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 被淩辱

第20章 020 被淩辱

前幾年, 藍威鬧出過人命,有個建築小老板醉酒後在會所鬧事,喊人輪番淩辱了夜店的某個陪酒姑娘, 姑娘在包廂裏凄慘喊叫,惹來藍威值班的經理和幾名服務員。

建築老板不放人, 直接用酒瓶砸破經理的腦袋, 又讓人去毆打那幾個男服務員。

侯京陌這種在□□混跡的如魚得水的地頭蛇,怎能忍受這種窩囊火。

他派手下去教訓那個鬧事的建築老板,沒想到玩過火,他最得力的手下蘇擎持着榔頭将人的頭打得稀碎,血肉橫飛。

這個事兒第二天就上京市新聞頭條, 最後是薄宴西的叔父薄仇笠出面擺平, 薄仇笠是京市九江區公安總局局長,罪責都推到蘇擎身上, 蘇擎被抓, 淩辱的那幾個搞工程的男人也進了局子。

在這後,藍威娛樂會所低調許多, 沒有再惹出過什麽大簍子。

但侯家黑圈的地位仍然在圈內穩如泰山,誰也不敢惹。

蘇烈問道:“三爺, 怎麽做?”

侯京陌回應,“盯着點兒, 別讓盛愛頤把事情玩得太大, 到時候要是被警察查, 就麻煩了。”

蘇烈猶豫後, 再次問道:“爺,我們要不要管?”

侯京陌搖頭,“你什麽時候見我多管閑事?”

蘇烈意會對方的話, 點頭走出去。

可沒過多久,蘇烈又折返回辦公室,他再次俯身在侯京陌耳邊說道:“三爺,有一位美女進了包廂房間。”

蘇烈将手機中監控的畫面遞給侯京陌觀看,侯京陌原本對這事不怎麽感興趣,他潦草的擡眸看了眼,但見到那個窈窕的白色身影時,目光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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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充斥着刺鼻的酒精味道,藍紅色燈光炫目的照射在眼簾前,南桑一進去就瞧見高慶子此時正被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摁在地上。

對方一個染着黃毛,一個穿着黑背心,大花臂,渾身腱子肉。

高慶子低着頭,長卷發淩亂的垂在地面,身上那件吊帶裙肩帶已經被扯爛,露出半邊赤裸的身體,身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污痕。

除此外,上次在展覽會羞辱她和高慶子的兩個富家千金也在,還有一些穿黑花襯衫,西褲,尖頭皮鞋,嚼着口香糖的生面孔,看起來像那種纨绔子弟。

南桑想去看高慶子,剛踏出腳就被兩個黑人保镖死死摁住肩膀,她不由得沖着那邊一動不動的高慶子吼道:“慶子!慶子!”

高慶子剛剛經歷幾番淩辱,盛愛頤給她強行灌下某種加了藥劑的酒,她喝下去後就只覺得頭輕飄飄的,整個人浮在雲端,緊接着就不停地嘔吐。

盛愛頤喊人輪番抽她巴掌,還讓人騎在她身上,扯她衣服,拿各種酒澆灌她的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的,只覺得自己堕入了一場噩夢。

此刻,聽到有人在喚自己名字,她意識逐漸清醒,睜開模糊的眼睛後,她迷迷糊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南桑。

她想開口,但喉嚨卻幹啞,嘴角有種撕裂般的疼痛,兩行淚忍不住從眼角落下,高慶子狼狽的凝視着南桑,吃力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剛剛她不是在電話裏交代過她,不要過來嗎?

這群纨绔子弟就是惡魔。

南桑看見高慶子臉腫的像紅色的饅頭,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已經變形,不成人樣,她心底刺痛,指甲狠狠地掐進掌心肉。

盛愛頤穿着件玫瑰紅吊帶長裙,雙手抱臂,笑容猖獗的對南桑說道:“你這窮女閨蜜賠不起我的包,你說我是不是得好好教育她一下?”

上次的盛愛頤和高慶子加過微信後,南桑沒有多管後續的事情,她不知道兩人是怎麽回事,有沒有作具體賠償。

聽聞盛愛頤的話,南桑揣想,高慶子鐵定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這麽多錢賠那個包,所以才會造成眼前的局面。

南桑覺得高慶子真是傻,遇到錢方面的困境應該打電話給她,但她根本沒有告知過自己這件事。

南桑擰動着肩膀,兩名大漢的手勁很大,将她摁得有些疼,她見掙脫不了,擰緊牙對盛愛頤說道:“盛小姐,現在是法治社會,請你放過我朋友,關于賠償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盛愛頤踩着高跟鞋走到南桑跟前,她眼色陰沉,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和我談,上次老娘已經給過你們倆一次機會了,賠不起就是賠不起,幾次三番的逗我玩是嗎?”

南桑看見眼前的女人頭腦搖晃,滿臉戾色,一副很亢奮的模樣,她能感知到盛愛頤的情緒有些不大對勁。

她将目光朝桌上那些橫七豎八的玻璃瓶看去,其間,擺放在角落的錫箔紙和打火機吸引南桑的注意。

南桑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盛愛頤鐵定是玩大了才會這幅狀态。

想到這,南桑不由得攥緊手指,後脖頸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難怪剛剛進來的時候,房間內彌漫着一股白色的煙霧,這種煙霧并不是純粹的香煙,氣味聞起來有些不尋常。

除了盛愛頤,在場的富家千金公子哥們狀态好像都有些不對勁。

那邊,被某纨绔子弟摟在懷裏的紅發女翹着二郎腿,譏笑道:“別和她廢話,好好給這女的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咱們盛家大小姐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盛愛頤一陣陰笑,邁開步子朝高慶子緊逼過去,高慶子瞧見紅藍色昏暗的燈光中,女人搖曳走來,她臉色蒼白,臉頰溢出豆大的汗珠。

想要躲,但卻無處可躲。

盛愛頤直接揚手甩下一個重重的耳光,包廂內回響着‘啪’地清脆聲音,高慶子被這個耳光打得腦子嗡嗡作響,有剎那的失聰感。

緊接着,盛愛頤當着南桑的面,連扇高慶子足足八個耳光,直至那張紅腫的臉被打爛,指甲陷在皮肉裏,開出血紅的縫隙。

南桑觸目驚心的看着這個畫面,不停地掙脫着大漢的束縛,“你們放開我,盛愛頤!你住手。”

不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包廂內響徹着盛愛頤對高慶子施暴的聲音,以及幾名富家千金公子哥好戲的嬉笑聲,嘲弄聲。

南桑呼喊的聲音淹沒在這裏面,她心如同炙烤般難受,渾身上下的神經都有種被蟲侵蝕的疼痛感。

高慶子在這之前就已經被這群富二代教訓的沒了氣,現下被盛愛頤連扇八個巴掌頤也完全沒有生氣,像個死屍奄奄一息的垂着頭。

南桑瞪大着瞳孔,她第一次看到這麽殘忍的畫面,她咬緊着牙,吼道:“你們這麽欺負人不怕遭報應嗎?”

盛愛頤回過頭怒瞪南桑,模樣恍若要吃人,“報應?我讓你好好看看什麽是報應。”

女人扭頭對那幾個坐在紅色絲絨沙發上的富二代說道:“這女的身材不錯,哥幾個來玩玩。”

三四名男子站起身走過去,其中一個梳着背頭,臉上有坑坑窪窪痘印的胖子将穿着鱷魚皮鞋的腳踩在高慶子的胸上。

男人往她臉上啐了一口後,說道:“挺軟挺大的嘛,阿江,把她衣服給我扒了,讓大家看看一起欣賞欣賞。”

聽到這話,南桑連連搖頭,她沖着那邊聲嘶力竭的吼道:“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你們不能這麽做!”

南桑早就知道今晚會兇多吉少,讓出租車司機轉換目的地時,她已經提前給報警,按理來說警察現在應該差不多快到現場。

盛愛頤聽到對方報警,紅唇綻開譏諷的笑容,她扭過頭,“知道這是什麽地盤嗎,窮女,你覺得報警有用?”

在場的富二代千金和纨绔公子哥紛紛發出嘲笑聲,那聲音像是在說南桑愚昧。其中黃發女說道:“既然敢一個人獨闖藍威,來之前怎麽不好好查查這家夜店的背景?”

黃發女的話南桑心底多少有些數。

在京市待很多年,各種新聞都有寫過有關藍威娛樂會所的相關報道,藍威的負責人候京陌在□□一手遮天,警界不敢管,各種鬧事的事發地只要是這裏,但凡報警都無濟于事。

南桑來之前有揣測過可能會出現這種局面,只不過她不相信警察真會坐視不管,現在看來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任何動靜。

她心底打鼓。

“窮女,警察不會來了,等你朋友享受完,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盛愛頤笑容猖獗的說道。

幾名手下将高慶子摁在地上,那個叫阿亮的手下作勢就要将高慶子的衣服給扒開,南桑驚惶看着這一幕,眼淚瞬時從眶中奪出。

“不!不要!”她使出全身力氣掙脫束縛着自己的兩只手臂,想要去救高慶子,但她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閨蜜被侵犯。

南桑只覺得墜入無邊的黑色漩渦裏,大腦受到嚴重的沖擊,她的心髒像是在被一刀一刀的淩遲,有種千刀萬剮的痛感。

就在她眼球快要爆裂開,手臂因為過于使勁兒脫臼時。

忽然——

只聽‘砰’地一聲,大門被一股強有力的撞擊聲給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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