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哥(捉蟲) 他是夏先生

第4章 哥哥(捉蟲) 他是夏先生

正是下午兩點出頭,往常這個時候的人們沒有這麽嗨,不過今天夏知魚熱了場子,DJ幹脆放了首歌和大家一起蹦起來,牆上的燈晃着不同顏色的光,帶動着酒吧裏熱鬧的氣氛。

這樣的環境下,其他少爺們無情的哄笑一點也不突兀,畢竟都是些酒肉朋友,沒誰為田丹抱不平,反而品着好酒看熱鬧不嫌事大。

夏語年就坐在衆人之間,雖然什麽也沒說,但皺起的眉頭代表了一切,他心裏跟明鏡似的,今天田丹被說的啞口無言,這些人看他笑話,來日如果被怼的是自己呢?他們也一定會這樣。

既然如此,沒必要的朋友還是少交的好。

他放下酒杯,只留下一句“有事”,就離開了,不顧其他人的臉色,我行我素。

其他人是想看真假少爺互撕的,現在主人公走了,也就一哄而散。

夏知魚摸了摸肚子,過了飯點,他餓的有點胃疼,脾氣不由得暴躁起來。

田丹被人看了笑話,心裏窩着火,抄起桌子上各種酒混在一起的酒杯,另一只手趁着夏知魚沒反應過來揪住他的領子,赤紅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水潤的唇。

“你很有能耐啊?”田丹想把手裏那杯酒灌進夏知魚的嘴裏,這樣叭叭能說會道的小嘴,被灌了酒會怎麽樣呢?

酒精的香味飄進鼻腔,帶着水果味到是沒那麽令人讨厭,不過拿着酒杯的人就不是了。

夏知魚攥緊拳頭,在酒杯貼近自己嘴唇的那一刻揮動:“讨厭的家夥!”

帶着青筋的手接觸到田丹臉頰時,夏知魚腦中只有一個字:爽!

田丹被打蒙了,愣在原地滿眼的不可置信,連反抗和最擅長的破口大罵都忘了。

“我長了一張乖乖仔的臉你就以為我好欺負?就剛才那些蝦兵蟹将,我一個人能包圍他們十個。”夏知魚揚起唇冷笑,順手接過田丹手裏的酒杯,細長的手指捏住田丹的下颌,任對方怎麽反抗都巋然不動,強硬的将酒盡數灌了進去,嗆的人一陣猛咳……

然後潇灑離開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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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有仇當場就報,發現問題,提出問題,胖揍一頓問題。

看完整個過程的夏雲祈不禁陷入深思,說好的草包人設,手無縛雞之力,憂郁懶惰沒有優點的假少爺呢?難道是調查結果有問題?

……

短短一個中午發生了很多事,夏知魚導航着附近的餐廳,心裏盤算着崩人設的事該怎麽解釋,世界本來就有參差,多他一個沙雕怎麽了,算了,不解釋了,解決不了的事先放到一邊,到時候自然就忘了。

當務之急還是吃上一口熱乎飯,不然他就要變成第一個因為誤了吃午飯的時間導致胃疼死亡的穿書者了。

死不死的先不說,主要是丢人。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路癡程度,在第三次經過喬晚酒吧門口後,他決定做一個人類都會做的美好品德——放棄。

正當他退出導航軟件點開打車軟件時,面前停了一輛他看不出什麽牌子的車。

“夏先生,我們老板請您上車。”車上的秘書從駕駛座下來,貼心為夏知魚拉開後座的車門,大有他不上車,就跟他死磕到底的架勢。

夏知魚第一反應就是戒備,畢竟似曾相識的場面下,自己被兩個壯漢架着走過一次。

下一秒,他看着同樣坐在後座的男人愣了愣,那人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白襯衫,手裏還拿了一份文件,安靜坐在那裏卻讓人移不開眼睛,講真,要是真有什麽,也是他夏知魚占便宜吧?

就這樣鬼使神差的,夏知魚道了謝,魚一樣鑽進車裏。

“開車。”男人悄悄揚起嘴角。

夏知魚這才想起來問上一嘴:“去哪?”

男人看了他一眼,收起手裏的文件笑着反問:“現在問是不是太晚了?不怕我是黑車,把你帶去山野地方關起來?”

夏知魚從眼睛看到喉結,再往下是腰腹,也不知道有沒有腹肌……呸!他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怎麽他的喜好如此龌龊……不過話又說回來,到底有沒有呢?

見人盯着自己發呆,那人說:“我姓夏,你真的不記得我?”

這是來找茬了?不就是在酒吧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竟然記到現在?

夏知魚驚醒:“啊,出神了,抱歉啊夏先生,我記得你,我們見過……”

夏雲祈挑挑眉,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剛才在酒吧裏撞到你實在不好意思,沒受傷吧?我夜視能力不太好,實在抱歉。”夏知魚說:“要不我賠你點……”

他想說賠點錢,但轉念一想,他根本就沒有錢啊,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圈就變成:“賠你點時間?”

夏雲祈笑出聲來:“哦?你要怎麽賠?”

夏知魚從善如流:“去吃飯吧,我請客。”

“好啊。”夏雲祈又跟開車的秘書說:“找家私密性好的餐廳。”

“好兄弟,別開太遠啊,我下午還有事呢,太遠容易找不到回家的路。”夏知魚看着車窗外倒退的風景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夏雲祈問:“什麽事?”

本來是私事,這樣問實在有些冒犯,況且夏雲祈還是個陌生人,但意外的,夏知魚不反感,他輕聲吐出兩個字:“找房。”

“找房?”夏雲祈皺起眉,無意識摩挲着手指:“為什麽?”

夏知魚難得認真起來,轉過頭看着夏雲祈,他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認識我吧?自從夏氏官博官宣了夏語年才是他們兒子以後,我的身份信息很快就被扒出來了,想不知道也難。”

夏雲祈一愣,這是他沒想到的,當時他人還在國外,得知自己親弟弟找到以後就用夏氏官博官宣了,他怕父母覺得虧欠夏語年,于是轉了總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給他,但是他卻忘了,忘了這個早就知道不是自己親弟弟的夏知魚的感受。

大概兩年前,夏家人體檢意外發現夏知魚血型和家人不匹配,後來才知道當年在醫院孩子被掉包。

他突然有些後悔。

夏知魚說:“夏語年,啊,就是夏氏真正的少爺已經回來了,我不可能再鸠占鵲巢,所以想盡快搬出去獨立生活,這樣大家都開心。”

“……知道了。”夏雲祈說。

知道什麽了?夏知魚好奇的看着夏雲祈:“夏先生,你也姓夏,我也姓夏,你不會是我哪個親戚吧?”

“……你都餓出幻覺了。”夏雲祈面不改色:“好了,看看你想吃什麽,我請客。”

一聽吃,夏知魚感覺自己又行了。

“那就先謝謝夏先生了。”

……

餐廳選在“月上居”,一處只有提前預約才能吃上菜的地方。

夏知魚跟在夏雲祈身後進了包間,很快菜就上齊了。

他吃了兩口,胃裏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更甚,于是就停了筷。

“怎麽了?不喜歡嗎?”夏雲祈問也放下筷子。

夏知魚:“不,挺好吃的,不過我胃小,吃得少,随便吃兩口就飽了。”

說話間他頓住,終于想到了這個嚴肅的問題,這具身體沒有變,還是他吃瓜落水的身體,只不過是名份上頂替了假少爺的身份,那之前為了攢錢省錢折騰身體落下的病根是不是也一起跟過來了?

沉默許久,夏知魚不情不願再次提起筷子:“夏先生長得就很下飯……”

遲來的午飯過後,夏雲祈接到一通電話,匆匆忙忙回公司去,順道把夏知魚帶去一處小區,臨走前特意告訴他,這裏的中介人還不錯。

這是想讓他在這裏租房子的意思嗎?

夏知魚有些茫然,他的胃隐隐作痛也顧不上,他還打算租了房以後再去辦一張銀行卡呢,等以後發了工資就過回原來的日子。

最好離他們遠遠地。

這樣也不能搭夏先生的人情,還是自己找中介穩妥。

夏知魚手裏的錢不多,租個一人住的小公寓剛剛夠,剩餘的錢還能添置一些家具,只要省一點還是可以等到下月發工資的。

這樣想着,他下載了鯊魚找房。

北方的秋天一到下午就突然變冷,夏知魚毫無防備的打了個噴嚏,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拿外套,這會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衛衣。

“啊啾!”夏知魚揉了揉鼻子,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去xx小區謝謝。”

司機不是個愛說話的,夏知魚滿意的不得了,他就是那種能不說話絕對裝死的類型,自己一個人坐在後面閉着眼,一直到司機停下車,夏知魚才悠悠睜開眼,付錢下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迅速逃離陌生人身邊八百米。

作為一個資深的路癡,夏知魚拿出手機打開導航軟件,先按照箭頭的方向原地轉上一圈,确定了自己的方向然後聽導航說:“前方一百米後右轉進入無名街道……”

與此同時,常年靜音的手機被電話激活,夏知魚幾乎下意識就想挂斷電話,轉念一想,萬一有人找他有急事呢,猶豫着接聽了。

“夏知魚?是你吧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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