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 纨绔富家千金

第13章 013 纨绔富家千金

聽到這個名字,南桑幡然醒悟,按理來說在這種公衆場合欺負人的事兒,一般人都做不出來,也只有那種纨绔子弟才會這麽橫行霸道。

盛家在整個商界都很有名,和薄家旗鼓相當,二者都屬于世界企業100強內,盛家大公子盛勢在福布斯財富排名時常和薄宴西争高下,只不過盛家是做科技生意的,旗下汽車和手機産業世界聞名。

南桑也是聽賀緒提及過,盛勢一直和薄宴西不對付,兩人曾合作過一個項目,但卻被薄宴西陰狠的手段搞了,虧損不少錢。

後面二者又時常競争一些項目,可謂是仇敵。

這個盛愛頤南桑也早就聽聞過,對方在整個京圈的名氣都很大,性子驕縱跋扈,目中無人,喜歡和那些纨绔富二代混跡酒吧場所,每次被拍到不是在韓國梨泰院就是在東京歌舞伎町。

前陣子,盛愛頤還在游輪派對将一名小演員推下水,對方差點沒命,這件事上了熱搜頭條,但短短幾分鐘就被撤下,無人再問津。

南桑知道這種富二代最好是別惹,瘋起來可以玩人命。

但此刻她不得不管,因為被為難的是自己閨蜜。

南桑不由得走到高慶子身旁,開口道:“慶子,怎麽回事?”

高慶子正發難,在希雲酒店做大堂經理多年,不管遇到如何棘手的事她都能處理得游刃有餘,今日算是水逆,不慎撞上盛愛頤這尊羅剎。

見南桑出現,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低聲對南桑說道:“剛剛我不小心把香槟灑在盛小姐的包包上了。”

南桑看向盛愛頤,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這位是我朋友,盛小姐,您的包被弄髒了,可以交給我們,我們拿去清理包養後再歸還給您可以嗎?”

盛愛頤紅唇勾起一抹譏笑,她雙手抱臂,冷眼将南桑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戲谑道:“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市民?”

紅發女眼底幾分輕蔑,接過話,“清理保養?你以為是什麽爛大街的包嗎?這款是全球限量版,弄髒一下損失多少錢,你知道嗎?”

南桑在心底暗暗翻白眼,這款包她也有個,雖然是全球限量款,但她覺得太過土鼈沒什麽品味,一直沒背。

她知道國內有兩個人有這款包,沒想到另一位就是盛愛頤。

高慶子細聲在南桑耳邊嘀咕,“剛剛我就是這麽處理的,她們拒絕了,一直在為難我。”

南桑看了眼盛愛頤手腕上垮着的包,再看向高慶子背着的,轉動腦筋思忖半晌,對盛愛頤說道:“恰好我閨蜜也有這款包,如果盛小姐覺得保養會使包貶值,不如和我閨蜜的這個包交換吧,她沒怎麽背過,算得上95新。”

南桑話出,現場響起一陣刺耳的哄笑聲,幾位富家千金互相對視,像聽到什麽千載笑話般。

盛愛頤細眉高高揚起,她聲音尖銳而又犀利的沖南桑吼道:“你說什麽?把你朋友那個廣市産的假包拿來換我的限量款,我說這位大姐,你腦子進水了吧。”

面對盛愛頤毫不客氣的話,南桑隐忍着,她挺起胸脯振振有詞說道:“這款包是貨真價實的正品,是2019年在港市的拍賣會上有一位女士将這包全新拍賣,被買回來的。”

南桑言辭認真,但耳邊的譏笑聲卻更加響徹,幾位富家千金都在看笑話般盯着南桑和高慶子。

那位長卷發千金抿着笑意,譏嘲的說道:“功課做得不錯嘛,确有其事,現在背假包也得牢記背景故事了,但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從哪裏蹭到了宴會入場券,依舊改不了小市民貧寒的出生。”

“不是姐姐我看不起窮人啊,大多數窮女都像你和你朋友這樣,總妄想着跨越階層,過富人生活,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背假貨穿假貨再混進這種宴會裏,是不是還想以假亂真,釣上個富家公子哥?”

她們口中的話愈來愈過分,周遭圍觀的人盯着南桑和高慶子竊竊私語,那些目光像毛刺紮在南桑皮膚上,她覺得很不舒适。

南桑還想繼續和她們争辯有關于這個包的事,身旁的高慶子卻拉扯住她的手臂,她把目光斜睨過去,高慶子低聲:“桑桑,算了,別和她們争。”

南桑心底不服,她擰着牙說道:“是不是真包我們可以去鑒定中心鑒別一下,不過這種自證很沒趣,如若盛小姐不同意這樣的處理方式,能否告知一個能夠您覺得滿意的方式,我們可以商談。”

盛愛頤見眼前這女人伶牙俐齒的,一句又一句的回怼自己,不耐煩的蹙起細眉,聲音愠怒,“你是哪路貨色啊,想和我談條件?”

這時,有人在盛愛頤耳畔說道:“這位是賀緒的女朋友,是個話劇小演員。”

盛愛頤聳肩,滿目鄙夷的睇了南桑一眼,她聲音傲慢的說道:“賀緒品味越來越差了,怎麽找個背假貨的窮酸女做女朋友,傳出去也不怕丢人。”

南桑直視着盛愛頤,毫不怯場的回應對方,“我沒有背假貨,請盛小姐不要随意污蔑人。”

見南桑一直回怼自己。

盛愛頤脾氣暴躁的提高嗓門,大吼道:“你這個醜女算什麽東西啊,把我的包弄髒了,還在這兒和我争,今天你和你朋友不把它給我恢複到原本的狀态,別想完好無損走出這個園區大門。”

盛愛頤直接對南桑破口大罵,她的幾名黑人保镖圍上來,把南桑以及高慶子包圍成一個圈。

周遭圍觀的人愈來愈多。

高慶子緊緊拽住南桑衣袖,對她說道:“桑桑,我們不會有事吧……”

幾名保镖個頭一米九,光杵在面前就已經很唬人,南桑聽聞過盛愛頤之前在梨泰院的夜店教訓看不慣的女生,就讓這幾個保镖當場打人,女生臉上都是血,左腿骨折,被救護車送進醫院。

南桑知道盛愛頤這種瘋癫的富二代千金,生來就坐擁權勢和財富,性格傲慢,把身邊的人都當作蝼蟻,只要誰不順着她性子,她就能肆意用自己的權利去發洩。

南桑心底打起鼓,這會兒,她也有些手足無措。

想到今日的展覽會是賀家的主場,南桑決定給賀緒打電話,讓他幫忙解決。

她低頭拿起手機,撥打賀緒號碼,電話那頭的嘟聲如烏比斯環反複,南桑心底大段空白,額頭逐漸溢出細密的冷汗。

賀緒沒有接電話,盛愛頤等人仍然在為難她和高慶子,她看着那些個個頭高大的保安,突然間沒有了剛剛的氣焰,臉色有些蒼白。

藝廊後花園噴泉池發生的這一幕,被不遠處在二樓雕花彩色拱形玻璃窗處趴着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眉眼優越,如希臘畫上的美男,長發直耳垂邊沿,一側別在左耳後端,皮膚冷白,他穿着件簡單的中世紀風複古白襯,駝色闊腿褲,短靴。

高鼻薄唇,唇色淡紅,全身上下透着一股15世紀畫報上貴族公子哥的那種矜貴感。

長相雖好看,但男人的眉眼太淡了,一雙上挑的鳳眼有種陰冷感,像是油畫褪色,蒼白的毫無生命氣息。

特別是他不作任何表情時,臉色看起來病恹恹的,像躺在古墓裏被凍結的冷美屍。

侯京陌不喜人群,慵懶的趴在二樓,卻未想突然吃到瓜,他握着手機将看到的趣事說給電話那頭的薄家二公子聽。

薄宴西在打高爾夫,本和侯京陌正在商談這次找老美合作的項目,和盛勢那邊又杠上,兩方鬥得血肉橫飛的。

聽到這樁插曲,向來不喜閑資的他借勢調侃,“侯總女朋友又惹事了?”

侯京陌聽到女朋友三字,連搖頭,他眼位勾勒起倦怠,聲音淡如水,“別咒我,誰攤上盛愛頤這種女人誰倒黴好麽?”

盛愛頤向來都是那種想要什麽必定得到手的人,從小到大唯一吃過的癟就在侯京陌身上。

她倒追侯京陌多年無果,但卻不能将對方強勢占有,只因侯京陌吃遍整個黑圈,家族從事娛樂會所産業,不僅掌握國內,連韓國東南亞等地都涉及,就算是盛勢也不敢惹。

侯京陌不喜盛愛頤,其一原因是因為薄宴西的關系,他幫薄宴西做事,和盛家不對付。二也确實覺得盛愛頤性子太跋扈。

藝廊二樓與有人在吃瓜,南桑在噴泉池旁卻找不到任何能夠幫自己解圍的人,她心底一直渴望着賀緒能夠接電話,但反複撥打對方號碼都無果。

南桑有些絕望。

就在她強忍着內心的恐懼,努力讓自己鎮靜,想着解決辦法時,忽而瞥見手中提着的紙袋。

她大腦叮得發出響聲,像是擰動什麽開關,瞬時亮堂起來。

這個紙袋裏裝着薄宴西的西服,南桑腦海裏那根斷掉的線突然結上,想到就算是賀緒來了,恐怕也擺不平這個畫面。

放眼整個京市唯一能和盛家抗衡的人只有薄家,盛愛頤這種地位和身份會忌憚的人也只有他了。

她心跳驟然加速,汗珠從額角滾落,雖然南桑知道這樣做不妥,但這個節骨眼也別無他法。

南桑深吸了一口氣,佯裝從容的将薄宴西的西裝外套從紙袋中取出,穿在身上,再次擡起頭,平視着盛愛頤和那些黑人保镖,“你們确定今天要動我和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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