子聞聲,嘴角止不住上揚,她站了起來,對南桑道:“太好了,我想去參觀下你的衣櫥,看看賀公子最近又給你送了些什麽禮物。”
南桑的卧室裏有個單獨的衣帽間,她各類衣服包包和珠寶衆多,所以當初父母在買這套房子時,她特意做了個衣帽間出來。
想起這套房,當時她家在延桐市的房子遇到拆遷,賠了不少,加上南正庭工作高升,被調任到京大,一家人決定搬去京城。
房子是王雲選的,在三環內,價值千萬,南桑家所有存款加上拆遷款都還差一半,最後是賀緒借了錢,才将房子全款買了下來。
後面裝修又差很多錢,也是賀緒出資一手替南桑家裝潢的。
這些年,王雲一直都主動給賀緒還錢,但賀緒卻不肯收,他說自己是南桑男朋友,這點小事理應他幫襯。
王雲和南正庭心底過意不去,找南桑溝通好幾次,南桑也向賀緒表示要把錢還給他,賀緒對南桑說區區幾百萬,對他來說只是個小數目,玩一輛車就沒了,讓南桑不要在意。
于是南桑一家只好收下這份沉甸甸的情誼,但南桑父母多次和她表示過,只要賀緒随時想要拿走這筆錢,都得告知他們二老,就算分期償還,他們也得把錢還了。
高慶子看着滿櫥櫃的各類奢侈品包,眼睛都直了,她感嘆道:“桑桑我可真是太羨慕你了,全是香奈兒,我要有這麽多香香每天做夢都會笑醒。”
這櫥櫃裏的包幾乎都是賀緒送的,南桑失神想着賀緒這麽多年對自己的付出,她心底就一陣又一陣的窒悶。
高慶子看完包,又看着玻璃櫃裏擺放着的各類珠寶,她瞧見其中一套寶格麗綠寶石綠扇子項鏈和耳環,眼底亮起璨光,“這套珠寶也太漂亮了吧?什麽神仙藝術品,靠,看一眼我人都快沒了。”
高慶子直到在專櫃,這類珠寶不會被展示出來,只有高級SVIP才會被SA帶到VIP間,一對一服務,對客戶展示。
現在她竟然在南桑家看到了這麽漂亮奢侈的實物。
南桑垂眸,看向那套珠寶,語氣清淡的對高慶子說道:“這是前段時間賀緒拍賣的。”
高慶子搖着頭,“我也想要一個真有錢的男朋友好嗎?幾十萬的珠寶随便送,為啥我就沒有這種福氣啊。”
對于高慶子話,南桑勉強笑了笑,也就她自己知道賀緒當時送這套珠寶的寓意,他想讨好自己,讓她在晚宴上作陪薄宴西。
所以這套珠寶不過是對南桑的補償,他心底有愧。
南桑失神之際,高慶子又發起難,愁眉苦臉的說道:“哎,那我到時候去展覽會穿什麽衣服背什麽包啊,我可沒有這些奢侈品,到時候一身窮酸的去參加你未來婆婆的展覽會,會不會被那些豪門名流看不起?”
南桑輕曬,她指着滿櫥櫃的包,說道:“喜歡哪個,我送你。”
高慶子一雙妩媚的丹鳳眼放大些許,“真的?”
南桑點頭道:“嗯,包包太多了,我也背不完,很多都閑置在櫥櫃,你需要的話就挑一個吧。”
高慶子欣喜的提高聲音,“桑桑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太好了,男朋友有錢,做閨蜜的跟着享福。”
高慶子挑選了很久,每個包她都愛不釋手,最終選了一個香奈兒的白色鑽石包,她提着包對南桑說道:“這個可以不?”
南桑點頭。
高慶子興奮不已。
南桑說道:“慶子,你真會選。這個包是全球限量發行款,我聽賀緒說國內只有2個人有,但我不太喜歡,一直沒背過。”
高慶子心底略微驚嘆,她選這個包的原因是看到香奈兒的LOGO上嵌着幾百顆鑽石,鏈條是18k白金,怎麽看也價值不菲。
這麽奢侈的包,南桑竟然說不喜歡?
果然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
她指尖拎着包,說道:“那我真拿走了?”
南桑點頭。
高慶子:“行,姐妹兒以後你但凡有什麽要我為你做的,我上刀山下火海也願意。”
南桑笑了笑,沒說話。
南桑送走高慶子後,回到卧室,她盯着雕塑斟酌了下,到時候還要找人将這十公斤的雕塑擡過去,她只能麻煩賀緒的司機。
忽然,南桑又想起什麽,她連忙拿起手機和一位業內著名的高定服裝設計師進行聯系,幸好她之前被賀緒帶去參加過某品牌的時裝秀,認識了這位設計師。
不然現在她早就亂成一團。
沒過多久,對方回複了她。
Allen:
[ 大美女,不是我不幫忙,最近行程繁忙,實在沒空和你約啊。]
看到這句話,南桑心底悻然。
她起身走到衣櫃旁,将那件深藍色絲絨西裝外套拿出來。
南桑上次回來時把西裝放進衣櫥,沒想到和她一件亮片裙子纏住,南桑把兩件衣服分離時,亮片把西裝的絨面給刮壞了。
現在放眼看去,有一道很明顯的劃痕,這件西裝可是薄宴西的,她不用想也知道價值不菲,如若把壞掉的西裝寄給利唯,到時候——
南桑搖搖頭,覺得不行,必須得擺脫Allen幫自己把這件西裝毫無痕跡的修補好。
她昨天只是給Allen發了一條約對方喝咖啡的信息,想當面提出幫忙請求,但對方一直沒回複,剛南桑直接提出幫忙請求,他卻直接拒絕了自己。
就在南桑一籌莫展之際,忽而看到Allen發了一條朋友圈,南桑打開後,瞧見他曬出時裝秀的圖以及某藝術展覽會的邀請函。
南桑看到那張黑金色卡片時,腦門處的雲霧突然散去,亮起光,她立即打開聊天窗口,給他發送了一條信息。
不過片晌,Allen給了回複。
他表示後日也會去陳萍舉辦的藝術展覽會,如若南桑也去,到時候能夠見面,他當面斟酌能不能修複好這件西服。
南桑心底的石頭算是落下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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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萍藝廊設立在郊區,在一個工業園區,占地二十畝,藝廊造型以意大利文藝複興風格為主,紅磚牆爬滿綠藤。
藝廊的花園開滿各類馥郁紛繁的鮮花,綠地假山石膏雕塑錯落有致,在後花園有一處巨大的噴泉,以及白色廊亭。
但凡設宴,賓客多數都會聚集在後花園,舉着香槟,在噴泉周遭跳舞,喝酒,談聊,吃茶點。
賀家總舉辦各類宴會,南桑去過幾次。
當日,南桑在衣櫥裏左挑右選,特意挑了件端莊典雅的白珍珠領口的旗袍赴宴,她将油亮富有光澤的烏發側盤起來,斜着插了一枚帶着流蘇珍珠的木簪。
抵達藝廊時,和緒早已在門口等候,她同司機一塊下車,走向賀緒。
賀緒今日穿了一套LV的白西裝外套搭配黑西褲,頭發全部梳了上去,身姿挺拔,眉目英俊,盡顯公子哥的派頭。
他握着南桑的手腕,說道:“怎麽才到?”
南桑指了指身後司機提着的禮物,回應對方,“被這個東西耽誤了,我給陳女士買的一件藏品,你幫我看看怎樣,她會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